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福搖搖頭,冷冷地道:“汪益夏,你違反了秦王沈寧所定下的法規,必須重打二十大板,然後再關入大牢三年!”


    說完,張有福正想叫兩個衙役將汪益夏打屁古,就在這時,有一個仆人從側門走了進來,在他的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


    張有福一愣,隨即道:“暫時休堂片刻,待本官去去就來。”


    說著,張有福站了起來,往後麵走去。


    來到後麵的內堂,張有福定睛一看,隻見有一個人早已坐在那裏。


    那人看到張有福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拱手施禮道:“在下汪洋,見過西王。”


    張有福笑道:“誒,你跟我是老鄉,從小在一個村裏玩到大,不必多禮,現在夜深人靜,不知你到此有何貴幹?”


    汪洋道:“深夜來訪,確實有一件事需要西王幫忙,這裏有點小小禮物,還望西王賞臉接納。”


    說完,汪洋把一疊銀票放在桌上。


    張有福道:“你可是為了侄子汪益夏而來?”


    汪洋陪著笑臉,道:“是的,他居然當街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確實該罰,但是,我大哥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身染重病的他可承受不了啊!”


    張有福道:“那,你希望我如何處理呢?”


    汪洋道:“不敢,”你是知縣大人,自然一切由你來做主,不過,能否不打他大板,隻把他關進大牢,關個十天八天就放了出來?


    張有福拿起桌上的那疊銀票,數了數,淡淡地道:“呦,這裏竟然有2000兩銀子?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你如此看得起,真讓我受寵若驚啊!”


    “第一,就憑你的這些誠意,我就應該放你的侄子一馬,第二,就憑你跟我是老鄉,按理說,我也應該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汪洋聽著聽著,心裏卻感覺有些不對,因為他看到張有福的臉色有些不妥。


    果然,張有福歎了口氣,道:“但是,貴侄子當街犯罪,是秦王沈寧親自捉到的,你叫我如何敢徇私枉法?”


    汪洋有點急了,慌忙地道:“西王,那你會如何裁決?”


    張有福看著汪洋,一字一句地道:“按照秦王的律法,先重打二十大板,再關三年!”


    呲!!汪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用大板來重打臀部可不是鬧著玩的,也有可能被打成殘廢,再說,真要被關進大牢三年,那什麽名譽什麽前途都將毀於一旦了!


    汪洋憂心忡忡,哀求道:“西王,難道這件事就無法挽迴了麽?這樣吧,我再出1000兩銀子,你就高抬貴手,如何?”


    張有福道:“汪老弟,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秦王沈寧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若是從中放水放過你的侄子,秦王就要怪罪於我,我確實很難做呀!”


    “如今之計,你隻有一個方法,就是你馬上去找秦王沈寧,向他求饒,隻要他點頭答應放過你的侄子,那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汪洋苦笑著道:“剛才我第一時間去找他,誰料吃了閉門羹,唉,他如今貴為王爺,擁有士兵10萬,早已不念舊情了。”


    張有福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我也隻好公事公辦,汪老弟,這些銀票我無福消受,你還是帶迴去吧。”


    告別汪洋後,張有福又迴到衙門的大堂,繼續審判。


    張有福把桌上的一個筆筒裏的竹簽抽出一根來,往桌子的前麵地上一扔,大聲喝道:“來人,將汪益夏這個挑戲和毆打他人的不法之徒,重打二十大板,然後再關進大牢三年!”


    兩個衙役立刻應聲把汪益夏按倒在地上。


    在下刑之前,那兩人轉頭去看張有福的暗示。


    公堂上打犯人,也有一套潛規則。知縣老爺若是收了犯人家屬的鈔票,就會將眼光下垂,這是暗示假打。於是,那些衙役便心領神會地將木棍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雖然木棍將犯人的臀部打得劈裏啪啦,響聲震撼驚人,實際上僅表皮流血,卻不傷筋骨。當然,這些動手行刑的衙役事後也有分錢的份。


    如果知縣老爺一直用雙眼,緊緊地瞪著那些行刑的衙役,這就表示要真打。該打多重就打多重,若是被打成殘廢,那就算那個犯人倒黴。當然,這些衙役也會控製力道,不會把犯人打死,要不然人家罪不至死,你卻把他用棍擊斃了,他的親人豈能善罷幹休??


    這時,張有福用眼睛一直瞪著那兩個衙役,那兩人頓時明白了,隨即無情地舉起木棍,用盡全力將汪益夏打得鬼哭狼嚎,慘叫不斷!!


    才打了八棍,汪益夏就被打得暈死過去。


    張有福冷冷地道:“拿盆水來把他潑醒,然後繼續行刑!”


    “叭!”一盆涼水澆在汪益夏的頭上,他不由自主地打個激靈,立即醒了過來,他哭喪著臉,苦苦哀求道:“福叔,小人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張有福麵無表情地道:“重罰於你,是要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跋扈騷擾女子?哼!來人,給我繼續打!!”


    “啪!”“啪!”“啪!”


    木棍帶著急促的破風聲,再次重重地打在汪益夏的屁古上,一直把他的屁古打得血肉模糊!


    汪益夏再次痛不欲生地被打暈過去。


    二十棍打完,兩個衙役隨後將汪益夏抬進後麵的大牢,隨便一扔了事。


    過了一會兒,汪洋前來探監,他掏出幾十兩銀子上下打點,要那些看守大牢的衙役把汪益夏照顧好,那些人拿著白花花的銀子,笑嗬嗬地答應下來。


    在大牢逗留了一會,汪洋隨即離開,一籌莫展地向家裏走去。


    大牢的外麵,他的一位仆人正在焦急地站在那裏。


    仆人見汪洋走出來,便趕緊問道:“老爺,侄少爺的情況如何?能否平安度過此劫?”


    “平安度過?”汪洋聽了不禁咬牙切齒,憤怒地道,“都怪張有福這個鳥人,完全不念老鄉的麵子,將益夏打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


    “麻痹的!他張有福算老幾?牛逼個啥?西王爺?嗤,這個王爺稱號有名無實,除了得到一座豪宅,還擁有什麽?要錢沒幾個錢,要兵沒多少兵,跟一個傀儡差不多,誰不知道這個王爺稱號是個空架子,就他張有福當作寶貝,還他麻的沾沾自喜,我呸!”


    汪洋越說越惱火,道:“想當初,他張有福懦弱無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老婆被惡霸搶走,而不敢吭聲,簡直是個孬種窩囊廢!如今,他害怕沈寧怪罪依然當縮頭烏龜,不敢出頭幫我這個同村老鄉,卻裝什麽清高裝什麽大公無私,我呸!”


    在一陣陣的破口大罵中,汪洋和仆人越走越遠,不久已消失在街頭。


    突然,從轉角處走出一人。此人雙手緊握,牙齒緊咬,眼中露出悲憤毒辣的光芒!


    這個人,赫然正是西王張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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