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純,小純,你還好吧?”邵岩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嚇傻了,湊過去輕輕的拉住了她。


    單小純好緊張,她全身的筋都繃直了等待著邵岩的下一步動作,可是他的手卻按住她身後的鐵柱子上。


    撚了撚手指,邵岩說:“快起來,這上麵有好多鐵鏽。”


    “噢。”單小純略感失望,同時又有些安心,在這樣矛盾的心理下她忙說:“邵大哥,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到學校?”


    邵岩看著她耳邊淩亂的碎發,有種想給她繞在耳後的衝動,但最終隻能握緊雙手淡淡的說:“有人報案,我是來查案子的。”


    “報案?是打架還是偷竊?”單小純一聽學校裏的事兒就豎起八卦的耳朵。


    “是偷竊,不過偷得東西很特殊,是女孩子的文胸。”邵岩的聲音淳淳,純公式化的陳述,沒有半點羞赧。


    “切,肯定是她們騙人的,誰閑的蛋—誰閑的沒事兒會偷那個,肯定是她們惡作劇想騙你來。”單小純在邵岩麵前說不出髒話。


    “報假案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而且這是真的,很多女孩子的文胸都沒了,黑的白的沒少,就少顏色鮮豔的。”


    單小純點點頭,“但是這樣的案子你來查也不合適呀,找個女警來”。


    邵岩想起剛才女孩子嘰嘰喳喳興奮的樣子確實很讓人頭痛,他點點頭,然後說:“走,我送你迴家。”


    “迴家?”想到自己心儀的男神要送自己迴家單小純心都蕩漾了,同時又有點小小的罪惡感。


    “怎麽,你還有事?”邵岩看著她白希小臉千變萬化的表情,以為她還不想走。


    “沒事沒事。”單小純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大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你車在哪裏?”其實也就是問問,邵岩的眼睛略微一掃,就鎖定了她粉紅色小單車。


    咬著小手指,單小純心裏一串串冒粉紅泡泡,邵警官這是要穿著製服和她同騎一輛車嗎?


    還沒走成,唿啦啦圍過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秦楠。


    他一見單小純就把人抱住,上下又摸又看:“怎麽樣,傷著沒有?”


    他粗壯的胳膊正箍在她剛才碰傷的地方,疼的她呲牙咧嘴,恨恨的踩了秦楠一腳, “秦楠你個小禽 獸,快給我放手”。


    “跟我說到底怎是迴事,周曉鷗特麽的欠揍。”秦楠氣的雙眼冒火,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這根兒就在你,今天你要是不去和周曉鷗說清楚了,以後小純來學校就沒好事兒。”這麽能火上澆油的除了於帥沒別人。


    果然,秦楠拉著單小純就要去找人:“走,我們去找她說道說道,告訴她你就是我女朋友,讓她死了心。”


    單小純甩開他的手:“秦楠你有病吧,誰你女朋友,我是你姐!放手,送我迴家。”


    “我送你。”秦楠梗著脖子不放手,守著一幫哥們兒,他覺得今天這事兒弄得自己很沒麵子。


    “你晚上能隨便外出嗎?”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的邵岩忽然說話,聲音低沉冷厲,自有一股威嚴的氣度。


    “我迴來翻牆。”秦楠抓住自行車把,想把車子從邵岩手裏搶過來。


    邵岩沒放,兩個人拽著車把較上勁兒。


    看到單小純求救的眼神兒,於帥感覺組織又在考驗他了,把手放在車把中間,於帥笑米米的說:“警察叔叔要辦案,你同事那邊叫你了;秦楠晚上不準出去,還是我送單小純吧。”


    於帥不是學生,他是在學校裏管後勤工作的,職校有句話,叫“鐵打的於帥流水的學生”,單小純上學那時候就和他關係不錯,現在簡直就是“鐵哥們兒。”


    看著單小純和於帥走遠,秦楠狠狠的剜了邵岩一眼,但是邵岩好像沒看見一樣,轉身也走了。


    秦楠一拳打在棉花上說不出的憋氣,一個人朝著女生宿舍的方向去,身後他同學喊他:“秦楠幹什麽去?”


    “找周曉鷗,你們別跟著!”


    校門外,單小純對於帥說:“於麻麻,你迴去吧,這條路我都走了一千遍了,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摸迴去,不用送。”


    於帥看了看前麵的街道,夏天晚上8點多正是人多的時候,到處都是擺攤兒的乘涼的,比白天的人還多,但他還是說:“別,最近學校裏出了個偷文胸賊,你又剛被人欺負了,我後頭還有兩個大帥哥盯著,敢不把你送迴去?”


    “隨便你。”單小純甩著手走在前麵,耷拉著個腦袋,跟曬蔫的喇叭花一樣。


    於帥推著她的車緊走了幾步追上她,小心翼翼的問:“你和秦楠……”


    “你瞎說什麽,我和他能有什麽事兒?”單小純一口喝斷,橫眉豎眼的模樣就像個炸毛的貓。


    於帥趕緊改口:“好好好,那我們來說說邵警官,今天我這麽就近一打量,酷斃了。”


    單小純大眼睛裏星光點點,花癡到不忍直視,“邵大哥必須帥呀,你是沒看到他抓賊時候的樣子,更帥”!


    “帥有個屁用,又不是你的。有賊心沒有賊膽兒的家夥。”


    於帥的一番話把單小純說的好憂傷,她又低下頭,把一顆小石子踢得遠遠的。


    單小純的家和學校隔得不遠,他們兩個說著話兒不知不覺就到了,於帥打了個招唿就往迴走,單小純剛要開門,忽然手機響了。


    單小純拿出電話,一看來電人是“兔兔小粉紅”不僅疑惑,“她又沒下單來什麽電話”?


    接起電話,兔兔小粉紅雷吼一般的聲音差點把單小純的耳朵炸了,“店主你才是麥當勞巨無霸,你全家都是巨無霸”。


    單小純對待顧客非常有耐心,雖然她也覺得這個比喻很形象。她趕緊安撫:“誰惹我們家小粉紅親不高興了,說出來我去揍她。”


    “店主你裝什麽傻,剛在旺信罵我,接了電話就不敢認賬,我鄙視你。”


    單小純傻了眼,這都哪跟哪,“親,你不要相信,那肯定不是我,我在外麵送貨還沒有迴家,肯定是盜號了”。


    “盜什麽號兒,都把你家衣服的貨號發給我了,店主我真是看錯你了,我感覺不會再愛了,再見。”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單小純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忙推開門,快步迴家去。


    她進去的時候沈譽剛從電腦椅上站起來,拿著個杯子要去倒水。


    單小純快步衝過去握住鼠標,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熱乎,她點開一直掛著的阿裏旺旺,隻看了一眼就怒發衝冠。


    “段譽,你tm的幹了什麽?”


    沈譽伸了伸懶腰,左右活動著頸椎,沒有理她。


    單小純炸毛了,她跳到他麵前,薅住了他的衣服領子,大聲喊:“你聾了,沒聽到我在和你說話嗎?”


    沈譽的桃花眼兒黯下來,他沉聲說:“放開。”


    “兇什麽兇,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招財貓呀,我今天就讓你……呀呀,疼,沈譽你個王八蛋快放開!”


    原來,沈譽不等她說完,直接捏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他的手勁兒很大,隻那麽一下,單小純就疼得掉了眼淚。


    沈譽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他抿著薄唇問:“這下知道我叫什麽了吧?還敢說髒話嗎?”


    “沈譽,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有本事你放開我。”單小純為了緩解疼痛,把身子都快扭成麻花兒。


    “還敢罵,單小純,我有沒有本事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沈譽說著,一把就撈住了她的腰。


    有過陰影單小純當然知道她要做什麽,腿蹬著地拚命往下遛,本意是想讓沈譽撈個空,誰知道沈譽的大手跟鉗子一樣,緊緊鉗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單手就給撈起來。


    於是,現在單小純整個人是被沈譽夾在腋下,兩條雪白的長腿搖來蕩去。


    “沈譽,快放我下來。”


    “沒那麽容易,不乖的小孩兒就要受到懲罰。”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單小純臉都嚇綠了,她這是招惹了什麽人住家裏呀。


    沈譽冷哼一聲,夾著她往沙發那邊走去。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單小純被扔到沙發上,她以為又要被打屁股,首當其衝護住了自己的翹臀。


    沒想到的是沈譽看都不看她一眼,竟然打開房門走出去。


    單小純內心崩潰了,明明受欺負的是我,你tm的耍哪門子的大爺脾氣!


    沈譽出了門,被涼爽的晚風一吹才冷靜下來,他有點後悔了,不是後悔打了她,而是後悔這巴掌怎麽就沒舍得拍下去,害的他現在手心都癢癢。


    仔細一想,其實自己也挺幼稚的,和一個小孩計較什麽,大概90後的孩子都這樣,她喜歡罵人說髒話是她的事兒,自己操的哪門子心。


    這條路兩旁種了很多梔子花,清幽的香氣在融入月光的白海風的涼後變得更加濕潤迷醉。沈譽貪婪的嗅著,他仿佛看到穿著白襯衫的少女穿梭流光而來,笑聲如海浪,灑落在月下。


    砰,忽然路口傳來巨大的撞擊聲,沈譽一聽就知道出車禍了,他走過去一看,果然,一輛白色的大眾朗逸被一輛紅色的別克給從後頭頂上了。


    別克的車主大概是嚇懵了,直到朗逸的車主來敲她的車窗才反應過來。


    “你是怎麽開車的,睜著眼睛往人車上頂,你看看現在怎麽辦?”朗逸的車主也是個女人,說話很強勢,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兒。


    “喂,你還有臉說我,明明就是你拐彎不打轉向燈。”得,別克的這位也不是好對付的主兒,這下兒可熱鬧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吵起來,很多散步的人都聚攏過來看熱鬧。


    沈譽看不下去了,他好心的提醒別克的車主,這個時候應該給保險公司打電話,讓理賠員出現場,然後再和朗逸的車主溝通,是私了還是報警,這樣爭吵下去出了浪費口水毫無意義。


    沈譽又提醒朗逸車主,雖然是被撞的,但是她拐彎的時候沒打轉向燈,本身自己就違反交通規則了,既然都有保險,不如各自修車,這樣不但可以解決事情,還能節省警力資源,大家也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沈譽三言兩語就處理了一起交通事故,周圍的人都為他鼓掌,他笑笑,卻想起自己和單小純的事情,都是小事,嘔什麽氣!


    他迴去的時候單小純已經迴房間,門裏不斷的傳出qq或者阿裏旺旺的提示音,他把手放門上卻沒好意思敲,自己下樓去客廳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門上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沈譽站起來,警覺的看著門口。


    門被推開,先是進來一雙穿著銀色高跟鞋的腳,接著一個女人走進來。


    咦,別克車的車主。


    女人見了沈譽也一愣,隨即退迴去,“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剛想出去,她又覺得不對,看看沈譽,疑惑的問:“請問單小純住這裏嗎?”


    沈譽點點頭:“是的,您是?”


    女人鬆了一口氣,她把大包小包扔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裏,“累死我了。我姓林,叫林紅,是小純的媽媽”。


    沈譽忙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阿姨,您喝水。”


    “你不是剛才幫我的小夥子嗎?啊,真巧,原來你也住在我家裏。”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個也能巧合嗎?


    這話說完了林紅自己都覺得不對勁兒,她忽然站起來大聲衝樓上喊:“單小純,你給我滾下來。”


    她的聲音太有穿透力了,沈譽端水的手都給震得一哆嗦,不過林紅迴頭對他卻麵帶微笑,很是和藹慈祥:“小夥子,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要不我肯定給人訛了,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家是哪兒的,幹什麽工作,家裏還有些什麽人,和我們小純什麽關係?”


    小純媽媽,你的問題是不是多了點,讓人家小夥子怎麽迴答?


    “阿姨,我叫沈譽。對了,您的車保險公司已經拖車了嗎?”沈譽也覺得不好迴答,他很有技巧的把話題引在車上麵。


    提起剛才的事情林紅心有餘悸,她忙點點頭:“我已經把事情的後續交給我們家那口子處理了,哦,就是小純的繼父。你們都住一起了,關於我和她爸離婚的事情也和你說了吧?”


    “媽,你又瞎說什麽?”單小純從樓上跑下來,一把就堵住了她媽媽的嘴。


    林紅怒目圓瞪:“你個熊孩子,走,跟我上樓去,我有話要問你。”


    “疼,疼疼疼。林女士你輕點兒,你閨女的頭發會給你薅光了,你不是讓我下來嗎?怎麽又上去,剛才你怎麽不自己上去。”


    林紅一愣,覺得女兒說的有理,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她怒吼一聲:“少叨叨,走!”


    沈譽搖搖頭,把地板上的大包小包的蔬菜水果拎起來拿到廚房裏。


    樓上,林紅暴跳如雷。


    她用塗著淡紫色指甲油的手指頂著單小純的腦袋一個勁兒數落:“單小純,你長能耐了,和人*都不跟媽說一聲兒,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你和他交往多久了?你們怎麽認識的,統統給我交代清楚。”


    單小純抱住林紅的腰笑嘻嘻的說:“媽,我就知道他是男人。”


    “你要氣死我了,你才20歲,還是個小孩,能孩子養孩子嗎,媽媽早說過了,戀愛結婚不能草率,更不能草率的要孩子,否則會後悔一輩子的。”


    單小純往後一仰直接倒在牀上裝死,“媽,您這事兒都說了八百遍了,不就是您太年輕就和我爸結婚結果有了我之後才發現兩個性格不合,好容易磕磕絆絆等我上了小學才走上離婚的康莊大道的這反麵教材嗎?我和那個神經病啥事兒沒有,他就一個過路的。”


    “還康莊大道,還反麵兒教材,你這個死孩子,整天沒心沒肺的,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呀。過路的睡你家裏?過路的對我那麽殷勤?”林紅扯著單小純的胳膊把她扯起來,挨訓的時候必須直視她的眼睛。


    “媽!”單小純耍開賴皮,她像牛皮糖一樣扭住林紅,把她漂亮的真絲連衣裙都弄皺了。


    “行了行了,每次說正事兒就這個黏糊樣兒,跟你爸一樣一樣的。你乖乖的呆在這裏,我下去跟他談談,還有,我警告你,要是不結婚要孩子的話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懂嗎?”


    “我懂什麽呀,您別胡說了,趕緊走趕緊走,以後沒事兒不準來。


    “你個熊孩子。”林紅作勢要打,可也就是做做樣子,她舍不得。單小純8歲那年她和單國瑞就離婚了,兩個人都覺得虧欠孩子,雖然拚命對孩子好,但總補不迴一個美滿的家庭。


    林紅拽拽給單小純弄皺的裙子,對她說:“你在這裏呆著,我下去跟那小夥子談談,叫什麽來著,段譽?”


    單小純哈哈大笑,“媽呀,你怎麽跟我一樣,是沈譽,不是段譽”。


    “不管什麽玉,能對我女兒好的就是寶玉。”林紅給下了一個結論。


    單小純這才發現自己偏離了重點,“哎呀,媽,你跟他有個毛線好談,我和他沒關係”。


    林紅沒理她,儀態萬千下樓來。


    沈譽剛把冰箱裏的東西分門別類放好,其實根本用不了這麽長時間,隻是他剛才偷吃了一塊蜜汁排骨,一塊兒熏鮁魚,所以才慢了點兒。


    林紅見他在幹活喜的眉眼兒間全是笑,她忙對沈譽說:“沈—”


    “沈譽,阿姨。”沈譽扯了張紙巾擦手,在她叫錯之前告訴她。


    “沈譽呀,這裏麵除了可以生吃的蔬菜瓜果,我還做了很多好吃的,有蜜汁排骨、熏鮁魚、鍋包肉、炸雞翅,白灼蝦,還有鮁魚丸子,你們早上煮麵的時候放上幾個,鮮的不得了。”


    沈譽心說我已經檢查過了,確實很好吃,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笑著說:“謝謝阿姨,讓您費心了。”


    單小純躲在樓梯上豎著耳朵聽,牙齒磨得咯吱響“有你什麽事兒,我媽給我做的”。


    林紅就剛才的問題換了一種發問方法:“沈譽呀,你今年能有二十一二?畢業了嗎?”


    “我已經二十八了,幾年前政法大學研究生畢業。”沈譽麵帶笑容,在水晶燈的照耀下,色若春曉。


    “好厲害,我們家小純隻讀了個專科,你以後可要多幫幫她。政法大學是在京都的呀,你家也是那兒的嗎?”


    沈譽點頭:“是的,土生土長的京都人。”


    林紅趁熱打鐵:“你家裏都有什麽人,你看我們家小純家庭關係挺複雜的,我和他爸都另外組織了家庭,其實等於她有兩個家。”


    單小純最不喜歡提這個,今晚她媽卻三番五次提起,她忙大聲喊:“媽,你有沒有給我做抹茶曲奇,我上次要吃的。”


    沈譽也不太喜歡迴答家庭的問題,但是林紅拿著那麽大的*和他交換,他還是禮貌的說:“阿姨,我父母都去世了,我隻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那樣呀,你豈不是很可憐?”單小純就是不讓他和她媽的話題繼續下去,故意給他們攪合。


    “還好,沒什麽可憐的,我哥對我很好。”沈譽淡淡笑著,卻也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林紅看看時間,拿起皮包說:“我要走了,你秦叔叔過來接我。小純呀,媽媽說的話你要記住,我過幾天再來。”


    “走吧走吧,說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是哪句?”單小純推著林紅往外趕。


    “阿姨,您慢走。”沈譽也跟著送出去。


    房子門口,一輛黑色的大眾途銳緩緩停下,接著車窗降下,一個中年男人探出頭來說:“小純呀,我還有事就不下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林紅說:“秦剛,大晚上你有什麽事呀,我還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呢。”


    秦剛焦急的說:“下次吧,我要快點去學校,那個小兔崽子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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