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妙和容謙趕到醫院的時候。戰行川也醒了。刁冉冉正在照顧他吃早飯。


    很顯然。戰行川對於醫院裏的早飯相當的不滿意。而他小腿骨折。需要忌口。很多東西都不能吃。現在隻能喝白粥。這對於一向注重口腹之欲的他來說。是一種很大的痛苦。


    所以。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頭發也亂蓬蓬。像個鳥窩。


    孔妙妙確定戰行川除了骨折之外。其他的情況還算在控製之內。也就稍稍放下心。而容謙則是直接去找了主治醫生詢問病情。覺得沒什麽大事以後。也迴到了病房。


    刁冉冉看了看時間。因為著急迴家給戰行川拿換洗衣物。她也就沒和他們兩個客氣。第一時間更新拿上東西就匆匆離開了。


    見刁冉冉走了。孔妙妙實在按捺不住。直截了當地問道:“戰行川。你什麽意思。”


    戰行川骨折的那條腿還在吊著。聽了孔妙妙的問話。他不禁怔了一下。似乎對於她的語氣感到一絲不滿。口中疑惑道:“我什麽意思。應該是我問你什麽意思吧。”


    容謙摟過孔妙妙的肩頭。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發火。但也用行動無聲地勸她。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畢竟戰行川昨晚剛出了事。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能動。


    “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孔妙妙一反常態。拍開容謙的手。氣唿唿地瞪了他一眼。


    眼看著愛妻臉色不對。容謙的表情也凝重起來。因為他知道。孔妙妙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她既然現在真的很生氣。那就說明。戰行川一定是做了什麽令她大為惱火的事情。


    不會是……


    容謙沉默了。收迴手。站在一邊。不再阻攔她。而是改為持觀望的態度。


    “我和容謙出國玩。所以你就趁機把虞幼薇弄到公司裏。還做什麽特別助理。虧你想得出來。你覺得好意思嗎。到今天為止。你結婚還不到一個月。”


    孔妙妙是真的生氣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說話的時候。五官都有些許的變形。臉頰也漲紅了。


    聞言。就連容謙都立即變了神色。


    他就知道。能讓戰行川打破一貫的做事規矩的人。肯定是虞幼薇那個女人。沒了跑。


    身為好友的容謙。對於虞幼薇其人的印象。亦是很複雜。多年前。他去戰家找戰行川的時候。也偶爾遇到過這個小女孩兒。隻是覺得她很溫順很乖巧。其他的就知之甚少了。直到那件事發生。他聽了戰行川的描述。才隱約覺得整件事情或許沒有那麽簡單。


    再加上後來。孔妙妙和他說了一些關於虞幼薇的事情。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隻不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戰行川是當局者迷。他怎麽都不會明白。而無論別人說什麽也都沒用。就好比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同一個道理。


    “你讓他自己說。有沒有這麽做。我是不是撒謊。你知道我是從哪裏來的嗎。我就是從公司過來的。我說得很清楚。我隻是休假。不是辭職。你現在把她放在你辦公室隔壁。讓她處理我負責的那部分工作。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孔妙妙伸手指著戰行川。語氣確實有些衝。


    果然。見她這樣。戰行川的臉上頓時也變了神情。


    他眯了眯眼睛。反問道:“你那又是什麽語氣。我公司裏的事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孔妙妙。你最好注意一下你和我說話時候的態度。”


    戰行川知道。虞幼薇在公司上班的事情。瞞不了太久。但他沒想到。孔妙妙發現得竟然這麽快。


    孔妙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愣了幾秒鍾。


    她大學畢業就進了戰氏。所以她年紀雖然不大。可也算是跟著戰行川打江山的那一批元老之一。戰氏掛牌上市。她也分到了百分之七點二的幹股。是戰氏的第五大股票持有人。而且。這麽多年來。無數競爭公司的老板一直想要把孔妙妙挖走。她年輕漂亮。公關能力一流。簡直是無數男性商人夢寐以求的搭檔。


    可是孔妙妙一直沒有想過離開戰氏。哪怕容謙也一度很想讓她來自己的公司幫忙。


    “我們這些年從來沒有吵過架。但今天你為了那個女人和我吵。我真慶幸自己隻是你的表妹。隻是你的下屬。不是你的老婆。”


    巨大的憤怒之下。孔妙妙甚至有些口不擇言。


    “好好的。你把她扯進來做什麽。”


    乍一聽到孔妙妙提起了刁冉冉。戰行川忽然間冒出來一股心虛的感覺。對於孔妙妙。她是自己的表妹。也是自己的朋友。兩個人一向很親近。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麽多年來。在她麵前他都是一個擁有絕對權威的上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很多事情他自認為可以說服她。


    但是刁冉冉。卻是他的妻子。在各方麵。同他都是平等的。他不確定能夠像說服孔妙妙那樣輕易地說服刁冉冉。


    所以。一瞬間。戰行川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似乎也看出來了他的心理。容謙上前兩步。拉住了孔妙妙。低聲勸道:“妙妙。少說兩句。行川剛受傷呢。需要休息。我們改天來看他……”


    一向很聽容謙話的孔妙妙。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休息。我看他不用休息。家裏有紅旗。外麵有彩旗。以後還指不定要把他忙成什麽樣呢……”


    孔妙妙一時氣憤。第一時間更新話說得也很難聽。


    “容謙。把你老婆帶走。我現在不想和她吵。”


    戰行川揉了揉太陽穴。做出來了個“送客”的手勢。


    容謙一臉為難。隻好再次去勸孔妙妙。沒想到。卻惹得她更加憤怒。


    “你們男人果然是一丘之貉。全都是吃著碗裏的還要惦記著鍋裏的。就該把碗砸了。鍋摔了。讓你們餓著。看你們還做不做左擁右抱的美夢。你別碰我。”


    她推開容謙。拿起放在床尾的包。衝出了病房。


    “咣。”


    孔妙妙把房門摔得震天響。第一時間更新挨著門口的容謙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完了。”他攤攤手。一臉的無奈和無辜。看向戰行川。輕輕撇嘴道:“你看。我幫你說了兩句話。結果我也被拖下水了。這下好了。咱倆在她眼裏。成了同夥了。”


    在這件事上。雖然容謙也覺得戰行川做得確有些出格。可孔妙妙也著實沒給他麵子。戰行川臉麵受損。自然掛不住。要生氣。


    “抱歉。不過妙妙是小孩兒性格。過不了兩天就好了。”


    戰行川很了解孔妙妙。她就是最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每次發脾氣都是隻要發完了。過一會兒自己就忘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唔。我家這個怎麽哄。我再清楚不過。可是你呢。你家那個怎麽哄。你清楚嘛。”


    容謙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床畔。斜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戰行川。向他拋出來了一個真正的大難題。


    “不過。有件事很有趣。我和你認識這麽多年。自認為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可是你娶迴家的老婆。我竟然一點兒都不了解。按理來說。你不像是這麽草率的人。我總覺得。你結婚這件事有古怪。”


    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聽見容謙的疑惑。戰行川不禁對自己和孔妙妙說話時候的惡劣語氣感到了一絲自責。


    這麽說來。孔妙妙真的什麽都沒有對容謙說。哪怕他是她的枕邊人。最親密的人。她其實是知道。自己為了什麽才娶刁冉冉的。隻不過到現在還在幫他守著這個秘密。


    這麽一想的話。她對刁冉冉總是感到發自內心的愧疚。就完全在情理之中了。


    “結婚本來不就是靠著一時的情緒激動嗎。要不然。你以為。有幾個男人敢走進婚姻殿堂。所以說。結婚不能拖。要結馬上就結。拖太久。遲早出事兒。”


    戰行川隨口扯了個理由。敷衍著容謙。


    “好吧。”


    他點點頭。不再追問了。


    *****


    刁冉冉從醫院匆匆忙忙地趕迴家。先讓張姐去煲湯。然後自己上樓衝了個澡。換完了衣服。開始給戰行川拿住院需要的換洗衣物。和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


    她在臥室裏轉了幾圈。以防止不小心落下什麽。


    一打開櫃門。刁冉冉看見保險箱。忽然又想起自己昨天還答應了喬言訥。要把一切給他解釋清楚。現在看來。恐怕這兩天也沒時間找他了。


    歎了一口氣。她確定裏麵的東西都還在。然後重新鎖上保險箱。


    等到刁冉冉帶著一堆東西。重新返迴醫院的時候。一進病房。她就愕然地看見。戰行川正在指揮著護工幫他調試一輛輪椅。


    “別忘了。今晚‘偶’開業。”


    他朝她擠擠眼睛。笑著說道。然後指了指輪椅。問道:“你說我坐著這個去。會不會一露麵就全場震驚啊。”


    刁冉冉放下東西。板著臉迴答道:“在你心裏。賺錢比命還重要。我不管。醫生要是同意你去。你就去。他要是不同意。那你別想出這道門。”


    她幾乎都把“偶”開業的事情忘到爪哇國去了。心裏想的都是他的腿。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又不是年紀小。快三十歲的人了。本身鈣質流失就加快了。一旦骨折。恢複起來是很慢的。


    沒想到。戰行川念念不忘的還是他的娛樂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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