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從律擎宇酒吧打人這件事中抽離出來。盡快恢複自己的規律生活。


    迴到中海以後。她給秋帆打過了電話。向她報了平安。告訴她自己已經解決好了那件事。也已經迴到了家中。請她一切放心。


    至於鐵盒莫名失竊的那件事。她則三緘其口。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寶姨也沒有說。


    雖然她很清楚。寶姨是母親在世時的最信賴的人之一。可現在尚無任何線索。母親的遺物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丟了。她總覺得無比慚愧。卻又無從下手。


    無奈之下。她暗中聯絡了那家入住酒店的經理。請他幫忙。調出24小時的值班錄像。查看是否有人曾經進出過她的房間。


    對方的態度很好。當即表示會幫她仔細查看。還會將相關的錄像刻錄一份。發送到她的郵箱。並且主動詢問。要不要幫她報警。


    刁冉冉猶豫了片刻。還是謝絕了酒店方麵的好意。她不想大張旗鼓。把這件失竊案搞得人盡皆知。那樣的話。對母親的聲明或許也會有一定的影響。最重要的是。關於鐵盒裏的東西。她不想任何人知道。特別是刁成羲。


    想到刁成羲。刁冉冉的心情又增添了一絲沉重。不過與此同時。珍妮弗也給她帶來了好消息。


    據說。他們兩個在一處高級會所度過了三天三夜的“神仙眷侶”般的生活。第一時間更新這三天裏。刁成羲猶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纏著珍妮弗求|歡無度。在進口藥物的支撐下。五十幾歲的人倒也生龍活虎。在床|上大逞威風。珍妮弗險些被他弄得承受不住。


    “你不必告訴我這些細節。我不感興趣。你隻要告訴我。你們現在的進展就可以了。你有沒有信心。把他的注意力從白諾薇那裏牽扯過來。”


    刁冉冉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暗暗用力。她也有些緊張。擔心珍妮弗的魅力暫時還不夠和白諾薇抗衡。畢竟。白在刁成羲的身邊已經很多年了。熟悉他的喜怒哀樂。而且。她不僅僅隻是憑借美色上|位。在公司管理和決策上也能提供一定的助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所以才能得到他的青睞。


    “暫時可能還做不到那種程度。不過。他已經嚐到滋味兒了。一時片刻肯定舍不得我。隻要我乘勝追擊。多有幾次機會就可以了。”


    珍妮弗雖然也是逢場作戲。但是相當的“敬業”。當然。她也是看在得到的好處上。才這麽賣命。


    這三天。刁成羲送了她一個包。還有一條鑽石項鏈。珍妮弗偷偷拿去給一個平時玩得不錯的姐妹看過。包是真的。今年的新款。項鏈也價值一百多萬人民幣。


    她同樣已經嚐到甜頭了。想要更多。不想半途而廢。


    “誰都不知道白諾薇會不會忽然想通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又迴去示弱。所以你要抓緊時間。不過。你千萬不要在他麵前說任何跟生意有關的事情。他要是不經意提起。你就裝作聽不懂。也不感興趣。他非常厭惡女人的自作聰明。我想。白諾薇以前大概也是犯過這種忌諱吧。”


    刁冉冉把對刁成羲的了解。著重挑了幾條。又叮囑了一遍。這才掛斷電話。同時。她告訴珍妮弗。如非要事。最近務必要減少和自己聯係的次數。以免被刁成羲發覺。弄巧成拙。


    處理完這件事。她才算是真的鬆了一口氣。累倒在轉椅中。


    轉過身。眺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天已經有些亮了。第一時間更新不知不覺。她竟然又在辦公室裏度過了一個通宵。


    手邊的咖啡已經冷掉了。不能再喝。刁冉冉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後端著杯子。走出辦公室。朝茶水間的方向走去。她想要給自己再煮一壺新的咖啡。用來抵抗不斷襲來的困意。


    整棟寫字樓裏都異常的安靜。偶爾幾間辦公室亮著燈。其餘的地方都有些暗。特別是走廊拐角的地方。更是透著一絲恐怖。


    刁冉冉走著走著。忽然想起恐怖片中的情節。忍不住迴頭看了幾眼。然後趕快加緊步伐。


    茶水間裏空蕩蕩的。她從櫃子裏拿出裝咖啡豆的密封罐。第一時間更新倒了一些出來。然後燒水。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格外漫長。她盯著壺嘴發呆。


    眼看著。有一團團白氣從壺嘴裏冒出來。水快燒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麵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一下。兩下。


    刁冉冉猛然間驚醒。聽見那聲音。她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雖然整棟大樓都有保安24小時不間斷地巡視。樓下也有保安室和監控室。但她還是有些害怕。擔心是不是有人強行闖入。進行偷竊。


    她飛快地四下看了一眼。茶水間的角落裏有掃帚和簸箕。她毫不猶豫地把那根掃帚抓在了手裏。


    那一陣腳步聲就在門外停止了。第一時間更新刁冉冉握緊了掃帚。隨時都能舉起來用力打過去。


    有人推開了門。


    “冉冉。”


    她聽見熟悉的聲音。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接著便是濃濃的驚訝。他怎麽會來這裏。。


    “喬言訥。你怎麽……”


    手一鬆。掃帚落在腳邊。刁冉冉走過去。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喬言訥。沒想到一大清早。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自己險些把他當成了小偷。幸好沒有直接把手裏的“兇器”直接扔過去。


    “那個……你怎麽會來。才。才六點多……”


    刁冉冉低頭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不禁愕然。他現在不在家裏好好休養。怎麽到處亂跑。


    喬言訥的臉色有些白。一看就知道。是大病初愈不久。


    她立即讓他和自己迴辦公室。不要在這裏站著講話。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走廊裏依舊安靜。隻有他們彼此的腳步聲。


    一路無話。


    刁冉冉走在前麵。喬言訥跟在她後麵。大概相隔兩步的距離。很反常地一個字也沒有說。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衝過來。勾肩搭背地趁機占她的便宜。又或者懶洋洋地把半個身體都掛在她的身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非要讓她扛著自己往前走。總之是沒個正型兒。


    所以。她有點兒不習慣。忍不住迴頭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事。


    “你吃早飯了嗎。”


    一進門。刁冉冉就問道。然後拿起空調遙控器。把溫度又調高了兩度。擔心喬言訥受涼。


    “我沒有這麽嬌氣。”


    他不悅。皺了皺眉。為她的動作感到一絲受傷。自己好像也沒有這麽脆弱吧。隻是住了一次院而已。就成了玻璃娃娃。走到哪裏。朋友們都像是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上似的。


    不對。捧著也怕摔到了。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喬言訥想要打人。


    他以前說去打馬球。一招唿便是十幾號人。現在呢。就連去酒吧都沒人敢湊他的局。生怕喝著喝著。他倒了。到時候大家吃不了兜著走。


    “是我冷嘛。沒吃早飯。我叫東西吃。你也一起吧。我給你叫香菇雞絲粥。不要蔥薑。對不對。”


    刁冉冉知道他是個愛麵子的人。所以直嚷嚷自己冷。然後拿起手機。照著桌上的一張外賣卡上的號碼打電話。點了兩份早餐。


    喬言訥一怔。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小細節。其實他隻是不太愛吃蔥薑。但如果碗裏有。也不會像女人一樣挑出去。大不了硬著頭皮吃下去。所以。身邊的好多朋友也就不知道。其實他是不喜歡的。隻不過眾人都沒留意這一點。


    他忍不住在心裏罵自己犯賤。這麽多天。一直繃著。先是生她的氣。然後是心疼孩子。再然後是心疼她。再再然後是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她。說什麽也不想離開她。一直忍到今天。喬言訥實在忍不住了。一覺睡醒就偷溜出來。開車來找她。


    在路上。他打她的手機。不通。不在服務區。他隻好打給寶姨。得知刁冉冉居然在公司裏。一整夜加班。


    他又氣又擔心。餓著肚子一直找到這裏。果然見到了她。


    “你夠瘦了。不要減肥。要按時吃飯。”


    喬言訥氣了半天。一張嘴。他就知道自己又輸了。


    真是敗給她。一次不行。還要次次。她那麽傷他。可他還是願意。這不是活該又是什麽。


    “哪有。這不是一餓了就開始找食吃嘛。”


    刁冉冉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整理到一旁。騰出來空間。方便一會兒吃飯。


    見喬言訥不說話。她隻好走過來。在他的麵前蹲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他當然不願意。晃著頭。想要躲開她的手。


    “別動。”


    她沉聲說道。他果然沒再動。於是刁冉冉又像是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喬言訥的頭。


    “就這麽不怕死嗎。醫生讓你靜養。你又亂跑。影響康複怎麽辦。是不是又要把所有人都折騰一遍。你才滿意啊。喬二少爺。”


    刁冉冉抽迴了手。繃著臉。低聲問道。


    她已經聽說了。這一次喬言訥生病。整個喬家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不慌張的。


    被她這麽一訓斥。喬言訥居然感到了一絲慚愧。好像自己真的很不厚道似的。


    “我怕死。可我也想見你。你這些天。到底跑去哪裏了。”


    他趁機一把攥|住了刁冉冉的手。她掙脫不開。又不敢太用力。怕弄傷喬言訥。隻好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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