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對人家那麽兇。”


    林曉沫能察覺到那個叫安妮的女孩對徐易安的在乎,可是徐易安的態度卻非常的不在乎,她內心還是希望徐易安能夠往前走,忘掉過去兩人之間的那段鏡花水月的感情。


    “好容易見到你,不希望被人打擾。”


    徐易安過去從床邊上坐了下來,他從口袋裏掏出煙,想點上之前看了眼林曉沫,


    “我抽根煙,你不介意吧?”


    什麽時候,他也學會抽煙了償!


    “你抽吧,我早就習慣了!”


    發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不太適宜,不過想要收迴來也已經晚了。


    “沫沫,告訴哥,你現在過的快樂麽?”


    徐易安抽著煙,眼中迷離的深沉讓林曉沫覺得陌生。


    她快樂麽?除卻對眼前這個看似不那麽快樂的徐易安的擔心,她想她是快樂的吧。


    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樣快的安然接受了莫以天所安排給她的一切,不知不覺,水到渠成,這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的過程。


    徐易安透過薄薄的那層煙霧,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浮現出的一絲滿足。


    原來,她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背離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心中突如其來的戾氣瞬間暴增,徐易安熄滅了手頭的煙,沒等林曉沫迴答,就上前攬過她吻了上去。


    林曉沫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頭撇了開,徐易安的唇落到她的嘴角,帶著濃鬱的煙草氣息,嗆的林曉沫一陣激烈的咳嗽。


    徐易安過來試圖拍她的背,被她推開了,良久之後她終於平複了下來。


    看著徐易安,有些話她本不想說,但已經這樣了,她還是說出了口,


    “哥,我們再也迴不到過去了,就這樣好好的做兄妹不好麽?”


    徐易安也低咳了幾聲,沉默良久之後他終於找迴自己的理智,


    “走吧,出去吃飯,餓了。”


    他明顯的不想迴答林曉沫的問題,拿著外套就往外走去,林曉沫沒辦法隻好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窄小的小巷子之後,莫以天按響了口袋裏的鑰匙,一輛嶄新的奔馳轎車車燈晃了一下。


    “哥,你買的車?”


    “嗯,今天剛買的,坐上來試試。”


    街頭的燈光已經亮起,照在徐易安的身上,格外的寂寥。


    林曉沫知道,也許剛剛屋裏的躲避和做兄妹的話傷著他了。她應該慢慢來的,那樣直接,或許對本就抑鬱的他來說不是一件能好好接受的事。


    雖然心底疑惑這樣短的時間,他怎麽會這麽快就有能力買上一輛車,不過還是沒有問出口。


    笑著說好,然後就坐進了車內。


    吃飯的地方是一間看起來很有情調的西餐廳,徐易安像是當剛才的不愉快已經全都忘記,笑著跟她聊小時候的一些事。


    這是林曉沫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聊起來,總是感覺特別的溫暖。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等兩人要離開的時候,林曉沫才發現自己的步履踉蹌,原來是喝多了。


    徐易安結完賬過來扶著她林曉沫才能走安穩,嘴裏還碎碎的念著,


    “哥,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小時候你保護我,長大了換我保護你吧!”


    說著她停下腳步,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朝徐易安晃了晃,然後將卡塞到了徐易安手裏,


    “你看,我最近打工掙錢了,來你拿著,不要苦了自己,換個大點的房子。如果不是我,你怎麽能這樣一個人孤單的在國外生活,都怪我,怪我!”


    林曉沫說著說著情緒便失去了控製,這是她心底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地方。


    如果不是她招惹了江佑恆,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吧!偏偏她還變了心,那麽快就掉在了莫以天給的濃情蜜意裏,辜負了徐易安。


    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很快就泣不成聲,她看不得自己過得好好的,而徐易安卻在異國他鄉住在那樣的地方。


    “哥,你拿著這錢換個大點的房子,好好的過日子。如果那個安妮對你是真心的,你也試著對人家好點,總好過一個人,對不對?”


    她已經不知什麽時候被徐易安抱上了車,眼淚流完,開始為徐易安計劃將來和以後。


    “傻丫頭!”


    徐易安傾身過來給林曉沫係安全帶,發現她已經意識混沌的不知道閃躲,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笑意。


    他其實已經在安妮父親經營的建築公司擔任了建築設計的工程師,因為設計出的方案很專業並極具特色,最近剛拿到一筆不菲的獎金,吃住行早已不是問題。


    她伸手揉揉她的頭發,這世界,唯有她的牽掛讓他感到活著是有意義的。


    他狠著心的不聯係她,就知道這樣比自己去給她說過的很好不讓她擔心會更讓她惦念。


    他要的就是她心存的那些惦念,無論那惦念讓她愧疚還是難過,他都自私的冷眼旁觀,他需要時間,很快,他相信他會做出一番更轟轟烈烈的成績,那個莫以天能給她的,他也會一樣不落的全都給她。


    本來前往寬闊大路的嶄新車子最終還是掉了頭迴了那件小公寓裏去。


    林曉沫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直到感覺到身上有重量壓了上來,整個人像是在夢裏一樣的掙紮著想醒卻醒不過來。


    “莫以天,你來了。”


    她的手環上徐易安的脖頸,將他當成了許久未見的莫以天。


    那一刻,徐易安眼底充斥著血腥與恨意,她真的就這樣變了心,這麽多年的感情,竟不及那個男人半年多的攻陷?


    “沫沫,他有的我都會給你,你不能這樣就不要我了,我會接受不了!我會活不下去的!”


    徐易安支起身子在林曉沫耳邊低語,氣息噴灑到林曉沫的耳畔,依舊迷離的以為是莫以天。


    “以天,你別鬧。”


    她咕噥著想翻個身,卻被大力的禁錮住了脖頸,徐易安侵上她的唇舌與身體之前,低低的吼著,


    “沫沫,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不要恨我,我等不及了!”


    “唔?”


    直到徐易安的唇侵上她的唇,侵入口腔的是一股陌生到讓她恐懼的氣息,這人不是莫以天?


    掙紮著睜眼,才發現是徐易安,正壓製著她做著情人間才可以做的事的人竟是徐易安。


    迷離不清醒的腦神經瞬間歸位,她死死的抵著自己的牙齒,不讓徐易安入侵。


    奈何雙手被他舉過頭頂的壓製著,腳也被徐易安的身體死死的壓在下麵動彈不得。


    唯有黑白分明的杏眸,此刻充滿著恐懼與不可思議。


    她拚命的歪著自己的頭,企圖躲過徐易安的糾纏,直到這一刻不可避免的親密突然降臨到自己身上,她才徹底的頓悟,唯有那個叫莫以天的男人,才是她心甘情願的沉淪,換作是其他任何人,她寧願去死。


    掙紮間徐易安已經無法侵入她的唇,林曉沫用牙齒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有血腥味兒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沫沫,牙齒鬆開,別傷害自己!”


    徐易安低喘著看到了月色照映在林曉沫,她那決絕痛苦的表情更刺痛了他。


    林曉沫依舊咬著牙齒,淚水縱橫,她感到無助,她想開口叫喊,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徐易安低歎著氣的將她的手鬆開,起身做到了床的旁邊去。


    得以自由的林曉沫慌亂的起身,剛要下床離徐易安遠遠的,腳步踉蹌,摔倒在地下。


    她趴在地下痛哭出聲,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這樣的對待,即使她知道徐易安對她的感情,她也以為那有可能也是他的錯覺。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她一個人在自我安慰,徐易安對她表現出來的侵占,她唇下的鮮血足可以說明。


    徐易安像個孩子一樣縮在床上的一角,聽著床底下林曉沫的痛哭,心情愧疚又似被刀剮。


    沉默了許久,他才淒涼的開了口,


    “沫沫,我不覺得自己有錯,變的是你。你怎麽能說變心就變心!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哥,我想一個人靜靜,我走了,我們?我改天我會再給你打電話。”


    林曉沫慢慢扶著床沿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出了房門,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向徐易安解釋自己的感情。


    ---題外話---周末愉快妞兒們,啥也不說了,小馬達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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