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春天的清晨在下過雨之後帶著些微微的涼意,有鳥鳴,有花香,有一切美好的東西,萬物複蘇,是希望的象征。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軟床上,究竟是如何躺上來的我已不想追究了。

    美麗的紫眸越發的冰冷,不帶一絲的感情。既然這是她的劫數,那麽她就應該好好地走下去,走完之後不會有一絲的留戀與不舍。

    “準備一下,立刻離開碧波城,目的地是龍城。”我坐起身子,下達了命令。

    “是。”立這一旁的暗夜領命後立刻離開房間去準備馬車。

    ……

    龍城。

    黃昏。

    真是應了那句話:“夕陽無限好,隻是竟黃昏。”

    馬車穿過了大街小巷,穿過了無數繁華之地,也穿過了一些迴憶……

    菜市場。

    “燒死她,燒死她!”

    車外的叫嚷聲吵得我的秀眉一直緊皺著。

    “停車。”

    “籲——!”暗夜牽住了奔跑的棗紅馬。

    我挑開了車簾子,欲探究竟。

    一根柱子綁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眉毛是白色的女人,不確切的來說是一個狐精,她的身後有一條長長的白色的狐狸尾巴。

    是她?十四娘!

    她這是怎麽了?那個人是國師嗎?怎麽會這樣?!

    我掀開簾子,彎腰下了馬車,靜靜地立在人群之外,看著。

    “燒死她,燒死她!”

    “停!”

    百姓的喊聲因為這一聲“停”而停止了。

    “本國師年日毫在這設立道場,就是為了將這妖狐就地正法,所以請大家安靜一下。”那自稱國師的男子微微抬了太手,製止了人群激憤的喊聲。

    哼!

    我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了一抹讓人察覺不到的的嘲諷(有麵紗)。

    “國師大人,小女子不才,鬥膽問一句,這狐可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以至於要使國師大人您親自出馬?”我的聲音不大,卻不也不能人人忽視,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到了我身上。

    “……”國師似在斟酌什麽,“姑娘說笑了,既然是妖就當誅殺之。”

    國師眯著眼,淩厲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冰冷的警告。

    “既然人可以成仙成佛,那麽妖當然也可以修煉成仙、得道成佛咯~在此問一句,能成仙成佛的妖該誅殺之嗎?”

    “可她畢竟是妖啊!”人群中穿出了一句小聲的質問。

    愚昧!果真是卑微的凡人。

    “自古有人雲,善惡在於一念之差,她——有做過一件壞事嗎!”這是一聲質問,也是一聲憤憤不平的厲罵。

    “……”人群靜默了。

    我靜靜地等待著,因為人性不可能會被磨滅得那麽徹底。

    “也……也是哦,拋開十四娘是妖這偏見外,這幾年來因戰亂後所爆發的饑荒、疾病什麽的,十四娘對我們都很照顧。”這時,人群有人起了個頭。

    “對啊,三個月前我婆婆病了,藥錢和診費都是十四娘幫忙墊付的。”

    “*∝&%……”

    有人講了,開了口,那麽其他的也會開始反省,開始站在公道這一邊。

    “可誰能保證她進後不會害人?”國師冷哼了一聲,止了越見越高的的談論聲。

    這女人究竟是誰?!怎麽總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縈繞著?不性,得盡快畢十四娘就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就是說國師大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咯!”

    為了百姓,為了國家的安危……我朱唇微微蠕動著。

    “為了百姓,為了國家的安危……”

    本國師隻能這麽做……

    “本國師隻能這麽做!”國師說得是義正嚴詞,也和我蠕動的嘴唇說訴說的一模一樣。

    我嘴角一翹,一個注意已悄然形成。

    “就算是天打雷劈,死後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也在所不惜?”

    “沒錯!”國師的一字一句都說得斬釘截鐵,讓人有種深信不疑的感覺。

    國師轉身,手中拿著一道黃符,走向被綁著的十四娘,低聲說著:“十四娘,你還是乖乖地聽從老夫的話吧,隻要你點頭答應,莫不說讓你的法力恢複,百年之內修煉成仙也是不成問題的。”國師抖了抖手中的符紙,無言地威脅著:若不點頭,就讓你嚐嚐這三味真火的滋味!

    “國師,不如您與小女子比劃比劃,如何?”我開始布下圈套,這個一個最簡單的激將法,卻也最實用,就等著他往裏鑽。

    聽到可能有一場鬥法,百姓們又嘰嘰喳喳地講開了。

    “你算什麽,也配老夫出手!”國師畢竟是國師,稍稍的激將法是難以起到作用的。

    “你不敢!”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笑話,老夫怕帶會一出手會上著夫人肚中的胎兒。”國師一臉玩味地盯者我的肚子,告戒著我為了孩子就應該識趣一點。

    “不勞國師費神,若小女子僥幸得勝還望國師海涵,不過小女子既然能險勝,而果實又能製服並抓獲這狐妖,那麽小女子也一定可以,我贏了就由我看管十四娘,並保證不得讓她危害世人。”

    “那好,老副就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果實被我狂妄的語氣激得已頭腦不清了。

    國師嗬了一聲,一把上等桃木鑄削而成的劍飛到了他的手中。他一手我著劍,一手拿著一疊符紙迅速向我飛來。

    我眼中泛著寒光,紫眸一閃,飛身上前,赤手空拳地與國師較量,更使他氣憤不已。

    聖女!

    十四娘顯然沒有忽略掉我眼中一閃而過的紫色。

    她迴來了!聖女她迴來了,她終於等到了!

    十四娘流下了兩行清淚,抿著嘴唇笑著。

    我比較想速戰速決,耗下起隻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百姓們都隻決得半空中不斷地在刮這而一陣旋風,而暗夜隻能偶爾看見是兩道人影在空中舞動,而其中一道顯然慢上了許多,十四娘也漸感吃力。

    隨著他的那一掌,一道符紙貼在了我的背後。

    原來是他啊,蠻遼與朱紫國的那場亡國之戰中風炎口中的國師就是他啊!

    哼,老把戲!

    我一有功,便將背後那道符紙震得四分五裂。

    我與他也便分別站立在了一處屋簷的兩端。

    我從虛無的空氣中信手拈來了一張紫色的符紙。

    “國師,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這紫色靈符的威力吧!”

    “紫色靈符?!”國師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沒錯!”

    嗬嗬,這麽好的東西,在她手上就太可惜了,一定要弄到手才行啊!國師雙眼貪婪地盯著我手中的符紙,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腦袋。

    我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這國師透著股古怪。

    我的紫眸又閃了閃,看穿了他的身體以及他的元神,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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