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男人鬧起來跟小孩一樣,根本就沒了底線。


    鬧夠了,江逾白才問:“二少,你什麽高見?”


    沈徹粲然一笑,“我教的方法一定成,隻要你敢去做!”


    與此同時,潸潸正和絲絲在家吃零食看電視。


    絲絲問她:“你真打算和江逾白分了?”


    潸潸眼皮都沒抬,“哪能這麽便宜他?”


    “啊?”


    潸潸順手塞了塊西瓜到她張大的嘴裏,“我這次一定要好好整整他,然後一輩子奴役他,讓他給我做牛做馬,這才解氣。”


    絲絲佩服的五體投地:“好厲害呀,教教我,怎麽奴役。”


    潸潸推她:“去去,你們家葉總你是奴役不了的,充其量也就鬧鬧他,看的出來他是拿你當小孩*著玩。”


    絲絲撅著嘴老大不高興,“憑什麽我奴役不了他,今晚迴家我就在上麵。”


    潸潸囧囧有神,少女你能不能別這麽*,啥事兒都能想到那上頭,你家老牛不腎虛才怪!


    葉方襦在酒吧裏打了個噴嚏,覺得後背一陣陣發寒,環顧四周,他自言自語:“誰惦記我了?”


    沈譽掏他手機,“還能有誰,肯定是我妹。話說,你叫聲哥來聽聽,人不能白給你吃了這麽多年。”


    江逾白馬上跟著沈譽起哄,“對呀,老葉你別覺得年紀比沈三兒大就行了,必須要叫哥。”


    沈徹倒是挺淡定,他這二哥愜意的翹著二郎腿,胳膊鬆鬆的搭在椅背上,細長的眼尾輕挑,似把紅塵萬丈都含在裏麵,說不出的妖冶,又說不出的愴然。


    葉方襦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把手指和脖子的掰的嘎嘎響,然後衝沈小三招手,“三兒,過來,打贏了我就叫你哥哥。”


    沈譽就嘴上的本事,一動真格兒筋都軟了,他趴到沈徹背後求庇護,“二哥,有人要欺負我。”


    沈徹揪著他給扔出去,“滾,要當哥哥就拿出點真本事。”


    哀嚎聲不斷,江逾白卻無心欣賞,他一向不太願意靠近沈徹,此時也不得不假惺惺的做出親熱狀,“二少,指點一二。”


    沈徹慢悠悠的撩了他一眼,然後招招手,低聲說了這樣那樣的一番“毒計”


    第二天,江逾白就改變了策略。


    這些日子潸潸被江逾白煩的不行,可是今天破天荒竟然沒有見到他。


    潸潸有點不習慣,張望了幾次忽然發現自己在期待什麽,不由的鄙視了自己一把。


    最近絲絲給介紹了酒吧的活兒,潸潸忙的不可開交,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沒有江逾白的愛心早餐午餐,她覺得忙的沒滋沒味。


    以後連著幾天,江總偃旗息鼓,簡直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阿雯憋不住了,她問潸潸:“潸潸姐,是不是你太狠了,要是江總不來了,寶寶可就沒爸爸了。”


    潸潸淡淡的迴答:“沒就沒唄,這樣的爸爸不要也罷。”


    “其實江總挺好的。”小樂估計也給他收買了,一個勁兒幫腔。


    “那是因為你們沒見到他壞的地方,別嚼舌頭了,都幹活去。”潸潸捶捶酸痛的腰,一眼看到了門外的----狗男女。


    絕對是狗男女,江逾白摟著一個豔麗女人,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那女人像是混血,個子高胸部大,不過看起來好像沒什麽腦子,倚著江逾白笑,血紅的嘴咧的忒大。


    潸潸簡直想找點牛糞塞住她的嘴巴。


    偏偏她還不識趣,指著裏麵的花喊:“哇,好多花,好漂亮呀。


    江逾白今天穿的很休閑,白色的休閑褲,米色的針織衫,大v的領子露出他性感的鎖骨,潸潸的眼神無意間掃過,暗暗罵了句騷包。


    心裏有氣,手裏的竹剪就沒了輕重,好端端的一棵瓜葉菊給她剪成了禿頭。


    江逾白故意走到她身邊,熟悉的沉木香氣竟然蓋住了滿室花香一個勁兒往潸潸的五髒肺腑裏鑽。


    潸潸氣的撂了剪刀,轉身走到另一邊。


    江逾白掬了一把粉中帶白的花瓣,搖頭歎息“真催花毒手。”


    潸潸把手裏的噴壺重重的一放,對小樂說:“招唿客人,問他買什麽花?”


    小樂有點摸不著狀況,他硬著頭皮走到江逾白麵前,結結巴巴的說:“江總,您您要拿什麽?”


    是買不是拿,臭小樂你真以為這是他的店呀。


    江逾白轉了一圈兒,不是嫌棄虎尾蘭長得太密就是嫌棄綠蘿長得太稀,不是君子蘭不夠肥就是珊瑚花不夠大,總之店裏的花沒有一盆能入他眼的。


    江逾白嫌棄夠了才洋洋得意的抬起頭,本以為可以看到潸潸冒火的眼睛,誰知道花店裏紅紅翠翠的,竟然沒有了潸潸的影子。


    “你們老板呢?”


    小樂撓撓頭:“去吃蛋糕去了,她走前說您可以喝點水然後接著說。”


    江逾白的臉快和君子蘭的葉子一個顏色了,他氣唿唿的要走,偏偏身邊的美女不了解他的驢脾氣,甜膩的撒嬌:“逾白,我們不買花了嗎?”


    “走,買什麽買?”江逾白大力拉開門,簡直能刮起一陣旋風,可惜呀,潸潸此時正喝著果汁吃著剛出爐的芒果慕斯蛋糕,心情好的不得了!


    江逾白出師不利自然不肯罷休,他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上了癮,隔三差五換個美女去花店裏膈應潸潸,非要逼得她吃醋不可。


    開始潸潸確實挺生氣,不過後來都懶得理他,江逾白一看這樣,隻能出殺手鐧了。


    潸潸沒想到他能把他的阿斯頓馬丁開到花店門口,明明就是那麽窄的路,堵著店還不說,他降下車窗,摟著上次那個大嘴美女,一幅找抽的模樣。


    阿雯差點去摸了掃把,她咬著牙對潸潸說:“潸潸姐,要不要我出去把他們給攆走。”


    潸潸正抱著杯子喝水,她搖搖頭,“再看看,他還有什麽新鮮的。”


    江逾白戴個墨鏡摟著大嘴美女說:“寶貝兒,把這家花店買下來送給你好不好?”


    美女當然不想要什麽花店,直接送現金多好,用得著費這些事嗎?可是她還沒腦子到那份兒上,抱著江逾白的胳膊幾乎把足球大小的胸全貼他身上,“我不要,打理花店好麻煩的,到時候人家哪有時間陪你?”


    江逾白笑著在她嘴上親了一下,“也是呀,還是寶貝體貼,好吧,這些粗活兒就交給別人來做好了,你就負責陪著我。”


    女人像個肉蟲子一樣扭來扭去,潸潸都懷疑她能扭斷了腰,“討厭了,又賺人家便宜!”


    潸潸砰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對小樂說:“去,讓他把車開走,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小樂覺得自己很無辜,可是拿薪水也不能不辦事,隻好苦著臉走到江逾白的車前,陪著笑臉說:“江總,麻煩您把車開開,我們還要做生意呢。”


    江逾白點上一根煙,幽幽的吐出一個煙圈兒,“做生意?難道我不是客人嗎?跟你們老板說,隻要她態度好點,今天你們的花我全包了。”


    潸潸冷笑,江逾白想當玩褲子的少爺你丫還嫩點兒。


    她順手就摸起門後的東西臧在身後,然後大步走了過來。


    她走到江逾白的車旁邊,她笑米米的看著江逾白不言語。


    江逾白見潸潸終於繃不出了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幸虧有墨鏡擋著看不到他眼睛裏的高興,清了清嗓子,裝著很冷酷的說:“老板,你的花我全包了。”


    潸潸歪著頭似乎很不明白他的意思:“全包?您又要再給了200萬?”


    這句話正紮在江逾白的痛處上,他一下子就沒了話,抻著脖子有點傻。


    潸潸彎下腰,她的眼睛放在那女人和江逾白緊貼的地方,看了許久,她才低聲對江逾白說:“江總,您想買可是我不賣!”


    話音剛落,潸潸忽然拿出藏在身後的安全錘,一錘子就敲在車子前麵的擋風玻璃上。


    潸潸這一下是卯足了勁兒的,她自己的手都震的發麻,縱然江逾白的車子是安得防彈玻璃,也裂開了蛛網一般的裂縫,而那巨大的聲音嚇得大嘴美女嗷的鬼叫一聲,像個老母雞一樣紮在江逾白懷裏。


    江逾白用手護著她的頭,自己也著實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才勾起嘴唇摘下墨鏡,一把把懷裏的女人推開。


    他長腿一跨,推開車門下車。


    潸潸手裏拎著錘子,毫無懼色的看著他。


    他眯著眼睛,慢慢的把潸潸的每一個動作框進去,她扭緊的眉頭,她滿是怒火的雙眼,她起伏的胸膛。


    他伸手,沒等她掙紮便扣住她的腰,熱熱的唿吸貼著她耳朵邊的容貌,放肆的說:“潸潸,你這樣不好,太暴力了,會嚇到孩子。”


    “孩子?哪裏來的孩子?江總你大白天說夢話呢?”潸潸迎著他的審視,那股倔強的樣子讓人又氣又愛,不知道是該先打她一頓屁股還是先親她一頓好。


    江逾白的大手穩穩的壓在她腹部,“當然在這裏,我的孩子。”


    他的手很涼,唯有掌心是熱的,隔著薄薄的裙子,那似一塊烙鐵貼著,讓潸潸全身都跟著發熱。


    她幾乎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他的扒開,卻被他乘勢握住手,手指相扣,那熟悉的感覺又迴來了,江逾白從心底發出一聲喟歎。


    潸潸放棄了和他的手搏鬥,看著他的眼睛逐漸轉冷。“江逾白,放開我。”


    江逾白耍賴,“不放,你是我老婆。”


    潸潸剛想說話,江逾白飛快的堵住她的嘴,當然也是用嘴,“不準再說200萬買斷那樣的話。”


    潸潸就沒見過這樣的無賴!


    她打不過罵不過,現在又被人摟摟抱抱,簡然想咆哮。


    江逾白乘機加料,“潸潸,原諒我,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不提孩子還好提了孩子隻能讓潸潸更上火,她猛地一掙,一巴掌甩他臉上,“什麽孩子,你沒孩子,你也不配當個爸爸。”


    江逾白挨打是心甘如怡,可是潸潸的暴脾氣卻讓他忍不了,忍著氣最後一次問:“潸潸,你打也打了,這次該原諒我了吧?”


    潸潸賜給他倆字兒“做夢!”


    江逾白氣的放開他,走迴他車裏大力甩上他車門。


    等人走了,阿雯和小樂才敢冒出來,阿雯惋惜的說:“潸潸姐,差不多就行了,真的就這麽拒絕了?”


    潸潸覺得氣的肚子疼,沒好氣的說:“要不你以為呢?”


    阿雯對著小樂吐舌頭,艾瑪嚇尿了!


    江逾白迴去後馬上執行b計劃。(這還有b計劃呀,這個必須有!)。


    江逾白的律師帶著一大堆單子找到花店裏。


    潸潸一張張看著,然後問律師,“所以?”


    “這是我當事人修車的單據以及人身傷害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等,合計583632.8,他說和您是熟人,自然要打個折扣,您給583000就好了。”


    潸潸冷冷一笑:“他還有情有義呀,行,單子您留下,我也找我的律師看一下。順便有個東西您捎給他。”


    律師接過潸潸遞過來的東西,“離婚協議書?”


    潸潸笑著很溫柔,“是的,我找了b市打離婚案子最好的律師楚鈞給我擬的這份離婚協議,他說我可以和江逾白分財產,麻煩您告訴江總,楚律師知道我要離婚的對象是他的時候,跟我說可以免費。”


    律師對潸潸肅然起敬,剛來時候的氣焰已經差不多全沒了,這個女人真不簡單,他現在要想想怎麽迴去複命。


    潸潸臉上笑意不斷,她早知道江逾白不會這麽容易罷手,所以她先下手為強,去找了本市最好的離婚律師。


    並不是真的想離婚,但是假戲做真了才有意思。


    潸潸怎麽也沒想到大律師楚鈞在聽了她的訴求後竟然特別感興趣,不對,應該是對她的老公特別感興趣。


    楚律師拍著胸脯表示她的案子他接下了,而且還有意外驚喜,那就是免費。


    潸潸好驚悚,難道離婚也有做義工的?


    楚鈞但笑不語,他的眼睛很毒,一下子就戳穿了潸潸,“我知道你不是想真離婚,嚇嚇他是吧,那我更要幫你,放心,一定要狠狠的整他。”


    潸潸這時反而有點躊躇:“您和他有仇嗎?”


    “不,沒仇,不過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我比較開心而已。”


    潸潸疑惑的看著楚鈞,總覺的事情太詭異了。


    律師把離婚協議書帶給江逾白,他看的清清楚楚,江總在那一瞬間,臉已經白了。


    而後他故作鎮定,輕輕的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抽屜裏,“她是在嚇唬我的,我們不可能離婚。”


    律師可沒他那麽樂觀,“江總,何潸潸女士已經找了本市最好的離婚律師楚鈞給她打離婚官司,這份離婚協議書您好好看看,這是楚鈞替她擬的。”


    “什麽?楚鈞?這小子敢來拆我的台?”江逾白一下子就站起來,他繞著辦工桌轉了兩個圈兒,然後拿出手機就撥了楚鈞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楚鈞其實早在等著他了,故意晾了晾他才慢吞吞的接起來。


    “喂,楚鈞,你最近很閑嗎?還是你生意不好接不到客人,我跟你說,要是你敢幫我老婆打離婚官司我就找一整個律師團給你們家打離婚官司,你媽、你大姨子、你小舅子、你嶽父嶽母…..總之統統離婚。”


    楚鈞並不生氣,他笑著說:“這麽說江總是不想離婚了?”


    “廢話,我沒事兒玩離婚嗎?”


    “你不離婚我求之不得,你夫人漂亮又可愛,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就別再惦記我們家大肚婆二丫了。”


    江逾白忽然也很想炫耀,“有什麽了不起,我老婆也懷孕了,對了,懷孕不能離婚,你聽到了嗎,懷孕不能離婚。”


    楚鈞覺得這樣的江逾白倒比以前的那個混賬玩意兒可愛多了,他笑著說:“好的,那尊夫人再來我律師樓,我就給你勸勸,不用謝我呀。”


    江逾白把楚鈞恨得牙根兒癢癢,卻隻能咬著牙說:“我謝謝你。”


    楚鈞假裝聽不出來話裏的意思,一個勁兒打哈哈“好說,好說。”


    放下胸口的大石頭江逾白也沒見的高興,潸潸看來真的不想輕易原諒他,j&h的百年慶典在即,本來他想帶著潸潸一起出席,也算是正式的出現在大眾和媒體麵前,可是慶典在即,潸潸又不肯原諒他,看來計劃隻有落空了。


    其實,有的人巴不得他計劃落空,比如陸湛。


    下午的時候小樂遞給潸潸電話,“潸潸姐,有人要找你。”


    潸潸以為是客戶,她想都沒想就接起來,柔聲說了句“你好。”


    那邊的聲音異常熟悉,卻又讓她覺得可怕。


    “潸潸,是我。”


    潸潸聽到對方的聲音後指尖變得冰涼,她顫聲道:“陸湛,你還敢打來?”


    潸潸能這樣問,陸湛肯定自己做過的事情已經被她發現,不過他還是有恃無恐,因為他不是來求她原諒的,而是來和她談條件的。


    “我為什麽不敢,潸潸,於你,我沒什麽不敢的。”陸湛聲音一片從容,看來這些年也算韜光養晦了。


    潸潸冷哼一聲,她無法忽略那種被親人欺騙傷害的痛苦,“陸湛,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掛了。”


    “慢著,潸潸,你不僅要聽到我的聲音還要見到我的,往外看,我就在你花店門口。”


    潸潸一轉頭,果然看到陸湛站在門口的濃蔭下,以前覺得帥氣逼人的一張臉,現在帥氣沒了,在潸潸眼裏就剩下逼人了。


    作者有話說:本文第一卷《不問花開曾幾許》已經快進入大結局,墨墨不是個會寫長文的人,總覺得故事寫得差不多就該給他們個完美的結局,第二卷《你是我的蘿卜花》會繼續連載,講的是沈三少沈譽和淘寶店店主單小純的*故事,我先弄了個*簡介,大家湊合著先過過目。


    沈譽這孩子不缺錢不缺鈣,單單就缺了母愛,找女朋友的第一標準就要比他大5-10歲,可王八屁股的人生就像穿跑偏的蘇格蘭裙兒,他唯一睡過的女人竟然比他小了7歲!


    單(shan)小純這丫頭邋遢懶惰嘴饞毒舌,渾身上下就沒一點兒沈三少能看的過眼的地方,除了………


    (*女店主):“好大呀,你的那個好大!”


    (沈三少):“別鬧!”


    (*女店主):“怎麽辦,好喜歡,真想一口把它吞下去!”


    (沈三少):“又大又硬的,你也不怕噎死!”


    (*女店主):“當然可以,我技術很好地!唔….”


    (沈三少):“。。。。。。。”


    (*女店主):“啊,都流水了,好好吃!”


    (沈三少):“單小純,你能不能安靜點,不就是吃根夾心棒棒糖嗎!


    隻是吃糖,你們千萬不要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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