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糾結的一個周末總算過去,又迎來了一周工作日的開始,星期一。眾學子們看著美麗可愛的周末朝自己揮揮手說了聲“再見”,而下個周末還遙遙無期,不由得精神萎靡,哈欠連天,其中尤以薛子文為最。


    在薛子文打了第六個可以塞得進一頭大象的哈欠後,陳浩宣終於忍不住問道:“兄弟你昨晚去幹嘛了?做賊了麽?怎麽精神那麽差?”上下眼皮都快粘到一起了,分都分不開那種,比502膠水還管用……


    “唉~”薛子文趴在了桌子上,麵朝陳浩宣吐槽道:“宣子,讓你周末每天五點鍾爬起床試試,你肯定比我還頹!”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


    “幹嘛五點鍾爬起床?”


    “陪柳曉梅去批發市場拿菜啊……她父親的病有點棘手,她的母親一直在照顧她的父親,沒空種菜了,家裏的地都荒著,隻好去批發市場批發了……其實也就是星期六星期天而已,平常她也沒空,要上學……哈~好困~第一次知道原來賣菜要那麽早起床的。還有那輛三輪車,靠!好難騎!怪不得柳曉梅騎不動了。”


    “兄弟,不錯啊,終於學會幫人了。”陳浩宣打趣地說道,拍了拍薛子文的肩,心裏暗道,總算不再作死了。


    “請叫我活雷鋒,謝謝~”薛子文的上眼皮又往下垂了半分,“哎哎,不行了,我要補一覺,老師來了叫我……”說完,眼皮一合,徹底地趴睡在了桌子上,不一會兒還打起了唿嚕。


    陳浩宣搖搖頭,掏出了手機,又開始查看起股市行情來。


    正在此時,班長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腳步輕快,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哎哎,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大家想聽哪個?”班長走上講台,拍了拍手,說道。


    “好的!”“壞的!”“好的”……教室周圍想起了各種叫嚷聲,其實大部分也就湊個熱鬧,先聽哪個倒是次要的。


    “好吧,我不賣關子了,我先說壞的。大家又要交錢了。”


    “什麽?!又要交錢?!”


    “買資料吧?唉,就那堆都做不完了,還要買啊……”


    “捐錢吧?”


    ……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哈哈~校長要娶媳婦了,我們交錢喝喜酒去~”有個聲音打趣道,引起一陣大笑。


    班長心滿意足地賣完了關子,終於揭開了謎底:“好吧好吧,我來說說那個好消息,咱們班的秋遊申請通過了,所以,大家準備好壓歲錢來交路費吧。”


    秋遊,這兩個字就像一滴水濺到了高溫的油花裏,讓班裏的氣氛再次沸騰了起來。


    “誒?去哪裏啊班長?”


    “暫定去爬山,離xx縣10公裏外新開發的一座山,大家有意見麽?”


    “爬山?有野炊麽?”


    “可以有。”


    “希望能有魚釣啊。”


    “山間的水潭裏可能會有一些小魚,大魚就說不定了。”


    “歐耶!”


    ……


    大家都一副滿臉興奮的樣子,顯然對這次的秋遊很是期待,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例外——陳浩宣。自從六歲的時候爬樹,從樹上摔下來,他就有了心理陰影,對過高的地方,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懼感。


    因此,對於陳浩宣這種恐高症“晚期患者”來說,爬山無異於吃砒|霜。


    上一輩子,陳浩宣找了個借口,成功做了逃兵——而這一輩子到底是用肚子疼來做借口好呢?還是用感冒發燒來做借口好呢?……陳浩宣已經忘記上一輩子是怎麽“逃過一劫”的了,現在在擰眉迴想著,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副嚴肅狀,仿佛在思考人生大事一樣。


    舒柏川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瞥了一眼陳浩宣,眯起眼睛,稍稍思考了一下,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便又把視線落迴到了手中的書上。


    書的封麵上寫著,。


    秋遊的時間定在了這一周的周末,而地點則在z市某縣臨近一片新開發的旅遊景點上,那裏有海灘,也有環山。由班長負責聯係,包了一輛大客車,八點半在學校門口集中,一起過去。


    星期六早晨七點半,早有預謀的陳浩宣提前撥通了薛子文的電話:


    “嘟——嘟——”電話響了沒兩聲,就被接通了。


    “哎喲~子……子文麽?好……好痛……我昨晚可能吃壞肚子了,今天痛得不行,秋遊爬山……我……我去不了了。你幫我向班主任說一聲吧……哎喲……”也許是因為醞釀了太久,對方剛接起電話,陳浩宣就“哎喲哎喲”地叫喚開來了。為了讓自己呻|吟得更加像一點,陳浩宣還很“敬業”地配上了捂肚子的動作。


    對麵沉默了幾秒。


    “肚子痛?”電話另一頭響起了一個清冷又帶著些微笑意的聲音,顯然不是薛子文的。


    “阿……阿川?”陳浩宣愣住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繼續“哎喲”。


    “是啊,聽到我的聲音,很驚訝麽?”


    “額……也……也不是……”陳浩宣支吾道,心想著,我不是打了子文的電話麽?


    “那……阿川你知道也可以,你幫我向班主任請假吧。謝謝啦~哈……哈哈~”陳浩宣幹笑了兩聲,直覺舒柏川沒小夥伴薛子文那麽好糊弄,也隻好寄希望於舒柏川不會深究了。


    “沒問題,那你好好休息。”舒柏川不緊不慢地迴到。


    陳浩宣鬆了一口氣,難掩興奮地迴道:“那就謝謝你啦,阿川。”


    “嗬嗬,不用謝。”


    掛上電話,陳浩宣特地查看了一下通訊記錄——咦?真的是“舒柏川”?怎麽會按錯了呢?陳浩宣抓了抓頭發,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也許是自己手指太粗,一不小心按錯了呢?畢竟阿川電話的快捷鍵就在子文的快捷鍵後麵呢。於是,自覺自己成功逃過了一難的陳浩宣很是舒爽地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卷卷被子,又躺迴床上補覺去了。


    醒來時做一下俯臥撐吧,似乎好久沒有運動過了。陳浩宣陷入淺眠時,這樣想到。


    於是,放心得太早的陳浩宣在很久以後才知道,舒柏川不知什麽時候把他和薛子文的快捷鍵調換了一下,讓他的快捷鍵排在了薛子文的前麵……而那時候的陳浩宣,也早已被舒大狐狸吃得渣都不剩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


    “叮咚叮咚”,陳浩宣家的門鈴響了兩聲,正在廚房煮早餐的陳媽媽擦了擦手,走出來,打開了門。


    “咦?柏川?怎麽那麽早?”陳媽媽有點驚訝地問道,把舒柏川迎了進來。


    “是啊,今天班級活動,我提早一點來叫浩宣,以免他睡過覺了。”


    “哎呀,你這孩子,還真是貼心。”陳媽媽眉開眼笑地說道,“我看我那蠢兒子早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現在還沒出過房門呢。我去叫叫他。”


    “阿姨,不用了,我去叫吧。您忙您的。”舒柏川邊說著,邊往陳浩宣的房門走去。


    “也好,幫我好好嘲笑一番我那懶兒子,一到周末就睡得像個死豬一樣,不到日上三竿都不起床,遲早變蠢豬……”


    舒柏川想了想陳浩宣變“蠢豬”的樣子,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排斥,還覺得蠻可愛的。


    已經徹底醒過來,正在房間裏做著俯臥撐鍛煉身體的陳浩宣並不知道房門外的這一幕,他聽到“篤篤篤”的敲門聲,還以為是舒媽媽來催他起床了,想都沒想就迴了一句:“媽,我醒了,你直接進來吧。”


    “咿呀——”房門開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腳步聲傳來,也沒有人說話。


    陳浩宣覺得有種寒毛直豎的詭異感,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往房門口看過去——


    隻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舒柏川,正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門邊,優哉遊哉地看著他“表演”,眼裏滿是戲謔。


    “呃……柏……柏川?嗬……嗬嗬……”陳浩宣突然詞窮了,字典裏隻剩幹笑。


    “想來你的肚子疼已經好了,看起來還蠻生龍活虎的嘛。說說看,還有什麽借口,一個月總有的那麽一次大姨夫?嗯?”


    “……”陳浩宣表示,他已經欲哭無淚了。


    三十分鍾後,在陳媽媽的強行命令下,陳浩宣聳拉著腦袋,被舒柏川給提拉上了去往秋遊目的地的大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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