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父母談判的最終結果是不歡而散——


    徐媛媛男友的父母想要保下孩子,然後等他們倆大學畢業之後就完婚。而徐媛媛的父親則提出,無論如何都要徐媛媛墮掉這個孩子,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事實上,他是有點看不起徐媛媛男友的家境的,雖然也算不錯,但區區一個局長又怎麽可能和他這個副市長相比?


    徐父覺得,自己的女兒可以嫁更好的。


    徐媛媛男友的父親也是個人精,從徐父不冷不熱的態度上來看,他也能琢磨出徐父的一些想法來。他表麵恭維,心裏則是有點暗嘲徐父不懂“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這個道理。徐父雖然是副市長,卻並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別的地區調過來的,還是明升暗降的那種,沒有多少實權。他的後台比徐父的硬,若不是他兒子吵著非要這個女的,他還不想走這一趟了呢!


    男人嘛,年輕的時候,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以後他兒子有大把女人可以選,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有公主病的歪脖子樹上?


    不過,這副市長高高在上的態度真是惹惱他了!徐媛媛男友的父親想到,真是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有什麽樣的女兒,是不是該給點顏色給他瞧瞧?然而,沒等他找到對付徐媛媛父親的對策,一場輿論風波就把他徹底給砸暈了——


    《官二代“衝冠一怒為紅顏”,指使小混混打傷無辜路人》,報道中,那“路人”是誰不知道,“紅顏”是誰也不知道,但“官二代”的名字卻赫赫在目,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這則消息,是蘇文樂通過好幾層關係,“無意”中透露給徐媛媛男友父親的政敵的。徐媛媛男友父親的政敵自然很喜歡這個消息,他通過操控輿論,把這件事的影響給擴大到了最大。一時間,隻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這兩個家庭,而徐媛媛也暫時沒有心思去騷擾舒柏川和陳浩宣了。


    蘇文樂算是幫了舒柏川一個大忙。嚴亮不知道兩隻狐狸已經在暗中“勾搭”到了一起,還喜滋滋地想著,他那麽費勁給舒柏川搞到了那麽多徐媛媛和她男友的消息,是不是可以讓舒柏川實現他的承諾,給自己一些“小甜頭”了?


    “可以啊。”舒柏川撐著下巴,唇角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狹長的狐狸眼半眯著斜瞥著嚴亮,讓嚴亮覺得真是無限風情,暗地裏吞了吞口水——事實上,這完全就是嚴亮同學自我腦補過度,舒大狐狸根本就是在“一肚子壞水地笑”,哪是在“風情萬種地笑”?


    “那……今晚就去?”嚴亮摩拳擦掌地說道,眼睛閃閃發亮,仿佛是要去劈場子似的。


    “可以。”舒柏川的手機突然之間亮起來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溫和地接起了電話:“喂?阿宣麽?……嗯,好。不過,我今晚有點事情,可能要晚點迴去,你先自己休息吧,好不好?……嗯,再見。”


    “哎喲哎,真是‘情意綿綿’。話說,你把阿宣真是看得太緊了!我覺得男人嘛,偷吃一兩次也沒啥的……”嚴亮痞裏痞氣地說道。


    舒柏川挑挑眉,看向了嚴亮的身後,那裏,蘇文樂正皺著眉頭看了過來。他突然發現,還是自家的笨熊好,不用他多費力氣去關注他有沒有偷吃。


    晚上十點的時候,陳浩宣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你想知道你的男友現在在做什麽嗎?如果想知道的話,速來xx酒店,他和一個男的勾肩搭背地走進去了!


    陳浩宣皺起了眉頭,他相信舒柏川不是那種人,但他怕舒柏川會被人給算計了,所以,踩上自行車,急急忙忙地騎了過去。


    xx酒店離陳浩宣的所在地並不遠,大約十分鍾後,陳浩宣就騎到酒店門口了。


    一個略感熟悉的身影在酒店門口徘徊,看到陳浩宣,興奮地衝了過來——


    “浩宣哥!”舒柏川的妹妹舒安琪小跑著來到了陳浩宣的麵前,咬著下唇說道,“好久不見了浩宣哥。”


    自從舒柏川被迫轉校後,陳浩宣就再也不理會舒安琪了。他知道舒柏川的轉校,十九都是舒安琪的“功勞”。他的確不習慣用惡劣的態度去對待女人,但如果這個女人踩到了他的底線,那就另當別論了。


    舒安琪暗恨,卻也實在沒有辦法,畢竟她又無法左右陳浩宣的思想和感情。


    更讓舒安琪鬱悶的是,她的母親在她房間裏發現陳浩宣的照片了,滿滿的一抽屜都是。她的母親很生氣,扇了一巴掌到她臉上,勒令她把陳浩宣的照片全部燒掉。舒安琪自然不肯,和母親大吵一架後,摔門離去。沒想到在隨處閑晃的時候,看到了舒柏川與一個男的在這個時間點進了酒店!


    嗬嗬,真是天都在幫助她!陳浩宣這次還會對舒柏川念念不忘?!她才不信呢!


    舒安琪並不知道,舒柏川已經住迴到了陳浩宣的家裏。她以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分別後,舒柏川已經找到另一個男朋友了。


    “剛剛那短信是你發給我的?”陳浩宣皺著眉毛問道。


    “是啊!”舒安琪像是為陳浩宣忿忿不平地說道,“浩宣哥你看!你和舒柏川分開還沒多久呢,他就可以去和另外的人開房了。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傷心!也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陳浩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怎麽那麽‘恰巧’地碰上了他去開房?”


    不怪陳浩宣多心,舒安琪之前實在是“劣跡斑斑”。


    “浩宣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算計他不成?”舒安琪尖聲嚷了起來,“我好心好意告訴你,你居然還懷疑我?!他這種人還需要我去算計嗎?他就像他那母親一樣,都是狐狸精,一下子沒有男人都不行!”


    “夠了!”陳浩宣生氣了,他不想聽到別人詆毀舒柏川和舒媽媽,他們所受到的苦又怎麽是這個從小衣食無憂的女孩所能理解的?她說出這些傷人的話之前,怎麽就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她是流著同樣的血液的!


    “是啊……已經夠了。”一聲歎息出現在了身側,陳浩宣和舒安琪轉頭一看,發現舒柏川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走到了他們的身旁,此時,正帶著一抹笑意看著陳浩宣。當他轉而麵對舒安琪時,目光變得冷然起來——


    “舒安琪,你怎麽說我,我都沒關係,反正這些惡言惡語對我來說不痛不癢。但我不允許你說我的母親!你媽是怎麽上位的你自己清楚,別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我那位好父親會遷就你們,不代表我會遷就你們!”


    “你……你威脅我?哈哈,你憑什麽威脅我?你就像一個螞蟻,我媽一個手指頭都能碾死你了!”舒安琪不再在陳浩宣麵前刻意保持著淑女的樣子,惡狠狠地對舒柏川咬牙道。


    陳浩宣吃驚地看著舒安琪這個扭曲的樣子——一個16歲的少女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她母親平常都是怎麽教她的哪……


    “那我拭目以待。”舒柏川漫不經心地迴道,拍拍陳浩宣的肩膀,“浩宣,我們走吧。”


    陳浩宣抿著雙唇,點了點頭,跨上了自行車。


    舒柏川在舒安琪嫉恨的目光下,坐到了自行車的車後座上,攬緊了陳浩宣的腰腹。


    陳浩宣一個用力,踩著單車,沒再與舒安琪說半句話,就往夜色深處離去。


    舒安琪看著他們的背影,咬咬牙,突然提高聲音說道:“陳浩宣,我沒騙你!舒柏川剛剛真的和一個男的進酒店了!”


    陳浩宣沒有迴應她,穩穩地騎著自行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遠離了舒安琪這枚“炸彈”之後,陳浩宣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用打趣的語氣向舒柏川問道:“阿川,你需要解釋一下麽?”


    舒柏川捏了捏陳浩宣的腰,輕笑道:“其實,你已經猜出來了,不是麽?”


    事實上,舒柏川和嚴亮之間的互動,根本就沒有瞞著陳浩宣,甚至連他打算給這個色痞子一個小教訓這件事也和陳浩宣說了,所以陳浩宣也不會懷疑舒柏川去做了什麽壞事。今天晚上,若他不是擔心舒柏川會被舒安琪算計,他也不會走這麽一趟,親自把人給接迴來。


    唉,看來,他跟著阿川,真是變“壞”了哪,笨熊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嚴亮這一次的後果會是如何,但他卻一點口風也沒有透露出去,任由舒柏川“算計”嚴亮這個“冤大頭”。


    不過,誰知道呢?對於嚴亮來說,或許這是個“甜蜜”的後果呢!陳呆熊想了想,踩車的節奏也變得歡快了起來,和舒大狐狸兩人毫無心理負擔地“夫夫雙雙把家還”了。


    與此同時,在酒店裏哼著歌兒,吹著口哨,好不容易洗刷完畢的嚴亮同學裹著一條浴巾,蕩悠悠蕩悠悠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咦?阿川他關燈啦?哎喲,小爺我長得也還算可以嘛,幹嘛要關著燈來辦事?”嚴亮自言自語地說道,摸索著走到了床邊。


    “艾瑪,好緊張好緊張,這可是小爺我的第一次誒!活了16年了,連打炮都要靠五指姑娘的人真心傷不起……咳咳,阿川,我的技術可能不夠阿宣的好,你忍耐一下哈~”嚴亮同學非常誠實地說道,黑暗中,卻沒有人應他。


    “阿川?……哎喲!”嚴亮被人猛地一拉,摔倒在了床上。


    “看不出來哪……阿川你的力氣還真大……”嚴亮感慨了一下,“啊喂,阿川你不用那麽猴急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哪……”嚴亮這個在浴室裏做了半天“心理準備”的童子雞急急地擋住了身上亂摸的手——不知道為什麽,真的要和舒柏川發生關係時,他又不太願意了,腦海裏仿佛總會浮現那個帶著金屬細框眼鏡的家夥,那個總在默默注視著他的死書呆!


    嚴亮身上的人頓了一下,突然之間,單手握住了他的雙手,猛地向上一掰,扣在了他頭頂的枕頭上,然後,整個身子都壓了下來,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雙唇——


    “唔……”嚴亮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了。不是隻是幹一炮而已嗎?怎麽被啃嘴巴了?自那一次啃了蘇文樂的嘴巴,被嚴爸爸暴打了一頓後,小嚴亮就再也沒有啃過小男生的嘴巴了。而在嚴亮懂得gay是什麽之後,他更覺得吻是一種神聖的東西,是不能隨便給出去的。


    身體可以沒節操,但吻一定要有節操——這是嚴小爺奇葩的節操觀。


    現在,他的“初吻”居然被一個有主的人奪走了,好憂桑……嚴亮欲哭無淚地想著。


    不過,怎麽味道好像有點熟悉呢?嚴亮本是挺屍一般任由身上的人吻著,在莫名地感到了一種熟悉感後,忍不住迴咬了兩下啃著他嘴巴的人。


    身上的人稍稍一頓,繼而,這個吻突然之間變得猛烈了起來,還好幾次想要衝破嚴亮緊咬的牙關。


    是可忍孰不可忍!嚴亮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猛地一抬腳,讓身上的人迅速地彈跳了起來,但那人的小兄弟還是被擦了一下,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咦?”嚴亮頓住了,雖然隻是一聲悶哼,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真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得!


    “死書呆!居然是你!!!我就說怎麽會有一股濃濃的臭書卷味呢!!!”嚴亮生氣地嚷嚷了起來,早知道是死書呆,他幹嘛要在浴室裏磨蹭那麽久哪?!等等,不對,他不應該立即轉身離開麽?這死書呆整天板著一張臉,哪裏值得他下嘴啦?


    嚴亮糾結起這個不算問題的問題來。


    身上的人可不容他多想,很快,嚴亮又被壓迴到了床上。


    “啊喂!死書呆!你可別亂來啊!是你親口說的,我爸不容許我在上大學之前約炮的!”


    “……”身上的人隻顧開啃,沒理會嚴亮說的話。


    “死書呆!聽到沒有?給我起來!”


    “……”迴應他的,還是隻有身上蔓延著的微麻的酸癢感。


    嚴亮:“……好吧,算了,小爺我今天心情不錯,就委屈自己一下,勉強把死書呆你給收了吧……看你也挺可憐的,這麽久了還是個童子雞。好好伺候小爺我哈!要不小爺我可不奉陪……話說,阿川也真是的,不想來就早說嘛,居然一聲不吭就換人了……”


    “閉嘴!”身上的人終於吐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猛地壓了下去,再次用嘴唇堵住了某個話嘮的聲音。


    又過了十分鍾——


    “啊喂!死書呆!我是攻!不是受!你住手!”


    蘇文樂:“……”行動比語言更加重要,他還是用行動來告訴嚴亮誰是攻誰是受吧。


    五分鍾後——


    “啊!!!死書呆!!!小爺我不奉陪了!!!你快給我出去!!!嚶嚶嚶,痛死了,流血了!!!”嚴亮咬著被角說道。


    “沒流血,那是潤滑劑。”蘇文樂這種學霸型人才自然會把事情都研究通透才開始辦事,每一個步驟都是按視頻來的,他也足夠細心和小心了,不會出問題的。


    嚴亮:“……靠!死書呆!敢情被摧殘的不是你的菊花你不心疼!!!”


    “我心疼。”蘇文樂毫不猶豫地迴道。


    嚴亮:“……”靠!為啥會有點臉熱?!這不科學!


    嚴小爺突然慶幸現在是關著燈,這樣死書呆就不會發現他居然該死地臉、紅、了!


    就這樣,嚴小爺的“初吻”和“雛菊”終於在一個和諧而美好的夜晚給送出去了,雖然事後有點不情不願——


    “小爺我要反攻!嚶嚶嚶……”第二天,嚴亮光溜著屁股,把頭埋在枕頭裏,內牛滿麵地咬牙念叨道。


    而在床邊,蘇文樂又戴上了眼鏡,恢複了那副文質翩翩的學者模樣,拿著手機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是的……叔叔別擔心,嚴亮他一個晚上都在我這裏……對,他前天又考砸了,要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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