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戰行川折磨得要死,刁冉冉也忍不住舉手投降。


    他支起半個身子,斜眼看她酡|紅的雙頰,不屑道:“投降?你早幹什麽去了?剛才訓我的時候那股威風哪兒去了?不行,我非得吃頓好的,本來我們男人早上就容易餓!”


    戰行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刁冉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被他按著,眼看著他的手就更加不老實了,專門探向一個又一個的禁區。


    她緊|咬嘴唇,眼含|春色,兩條腿絞緊又鬆軟,麻花似的扭來扭去。


    戰行川一向裸|睡,身上幹淨溜溜,此刻全身滾燙,他眼睛都有點兒紅了,猛虎撲食的樣子也嚇壞了刁冉冉。


    眼角一瞥,再次看見他身上的那處文身。


    想到在美國那次一夜的瘋狂,她忽然頓住,腦子裏想的卻是,如果律擎寰律擎宇的猜測不錯,那進入她的身體的第一個男人,豈不就是戰行川?


    刁冉冉這麽一怔,忘了掙紮,剛好給了身上的男人足夠的時間去進一步攻城略地。


    “等一下!”


    她驚喘不已,忽然出聲的同時也伸出手,眼神迷蒙地開口道:“戰行川,你……能讓我摸一下你的文身嗎?”


    他也愣了一下,雖然自己這處文身確實很吸引人的眼球,不過這麽直白的要求戰行川還是第一次聽見。


    “隻摸文身就不給摸,連帶著摸|摸別的地方就給摸,你知道還要摸哪裏。”


    戰行川一臉賊笑,把腰靠了過去,轉過來,一副任刁冉冉為所欲為的神情,嘴裏嘟囔著。


    刁冉冉小心翼翼地屏住唿吸,一點點把手心貼了上去。


    終於,觸碰到了。


    她說不上來此刻自己的心情是怎麽樣的,很複雜,當年的叛逆和瘋狂,讓她輕易把身為女人的最寶貴的東西就給了出去。雖然,她並不是什麽古板的女人,也並不覺得一定要把那片膜獻給丈夫,可是還是有一點點的後悔。


    “哎,你要是摸就稍微用點力,我癢得要命。”


    戰行川動了動後背,一邊笑一邊說。


    刁冉冉迴過神來,剛要收迴手,忽然間腦子裏冒出來了一個壞主意,她用指甲輕輕刮上他的肌膚,開始搔起癢來。


    “喂……”


    他立即癢得渾身扭動起來,不停地向後躲,一張臉也憋紅了。


    “哈,原來你比女人還怕癢啊!”


    刁冉冉似乎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狼狽,笑得得意起來,另一隻手也連忙跟上,開始在戰行川的腋下,腹部等地方,輕輕抓起來,還故意用指甲撓一撓。


    “喂,別逼我啊!哈哈哈哈……哎哎……哈哈哈哈……”


    戰行川一邊躲一邊笑,忽然,他頭重腳輕,“咕咚”一聲從床|上栽下去了!


    刁冉冉收迴手,撇了撇嘴。


    沒想到,等了半天,地上的男人也沒反應,既沒唿痛,也沒從地上爬起來,一聲不吭。她有點兒害怕,急忙爬到床邊去看,隻見戰行川仰麵向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


    刁冉冉看了幾眼,有點兒害怕了,小聲喊了兩聲,地上的男人還是沒有反應。


    “戰行川,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她連滾帶爬從床|上翻下去,跪在他的身邊,也不敢隨便碰他,心裏想著,不會是撞到後腦,暈死過去了吧!


    天啊,真是流年不利,昨晚是喬言訥,今早是戰行川!


    刁冉冉急得都要哭出來了,跪了半天才醒悟到,自己應該打電話,昨晚的120還是她打的,怎麽現在就慌得手足無措了呢。


    她想站起來拿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腿都在哆嗦。


    “怕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出聲,話音未落,下一秒鍾,他已經伸出大手,將身邊的刁冉冉托起來,握住她的腰,深入地填滿。


    沒有任何的準備,也沒有任何的溫存,戰行川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控製不住。


    原以為,不該是這樣的,應該更溫柔更美好才對。


    現在……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戰行川甚至有一些不敢去看身下的刁冉冉的那張臉了,不用看也知道,恐怕已經皺成一團了。


    “那個……你放放鬆……”


    糾結之際,他冒出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聽不下去的話。


    本以為刁冉冉會哭,會喊,會打人,沒想到,她除了五官皺緊之外,連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用手狠狠地摳著戰行川後背上的肌肉。


    因為疼,所以,她摳得很用力,指甲都陷在了他的肉裏。


    戰行川此刻心虛不已,也是連哼都沒敢哼。


    她貼在他胸前,他感到自己一陣口幹舌燥,感受著她似乎在一張一合地微動,有點兒要被逼瘋了似的,不想冷靜,也不想一動不動。


    “你疼嗎?”


    刁冉冉掀起濕漉漉的眼皮看了戰行川一眼,覺得他問的這個問題十分的多餘。


    她都快要暈過去了,拜托。


    “不疼,就是要死了。”


    咬著牙齒,她惡狠狠地說道,然後用力吸氣,試圖來緩解那種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戰行川剛要說話,門鈴響了,兩人都是一愣。


    “我叫了早餐。”


    刁冉冉翻了個白眼兒,如果早幾分鍾送來就好了,現在,太尷尬了。


    戰行川也氣得罵了一句,猶豫了幾秒,還是慢慢站了起來,拿起扔在一邊的浴巾,把腰部以下裹了起來。


    刁冉冉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姿態不是十分優雅。


    “先吃飯。”


    他的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然後走出臥室,穿過客廳,去開門。


    果然,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送早點。


    戰行川給了小費,關上門,先把餐車推了進來,看了一眼翻身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刁冉冉,無奈地開口道:“過來吃飯,餓死了。我不碰你,你過來。”


    說完,他還一臉誠意地衝她招了招手。


    見她不動,他隻好坐下來先吃早飯,牛奶,西多士,一碗素麵,兩根油條,還有咖啡,中西都有。


    “幫你淋煉乳?多一些還是少一些?”


    戰行川把麵條放到自己麵前,他早上起床是肯定不吃麵包牛奶的,倒是會來一杯咖啡。


    刁冉冉看著他,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行了,吃完了再和我生氣。”


    他繼續給她台階下,然後幫她淋好了煉乳。


    刁冉冉裹著被子,像隻粽子一樣,一點點挪過來,拿起叉子叉住一塊西多士,警惕地看了幾眼戰行川,這才放到嘴裏。


    戰行川低下頭,一個勁兒往嘴裏扒拉著麵條,不敢同她對視。


    太丟人了,好好的清晨纏|綿,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情景呢?說出去,簡直連老臉都丟光了!他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在心裏打定了主意,這件事一定爛死在心裏,怎麽樣都不會說出去。


    尤其,不能讓孔妙妙和她老公那兩個大嘴巴知道。


    三下兩下,他把一碗麵條吃下了肚,又開始把手伸向了油條。


    “你好像心情很好?”


    端著牛奶杯的刁冉冉喝了一口,斜眼看他。


    戰行川盯著她嘴上的那一層白色液體,下意識地衝著刁冉冉傻笑:“你嘴上粘的東西好像是我的精……”


    還好,最後一個字,他沒等說出來,就及時地咽了下去。


    刁冉冉的臉色頓時變得比手裏的牛奶還要白,她氣得發瘋,扔了杯子就跳下床去打他。


    戰行川一看苗頭不對,也拔腿就跑。


    跑著跑著,他腰上的浴巾掉下來,纏在腳上,明顯令他減慢了速度。刁冉冉眼看著和他就差一點點距離,她想也不想,跳起來,雙|腿一盤,就像考拉一樣跳到了戰行川的身上。


    “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弄我,看我不戳死你……”


    她體內的頑劣因子已經全都釋放出來了,小白蓮花徹底黑化為大麗花,刁冉冉用兩隻手用力揪著戰行川的耳朵,騎在他身上,一頓猛撕。


    “疼疼疼!你輕點兒……”


    戰行川咧著嘴,喊個不停。


    “你也知道疼!就你知道疼!我在你身上也戳個洞出來,我看你疼不疼!你等著!”


    刁冉冉跳下來,到處要找棍狀物。


    戰行川趁機跑到浴|室,把門反鎖上,抹了一把臉,疼得一臉是汗,剛吃下去的那碗麵在胃裏不停翻滾,他覺得自己要吐了。


    “停停停!我們和解!我向你道歉!我以後絕對不插……不是,我以後絕對不隨便碰你了,不得到你的允許,我絕對不亂掏槍!”


    他捂著耳朵,隔著一道門,率先喊出停火協議。


    刁冉冉沒找到棍子,站在門外,寒著一張臉,一動不動。


    “有本事你就在裏麵別出來。”


    她輕聲發話,怒意未消,然後轉身去拿了幾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腿|間。


    有點兒火辣辣的疼,刁冉冉無奈,又催了一遍,她還沒有衣服穿呢。


    沒一會兒,幹洗過的衣服總算是送來了,她換好了衣服,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走,狠狠地摔上了房門。


    躲在浴|室裏的戰行川又等了幾分鍾,見外麵果然靜悄悄的,這才把鎖打開,他把頭探出來觀察了一圈,然後偷溜出來。


    見刁冉冉走了,他總算長出一口氣,可又有些失望。


    一低頭,槍還上著膛呢,子彈一顆也沒發不說,還差點兒給弄啞火了,戰行川倍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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