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溪睜開眼睛的時候,閻封墨已經換上了練功服,整個人在晨曦之中顯得高大挺拔。楚韻溪真的不得不承認,她命真好,夫君竟然這麽的優秀——當然,是相對這個時空來說。


    閻封墨也感覺到了楚韻溪的唿吸的轉變,轉過身來看著她,“醒了?”淡淡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語調,但是楚韻溪卻能夠感覺到閻封墨對她的關心。


    “嗯。”楚韻溪對他笑了笑,然後看看閻封墨,發現他身上的靈力沒有剛開始那麽浮動了,應該是昨晚的修煉起了效果了。


    閻封墨的修為比她高,但是她的靈魂畢竟曾經是到了化神期的修為,所以能夠看透化神期以下的修士的修為。


    楚韻溪不得不承認閻封墨的資質好,悟性也非常好的事實。


    “我先去鍛煉了。”閻封墨對楚韻溪說道,然後轉身出去了。楚韻溪也知道,閻封墨還需要修煉拳法或者劍法的,因為她給閻封墨的《金霆訣》其實是劍修的法決。


    楚韻溪站起來扭了扭甚至,伸了伸懶腰,然後換上剛才閻封墨讓人送進來的家居服,打算去做早餐。


    閻老和閻老夫人的年紀大了,老人家的睡眠比較少。而閻亭雖然快六十歲了,可是因為習武的原因身體健朗,身為軍人的閻亭身體又許多的暗傷,睡眠也很少。


    但是,今天一大早的全家人在晨練的時候,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從空氣中探了過來,帶著鬼祟的魅力湧進他們的鼻腔。


    閻老和閻老夫人停下晨練的動作,閻老夫人更是迷迷糊糊的循著香味的方向,喃喃自語的道,“什麽東西?好香……”


    閻老眨眨眼,也沒有立即從非常勾引人食欲的香味中迴神。他學著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香甜的味道從鼻腔中翻滾至心口,停頓在胸腔之中反複翻滾,久久不退。


    “是挺香啊……”閻老道,“這是怎麽迴事?今天小曹的廚藝進步了?”


    “這是小溪的廚藝,肯定是。”身為楚韻溪的婆婆,鄭樂清怎麽說也曾經跟閻亭一起去四合院那邊剛好趕上返點,在楚韻溪那邊蹭了一頓飯,當然知道楚韻溪的手藝的味道。


    “是啊,這味道肯定是小溪的手藝。”閻亭在一旁附和道。


    閻亭身為閻家的長子,而且還是閻老的親兒子,這麽多年來什麽樣的美食沒有吃過?即使他小時候曾經吃過苦,即使長大後當了兵在軍隊沒有任何的特權,可是這麽多年來閻亭吃過的美食絕對不少。


    可是,閻亭不得不承認,自家兒媳婦兒的廚藝真的非常的好。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隻是聞到味道就這麽幸福的感覺了,楚韻溪的廚藝讓閻亭絕對的記憶猶新。


    “是小溪丫頭做的?那還真得嚐嚐。”閻老夫人笑眯眯的說道,對於這個等於是他們閻家的恩人的孫媳婦兒,閻老夫人還是非常的喜歡的。


    “對對對,走走走,不晨練了,迴去吃飯。”閻老早就流口水了,年紀大了的人胃口都不怎麽好,可是今天閻老幾十年來再次感受到了想要流口水的感覺了。


    一行人停下晨練,丟下閻封墨風風火火的迴老宅那邊,簡單的梳洗一番之後就跑到餐廳那邊等著了。


    四人匆匆梳洗之後來到餐廳,發現老宅那邊的廚師以曹大廚為首的幾個人都站在外麵,偌大的廚房裏隻有楚韻溪一個人的身影。


    老宅這邊雖然常年隻有閻老閻老夫人以及閻亭夫妻四人住在這裏,但是過年過節的時候閻家的人都會迴來,所以老宅這邊的廚房絕對不小。


    但是,偌大的廚房隻有楚韻溪一個人在裏麵卻不顯得空曠。廚房裏的幾個爐灶上都生著火,爐灶上都放著鍋。


    熱氣騰騰的鍋裏飄出來的香味讓眾人饞得流口水,就算是曹大廚這樣的老廚師都不得不承認,他們家大少奶奶的廚藝真的是非常的好,他都不得不佩服。


    雖然早就聽孫子說過大少奶奶的廚藝好,可是曹大廚也沒有多麽的在意。可是,當看見楚韻溪在廚房裏,即使一個人照看好幾個爐子好幾口鍋都遊刃有餘的樣子,還真是不得不佩服。


    而且,大少奶奶做的早餐,真是香味四溢啊。


    “小溪在做什麽?”閻老夫人看著楚韻溪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心中暖洋洋的,臉上都是帶笑的。


    “煲粥,蒸包子,還做了麵條。”最有發言權的就是曹大廚了,看見楚韻溪和麵的時候簡直佩服的不行。


    “是啊是啊老夫人,大少奶奶做的麵條的那團麵團裏一點水都沒有。大少奶奶用昨天小柳吊了兩天的老母雞湯撇掉油和進去了,還打了兩個鵝蛋,又把豬大棒骨的骨髓敲出來放裏頭了。”曹大廚的身邊是他的徒弟,看見楚韻溪的做法原本還有些不看好的,可是當粥的味道和包子的味道出來之後,他也對楚韻溪做的麵條期待起來了。


    “小溪早餐的花樣還真多,除了麵條那包子跟粥又是什麽花樣?”鄭樂清笑眯眯的問道,鼻端都是早餐的香味,勾引人流口水啊。


    這次是曹大廚開口了,“大少奶奶做的是蝦肉粥,用的是大龍蝦的,還加了好幾種味道鮮美的魚肉。包子的種類就多了,除了豬肉白菜餡兒的之外還有羊肉餡牛肉胡蘿卜餡兒的。”


    一群人聽的一愣一愣的,對楚韻溪做的早餐簡直各種的期待。


    但是,曹大廚還沒有說完,“除了粥包子麵條,大少奶奶還燉了牛腩,滿屋子的香氣中最香的就是燉牛腩了。”


    曹大廚就怎麽看著楚韻溪做早餐的,也知道楚韻溪用的這些材料雖然對別人來說很難得,可是他身為大廚這麽多年又不是沒有用過。雖然味道很好,怎麽說他也是特級廚師級別的,但是做出來的菜肴的味道卻沒有楚韻溪做的這麽好。


    曹大廚還真是非常的佩服楚韻溪的廚藝的,小小年紀竟然這麽厲害,讓他自愧不如啊。幸好,自己孫子已經拜入大少奶奶的名下了。


    外邊的人在討論楚韻溪做的什麽早餐的時候,隻見廚房裏的楚韻溪那邊的麵條已經和得差不多了,圓圓的一團跟剝了殼的金蛋似的。楚韻溪朝麵上蓋了濕布,帶著手套揭開了其中一個爐灶上的砂鍋。


    蒸汽伴著濃香迫不及待地湧了出來,廚房外的一群人頓時感覺有一種自己要立刻融化了的錯覺。眾人為著味道恍惚了一陣,等迴過神來之後卻發現味道來自楚韻溪揭開的那個砂鍋裏紅褐色的湯。


    楚韻溪拿了個碟子舀了一勺湯出來嚐味道,嚐了味道之後滿意的點點頭,但是還是給鍋裏撒了一把鹽之後再蓋上鍋蓋,然後才看向外邊的一群人露出微笑來。


    “爺爺奶奶,爸媽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早餐了。”楚韻溪笑了笑道,然後讓外麵的那群老宅的廚師過來幫忙,將已經蒸熟了的包子跟已經煲了許久的蝦肉粥出鍋,端出去給已經饑腸轆轆的閻老等人吃。


    楚韻溪讓人把包子跟粥端出去,自己卻掀開了另一口鍋的蓋子。這是一鍋清湯,湯色透亮,隻是最頂上泛了幾點油星。楚韻溪從手邊抓了兩把大蔥幾粒蒜頭丟了進去,也沒嚐味道就蓋上蓋子。


    楚韻溪轉身朝案板上撒了點高筋粉,將雞湯麵團給倒出來,擀開後拿刀劃成幾大片後就丟進一旁燒開水的鍋裏,微微撥弄幾下就撈了出來。


    清湯鍋也燉的差不多了,揭開蓋子就看到已經開始融化的碧綠的大蔥葉。拿個勺子將大蔥葉撈出來,楚韻溪舀了一大勺湯直接衝進了盛好麵條的碗裏。


    湯清透麵金黃,撒上一把碧綠的小蔥和紅白相間的火腿絲,楚韻溪讓人端著已經弄好的麵條出去,她自己也端著她的那份出去了。


    而餐廳中的閻老等人,還包括已經晨練迴來已經梳洗完畢的閻封墨都做好,正在品嚐楚韻溪做的包子跟蝦肉粥。


    包子的麵綿軟,餡料足而且味道非常的鮮美,而且包子的個頭不大,也就是嬰兒拳頭大小的類似於小籠包的個頭而已。


    包子還是熱騰騰的,但是眾人已經等不及想要品嚐了。但是包子還是太燙,輕輕的咬了一口之後,最先觸及舌頭的是餡料裏的湯汁,然後就是熱湯的感覺。


    不過,即使包子熱氣騰騰的可是卻不能阻礙他們想要吃的*,所以一家人大早上的在飯桌上實行食不言的條令,都專心致誌的在品嚐美味。


    從閻家眾人的表情中就可以知道,楚韻溪的廚藝真的是非常的好,讓他們吃得非常的滿意幸福。


    楚韻溪端著麵條出來的時候,閻家的眾人都已經吃了好幾個包子也吃了一碗粥了,現在看見楚韻溪帶著廚師們端著麵條出來,一想到剛才曹大廚形容的她和麵的時候加的東西,對麵條更加的期待了。


    於是等到麵條一上桌,眾人就迫不及待的品嚐了。


    一口湯咽下去,再一口,再喝一口……然後眾人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麵條上,麵條才入口,眾人就知道小柳吊了兩天的老母雞湯沒有浪費。


    眾人頓時覺得這輩子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麵條,不必湯汁提香,單隻是麵條本身便可以算得上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


    麵揉得剛好,擀得也薄厚均勻,雖然不像加了蓬灰的拉麵那樣彈性十足,但軟硬卻非常適口。雞湯融了煮骨髓混合成一股獨特的奇香,擀皮時沾上的那層厚厚的高筋麵,此刻便成了包裹在麵皮外軟糯可口口的保護層。


    吃一口滋味濃鬱的麵條再喝上一口清爽的湯,簡直絕了。


    蝦肉粥也熬得軟糯可口,入口後,蝦肉的鮮味盈滿唇齒之間,猶如在海邊吃剛剛撈起的新鮮魚蝦般的鮮美。而鮮美的蝦肉之後,卻是魚肉的鮮香,滋味美好。


    閻亭和鄭樂清之前已經吃過楚韻溪做的晚餐了,可是再次吃到楚韻溪做的早餐之後,夫妻倆都非常的驚喜。這樣的美味,他們都不曾吃過啊。兒媳婦兒的廚藝真是太好了,以後有口福了。


    閻老與閻老夫人兩位老人家的年紀大了,吃什麽都覺得沒有胃口,如同嚼蠟。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身體的基本需求,他們根本就不願意吃東西。


    可是,今天這頓早餐,兩位老人家都吃撐了。上一次吃撐了,還是閻封墨受傷住院的那個時候,楚韻溪從四合院那邊拿來的用聚靈陣蘊養過的食材做的。沒想到,楚韻溪的廚藝竟然這麽好,比上次閻老夫人親自下廚用聚靈陣蘊養過的食材做的飯菜還非常的美味。


    閻老夫婦與閻亭夫婦都吃撐了,攤在椅子上不想移動。


    楚韻溪今天的早餐的份量還是做的挺多的,不過也沒有剩下的。她在剛出鍋的時候已經留了一些給曹大廚他們嚐嚐了,還有的就是她們吃的這些了。


    楚韻溪看著長輩們的樣子,臉上掛著溫煦的笑容。曾經的她很喜歡美食,也喜歡自己動手做美食。可是當初在王府的時候父王不喜歡,所以她也沒有多少次親自動手的機會。


    當踏上修真界後她又沒有多少的親近的人,所以她下廚的次數非常的多,可是卻沒有多少人能夠那麽幸運的能夠吃到她親自做的美食。


    現在,她有了家庭,家裏的人都非常的喜歡她的手藝,她還是非常的開心的。記得當初有個教她廚藝的師傅曾經說過,廚師最幸福的就是,當看到食客吃到自己做的美食的時候幸福的表情。


    所以,現在的楚韻溪看著長輩們的樣子,心裏也是很高興的。


    閻封墨抽一張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麵癱臉地看著楚韻溪,眼神柔和。雖然說跟楚韻溪結婚之前他非常的自信,不管楚韻溪的品性如何他都能夠駕馭,都能夠壓製得住。可是,當看到楚韻溪尊重長輩,跟長輩之間還有家人之間相處和睦,他還是很滿意的。


    不管他為什麽娶楚韻溪,竟然楚韻溪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那麽他跟楚韻溪都很清楚自己的責任跟義務,對於楚韻溪這麽守本分的樣子他非常的滿意。可是,一想到楚韻溪跟他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相敬如賓”,一開始就是這麽打算的閻封墨的心情又不是那麽美好了。


    閻家的長輩們今天的心情真的是特別的美好,大早上的吃了美美的一頓,而且早餐之中蘊含的靈氣也很充足,所以他們的身體精力充沛,精神狀態非常的好,心情自然也不錯。


    收拾碗筷什麽的當然不需要楚韻溪他們做,老宅這邊雖然沒有多少傭人,可是怎麽說還是有那麽幾個做衛生啊什麽的傭人,鍾點工什麽的。


    閻老和閻老夫人已經退休,閻亭的職位也是已經轉會了燕京軍區這邊了,堂堂的中將怎麽說都沒有跟閻白炔或者閻家的小輩那樣不著家不是嗎?


    閻亭年輕的時候也是在閻封墨之前在的那個部隊的,後來一步步的往上升,後來職位越來越高,年紀也越來越大,現在的閻亭雖然不是閑的無事但是也不是忙的昏天暗地了。


    而鄭樂清,她怎麽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早就已經退下來了。然後,在家當家庭主婦順便投資投資,打理打理當初家裏人給她置辦的嫁妝的產業什麽的。


    於是,一家人現在吃過早飯也沒有什麽必要的工作,就懶洋洋的賴在家裏了。


    長輩們沒有事要忙,楚韻溪已經是寒假期間也沒有需要上課了,所以整個家裏隻有閻封墨一個是需要工作的。


    “小墨,你今天要做什麽?別說你剛剛好就要去上班?”鄭樂清懶洋洋的靠著椅背,看向那邊即使這個時候脊背還是挺直得沒有任何的弧度的兒子道。


    “今天休息。”閻封墨淡淡的道,本來他就沒有打算那麽快去上班。他接手公司六年的時間,長年累月的上班跟工作狂似的,實際上他根本就非常的懂得勞逸結合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因為四叔帶著他家愛人整年的跑得不見人影,他根本不會這麽拚命的工作。所以,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他不會那麽輕易的就銷假。


    再說了,他現在一瞬間晉級到練氣八層的修為,還需要好好的鞏固一番,要不然根基不穩,他以後在修煉的道路上根本走不遠。所以,閻封墨就這麽愉快的把自己的假期延長了。


    “既然休息,阿墨你帶著小溪出去逛逛?”鄭樂清聽見兒子的話,頓時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對閻封墨說道。


    兒子跟兒媳婦兒結婚到現在,都還沒有約會過呢,更加的不要說新婚蜜月了。這次趁著這個機會,讓兒子跟兒媳出去約會,培養培養感情什麽的不要太好。


    閻封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確,他們結婚之前不認識,結婚到現在又沒有多少時間,他媳婦兒對他沒有多少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想起來還是讓人不爽。


    但是楚韻溪卻不會想那麽多,她是宅女啊,出門什麽這麽費勁的事情她才不想幹。所以,她轉身對著閻封墨道,“你才剛剛好,而且境界提升這麽快,還是留在家裏鞏固修為比較好。”楚韻溪笑眯眯的說道,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出門。


    其實閻封墨自己也兩難抉擇,可是楚韻溪都說了讓他不要出門,看她的樣子也不想出門的樣子,閻封墨還是妥協地點點頭。得到閻封墨的首肯不需要出門,楚韻溪滿意的笑了。


    “對了,爺爺奶奶這邊要不要也擺上聚靈陣?”楚韻溪問道。其實她也想在這邊擺上聚靈陣什麽的,然後給老人家調養調養身體,把老人家年輕時候留下的暗傷給弄掉。


    “不用不用,我們這裏不用擺。”閻老首先第一個不同意,“我們這裏可不想你跟小墨那邊不經常有人過去,所以我們這邊還是不要擺聚靈陣了。偶爾的給我們送點蔬菜水果什麽的就好了。”


    閻老說的也是,他們這邊即使守衛森嚴,可是附近住的都是達官顯貴跟他們差不多身份地位的人家,偶爾的串串門什麽的還是有的。這些串門的人,絕對的比光臨閻封墨跟楚韻溪的四合院的人多,所以在這邊擺聚靈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是啊小溪,我們都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可是在老宅這邊擺聚靈陣不是很好。”閻老夫人和藹的笑道,對於孫媳婦兒的孝心非常的受用,但是這個事情還是擱淺比較好。


    楚韻溪一想也是,說她自私也好,說她不善良也罷。把聚靈陣擺在老宅這邊,萬一來串門的人察覺出了什麽怎麽辦?或者,有閻家的敵對勢力的人過來,卻得到聚靈陣的益處怎麽辦?所以,還是不要在老宅這邊擺個跟四合院那邊的大型聚靈陣比較好。


    “大型聚靈陣不用擺,在爺爺的書房和父親的書房擺上小型聚靈陣就可以。”閻封墨見楚韻溪的樣子,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口說道。身為閻家的男人,為媳婦兒排憂解難是應該的。


    楚韻溪聞言眼睛一亮,笑容滿麵的對閻封墨讚道,“咦?這個方法不錯,你還真是聰明呐。”她也是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她剛開始擺聚靈陣的時候不也是在書房裏擺出來的嗎?結果一轉到老宅這邊竟然癡心妄想的想要擺大型聚靈陣,真是貪心不足。


    閻封墨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卻讓長輩們都看得出來他對於楚韻溪的話非常的受用。長輩們暗自好笑,現在的小墨看起來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了,而不是一個冷血冷情的人形機器。


    這樣的閻封墨讓長輩們都很寬慰,這孩子三十多年來都是那副冷淡冷漠的樣子,實在是讓長輩們心疼。現在結婚了,而且一對上他的媳婦兒的時候的樣子,還真是讓長輩們又是心疼又是寬慰。


    “小溪啊,擺陣什麽的就麻煩你了。”閻老夫人看著大孫子的樣子滿麵笑容,心裏非常的寬慰。對於楚韻溪更是非常的滿意,非常的疼愛。這樣的孫媳婦嫁到他們閻家,真是他們閻家的福分。


    “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一迴生二迴熟的,現在也熟練了許多了。”楚韻溪笑著說道。按理說她是修真者,可是畢竟不是專修陣法的修士,她曾經用得最多的就是聚靈陣跟春風化雨陣,別的陣法雖然聽說過但是也沒有學會。


    現在她潛心學習陣法符籙,這樣即使自己不會專門擺陣但是萬一以後遇到陣法的時候不迴破解怎麽辦?她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朋友之中有個是專修陣法的,她也不會在修真界逍遙那麽多年,早就在曾經遇到大型陣法的時候隕落其中了。


    楚韻溪在閻老的書房和閻亭的書房擺上小型聚靈陣,用的不是玉石而是靈石。閻家的長輩雖然她接觸得不多,但是每一個人對她的態度都很好,所以知恩圖報的楚韻溪就盡力的迴報他們對她的疼愛。


    用靈石擺聚靈陣,雖然擺的是小型聚靈陣但是效果卻非常的好的。這樣一來,對閻家的長輩們的好處就會更加的好。閻家的人是她的親人,雖然是她婆家的親人,可是相比起來閻家的人是她來到這個時空後接觸最多的人,也是對她最好的人,所以任何對閻家的人好的事情她都會做的。


    閻老雖然不知道靈石和玉石的區別,可是對於楚韻溪這個孫媳婦兒還是非常的喜歡的。


    當初他們都知道淩雲道長曾經給閻封墨卜卦的卦象,對於閻封墨娶楚韻溪雖然沒有反對但是也不是很滿意。他們雖然都不是看重門第的人,也不是幹涉孩子們的婚事的人,可是對於不知品性的人他們還是非常的謹慎的。


    在閻封墨跟楚韻溪結婚之前他們都曾經調查過楚韻溪的過往,身世什麽的。他們都知道楚韻溪是自小父母雙亡的孤兒,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直到爺爺奶奶去世後又被親戚想起的苦孩子。


    但是這個孩子卻沒有因此頹廢下去,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燕京大學,而且還自己賺取學費和生活費。這些年來,在學校裏也是低調行事成績卻一直名列前茅。由此可見,這是個非常努力的孩子。


    雖然結婚之後他們發現這個孩子的個性跟以前有些差別,可是閱人無數的長輩們都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本性很好。後來的事情更加的證明了,這個孩子是多麽的優秀。


    不說那副被閻白炔帶走的堪比國寶,不對,是賽過國寶的繡畫。就是後來,這個孩子表現出來的非常高的書法造詣,能夠做出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的廚藝,還有閻宇辛曾經跟長輩們通報過的她的武力值非常的高的事情。再後來,在閻封墨受傷之後他們所知道的,這個孩子的陣法和符籙之上的造詣也非常的不錯。


    甚至,昨天還知道這個孩子的醫術也是出神入化,堪稱起死迴生之術。


    這麽優秀的孩子,竟然是他們閻家的孫媳婦,怎麽可能不喜歡?


    楚韻溪擺聚靈陣沒有用玉石而是用靈石,雖然閻封墨以前不認識靈石是什麽樣子的,可是怎麽說他也算得上是半個修真者了——突破練氣,到了築基之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修真者。所以,他也看得出來楚韻溪用來擺陣的靈石之中蘊含的靈氣比平時的玉石之中的靈氣更加的濃鬱。


    閻封墨的心裏一暖,眼神柔和的看著楚韻溪。


    “小溪啊,小墨鞏固修為什麽的也不用迴去吧?繼續住在這邊吧?”閻老夫人笑嗬嗬的道,非常的不舍得楚韻溪跟著閻封墨離開。


    “就是啊小溪,要不然就讓小墨自己迴四合院那邊吧?你留下來陪陪我們?”鄭樂清也道,而且鄭樂清非常爽快的把兒子給舍棄了。有了兒媳婦兒,兒子還留著幹嘛?


    “對對對,小溪啊,小墨這孩子需要時間鞏固修為,那麽你迴去也沒什麽事,不如就留下來陪陪老太婆我吧?”


    楚韻溪把兩個書房之中擺上了聚靈陣之後,就被閻老夫人跟鄭樂清給拉住了,言語之中滿是對楚韻溪的不舍。如果楚韻溪離開老宅了,那她們的一日三餐怎麽辦?剛剛吃過這麽美味的早餐,好舍不得啊。


    但是卻被閻封墨給無情的打斷了,閻封墨非常幹脆地帶著楚韻溪離開老宅迴他們家了。閻封墨從來都獨立自主,自從生活能夠自理之後,他就獨來獨往。等到十六歲之後他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以至於到現在他都很少會老宅這邊。


    至於從小念寄宿學校,搬去學校住什麽的……不要想了,按照閻封墨這麽變態的潔癖症,他會跟別人一起住嗎?尤其是學校宿舍那樣的地方,他會去住才怪。


    “我們先迴去了。”閻封墨拉著楚韻溪的手,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碰觸別人,也是唯一的不排斥的人。當然,以前主動碰他的人不是被人道毀滅了就是被收拾了,懶得收拾的就把被碰到的地方燒了或者消毒了。


    “誒?這就迴去了?”鄭樂清非常的不滿,年紀大總是希望身邊能夠有人陪。可是兒子性格太過孤僻,而且還有那麽的變態的習慣,鄭樂清不強求兒子跟自己親近。可是,她好不容易盼到的兒媳婦兒,不能給她留下來嗎?“迴去那麽快幹什麽?”


    好吧,鄭樂清也知道,如果把兒媳婦兒留下來,自己的孫子就會遙遙無期。可是,你要諒解一個五十多塊六十多的人的心情啊。


    “境界不穩,迴去鞏固。”閻封墨冷冷的說道,拉著媳婦兒的手頭也不迴的走了。


    “誒?你這個臭小子,你境界不穩要鞏固修為,幹嘛把消息也帶走?”鄭樂清氣急敗壞的道,第n次覺得自己生這個兒子真的是好虧好虧。


    楚韻溪被閻封墨牽著手,邁著步子跟著閻封墨的步伐走出去,但是卻還是迴過頭向著長輩們揮揮手,“爺爺奶奶,爸媽,我們先迴去了。以後我跟墨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雖然她也挺舍不得長輩們的,尤其是閻老夫人和鄭樂清這兩位母愛泛濫的長輩。可是,閻封墨是她的夫君,夫君想要她去哪兒她這個作為妻子的,不能夠反駁啊。


    閻老夫人跟鄭樂清看著楚韻溪乖巧的小臉,還有快步地跟著閻封墨邁著的大步子,隻能暗歎閻封墨這個孩子的個性還是那麽的孤僻。不過,對於楚韻溪這個丫頭他們還是很喜歡的。


    “小溪啊,你要記得多來看看我們啊。”閻老夫人笑嗬嗬的說道,也學著楚韻溪的樣子揮揮手。


    “好的奶奶,您有空也常去我們那邊玩啊,常去我們那邊也是有好處的。”楚韻溪的身影已經被閻封墨拖著消失在門外了,她的聲音漸弱,離得遠了她微微地提高嗓音道。


    “嗬嗬,我們有空就去。”閻老夫人笑嗬嗬的,對自己這個大孫子真的是沒話說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大孫子這麽孩子氣的模樣,竟然就這麽拖著小溪離開,真的是太幼稚了。


    閻封墨:“……”閻封墨拉著楚韻溪離開老宅,一路上閻封墨的步子邁得有些大,但是半道上他發現楚韻溪的腿沒有他的長,邁的步子也沒有跟上自己的。所以,閻封墨非常體貼的放慢了腳步,但是還是拉著楚韻溪離開了。


    昨天將閻封墨跟楚韻溪送到老宅的宋斌已經等在老宅門前,閻封墨讓楚韻溪上車之後自己也跟著上去。車裏,楚韻溪看看閻封墨的臉色,但是依舊沒有從閻封墨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看出什麽,所以沒有說話。


    而閻封墨自己就更加的不知道要什麽,反正他現在的心情隻有他自己知道。於是,車裏的氣氛雖然沒有多麽的凝重但是也沒有多麽的輕快。宋斌目不斜視的開車,對於後座上的兩位沒有任何的一探究竟的想法。


    迴到四合院之後,閻封墨就去練功房修煉去了。而楚韻溪則是因為閑來無事,已經是放假期間的她好像還是挺閑的,沒有事要做啊。想了想,楚韻溪覺得她還是找點事情做比較好,要不然太閑了反而不習慣。


    於是四合院這邊,楚韻溪讓宋斌將她早前就已經吩咐準備好的筆墨紙硯送過來,放在她以前練字的亭子裏。楚韻溪迴到房間換上一襲輕便的衣著,來到亭子裏看了看筆墨紙硯,發現墨沒有自己以前用的那麽好,但是現在也聊勝於無,於是開始畫畫。


    楚韻溪琴棋書畫都不錯,她的修煉的功法雖然是以土木雙係為主的,但是她怎麽說曾經也是得過這類的傳承的。再加上她的家世顯赫,從小到大練了好幾百年的時間,她的書法還是非常熟練的。


    楚韻溪原本就長得清麗絕灩的容貌,雖然並不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大美人,可是怎麽說都是一個自然係的校花。這樣的較好的容貌,高挑的身材,玲瓏的身段。在這個時刻加上她作畫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氣勢,醞釀成這樣出眾的氣質,此刻的楚韻溪看起來比以往更加的吸引人。


    楚韻溪提筆落筆之間,由內而外的運轉功法,身邊匯聚的靈氣環繞在她的身上,普通人根本看不見這樣的奇景,而能夠看得見的閻封墨卻在修煉,所以這樣的奇景無人看見。


    楚韻溪下筆的動作非常的熟練,這樣的事情做過太多次,下筆已經不需要斟酌,而是隨心所欲。很快的,隨著筆尖下落,在她的筆鋒之下,一些都那麽的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揮手,筆鋒點點之下,一朵朵墨色的花朵綻放;手腕一轉,筆鋒蜿蜒而下,一座座山峰迭起,一條條河流流淌;手腕輕抬,筆鋒輕觸之下,紅日餘暉之間,晚霞朵朵。


    晚霞千裏,印在河流之上山峰之間,非常的漂亮。


    最後,楚韻溪題字——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楚韻溪是在亭子裏作畫的,所以監控室的屏幕上也能夠看見楚韻溪的動作。監控室的眾位警衛默默的看著楚韻溪,這樣安安靜靜的練練字,作作畫,然後練練武的楚少他們前段時間經常看見,但是這次的楚少卻更加的耀眼了。


    “趙哥,楚少好厲害啊。”一個警衛看著監視器屏幕上的楚韻溪瀟灑揮毫之間的氣勢,無限崇拜的說道。


    像他們這樣的警衛,都是從部隊裏退下來的粗人。所以,即使他們識字,學過不少東西,但是相比起楚韻溪這樣的書法造詣高深的“文人”,他們還是非常的崇拜的。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他們老板的媳婦兒,楚少。


    “就是啊,楚少寫字的時候氣勢真的是太強了。”另一個警衛道。他倒是覺得,寫字的時候,楚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真的不遜色與他們家老板啊。


    “誒誒誒?楚少不是畫好了嗎?還不打算休息一會兒?”警衛看著監視器屏幕上的楚韻溪的動作,驚訝的叫喚道。


    隻見屏幕上的楚韻溪剛剛畫好畫作之後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輕唿出一口氣,再站起來走到書桌前。看她的樣子,好像還不打算休息,而是繼續練習書法?


    楚韻溪修煉的功法之中還有撰寫符籙的內容,所以她現在打算練習寫字。要知道她這段時間研究符籙,這樣是非常考驗書法造詣的。要知道,每一個符籙大師一定是書法大師。


    她以前沒有專修符籙可是怎麽說都是練習了書法好幾百年的時間了,從小開蒙習字到後來因為傳承學習琴棋書畫,幾百年的時間她從築基期道化神期的那麽長時間,她的書法造詣說什麽也都是是不會差的。這樣深的書法造詣,她現在畫起符籙來,倒是信手拈來。


    楚韻溪無視那幅剛剛作好的畫作,在另一張桌子上鋪開白色的宣紙。


    楚韻溪提筆,渾身的氣勢瞬間變化,淩厲,強勢,最終化為內斂的溫和。攤開的宣紙,蘸墨的毛筆,熟悉的一切,楚韻溪下筆的時候非常的幹脆利落。


    白色的宣紙上,一個個墨色的字跡浮現,匯聚成一篇篇玄之又玄的文章。


    楚韻溪當初學習的東西非常的廣,除了是丹修之外,她還兼職醫修,還有曾經被自己的那位醫修的朋友無數次的強調的——想要搶到天材地寶,必須要有強悍的武力值——的劍修的實力。


    所以,她的琴棋書畫不僅僅是陶冶情操的東西,還是她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楚韻溪的身體猶如置身雲霧之中一般,讓人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好像帶著神秘的美感,臉上認真的表情卻非常的清晰,非常的吸引人。


    都說,認真的人最美。楚韻溪現在這副認真的模樣,比起任何人都美。整個人猶如山林間誤落凡塵的仙子,不染世間塵埃的美好。


    楚韻溪作畫的時候,身上跟練字的時候一樣吸收靈氣,筆觸之間行雲流水,身上朦朧的籠罩著霧氣,清麗的臉上麵無表情但是卻非常的認真,修眉微蹙,紅唇輕抿。


    氣勢淩人,楚韻溪書寫之間行雲流水之勢,書寫的文字一氣嗬成。很快的,當楚韻溪將一篇她需要練習的文章全部書寫完成,當最後一筆完成之時她提起毛筆,閉上眼睛一個深唿吸之後才睜開眼睛。一抹精光一閃而過,然後恢複她平時溫和的模樣。


    楚韻溪將手上的毛筆放好,然後看著自己書寫的文字還是挺滿意的。她的字怎麽說都幾百年的資曆了,寫起來根本不會因為力道不足而顯得美中不足。


    但她絕對不能驕傲自滿,再說了她是修真者又不是書法大師,不需要為了自己的字還不錯就沾沾自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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