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緊緊的攬住她的細腰,威脅道:“敢,來都來了,再醜的媳婦也得給祖宗磕個頭,你要是敢在這裏給我耍幺蛾子,今晚我就擀死你!”


    潸潸警惕的看看四周,見沒人才放心的瞪了他一眼,又怕他再來什麽生猛的,緊緊的閉著嘴巴挽住了他的胳膊。


    江逾白滿意的揚揚嘴角,帶著她邁上台階。


    房子遠看是歐式的,近看乳白色的立柱上卻描金畫鳳,正是那個扭曲糜廢時代的產物,潸潸有種錯覺,她總覺得那燈光閃爍的深處會有一個豔鬼,正森冷的看著走進去的每個人。


    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江逾白摸了摸她裸露的肩頭:“怎麽,冷嗎?”


    潸潸點點頭:“有點。”


    “這裏樹多,到了晚上總是冷些。”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大廳,廳裏倒是燈火輝煌,幾個人正站在門口,一見江逾白齊齊喊:“少爺迴來了。”


    幸好他們身上都穿的是現代的襯衣製服,否則潸潸真以為自己穿越了。


    江逾白把行禮扔給其中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然後問:“阿水,夫人呢?”


    叫阿水的年輕人笑起來很靦腆:“夫人在客廳裏等著您和少夫人。”


    江逾白點點頭,他拉著潸潸的手笑了笑,“走吧。”


    江逾白的手心幹燥溫暖,和潸潸濕冷滑膩的手正好相反,潸潸不由的緊了緊,跟著他走進去。


    江夫人正端坐在花梨木雕花太師椅上,她穿著一身雪青色喬其紗旗袍,和這一屋子中西合璧的擺設組成一幅奇異的畫麵,仿佛現代的文明完全被隔離,這片山莊就是她的王國。


    江逾白拉拉潸潸的手,先叫了一聲:“母親。”


    潸潸的喉嚨像被堵住,她張了好幾次嘴才含糊的叫出“母親”兩個字。


    江夫人顯然並沒有在乎潸潸叫她什麽,隻是站起來拉著兒子的手上下看了看:“最近氣色倒是好了,腿也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嗯,恢複的不錯。來,見見小菁,她已經等你好久了。”


    江夫人身邊穿白紗裙的美麗女孩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江逾白,嬌柔的聲音宛若黃鶯,“逾白哥哥,好久不見。”


    潸潸完全被人忽視,但她更在意的是那個女孩對江逾白毫不掩飾的親昵,那一瞬間像有什麽卡住了喉嚨,連唿吸都異常困難起來。


    這個女人她認識,鼎鼎大名的大明星、青春玉女池菁,蘇珊說過她是江夫人心目中兒媳婦的第一人選。


    江逾白對池菁的出現沒有吃驚也沒有熱情,不過是見了一個很普通朋友的淡然,他禮貌的笑笑,“你好,大明星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顯然池菁對他的冷淡有點不滿意,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麽,江逾白一把拽過潸潸,然後對池菁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何潸潸。”


    池菁隻是掃了潸潸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一雙眼睛卻雲山霧罩的追尋著江逾白,似乎含著好多話。


    江逾白故意大聲說:“好累呀,母親,我先帶潸潸迴房放下行李換身衣服,一會兒過來吃飯。”


    江夫人溫和的點頭:“好,那我們去飯廳等你。”


    江逾白牽著潸潸的手,對她們點點頭,然後帶著出了大廳,沿著石子鋪成的小路去了後麵的一層小樓。


    相比前麵那幢樓的豪華這個就平凡的多,四處花草掩映環境清幽,江逾白帶她進去,早有人給他們開了燈,江逾白邊走邊說:“這是我在家住的地方,偏是偏了些,但是安靜。”


    潸潸驚歎:“怪不得你媽上次去b市嫌棄我們住的地方小,你們家也太大了,你真自己就住一座樓?”


    下人都出去了,江逾白抱著潸潸坐在真皮沙發上似有幾分嘲諷的說:“大有什麽用, 不過是具空殼子,這個莊園裝每年的修葺維護費用就是個天文數字,我們家人丁這麽單薄,哪裏能住的了,我還是喜歡那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才像個家。”


    潸潸逗他:“這有什麽難的,讓你媽給你娶上百八十個媳婦兒,然後生上一堆孩子你們家不就住的滿滿當當了,你晚上要去誰那裏就讓在門口掛上紅燈籠,這叫大紅燈籠高高掛。”


    “那你呢,我娶那麽多你不吃醋嗎?”


    潸潸摸起過盤裏的一個青芒掂了掂,滿不在乎的說:“那時候我就不要你了,你一個公用那什麽棒,多麽肮髒,整天看你家後院起火雞飛狗跳上演宅鬥大片兒。”


    “何潸潸,長本事了,看我怎麽收拾你。”江逾白給她氣死了,按在腿上就要打屁股。潸潸踢著腿反抗,“剛進門兒人家就登堂入室了,這還不是妻妾成群的節奏嗎?你裝什麽裝?”


    江逾白樂了,他把人拽在大腿上,耳朵卻貼在綿軟的一團上:“讓我聽聽,這心是不是被醋淹了?”


    潸潸俏臉粉紅,“你無恥,誰吃醋了,我巴不得你們馬上入洞房,從今以後我們個人過個人的,再也不用受你…..”


    話沒說完,江逾白的大手已經扳過她的臉,捏著下巴狠狠的親下去。


    潸潸愣了一下,隨即熱烈的迴應他。感覺到她不同尋常的熱情,江逾白放鬆對她的鉗製,任她雙手纏著他寬厚的脊背。


    就在兩人都失控前江逾白戀戀不舍的放開,他拉了拉潸潸被扯鬆的衣領,小聲說:“真想現在就幹你。”


    潸潸推了他一把。“魂淡呀,你媽和你*還在餐廳等著你。”


    *倆字兒似乎江逾白恨不愛聽,他猛地把人推倒重重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潸潸大叫:“江逾白,你屬狗的嗎?”


    江逾白舔著那齒痕,“不是,你才是屬狗的,我屬狼的,*。”


    潸潸紅著臉推開他,“給我個鏡子照照,你到底有沒有分寸?”


    江逾白眯起眸子,“沒事兒,一會兒就沒了。”


    正鬧著,下人在外麵畢恭畢敬的喊:“少爺,夫人請您和少夫人去用餐。”


    潸潸忙站起來整理衣服,高聲喊著:“就來”同時還狠狠的剜了江逾白一眼。


    江逾白攤開四肢仰躺在沙發上,眼底露出狐狸一般狡猾的光芒。


    潸潸挺感謝alex的,他給自己添置了-的這件碎花雪紡長裙,配著複古樣式的無袖抽褶雪紡小衫雖然不至於像江夫人那麽正式,但總不至於有違和感,江逾白還是西褲襯衫,解開的領口和挽起的袖子都顯出他的放鬆和閑適,潸潸特別喜歡看他穿白襯衫的樣子,隻一眼便讓人砰然心動。


    不過潸潸感覺自己有了同道者,從江逾白在飯桌前坐下開始,池菁的眼睛就沒能從他身上移開。


    江逾白明顯也覺察到她的火熱,一雙漆黑的眸子斂起暖意,淡淡的冷漠和疏離。他轉頭問江夫人:“清苒呢,怎麽也不見人?”


    江夫人笑著說:“那丫頭感情是玩瘋了,迴來幾天在家就吃了一頓飯,天天帶著陸湛四處走,昨天去了風荷鎮,說要去看你的玫瑰花田。”


    江逾白點點頭,不再言聲。


    池菁乘機說:“逾白哥哥,風荷鎮真是太漂亮了,我們下一步電影要拍一個民 國的題材,需要一大片玫瑰花田,我和導演推薦了你那裏,你說怎麽,她樣?”


    江逾白挑起一邊的眉毛,“以前陳藝歌導演也跟我談過,此後我就在鎮規裏加了不接待任何電影寫真之類的拍攝,對花不好。”


    池菁很沒麵子,她訕訕的說:“很多植物園都有專門的影視基地,逾白哥哥這個很賺錢。”


    江逾白盯著她很認真的說:“你覺得我缺錢嗎?”


    江夫人咳了一聲,“逾白,小菁也是為了你打算,這孩子又不懂這些,來,吃飯吃飯。”


    潸潸低著頭,把笑意埋進碗裏。


    “逾白哥哥,你吃這個。”池菁夾起一個帝王蟹送到江逾白麵前的碟子裏。


    江逾白眉頭一皺,他衝潸潸說:“你看人家池小姐,這麽大的明星都沒架子,來我們家吃飯還不忘了招唿我,你這個主人當得不稱職喲。”


    雖然是責備的口氣,但是透著濃濃的溺愛,潸潸又不笨,她馬上舀了湯送到江夫人和池菁麵前,“母親,池小姐,喝湯。”


    兩個女人不由自主的看著她,兩個人的神情都是一變,江夫人不掩眼神裏的厭惡,而池菁大眼睛裏卻閃過失落,看著很傷心的樣子。


    潸潸不解的看看江逾白,她何時有了這麽大的殺傷力?


    江逾白正在剝螃蟹,他垂著眼簾彎著嘴角,莫名的好看。


    江逾白把挑好的蟹肉放到潸潸碗裏,然後拿起濕巾一根根抹著骨節分明的手指。


    潸潸一口鮮美的蟹肉噙嘴裏,抬頭見到池菁嘟著粉粉的小嘴兒撒嬌,“逾白哥哥,人家也想吃螃蟹。”


    江逾白招招手,把一直站在一邊的下人叫過來,“給池小姐弄一隻螃蟹。”


    池菁給這麽一堵差點摔了筷子,可她是個好演員,立馬做出柔弱的樣子,“啊,我忽然想起我這幾天過敏不能吃了,算了。”


    江逾白點頭:“過敏就是不能吃,我母親就是,吃一點海鮮就要渾身起疙瘩。要不是有你這位貴客在,這道菜我們也不能上桌。”


    潸潸在心中呐喊,這麽說這麽多螃蟹全是她的了?


    江逾白好像看穿了她,低低的在她耳邊警告,“你也少吃點,這東西吃了容易胃寒。”


    這頓飯潸潸也不是吃的難以下咽,江逾白細心周到的伺候她,完全不顧及母親和池菁的感受。


    吃完飯,江逾白對江夫人說:“母親,有些公事需要和你談,我們去書房吧。”


    江夫人埋怨的說:“你這孩子,有什麽不能明天再說,我們這裏還有客人。”


    江逾白異常堅定:“今日事今日畢,母親,這是您從小教我的。”


    池菁一看隻得告辭:“伯母,逾白哥哥,我還有事先迴去了,改天再來看清苒。”


    江夫人隻能點頭,她對江逾白說:“你送送小菁。”


    江逾白對潸潸說:“你送送池小姐。”


    潸潸本以為可以置身事外,誰知江逾白拚命把她拽進來,現在她終於懂了啟程前他那句話的含義了,“龍潭虎穴都要陪著。”


    從潸潸進門開始,池菁一句話都沒和她說,甚至連看她都是用眼角的,現在要潸潸送她感覺受了莫大的侮辱,巧不巧的,眼睛又落在潸潸的脖頸處,眼神更加怨毒了三分。


    潸潸是個聰明孩子,知道江逾白努力了一晚就是想讓她住的踏實,沒有了江夫人潸潸也不那麽緊張,便笑著說:“池小姐,算來我也是第一次迴老宅,我們就一起出去吧。”


    “你留步,我司機馬上過來。”不愧是演員,馬上從嬌柔的紫薇換成了皇後娘娘。


    潸潸今晚被江逾白捧成了公主,不自覺的就有了底氣,你大明星怎麽樣,我男人照樣不吊你,立馬圓潤兒的滾,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潸潸拿足了正房太太的款兒,微微笑著說:“還是送您出去吧,要不老白會說我招唿不周了,池小姐,您留心腳下。對了,我看過您演的戲,本人比電視上更漂亮。”


    出了門,池菁再也裝不下去,一扭腰蹭蹭就上了車。潸潸在後麵喊:“池小姐再見,不拍戲的時候常來玩。”


    等汽車走遠了,潸潸的臉子也撂下來,她覺得江夫人也不一定願意看到她,反正施禮也不是一次,索性就任性到底,自己一個人迴了他們住的小樓。


    書房裏,江逾白給江夫人倒上一杯明前清露,然後自己捏著小小的青花蓋碗不說話。


    江夫人呡了一口茶,淡淡笑道:“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嗎,怎麽現在反而不出聲?”


    江逾白輕輕的茶盅放下,站起來踱到窗前,透過扶疏的花木,他隱隱看到潸潸纖細的身影,一抹暖意爬上臉頰,他不自覺地彎起嘴角。


    江夫人冷眼看著他,表情越發高深莫測。


    迴過頭,江逾白聲音淳淳,“母親,對她好點。”


    江夫人隨著臉上掛著笑,但是眼神很冷,“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逾白,你變了。”


    “母親,我沒變,變得是你,或者是我一直沒認清你。”


    江逾白眼神銳利,直直的盯著江夫人,讓她脊背都冷起來。


    江夫人色厲內荏的笑笑:“那個女孩子有什麽好,把你迷成這樣?”


    江逾白無所謂的搖搖頭:“沒什麽好,她比不上母親給我挑選的那些名門閨秀,但是已經在一起了也懶得換了,時間久了反而覺得她很好,母親,你不要忘了,還是你把她送到我身邊的,說來也算是天意。”


    每次提到這件事都不是能令人愉快的,當然江逾白也沒想著能和母親有一個愉快的談話過程,他們母子現在隻剩下逼迫和被逼迫,就看誰都逼過誰。


    江夫人雙目炯炯,兒子維護潸潸的樣子讓她火大,陡然拔高聲音:“逾白,我不會承認她,她是你妹妹丈夫的前女友,你不覺得這樣很亂嗎,要是被人寫出去怎麽有臉見人?”


    “母親覺得這個很丟人嗎?難道您沒做過比這更丟人的事情嗎?潸潸我是要定了,如果您不想我和風叔因為某些事翻臉,就對她好點,我這不是在求您,請您明白。”


    江逾白的話氣的江夫人渾身發抖,她緊緊抓住桌子上的麒麟鎮紙,顫聲道:“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逆子,小時候玉雪可愛的一團抱在懷裏也沒想過會像現在這樣呀?”


    江逾白本想離開,聽到江夫人這樣說猛地迴過頭來,他黑漆漆的眼睛冷峻陰沉,“母親,你有抱過我嗎?”


    聽了這句話,江夫人好像給人迎頭打了一悶棍,她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江逾白一進門兒就看潸潸正在他的書架前翻書,吐出一口濁氣,江逾白過去抽走她手裏的書。


    “喂,還給我。”潸潸伸手去搶。


    江逾白把手臂舉得老高,他調侃她:“是不是從我書架上翻出小黃書兒來看?”


    潸潸踮著腳尖兒去搶:“你個老沒正經的,你有很多小黃書嗎?明明就是《花鏡》


    江逾白翻了翻,果然是陳淏子的《花鏡》


    “還給你,洗澡了嗎?不洗澡不準看。”


    潸潸用*的長發甩了他一下,“看不見嗎?給你感受一下。”


    “啊。”江逾白慘叫一聲,用手捂住了左眼。


    潸潸嚇壞了,她忙放下書去扒他的手,“是甩到眼睛了嗎?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江逾白猛然放開手把潸潸攔腰抱起來,一個天旋地轉,潸潸已經給他壓倒在那條鋪著軟墊的貴妃榻上。


    “江逾白,別鬧。”潸潸捶了他兩下,卻看到他把臉深深的埋進自己的頸窩裏就知道他不太對勁兒。


    伸出手,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摸上他的頭,“怎麽了,和你媽吵架了?”


    “何潸潸,你會離開我嗎?”沒頭沒腦的,他很不江逾白的問出這麽一句話。


    “我問什麽要離開你呀,瞧瞧,江總長得人帥身材好,連大明星都看著眼熱,而且還是博士會賺錢,我才沒那麽傻。”


    江逾白聽讚同她的話,不過又補充了一條,“最重要的是器大活好耐力持久。”


    潸潸狠狠的擰了他一把:“不要臉。”


    江逾白站起來伸伸懶腰,感覺壞心情沒了一半,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我去洗澡,你去牀上脫光了等著我。”


    潸潸給他直白的話羞紅了臉,不過也覺得淡淡的想要,今晚的他好體貼好溫油喲。


    潸潸當然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什麽都不穿,她的行李還沒有整理,便從箱子裏拿出一件裸色的真絲睡裙,女人換完衣服當然要照照啥的,她一照鏡子忽然大吼:“江逾白,你幹的好事!”


    江逾白腰間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擦幹的水珠滴在他緊繃的胸肌上,他看著潸潸像隻鵝一樣伸著脖子叫,登時扯了浴巾就撲上去,“叫什麽叫,不就種了一顆草莓嗎?”


    “可是你弄得這麽明顯叫我怎麽去見人,,大熱的天兒你總不能讓我穿高領圍絲巾吧,給你害死了,怪不得吃飯的時候你媽和池菁一個勁兒看我的脖子。”


    江逾白又吮了一口,“沒事兒,就是給他們看得,我還要多種些,讓你身上紅莓花兒開。”


    潸潸欲哭無淚:“我可以喊救命嗎?”


    江逾白獰笑:“你就是喊怕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潸潸閉眼裝死,“好吧,壯士求你手下留情,種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可好?”


    江逾白差點笑噴,他怎麽撿到這麽個寶貝,這一刻,心都給她融化了。


    早上,潸潸醒的很早,雖然不用她洗手做羹湯,但也不敢懶牀。


    江逾白長臂一伸撈了個空,很不悅的說:“幹嘛這麽早起來,那裏不疼了嗎?”


    潸潸最聽不得他把這麽私密的事情像天氣好壞一樣隨便的說出來,隨手拿過一個靠枕捂他臉上,“你給我閉嘴。”


    “喂,這不是昨晚墊在你腰下麵的那個枕頭嗎,弄上了你的那個和我的那個…..”


    潸潸粉拳捏緊就是一通兒好打,“閉嘴閉嘴閉嘴。”


    江逾白滾著去躲,“好了,我投降,真是個兇惡的婆娘。”


    兩個人正衣冠不整的鬧著,忽然門被人大力的推開,潸潸吃了一驚,尖叫一聲躲在了江逾白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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