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影像，你動手吧
赫連月和帝勳驚訝的看著光芒漸漸凝聚的兩個人型，那是一男一女，男俊女美十分養眼。
“小暗……”
“？！”已經走出去幾步的夙淩暗突然身體僵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迴來了啊！”慈祥的溫暖的女聲讓夙淩暗脖子僵直的轉過頭來。
赫連月和帝勳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這是什麽情況？小……暗？在叫夙淩暗嗎？那麽這兩個人難道是——夙舛和霧溪嗎？！怎麽可能？！
夙淩暗死死看著半空中懸浮著的兩個藍色的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你們……你們怎麽會出現！”夙淩暗牙齦都快咬碎，眼中的狠意十足。
赫連月看了一眼帝勳：“這是夙舛和霧溪吧？可是怎麽會在這裏出現？他們肯定是死了的，這是他們的靈魂嗎？”
帝勳看了一眼身後的椅子：“恐怕不是。”
而這是霧溪的聲音再次響起：“小暗恨娘嗎？再也看不到你了，我還記得小時候的你是多麽乖巧聽話。可是卻因為我的疏忽變成了……”
“溪兒！錯不在你！”久久不說話的夙舛突然開口。
夙淩暗聽到夙舛的話頓時吼道：“閉嘴！你們閉嘴！夙舛你有什麽資格說話！要說有錯，你是第一個！”
而夙舛和霧溪好像聽不到夙淩暗的話。
“不在我？那要怪你嗎？他是我們的孩子！子不教父之過，但是你對他關心少難道不是我的錯嗎？知不知道從我們在一起開始，背後人家都是如何說我的？說我天天纏著你，讓你整天隻看著我，這都是說的好聽的，難聽的……”霧溪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委屈。
“都說了是我纏著你的！他們的閑言碎語不用管就是了！”夙舛心疼的說道。
夙淩暗眼睛都氣紅了：“你們夠了！你們眼睛裏麵從來就沒有我！”
但是霧溪和夙舛還在說著自己的話，帝勳看著夙淩暗：“別喊了，那是他們生前留下的影響，是不會對外界產生反應的，你閉嘴看著就好。”
帝勳從這兩個人影出現開始救在懷疑這是一段影像，隻不過看上去就像靈魂一樣真實。
夙淩暗站在那裏盯著霧溪和夙舛然後突然冷笑：“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看下去？如果是他們本人就更好了，他們應該死在我的手裏！”
“要是他們本人，就你現在這樣子能贏？”赫連月嘲諷道。
“關你什麽事！”夙淩暗臉紅了起來，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夙舛突然說道：“聽不下去了？夙淩暗你其實是個懦夫知道嗎？”
“？！”夙淩暗眼中厭惡非常明顯，他看著夙舛的影像十分不屑。
霧溪喊道：“說什麽呢！小暗還是不是你兒子！你就知道說這種重話！小暗你別聽你爹這麽說！其實他很愛你，我也是。”
夙淩暗臉色一變：“說話而已，我也會。你們的愛還真是不容易發現呢！”
但是霧溪聽不到夙淩暗的諷刺，她依舊說道：“小暗，你是我的兒子，唯一的孩子，我愛你！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對我來說是一道光，他是我的未來，是我將來會留在世上的一種存在，這個孩子需要我的保護。”
夙舛不說話。夙淩暗看著霧溪冷著臉。
“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到我的孩子被這個世界冰冷的對待，你沒有和我說你的情況，我就以為一切都是安好的，是我太過蠢了，善意的謊言不代表不是假的。當初你肯定是不想讓我們感覺到負擔，所以才將自己所受到的委屈統統藏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小暗你變了，變得殘忍嗜血，但是就算那樣你依舊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異類！”
夙舛突然開口：“你要怨恨就怨恨我一個人就好了。你娘她為了你做了很多，但是你不知道。就連你現在看到的這段影像也是你娘知道你肯定會迴來所以特意準備的。她知道你會狠我們，所以這裏你肯定會找機會毀掉的。一道毀掉這段影像你就能看到了。
她希望你不要再錯下去了。”
“錯？我可不認為我有錯。”夙淩暗從看到夙舛和霧溪的事實中漸漸淡定下來，不過是一段過去的影像。
“小暗，這個世界無論怎麽對待你，都是能糾正的，就算你要是用暴力的手段娘也是支持的，你爹為了我也殺過人，但是小暗，不是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我能遇到你爹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運。
留著這個世界吧！你會遇到讓你改變主意的人，然後再讓那些討厭的人閉嘴吧！娘隻希望你能好好的。”
夙舛接過話說道：“你以為你是怎麽在整個世界追殺你活下來的？你當年力量突然變弱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
夙淩暗微楞，他將流暗丟棄確實損失了一半的力量。
夙舛接著說道：“那個時候的你是接受不了這個世界所有人的追殺的，所以你娘便為了讓你活下去和我親自上戰場將他們擋下來說‘我們親自解決逆子’這種理由。
那些人也是抱著想看父子相殘的好戲的心裏所以接受了我們的說法，而你娘強行撕開空間將你送到了最近的位麵，對我們來說你隻要活下來比什麽都重要，就算一個人很孤單。但是你是男子漢吧！”
“……”夙淩暗唇微微顫抖著。
“小暗，娘當年沒能和全世界為敵保下你，是我們的能力不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霧溪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將撕開的空間入口做了手腳，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就能夠迴到這裏，而這段影像你看到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了。
讓你看這個是為了平息你心裏的怨恨，我們不希望你帶著怨恨活著，那樣真的太累了。娘希望你能有著自己的生活，自由而美好。
小暗，娘愛你，就算你恨我，這一點也不會改變，就算你依舊要毀滅這個世界也無所謂，娘對你的愛不會因此而改變。你爹他不善於表達，但是他對你也是愛著的，你是我們的全部。”
夙淩暗的眼睛開始潰散，神情木納完全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
“我可沒有這麽笨的兒子！”夙舛喊道。
“你再說一遍！”霧溪吼道。
夙舛瞬間沒有了聲音。
忽然藍色的影像一閃好像有些不穩定，夙淩暗突然迴神，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看來隻能說道這裏了，我們的能力不能留下過長的影像，看來隻能說到這裏，但是……”聲音中帶著哽咽，“但是娘好像在你每年的生日說一聲祝福，好想看看我未來我兒媳婦是什麽樣子的，好想抱抱我的孫子……
娘好想再抱你一次！小暗，娘愛你。”
影像越來越模糊，最後隻聽到夙舛突然的一聲：“夙淩暗！做出你的選擇吧！是要毀滅還是和這個世界一起活著！隨便哪一種，我們都不會反對！我的兒子，別太孬種！”
之後就什麽聲音也沒有了，就連藍色的影像也消散開，隨之消失的是捆住赫連月他們的藍色光罩。
赫連月站著沒有動，現在明明是抓住夙淩暗最好的時機，可是她卻想看看夙淩暗在看過這段影像後的反應，以及——最終選擇。
而夙淩暗看到影像完全消失後，卻癱坐在地低著頭：“太卑鄙了啊！這個時候為什麽要讓我看到這個？這些話為什麽不在你們還在的時候親口對我說？”
赫連月看向帝勳：“怎麽辦？抓他？”
帝勳低頭看著赫連月：“你怎麽想？”
又不是‘元芳你怎麽看’的梗。赫連月忍不住想到。
赫連月她走向夙淩暗，帝勳跟了上去。
夙淩暗的精神好像已經萎靡不振了，赫連月也沒有動手：“不是挺恨他們的嗎？但是他們的話你好像聽進去了。”
夙淩暗低著頭沒有理會赫連月。
赫連月也就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後，夙淩暗抬頭看著赫連月和帝勳：“我恨他們，但是如果不對他們有感情，我怎麽會恨他們？我為什麽不去恨那些欺負我排斥我的人呢？”
赫連月一愣。
“所以你想好了？”帝勳好像比赫連月看得懂夙淩暗的想法，隻是淡淡的問了這麽一句。
夙淩暗站了起來：“總覺得很好笑，我做了這麽多是為了什麽？”
“大概是釋放吧。”釋放他對於父母的氣與怨。
夙淩暗看著赫連月：“我存在的意義好像已經沒有了，做了這麽多就像是在和父母置氣一樣，說不定我的氣性還停留在童年。
動手吧，你的能力能消滅我吧？上一次流暗不安分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你的能力能夠抑製我的存在，其實也能徹底消滅我。你比我更清楚，我會將記憶和感情留給他，我可以消失了。”
赫連月有些不太適應，夙淩暗鬧這麽大死了不少普通百姓，而且流暗也需要這具身體，所以夙淩暗必須消失，按理說她不應該由猶豫，可是夙淩暗也是可憐的人而已。
“好。”赫連月最後歎了口氣答應了。
赫連月和帝勳驚訝的看著光芒漸漸凝聚的兩個人型，那是一男一女，男俊女美十分養眼。
“小暗……”
“？！”已經走出去幾步的夙淩暗突然身體僵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迴來了啊！”慈祥的溫暖的女聲讓夙淩暗脖子僵直的轉過頭來。
赫連月和帝勳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這是什麽情況？小……暗？在叫夙淩暗嗎？那麽這兩個人難道是——夙舛和霧溪嗎？！怎麽可能？！
夙淩暗死死看著半空中懸浮著的兩個藍色的身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你們……你們怎麽會出現！”夙淩暗牙齦都快咬碎，眼中的狠意十足。
赫連月看了一眼帝勳：“這是夙舛和霧溪吧？可是怎麽會在這裏出現？他們肯定是死了的，這是他們的靈魂嗎？”
帝勳看了一眼身後的椅子：“恐怕不是。”
而這是霧溪的聲音再次響起：“小暗恨娘嗎？再也看不到你了，我還記得小時候的你是多麽乖巧聽話。可是卻因為我的疏忽變成了……”
“溪兒！錯不在你！”久久不說話的夙舛突然開口。
夙淩暗聽到夙舛的話頓時吼道：“閉嘴！你們閉嘴！夙舛你有什麽資格說話！要說有錯，你是第一個！”
而夙舛和霧溪好像聽不到夙淩暗的話。
“不在我？那要怪你嗎？他是我們的孩子！子不教父之過，但是你對他關心少難道不是我的錯嗎？知不知道從我們在一起開始，背後人家都是如何說我的？說我天天纏著你，讓你整天隻看著我，這都是說的好聽的，難聽的……”霧溪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委屈。
“都說了是我纏著你的！他們的閑言碎語不用管就是了！”夙舛心疼的說道。
夙淩暗眼睛都氣紅了：“你們夠了！你們眼睛裏麵從來就沒有我！”
但是霧溪和夙舛還在說著自己的話，帝勳看著夙淩暗：“別喊了，那是他們生前留下的影響，是不會對外界產生反應的，你閉嘴看著就好。”
帝勳從這兩個人影出現開始救在懷疑這是一段影像，隻不過看上去就像靈魂一樣真實。
夙淩暗站在那裏盯著霧溪和夙舛然後突然冷笑：“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看下去？如果是他們本人就更好了，他們應該死在我的手裏！”
“要是他們本人，就你現在這樣子能贏？”赫連月嘲諷道。
“關你什麽事！”夙淩暗臉紅了起來，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夙舛突然說道：“聽不下去了？夙淩暗你其實是個懦夫知道嗎？”
“？！”夙淩暗眼中厭惡非常明顯，他看著夙舛的影像十分不屑。
霧溪喊道：“說什麽呢！小暗還是不是你兒子！你就知道說這種重話！小暗你別聽你爹這麽說！其實他很愛你，我也是。”
夙淩暗臉色一變：“說話而已，我也會。你們的愛還真是不容易發現呢！”
但是霧溪聽不到夙淩暗的諷刺，她依舊說道：“小暗，你是我的兒子，唯一的孩子，我愛你！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對我來說是一道光，他是我的未來，是我將來會留在世上的一種存在，這個孩子需要我的保護。”
夙舛不說話。夙淩暗看著霧溪冷著臉。
“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到我的孩子被這個世界冰冷的對待，你沒有和我說你的情況，我就以為一切都是安好的，是我太過蠢了，善意的謊言不代表不是假的。當初你肯定是不想讓我們感覺到負擔，所以才將自己所受到的委屈統統藏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小暗你變了，變得殘忍嗜血，但是就算那樣你依舊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異類！”
夙舛突然開口：“你要怨恨就怨恨我一個人就好了。你娘她為了你做了很多，但是你不知道。就連你現在看到的這段影像也是你娘知道你肯定會迴來所以特意準備的。她知道你會狠我們，所以這裏你肯定會找機會毀掉的。一道毀掉這段影像你就能看到了。
她希望你不要再錯下去了。”
“錯？我可不認為我有錯。”夙淩暗從看到夙舛和霧溪的事實中漸漸淡定下來，不過是一段過去的影像。
“小暗，這個世界無論怎麽對待你，都是能糾正的，就算你要是用暴力的手段娘也是支持的，你爹為了我也殺過人，但是小暗，不是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我能遇到你爹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運。
留著這個世界吧！你會遇到讓你改變主意的人，然後再讓那些討厭的人閉嘴吧！娘隻希望你能好好的。”
夙舛接過話說道：“你以為你是怎麽在整個世界追殺你活下來的？你當年力量突然變弱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
夙淩暗微楞，他將流暗丟棄確實損失了一半的力量。
夙舛接著說道：“那個時候的你是接受不了這個世界所有人的追殺的，所以你娘便為了讓你活下去和我親自上戰場將他們擋下來說‘我們親自解決逆子’這種理由。
那些人也是抱著想看父子相殘的好戲的心裏所以接受了我們的說法，而你娘強行撕開空間將你送到了最近的位麵，對我們來說你隻要活下來比什麽都重要，就算一個人很孤單。但是你是男子漢吧！”
“……”夙淩暗唇微微顫抖著。
“小暗，娘當年沒能和全世界為敵保下你，是我們的能力不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霧溪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將撕開的空間入口做了手腳，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就能夠迴到這裏，而這段影像你看到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了。
讓你看這個是為了平息你心裏的怨恨，我們不希望你帶著怨恨活著，那樣真的太累了。娘希望你能有著自己的生活，自由而美好。
小暗，娘愛你，就算你恨我，這一點也不會改變，就算你依舊要毀滅這個世界也無所謂，娘對你的愛不會因此而改變。你爹他不善於表達，但是他對你也是愛著的，你是我們的全部。”
夙淩暗的眼睛開始潰散，神情木納完全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
“我可沒有這麽笨的兒子！”夙舛喊道。
“你再說一遍！”霧溪吼道。
夙舛瞬間沒有了聲音。
忽然藍色的影像一閃好像有些不穩定，夙淩暗突然迴神，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看來隻能說道這裏了，我們的能力不能留下過長的影像，看來隻能說到這裏，但是……”聲音中帶著哽咽，“但是娘好像在你每年的生日說一聲祝福，好想看看我未來我兒媳婦是什麽樣子的，好想抱抱我的孫子……
娘好想再抱你一次！小暗，娘愛你。”
影像越來越模糊，最後隻聽到夙舛突然的一聲：“夙淩暗！做出你的選擇吧！是要毀滅還是和這個世界一起活著！隨便哪一種，我們都不會反對！我的兒子，別太孬種！”
之後就什麽聲音也沒有了，就連藍色的影像也消散開，隨之消失的是捆住赫連月他們的藍色光罩。
赫連月站著沒有動，現在明明是抓住夙淩暗最好的時機，可是她卻想看看夙淩暗在看過這段影像後的反應，以及——最終選擇。
而夙淩暗看到影像完全消失後，卻癱坐在地低著頭：“太卑鄙了啊！這個時候為什麽要讓我看到這個？這些話為什麽不在你們還在的時候親口對我說？”
赫連月看向帝勳：“怎麽辦？抓他？”
帝勳低頭看著赫連月：“你怎麽想？”
又不是‘元芳你怎麽看’的梗。赫連月忍不住想到。
赫連月她走向夙淩暗，帝勳跟了上去。
夙淩暗的精神好像已經萎靡不振了，赫連月也沒有動手：“不是挺恨他們的嗎？但是他們的話你好像聽進去了。”
夙淩暗低著頭沒有理會赫連月。
赫連月也就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後，夙淩暗抬頭看著赫連月和帝勳：“我恨他們，但是如果不對他們有感情，我怎麽會恨他們？我為什麽不去恨那些欺負我排斥我的人呢？”
赫連月一愣。
“所以你想好了？”帝勳好像比赫連月看得懂夙淩暗的想法，隻是淡淡的問了這麽一句。
夙淩暗站了起來：“總覺得很好笑，我做了這麽多是為了什麽？”
“大概是釋放吧。”釋放他對於父母的氣與怨。
夙淩暗看著赫連月：“我存在的意義好像已經沒有了，做了這麽多就像是在和父母置氣一樣，說不定我的氣性還停留在童年。
動手吧，你的能力能消滅我吧？上一次流暗不安分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你的能力能夠抑製我的存在，其實也能徹底消滅我。你比我更清楚，我會將記憶和感情留給他，我可以消失了。”
赫連月有些不太適應，夙淩暗鬧這麽大死了不少普通百姓，而且流暗也需要這具身體，所以夙淩暗必須消失，按理說她不應該由猶豫，可是夙淩暗也是可憐的人而已。
“好。”赫連月最後歎了口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