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莊園門口的時候,白流蘇已經在車上睡著了。


    她的睡顏很平靜,落日的餘暉灑落在她的臉上,更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和一片暴風雨後的沉寂。


    他凝神看著她的臉,這張臉,確實是和駱一念有著幾分的神似,當初,他不記得自己到底是為何移情到駱一念身上的,是因為駱一念和白流蘇長得有幾分相像還是因為駱一念的溫暖善良照亮了他孤獨的內心?這一切都已經不記得了。當然,現在對他來說,這一切已經無關緊要了。


    他承認,自小和白流蘇相依為命,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在骨子裏是有幾分相似的,愛上白流蘇,是少年懵懂的一種感覺而已,現在想來,那隻不過是對自己孤芳自賞,自戀的一種表現而已,他和白流蘇,又有什麽不同呢?


    爸爸媽媽和姑父姑母去世後,白流蘇就更加依戀他,她自小就認定了哥哥是要一輩子都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把他們分開,可是後來,駱一念出現了,她徹底地粉碎了她的夢想,將她生生地拉迴現實中。


    她不甘心,她駱一念是自己差點喪失了性命才救迴來的人,她有權利收迴她的一切,她主宰了她的生死,她既可以讓她生,也可以讓她死,於是,當那一天她在車裏看到離落擁抱親吻完駱一念,兩個人拉著手一起走的時候,她的情緒終於變得失去控製,情不自禁地踩了油門,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去償。


    駱一念把離落推出去,自己被車子撞出老遠,當她像一隻蝴蝶一樣輕輕地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白流蘇覺得自己的心裏徹底地解脫了,當離落跌跌撞撞地撲到駱一念跟前,聲嘶力竭唿喊著她的名字,不停地失控地搖晃著駱一念哭喊著時,她的心裏竟然再也高興不起來,原來離落是那麽在乎她,那麽在乎她的呀!


    即使她不記得他,他也會在身後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她,不顧一切地為她做任何事情,為了駱一念,他狠心把她送到美國,明明知道,她已經得了白血病,可他還是毅然決然得將她送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蘇蘇,你的命還要念念來救,到了一定的時間,等你做了化療,身體保持在最好的狀態時,她要給你捐獻骨髓的,你雖然救過她,但你也害過她,可她,確實是要來維係你的生命的,我說過要給你五年的時間,這五年當中,如果你的病好了,你就可以離開我的身邊好好的找一個愛你的男人一起生活,如果你的病沒有好轉,那麽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都陪著你……”


    把她抱到床上,她翻了一個身,隻留下一個瘦削的背影,在輕微的唿吸聲中,孤獨而落寞。


    離落按了床前的警鈴,白樺急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離落把白天白流蘇的反常情緒跟白樺詳細描述後,讓白樺多多注意她晚上的情緒變化,交代完白樺後,離落便驅車離開莊園迴了別墅。


    駱一念已經下班早早的等在樓下,一看他頭纏著繃帶從外麵走進來,立即緊張地迎上去,小心翼翼地詢問他的傷情。


    見她如此這番樣子,離落倒也明白了幾分,今天的這一幕,肯定已經被各大媒體進行了轉播,關於自己跟白流蘇求婚的事情,駱一念從來沒有主動問過他,她恪盡職守地認真遵循著契約裏的那一條:絕不幹涉對方的*。可是現實已經擺在麵前,這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既然不是*,她應該立刻跑到他的麵前來質問他,可是她竟然忍住了沒有來問他,這不由得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


    晚飯後她等著陪他一起上樓,沒有任何話語,隻是悶聲不響地用充滿心疼的目光看著他,他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兩個人手牽手一起到了樓上。


    給他脫掉襯衣,駱一念紅著臉開了口:“落,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離落壞壞地挽起唇,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用充滿挑逗的語氣說:“我隻不過是腦袋被打了,又沒有變成殘廢,還是可以自己洗澡的,不過,你既然這麽主動,那我就給你一個趁機揩油的機會,讓你全身摸個遍好嗎?”


    駱一念紅了臉,甩開他的手,故意不理他。


    “念念,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因為什麽被打的嗎?”


    “我看過視頻了。”她安靜地看著他的眼睛迴答說。


    “視頻上說得你都相信嗎?”他蹙眉看著她,一臉的莫名其妙。


    “落,不管外麵怎麽說,我隻要相信你是愛我的就可以了。”


    “乖,你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離落讚賞道。


    駱一念把他推到洗手間,帶上門,黯然的垂下眼瞼。


    她愛他,所以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即使她當眾聽到他跟白流蘇示愛求婚,她也裝作若無其事地接受了這一個事實,可是誰能明白她的內心,究竟有多痛,究竟有多麽不甘心,可是她是該知足的呀,因為他每天都會迴到她的身邊,每天風雨無阻地迴來陪伴她,這就足夠了呀,比起白流蘇,她還有什麽需要不知足的呢?


    男人頭裹著紗布從洗手間走出來,腰間鬆鬆垮垮地圍著一條白浴巾,他依然是那麽的玉樹臨風,依然是那麽的絕世而獨立,她對他的敬仰和愛慕一直都如那滔滔江水綿延不休。


    他把她摟進懷中,動情親吻著她的臉頰,她揚起頭,清涼的薄荷氤氳著她的鼻腔,她的身體靠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體溫和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再一次淪陷在他的深情中無法自拔。


    “怎麽不問問你的男人為什麽去跟別的女人求婚?你就這麽不在乎我嗎?”無恥之徒如離落,自己做了錯事還要反過來倒打一耙。


    “你可是把至賤則無敵演繹得淋漓盡致。”她輕碰著他的鼻尖,嬌嗔地笑了笑。


    “一會兒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至賤則無敵的真諦!”離落用牙齒輕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在她的耳邊輕輕低喃。


    “我跟蘇蘇求婚完全是為了新片的炒作,你知道就好了,這可是商業機密啊,如果傳出去,對公司沒有好處。”


    離落很嚴肅地對駱一念說。


    “既然是商業機密,沒有必要告訴我的。”她做出一副不屑於知道的樣子,淡淡說道。


    “唉呀,你還挺牛啊,我告訴你,不是怕你誤會生悶氣吃醋嘛!”


    “我才不會吃醋生悶氣呢。”


    “我壓根就不放在心上!”駱一念一字一頓地說,故意加重語氣。


    “唉呀你好挨修了對吧?”離落故意瞪眼,一雙魔掌已經出其不意深入女人的腋窩,尖叫聲,求饒聲頓時響徹房間。


    “敢不敢了?下次吃不吃醋?”


    “不吃!”


    “什麽?你還欠修是吧?”


    “吃,吃,吃!”駱一念忙不迭地喊著,尖叫連連。


    她的身體因為嬉癢而顫抖著,胸前的柔軟在他的眼前高高聳起,離落眸色暗了暗,低頭擒住了那微微的顫抖。


    她低叫一聲,身體傳來一陣陣悸動,雙頰瞬間飛起一片紅暈,呻吟聲細細碎碎的從口中傳出來。


    他托起她的身體,從上而下一蹴而就,幾乎要把她整個貫穿。


    “啊!”尖叫聲驟然出口,她的小臉扭曲成一朵大麻花。


    “念念,疼嗎?”


    “不疼。”


    “那你叫那麽大聲做什麽?”


    “好難受!”


    “難受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再一次用力出擊。


    “難受就是難受!”


    “說實話。”他咬著牙拚命折騰她。


    “舒服舒服舒服!”一連串的壓抑的低喊出口,離落開心的笑了起來,像一個吃到糖的孩子。


    眼神迷離中,她深深地看著他的笑容,就如在天堂中得到永生。


    “落,那麽愛你是為什麽?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又好像在哪裏把你弄丟了?”她攀住他的腰身,跟隨著他的身體起起伏伏,動情地追問他。


    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她的臉上還有胸前。


    在一陣突如其來的震撼中,他們同時到達了快樂的巔峰,那種感覺就好像直衝雲霄,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久久不曾分開。


    “念念,很久以前,我們曾經相愛,後來,你失憶了,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曾經。”離落趴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


    “真的嗎?”她咻得從床上起身,滿臉的不可思議。


    “騙你的,你看,你這麽容易就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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