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響聲,濺起了幾丈高的水花,我——落水了。

    好冷啊,似乎有個聲音在唿喚我:

    迴來吧,迴來吧……

    快迴到這兒來吧……

    隻覺得天旋地轉,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我看道路許多許多……宮女、太監、侍衛的無動於衷,站在岸上哈哈大笑的含貴妃與瑾淑妃,和木鳳哭著跳下水的身影……

    我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很是漫長。

    我似乎在黑暗的世界裏待了好久好就,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

    不知何時,我的額頭有著一股刺入心扉的疼痛感,沉重的眼皮靠著僅存的意誌睜開了。

    這是哪啊?

    白色,到處都是白色的。

    “噠,噠,噠,噠……”

    有打點滴的聲音。

    我的左手手背上連著一根針管,打的是葡萄糖溶液。

    我……就這麽迴來了?

    窗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人拉開了,陽光好刺眼啊。刺得我的眼睛有些發疼,我下意識地伸手擋住陽光,手背不小心碰到了額頭,額頭還是有些發疼。

    “你醒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這間房子裏響起。

    “你是誰啊?我這是在哪啊?為什麽我的額頭好疼!”聽到房間裏有聲音,我便一連串地問了三個問題。

    “我姓張,是一位天師,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應該知道。你的額頭為什麽會疼是因為我剛下了一道鎖魂咒,將這具身體與你的魂魄鎖在了一起,除非你死,否則魂魄將永不離身,雖然你現在隻有三魂六魄,但老衲算但最後的一魄在五個多月後會自動進入這具身體。”

    我聽完他的話,有打量了幾眼這間房子。這……好像是組織在美國組建的醫療院吧。

    其實為什麽我現在隻有三魂六魄我也早已猜到了,而那最後的一魄則是在那具身子裏,我從一出生就隻有三匯六魄,所以才會經常做那個夢,也是為什麽我到了那個世界會對那裏的皇宮有所熟悉,也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了。

    我在醫療院住了半個月後才離開的,日子過得都快發黴了,老大為了讓我調試好心情,允諾在一年隻內不會再叫我出任務。

    不過老大似乎真的就這麽叫老了。老大是老來得子,兒子今年才十歲,而自己卻五十多了,當兒子大量以後,自己也要將“黑火組織”的老大的位子讓位了。

    我撥通了個號碼,是月的。

    “月。”“星!是你嗎?你沒瘋了?!”月聽到是我的聲音,高興得差點大叫。

    “對,”我沒瘋了,“我現在在台北市,你有空嗎?”

    “當然有空啦!”  “那下午三點,在市中心的果子茶鋪見。”

    “ok!”

    當手機裏傳來“嘟”的聲音後,我手起了手機,打開兜裏的mp4戴好耳機,聽起了最近新出的流行歌曲。

    ……

    “迷煙啊——”

    “什麽迷煙不迷煙的,我還迷香呢,我叫水晴玲,歐巴桑!”我惡作劇般地罵著那個老女人。

    ……

    “媽媽,您好!”我滿臉假笑地迎上去。

    “去去去去!這哪來的丫頭,長得是標致,怎麽到這你不該來的地,哪來迴哪去!”老鴇拿她那足足可以抖下一兩胭脂的香手帕朝我揮了揮,“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媽媽您好眼力,可我好餓哦,您可不可以可憐可憐我,讓我在這待幾天,我保證我會讓您賺錢的!”我眨巴眨巴這眼,給那老鴇一個“你安啦”的眼神。她那手帕還真熏人。

    ……

    “先對子好了,我先出上聯,”沈纓依淡淡地開了口,“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我一絲驚訝,但很快平定了下來:“湘繡蘇繡十字繡,繡繡開花。”

    ……

    “……幹娘。”我別扭地叫了一聲,古代的稱唿還真是拗口。

    “乖女兒——”水玲璃心滿意足地應了一聲,“把那個‘幹’字也去了吧,我比較喜歡聽玲兒叫‘娘’這個稱唿。”

    反正都死了一迴了,我心一橫:“娘。”

    ……

    “不用謝,就叫我瀅兒吧,想我韓戀瀅也是在江湖……”

    “你是風國王妃?!”依依手指驚訝地指著韓戀瀅,但意識到不太好,又立馬放下,一臉友好的笑容,但還是掩飾不了她的驚訝。

    “對啊,我以前跟我娘走南闖北,是三年才嫁給風王的。”韓戀瀅大方地承認,但臉微微有些紅。

    ……

    “水兒,你本不會來這個時空的。”

    “對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水兒真的很想不通。

    “你本是由天機玄人在你剛滿三個月的時候送到了你那個從小長大的時空,在你十三歲的那年應將你召迴,可當天晚上又出現了百年難一遇的七星連珠,破壞了一切,你才會掉進這個時空,據我所知,三年後會有一次七星連珠,我將施法送你去你應去的地方。”

    “真的嗎?那太謝謝!”水兒有些歡喜。

    ……“那就開張吧!”

    “是!”金鳳拿出來一個火折子將它吹燃,準確無疑地朝高掛在大門口的鞭炮扔去,一時間鞭炮聲四起。

    ……

    “姐姐,我叫戰傾琴你是知道了,那你叫什麽呢?”戰傾琴用那她純者的雙眸看著我。

    “我叫水晴玲。”我微笑。小樣,你姐姐我可是老江湖了,跟我裝清純那你就等著認栽了,我的測算是不會錯的,誰知道你清純的外表下是怎樣的毒蠍心腸。

    ……

    我見他心意已決,將自己的銀麵具揭下。那是一張和剛才在大殿上見到的人皮麵具一模一樣,分厘不差的臉蛋,白裏透著紅潤,有說不出的健康。

    “煙兒……你居然就是煙兒!”皇帝老兒次時已經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

    良久他開口了:“你不是樂優公主,說!你是誰?”

    我反身快速地將人皮麵具撕下,帶上了銀麵具,又再次麵對他。

    “暗夜林很不巧,我就是前幾天別冊封為與國師平起平坐的暗星王朝——朱紫國的聖女。”

    ……

    剛趕到的我看著小白狐的舉動,笑了笑,有些動容。

    “想進去嗎?”我開口,站她的身旁。

    “你是聖女?”她停下問我,並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題。

    “何以見得?”

    “你的眼睛,你是紫色的眸子,當今隻有聖女有。”

    ……

    李琵漓沒有迴答我的問題,繼續看著黑夜。

    “娘,如果是哪個銀鈴鐺的話,我……也有。”我搖了搖掛在脖子上的銀鈴鐺。

    脖子上的絲線串隻一個銀鈴鐺,在陽光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

    “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被關在這?”

    “……”我不語,靜靜地坐在角落裏,淡淡地看者陽光透過那個小窗口照在地上的光斑,有深有淺,有明有暗,有大有小。

    “我叫沐凝兒,是子翼小王爺身邊的侍女。”

    “我姓水。”我告訴了她我的姓。

    ……

    “你不怕?!”風炎挑眉,問道,但並沒有收迴彎月刀。

    “你不會殺我的,從我你叫我走我便知道了,既然你不會殺我,我又何需害怕,何需逃跑。”

    ……

    “你醒了。”風炎睜開了眼睛。

    “啊——!!!”我尖叫著,一腳把他踢下了床。我怎麽不知道還有人床上!!!

    風炎渾身赤裸的被我揣了下去!該死的女人,居然有那麽大的力氣!該死的,怎麽會是這個男人!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女人!”

    “你去死啊!”我毫不客氣地吼道,“每天都有那麽多的人去死,怎麽不見你去死啊!!!”

    ……

    “抬起頭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是。”

    我抬頭,便看到了一片刺眼的黃,最為顯眼的黃,太後一身金黃,而王後一身帶著點菊花色的黃,不同與太後的金黃,也不同與帝王的明黃,給人暖暖的感覺,頭上帶著的是鳳冠。

    ……

    “我想……我應該懷孕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快速起伏的胸腔。

    “……”小白狐嘴巴微張,眼睛瞪得大大的,樣子很是滑稽。

    ……

    “那她為什麽會無故嘔吐?!

    “臣妾都說了,是近日胃口不適。”我縮迴手。

    “大……大王,煙小主的症狀可能是……是……”

    “是什麽是,還不快說!不染本王斬了你全家!!”

    那禦用大夫手猛的地一縮,摸住自己的後頸,一陣寒意讓他此刻手腳冰冷。

    “可……可能是……是懷……孕了,但也可……可能是……煙……煙小主水……水土不服的緣故。”

    ……

    出閣,被逼無奈,並不是我所意願的。

    “煙妃”。

    是哪個“過眼雲煙”"的煙“,到了那一天,一切都會化為子虛烏有的,都會如同一長夢一般……

    ……

    那我拜托你,假裝很愛他好不好?

    晚了,我已無情絲,有怎能愛他?

    我隻要你假裝愛他啊!

    愛上我的人注定會受傷的。

    我歎息,開始為她的過於執著而歎息。

    細風吹亂了我的發絲,也吹迷了她的眼。

    ……

    “煙兒,你要怎樣才肯離開這?”

    “……複興我的國家,讓我的父皇重登帝位,讓美人館中的儒小主永遠地離開王宮。”

    “好,本王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本王,在本王,在本王凱旋歸來之後,搬出沁心園,當你父皇重登帝位之後,為本王戴上鳳冠霞披。”

    “好。”隻是前麵一件事。我在內心補充了一句。

    ……

    憶起以前的點點滴滴,似乎自己……太冷漠了。

    蘇淺水,對不起了,我可能無法兌現諾言送你迴去了。

    菊花仙子,我可能不能幫你完成你的心願了……

    我摘下耳機,仰望台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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