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運很無奈,但這事已也解釋不清了,徐芸已經認準了,看周運一臉囧樣,嘴裏反而還道:“沒事的,小運,你也有需要嘛,嗬嗬。”


    周運簡直冤枉到家了,自己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離了徐芸家,周運直接去了學校,那一百多本書籍好像活物一般尾隨其後,不過這種詭異的場景除了周運,其他人都看不到。


    迴到學校,幾乎快吃午飯,而此刻校門口站著好幾個人,不用說這些都是遲到罰站的。在臨海一中有個校規,那就是凡是遲到的學生都要罰站,遲到多少時間罰站多少時間。


    “周運,周運同學您終於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校門口,幾個教導處的老師從傳達室裏走了出來,每個人都好像鬆了一口氣,生怕周運真不來了似的。


    “對不起,我遲到了,我家裏有點……”周運本想解釋一下,可這話剛說出口,對方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老師立馬打斷道。


    “沒事,絕對沒事,周運同學您什麽時候來都行,就算大半夜來,我們也會列隊歡迎的。”


    “這樣不好吧,我畢竟也是遲到了。”周運撓了撓頭,心裏還挺不適應。


    “真沒事,周運同學,您別說遲到,就算在校門裏打架也沒事,隻要您高興,隻要您能安心的留在一中學習。”其中一個老師立刻正義凜然道。


    “這也太偏心了吧,你們!”終於,其中一個罰站的學生不服氣道。


    不過他剛說完,那個原本非常慈眉善目的年長老師,立馬吼了過去:“你們能跟周運比嗎?他可是我們的偶像,你們都給我站好了,再多說一句午飯都別吃了。”


    周運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地“汗”字。


    很快,周運就被活菩薩般迎進了教室,而原本教室周圍都挺安靜,但自打周運一露麵,外麵出現了好幾撥巡邏的保安,甚至好幾個副校長也時不時的往教室裏頭看,似乎生怕周運跑掉一般。


    不過此刻的周運哪裏有閑心關心這些,兩隻眼睛都盯著那一本本生死檔案上了,他坐在座位就默背了起來,時不時還哼哼兩句,仿佛跟外麵的世界隔開了一般。


    那上課的老師有點緊張,不時的看向周運,但又不敢輕易打擾,生怕影響到周運“學習”。


    而一旁的死黨石頭則狐假虎威的說周運這是在用功,他的用功方式跟別人不一樣,大家別打擾他。


    這話聽著明顯是在扯淡,然而此刻周圍的同學,包括老師竟還都信以為真,特別是那個老師,他是見識過周運的學習天賦,此刻為了不影響到周運,竟慢慢壓低了上課的聲音,最後那聲音簡直跟蚊子叫沒什麽兩樣,整個班級更是靜的出奇。


    而此刻,沒人知道周運眼淚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背書簡直是要人命啊,久而久之腦袋都要裂了,沒一會兒工夫衣服又濕了。


    但是周運隻能強忍著,沒有其他辦法,慢慢地雖然過程很痛苦,但也逐漸的習慣了。到了第二天,背誦的速度竟也加快了,也許是慧心起了作用,那個痛苦的感覺也減了很多。到了第三天,絕大部分的書籍都背出來了,僅剩下的一點點也不在話下。


    周運終於緩了口氣,好似自己撿迴了一條命一般。


    中午時分,天氣極好,周運心情也不錯,這幾天精神天天集中,腦袋都疼,周運想著出門散散心,徹底放鬆放鬆,等會兒將剩下的背誦完畢,也好交差。


    走出校門,逛了逛附近的書店,周運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陳雅琪,這幾天周運也問過石頭關於陳雅琪的情況,他說陳雅琪這幾天好像有煩心事,請了假在家,可沒想到居然在這兒碰到了她。


    周運心裏還是記掛著陳雅琪,而且此刻對方神情憂傷,好像遭遇到了什麽事,眼角甚至還有淚痕。周運擔心陳雅琪出點什麽事,於是暗暗地跟在了她身後。


    陳雅琪步履匆匆,很快走到附近一個公園,這個公園在景區附近,人來人往特別多。陳雅琪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麽人,不過很快她好像發現了目標,走向了一個算命攤。


    這公園平時算命攤確實挺多,而且有幾個還號稱神算,聽說算命特準,很多當地的老板都慕名而來,有些為求算一命,甚至都不惜重金。


    不過在周運的印象中,陳雅琪從來都不信這種,她為何今天神色匆匆的來到算命攤,周運覺得這事越來越蹊蹺,決定繼續觀察下去。


    “袁大師,您這個方法真的奏效嗎?”那算命攤上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世外高人的樣子,陳雅琪一坐下就先開口道,顯然她已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算命攤了。


    “當然,我袁守仁乃是大唐天師袁天罡的後人,命數堪輿無所不精,小姑娘我若不是跟你有緣,別說跟我一萬,就算給我百萬,我也不會跟你講。”那所謂的袁守仁裝腔作勢道。


    “好好,那請袁大師趕緊吧。”陳雅琪顯然已經急壞了。


    “不急,先把你的手伸過來。”袁守仁突然道。


    “伸我的手?”陳雅琪有些詫異。


    “對,你們是一脈之血,若要給你爺爺做法,我得先給你摸骨,這叫神仙探路。”袁守仁繼續道。


    “哦,那好吧!”陳雅琪略顯羞澀的點了點頭,顯然她是什麽都不懂。


    不過周運在旁卻看的真切,那袁守仁顯然藏著壞心,一雙色眼早就敗露無疑,他一摸陳雅琪的手,兩眼就亂瞄。


    媽的,周運立馬就火了,陳雅琪可是他夢中的女神,豈能讓這種敗類“玷汙”。況且此刻,背了那麽多的生死檔案倒起了作用,這個所謂的袁大師也是吉慶街的,因此此刻周運對這家夥的過往可謂的了如指掌。


    這家夥哪裏是什麽袁天罡的狗屁後人,分明就是一個街頭混混,坑蒙拐騙至今,甚至手上還有幾件案子。此刻周運必須出手揭穿他,不然陳雅琪不僅失財,甚至還會被欺負。


    不過麵對這樣的事情,周運倒不能蠻幹,這裏畢竟不是學校,如果硬說別人是騙子,搞不好還沒揭穿他,自己反而會挨“黑棍”。


    “袁大師,你摸好了嗎?”陳雅琪已經有點不自在了,然而那袁守仁哪裏肯放手,嘴上還變本加厲道。


    “沒好,這摸骨不單單是摸手,還得摸其他地方。”那袁守仁說著,手已不自覺摸向了陳雅琪的後背。


    陳雅琪明顯也意識到不對,想要掙脫,而對方是個中年男人,陳雅琪這個小身段哪裏掙脫的出來。


    不行!周運忍不住了!此刻他一把將陳雅琪拉到了自己身邊,同時狠狠瞪了袁守仁一眼。


    “周……”陳雅琪一愣,可剛想喊出周運的名字,周運立馬打斷了她。


    “你先別說話,站在一邊。”


    “你小子是誰?居然敢打斷我袁守仁摸骨,你可知道你犯了大忌,三日之內周圍必將血光之災啊。”那袁守仁倒也挺聰明,故意將最後那“血光之災”四個字說的格外大聲,一時間周圍的看客都聚了過來。


    這袁守仁顯然在周邊有些名氣,周圍的人,特別是老年人都紛紛替他說起了話。


    “這事不得了啊,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點都不懂事,這摸骨豈能隨意打斷,這下好了,我們都要跟著遭殃了。”


    “小夥子啊,你趕緊跟袁大師道歉,求他想想辦法,破解這血光之災啊,快啊!”


    “沒錯,你別傻愣著了,趕緊吧,袁大師菩薩心腸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你趕緊給他道歉啊!”


    看著周圍的人幾乎無一例外的站在了袁守仁一邊,那袁守仁臉上說不出的得意,這一刻甚至連感覺吃虧的陳雅琪都有些恐懼了,似乎覺得真的得罪了什麽神靈。


    而那袁守仁也挺會玩心理戰術,看著陳雅琪這幅表情,突然火上澆油道:“對了,小姑娘,我忘了說了,這小子這麽做不僅會累及周圍出現血光之災,也會牽連你家,我看你那件事我沒法幫你了。”


    “袁大師,你得幫幫我啊,我可以多出點錢。”陳雅琪立刻道,顯然她求那事特別重要。


    “這不是錢的事啊。”袁守仁搖了搖頭。


    而此刻旁邊的人對周運的指責更加厲害了,有些人甚至說叫周運的父母來謝罪,其他一些人則求袁大師想想辦法,畢竟大家都是多年的鄉鄰。


    而在眾人的勸說下,那袁守仁終於鬆口了。


    “十萬塊錢,我可以消除一切災難,另外必須讓這小子跪在這裏半天,這樣周圍憤怒的神靈才能息怒。”


    那袁守仁這麽一說,周圍的人還真都信了,紛紛將矛頭對向了周運,還說錢必須讓他拿,同時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在幾個老年人的授意下,都準備要強按周運,逼他跪下了。


    那袁守仁更是暗暗發笑,嘴裏還道:“我看這小子命格帶妖,是個不祥之人,我看若大家都想無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血光之災轉嫁到他身上,讓他見點血才能大大緩解!”


    這袁守仁說完,周圍迷信的人都開始摩拳擦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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