已經是二十幾歲的人了。而且。自己現在還是個已婚女人。被一個同齡人當麵說“幼稚”。這種感覺……確實非常的詭異。


    雖然律擎寰和律擎宇兩個人的出生時間就差了兩分鍾。但是。前者比後者穩重得多。他們兩個的性格完全不相似。反倒是十分的互補。


    果然。律擎宇剛說完。刁冉冉還沒說話。律擎寰就急忙開口來打圓場。


    “擎宇。冉冉或許有她自己的想法。你不要隨便說她。不過。說正事兒。你畢竟不是刁冉冉。一旦出了什麽意外。很多事情你說不清……”


    他一邊說。一邊皺皺眉頭。好像很替她擔心似的。


    刁冉冉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為自己著想。隻可惜。這份擔憂之中。同樣也藏著很多利益導致的誘因。一句話。都是金錢在作祟。


    她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然後才開口迴答:“不瞞你們說。之前白諾薇懷孕了。不過上個月已經被打掉了。我爸這一次態度堅決。她怎麽求。都沒有用。”


    律擎寰和律擎宇全都一愣。


    不過。他們兩個很快就反應過來。律擎寰扯了扯嘴角。淡笑道:“這是你從旁‘協助’的成果吧。”


    誰不知道。這種有錢的中年男人最開心的就是。死老婆。生兒子。


    現在刁成羲兩樣全占了。任誰都清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諾薇一定會靠著肚子裏的這塊肉。母憑子貴。成功上位。成為刁成羲的第二任太太。


    隻可惜。孩子沒了。就證明在刁成羲的心目中。這個孩子是可有可無的。白諾薇的夢自然也就破滅了。


    刁冉冉聳聳肩。咬著吸管。急忙澄清。


    她可不想被人當成是惡女人。


    “孩子不是我爸的。別問我為什麽知道。我隻能說。我確定。這孩子是她和別的男人的。至於那個男人是誰。我不在乎。也沒有去詳查。因為和我沒關係。”


    她眨了眨眼睛。一臉坦誠。


    這下子。律擎寰和律擎宇的臉色看上去更加驚訝了。


    律擎宇實在忍不住。率先“噗嗤”一聲笑出來。幸好他們是在餐廳的包房裏。不用擔心隔壁的客人聽見看見。


    “哈哈哈哈。你爸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頭上還綠油油。可真是……哈哈哈真是……”


    他笑得厲害。說不下去。


    律擎寰不著痕跡地踢了他一腳。讓他別太過分。給刁冉冉留點兒麵子。


    刁冉冉確實有些尷尬。可是想發火也發不出來。因為律擎宇說的根本就是事實。白諾薇這些年花著他的錢。占著他的寵|。偏偏到了最後。還跑去和別的男人上|床。說到底。也是她太著急想要懷孕。打算借著孩子的名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順利地嫁進刁家。


    隻可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刁成羲已故的妻子。偷偷給丈夫做了絕育手術。而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這麽多年來。刁成羲還一直以為是白諾薇身體有問題。三天兩頭給她買好東西補身體。


    想想。也真是又可憐。又可笑。又可悲。又可氣。


    “不過。這麽一來。你的威脅也大大減少了。隻是不知道。刁冉冉還會不會迴來。她要是敢迴來。我第一個打斷她的腿。”


    說到刁冉冉。律擎宇忍不住還是有些生氣。


    一挑眉。坐在他對麵的這個刁冉冉笑笑。主動問道:“打斷腿。實話實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說不定。她故意兜了這麽大的圈子。就是因為你們兩個。”


    說罷。她將那幾頁日記的存在和盤托出。


    “她居然有記日記的習慣。”


    律擎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驚愕地問道。


    刁冉冉點頭。上麵的字跡已經有年頭了。不可能是作假的。何況。她通過律氏兩兄弟的口中確定。當年那件事也是真實發生過的。那份日記也沒有必要作假。


    “還有。她和你們兩個上|床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懷孕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大概是做得太激烈了。那個孩子沒有保住。掉了。我猜。作為一個母親。不管她平時多麽的無所謂。出了這種事。肯定是十分痛苦的。”


    她一說完。律擎寰和律擎宇兩個人全都懵了。


    刁冉冉懷孕。她不知道。為了拿到代理資格。所以和他們兩個上|床。然後孩子沒有保住。這一係列的疑問。齊刷刷地湧向他們的心頭。


    看著他們驚訝的目光。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實在沒有必要騙你們。不管以後她迴來。還是不迴來。這些都是你們三個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也不會其實。第一時間更新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


    她頓了頓。臉頰上霎時間飛上了一抹嫣紅。


    “你和戰行川的事兒。”


    律擎寰最先反應過來。脫口問道。


    刁冉冉略顯羞澀地點了點頭。


    很奇怪。她麵對他們兩個。就能說出實話。但是麵對戰行川。這段匪夷所思的經曆。她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寧可被他誤會成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敢看著他的雙眼。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那是在美國。我叛逆到去做應召女郎。而你曾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的客人。


    “你還沒告訴他。天。你可真沉得住氣。”


    就連律擎宇都吃驚地瞪大了雙眼。表示不敢相信。


    刁冉冉有點兒被他們兩個的反應嚇到了。睜著眼睛。她迷茫地問道:“真有必要嗎。我不想把他也拖下水。要知道。‘刁冉冉’這個身份背後的私生活太混亂了。我都不知道她究竟和多少個男人有關係。我真怕。一旦把這些告訴他。或許他會……”


    “會不要你。怎麽可能。你自己也說了。刁冉冉私生活混亂。他連她都能接受。為什麽不能接受你。你隻是和她有血緣關係。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何況這又不是你能決定的。”


    就連一向鎮定的律擎寰。此刻都不禁替她不平起來。覺得她有些想多了。


    刁冉冉拿不定主意了。


    “是這樣嗎。我真的……真的應該跟他說實話。”


    她知道。夫妻間除了信任以外。還需要坦誠。


    可是。戰行川同樣也沒有做到這一點呀。他居然在和自己結婚的前幾天。允許虞幼薇到戰氏上班。頂替孔妙妙的職位。讓她做自己的左右手。和她朝夕相見。


    這麽一想。刁冉冉就痛苦得整個人想要炸裂了。


    看出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律擎寰急忙轉換了話題。問道:“對了。先不說這些。我直截了當地問你好了。你有沒有聽外麵說過。刁氏虧空的問題。”


    刁冉冉悚然一驚。難道。這個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


    在此之前。她還是聽戰行川告訴自己的。說白諾薇慫恿刁成羲做文玩投資。又找來一個自稱是她學長的朋友。雙管齊下。說服他買下了一幅所謂的名畫。結果。那幅畫根本就是個高仿的贗品。充其量值幾千塊。而不是幾千萬。


    這麽一來。刁成羲就等於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平白無故地就損失了幾千萬。


    再加上刁氏一直都是見風使舵地在做各項投資。刁成羲向來是看什麽賺錢就去做什麽。很有跟風的嫌疑。公司的絕大部分資金都用去做投資。手頭上可周轉的資金少得可憐。


    她的表情。基本上已經迴答了律擎寰的提問。


    “冉冉。我覺得。刁氏兇多吉少了。你爸爸最近不露麵。我估計也是有他的考慮。或許是為了……”


    律擎寰沒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他想說。或許刁成羲是在為自己將來的跑路做準備。但是這麽直白的話。律擎寰實在講不出口。


    刁冉冉的臉色微微發白。她好像也明白了什麽。


    破產。這個詞對她來說。並不十分的遙遠。


    比如冉氏。比如冉天澤。公司破產以後。欠下大筆的資金。除了拍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他承受不了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所以走上了自殺的末路。


    不管她姓冉。還是姓刁。不管是生父也好。養父也罷。對於她來說。冉天澤永遠都是自己的父親。他的自殺。對她來說。是永生難以磨滅的傷痛。


    但是。刁冉冉也清楚。同樣是破產。刁成羲絕對不會自殺。他隻會跑路。


    沒法去評判。哪一種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成為一個逃犯。可她也不想看他窮途末路。了結生命。


    “刁氏的事情。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清楚。也很少過問那邊的生意。我隻負責‘琉覓’這一家公司。真的。我沒有撒謊。”


    她忽然有些慌。


    律擎寰看看她。歎息一聲。


    這種時候。看著她無助的表情。他還真的沒法下定決心。趁人之危。吞並她父親的公司。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就算律擎寰再清楚不過。她不是刁冉冉本人。她隻是刁冉冉的姐姐或妹妹。可他還是忍不住對她一陣的動心。


    “我現在隻能告訴你唯一的一個解決辦法。”


    他努力平靜下來。直視著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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