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不久就找到了皮耶羅的小酒館;這家酒館不大,但也不太擁擠。我去過的大多數酒館總是擠滿了喧鬧的人群。但是這個地方幾乎是空的。


    “歡迎!”


    我們走進門口時,一位友好的人向我們打招唿。他把一盤飲料端到一張桌子上——這是為數不多的幾張有人坐的桌子之一——然後放下盤子轉向我們。


    “我今天能為你做些什麽?”


    丹尼爾走近他,點了點頭。


    “我們正在找一個過夜的地方。還要問一些問題。我們是冒險家。在這裏工作。”


    另一個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迅速擦了擦手,轉向我的同伴。


    “等等,你是來找我派去維切斯特的工作的嗎?我是皮耶羅——提出這個要求的人。”


    “沒錯。”


    伊迪絲他大聲說,環視了一下房間。她的眼睛掃視著這個地區,向酒館裏的每一個人望去。然後她微笑著伸出了手。


    “我們是來幫忙的。你能告訴我們你對這些強盜的了解嗎?”


    “當然!”


    皮耶羅急切地把我們領到一張桌子前,我們開始了討論。他告訴了我們警衛隊長喬納森所做的大部分事情。土匪曾經是一個問題有一段時間了,但他們隻對盜竊等輕微罪行負責。有幾起綁架事件,但沒有什麽重大事件讓任何人認為雇傭冒險家是必要的。


    “為什麽?”


    我抬起頭,對他的推理感到好奇。皮耶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已經工作了一整天。事實上,他現在應該在工作。但現在他正在和我們談話,他讓一位年輕的人類女性接替了他的工作。


    這個女孩似乎隻比瑞秋大幾歲。如果讓我猜的話,她大概15歲。正如皮耶羅解釋的那樣,她給我們帶來了一盤食物和飲料。


    “我們從來沒有錢買得起。冒險家很貴,小姐,你必須明白。這是一項危險的工作,報酬必須反映出這種努力。也許如果我沒有一個年輕的家庭,我也會嚐試一下。銀幣一年可以賺幾十甚至幾百金幣,隻要做最基本的工作s、但這意味著我不可能拿出足夠的獎勵來吸引任何冒險家。”


    “你現在可以嗎?”


    丹尼爾盯著皮耶羅,抓了抓下巴的底部。酒館老板點了點頭。


    “我動用了我的積蓄。丹尼爾先生,我已經為這個請求存了所有的錢。50枚金幣。我知道這對你們這些冒險家來說可能不算什麽。也許一份工作就足夠了。但那是我所有的錢。”


    “為什麽是現在?為什麽不是以前?”


    伊迪絲他雙臂交叉地捅了捅那個人。當他的整個身體開始顫抖時,他的拳頭緊握成球。


    “因為他們帶走了我的妻子,小姐。他們帶走了我親愛的克洛伊。把她從我的懷裏拽了出來。我無力阻止他們。我唯一的安慰是知道蘇菲躲在酒窖裏逃走了。那些混蛋忙著喝醉,根本沒注意到她。”


    皮耶羅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黑影。我可以看出桌子上的氣氛發生了變化。就連現在正在招待其他客人的那個從前的女孩,似乎也無意中聽到了這段對話,並被這種陰鬱的氣氛所影響。


    沉默了整整一秒鍾,我才決定結束。我把手放在那個人的肩膀上,安慰地說。


    “別擔心。我們會找到你妻子的!我們會處理好這些強盜。卡爾霍爾硬幣,對嗎?告訴我們它們去了哪裏。”


    皮耶羅抬頭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淚水。然後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他抽著鼻子,癱倒在椅子上。


    “他們半夜來了。在任何人注意到之前,占領了城牆。在那之後,這是一場屠殺。就像我們是藏在高草中的蟲子,試圖逃離鐮刀。他們來了,然後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丹尼爾皺著眉頭。


    “我們聽說他們在贖人質。”


    “是的。但並不是所有被綁架的人都被賣了迴去。我知道有人——休——他的孩子被帶走了。他們向他索要10枚金幣。但他們隻讓他拿迴一枚。”


    “這個……休。”


    伊迪絲身體前傾,向皮耶羅投去詢問的目光。


    “我們在哪裏能找到他?”


    “他在城外的農場工作。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應該去看望他,因為天已經晚了。我想最好是你在早上找到他,他在那裏幹活和種田。不過……如果你足夠早的話,你可能會趕上他明天來。他將在黎明為我們送貨。”


    “等著瞧吧。現在,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隻需要一個房間睡覺。”


    “當然。我們有很多空缺。”


    皮耶羅猶豫了一下,把嘴唇拉近一條細線。


    “我,呃,很樂意為您提供一個免費住宿的地方。但是現在的日子很艱難——”


    “很好。”


    丹尼爾微笑著拿出一小袋銀幣。


    “這是給食物和房間的。”


    酒館老板一看到這情景,眼睛就轉了過來。他感激地接受了硬幣,並深深地低下了頭。


    “哦,謝謝你,謝謝你。”


    說完,我們拿到了一把房間鑰匙,走到了二樓。我本該和伊迪絲睡覺而丹尼爾卻待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但是…


    “我不想!”


    我抗議他試圖把我拖進去。我的眼睛盯著床,然後迅速迴到走廊。我用手指在門框上戳了一下,大聲喊道。


    “大牛,救救我!”


    “薩爾沃斯,你為什麽不做我們睡覺時通常做的事?”


    那個人在門口說話。


    “因為這裏沒有什麽可看的!什麽都不做很無聊!”


    他歎了口氣,放開我的手,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我得意洋洋地笑了。


    “我自由了!”


    “你打算怎麽辦,薩爾沃斯?現在是晚上,大多數人都會睡著。”


    我轉身麵對她,天真地把手藏在背後。


    “我要在鎮上四處打聽這些強盜!還有那個警衛隊長喬納森!你們兩個不信任他,對嗎?”


    我的同伴交換了一眼。伊迪絲交叉雙臂,丹尼爾用手摩擦劍柄。


    “卡爾豪爾硬幣怎麽能如此輕易地攻占城牆,這肯定令人懷疑。即使它們大部分是金幣。它們幾乎就像是被租進來的一樣。”


    “是的。我們看到他襲擊的所有城鎮都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不是這樣的。隻有城鎮似乎遭到了搶劫和掠奪。我絕對不相信那個警衛隊長。”


    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同的協議;我真的沒看見,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正是我應該調查的原因!”


    我掏了掏口袋,拿出了我那條模糊程度較低的項鏈;我沒有戴它。顯然,隻要我是在我的凡人形態中,我就被認為是一個[法師]。我把鎖鏈係在脖子上,驕傲地站在丹尼爾和伊迪絲麵前。


    “瞧!現在他們不會知道我是冒險家了。我可以問任何我想問的問題,我不會引起喬納森的懷疑!”


    “他們知道你長什麽樣,薩爾沃斯”


    丹尼爾指出。我皺著眉頭,向伊迪絲做了個手勢。


    “我可以穿一些她的衣服!他們不會懷疑的!”


    直到我看到他的目光,他似乎仍然不相信。


    “相信我,丹尼爾。我會沒事的。我不會魯莽或愚蠢。我隻是四處看看。好嗎?”


    “……很好。”


    最後,人類默許了。伊迪絲,他也沒問題。她給我換了一套衣服;很明顯,她用它來穿更正式的衣服。袖子和衣領周圍繡有刺繡的白色絲綢連衣裙。它的荷葉邊垂到我的膝蓋上,褶邊輕輕地掛在我的腿上。


    她給了我一頂棕色的風帽,還有一頂太陽帽,遮住了我飄逸的銀發。看著我的偽裝,我咧嘴一笑,走出了房間。我是公主,我驕傲地想。


    我的手鐲戴在前臂周圍,所有人都能看到,這枚模糊程度較低的戒指看起來像是掛在我胸前的普通吊墜。我修補了這個神器,讓我看起來像一個21級的法師。


    “看到了嗎,丹尼爾?沒什麽好擔心的!”


    那人不見了。我輕輕地敲了敲他的門,沒有迴應。


    “嗯,我想知道他睡著了嗎?”


    伊迪絲他咯咯笑著拍了拍我的背。


    “走吧。注意安全。早上一定要迴旅館。”


    我微笑著向她豎起大拇指。


    “當然!現在,請原諒——”


    我高興地跳下走廊,走出皮耶羅的小酒館,來到鎮上的廣場。它是空的。


    當我們忙於審問皮耶羅時,夜幕已經降臨,現在更晚了,因為我必須換衣服,說服我的同伴讓我在城裏閑逛。我的情緒頓時低落下來,就像暴風雨的烏雲籠罩著我的臉。


    “大家都在哪裏?”


    我歎了口氣,當我穿過空曠的城鎮時,我的拖鞋陷進了鬆軟的泥土裏。盧利卡不是我去過的最大的人類住區。事實上,如果我要把它比作什麽東西的話,它會像沃靈頓周圍的一個城鎮,但稍微大一點。


    然而,它們之間有一些明顯的區別,一個是圍繞盧利卡的牆。這並不是我見過的最堅固的防禦牆——它隻是木頭做的——但它確實存在。正如伊迪絲所觀察到的,它並沒有從土匪的襲擊中墜落,盡管它顯然被攻破了兩次。


    另一個區別是盧利卡州;這幾乎就像盧塞納進攻後的西爾弗格羅夫。整個房屋被推倒,成堆的燒焦的木頭和灰燼留在建築物所在的地方,屍體曾經躺在地上,血跡斑斑。


    我注意到有幾個人圍著大火。他們沒有庇護所,沒有可以睡覺的家。我走近其中一個團體,坐在一個粗魯的人旁邊。他咕噥著麵對我。


    “你想要什麽,女士?難道你看不出我們在火旁沒有地方嗎?帶上你的閃光珠寶,在附近的一家小客棧裏找個房間。”


    我眨了眨眼,盯著那個人。


    “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想在這裏。”


    “別傻了,女士。你真的認為你能穿成那樣到處走動而不惹麻煩嗎?”


    我歪著頭。


    “是的,為什麽不呢?”


    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甚至比丹尼爾還高,幾乎和我不在人形時一樣高——皺著眉頭。他的臉上有疤痕。一個大口子劃破了他的一個臉頰,使他臉上的怒容更加尖銳。


    “他媽的有錢人。好吧。隨你的便。但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別怪我。”


    他轉向爐火,顯然無視我的存在。我看了看其他幾個圍著火焰的人。他們直截了當地避開了我的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舞動的橘色燈光上,仿佛它讓他們陷入了某種恍惚狀態。


    我身後傳來一陣輕笑,一個戴兜帽的人站在我麵前。他把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抬起頭,露出一個明亮的、蒼白的微笑。


    “嘿,別讓那個人打擾你。他隻是因為在突襲中丟了房子而難過。”


    “我一點也不擔心。”


    我給了一個誠實的答複。戴兜帽的人咧嘴一笑,坐在我旁邊。


    “嗯,那很好。每個人都應該感到受到歡迎。但是太多的人沒有地方睡覺,並且嫉妒那些有地方睡覺的人。”


    我瞥了一眼坐在火旁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有些人在啃著殘羹剩飯。其他人隻是在發抖。我發現這一景象有點不尋常,但沒有想到別的。


    “嗯。”


    “最糟糕的是警衛來驅散我們。”


    戴兜帽的人歎了口氣。他像丹尼爾生氣時那樣搖搖頭。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疑惑地問。戴兜帽的人聳聳肩,向後靠去。


    “當一個團體變得太大時,它也會起火。這會變得很危險,特別是如果沒有得到適當的維護。因此,他們迫使我們分成更小的團體。把我們分開並撲滅火焰。”


    我把目光投向閃爍的橙色燈光。它確實很大。但這似乎並不足以讓人感到恐懼。我如實地說出了我的想法。


    “這毫無意義。”


    “我想這不是一個貴族能理解的,對吧?”


    戴兜帽的人又咯咯地笑了起來。當他把頭靠在手上時,我迴頭看了他一眼。


    “你可能有高水平的[法師]來為你處理來自哪裏的一切。”


    我盯著那個人看了一會兒。當我抬起下巴時,我感到我的嘴唇卷起了。


    “當然可以!請問你是如何確定我的遺產的?”


    “從你的穿著和問的問題來看,這是很明顯的。”


    我又看了一遍自己,笑了。


    “當然,我的穿著符合我的身份。你的眼光很敏銳,先生——”


    “塞巴斯蒂安。但是我的朋友叫我塞布。”


    “那麽,塞布先生。”


    我恰當地稱唿他;我輕輕地把手放在腿上,麵向他。


    “我本來想打聽一下這座城鎮遭到襲擊的情況。告訴我,你知道這些卡爾霍爾硬幣的事嗎?”


    塞布眯起了眼睛。他張開嘴


    “好了,別鬧了!火越來越大了!”


    沉重的腳步聲向我們襲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咆哮。我看了看帶著長矛的人類守衛巡邏隊,一個(法師)帶著漠不關心的臉陪伴著他們。法師舉起一隻手,水噴了出來。火勢立即變暗,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中發出呻吟和抱怨聲。但是他們慢慢地站了起來,像一縷煤渣一樣從即將熄滅的火焰中散開。


    早些時候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被詛咒了。


    “該死的衛兵,帶走了我們該死的火,卻不給我們食物和住所……”


    起床後,我朝遠處的一處火堆走去。我感到有一隻手在拉我。我轉向塞布,他嘴角掛著微笑。


    “諾布爾小姐,我碰巧對這些卡爾豪爾硬幣有點了解。”


    我眨了眨眼。然後我興奮地跳了起來。


    “是嗎?!”


    “這真的是你所知道的卡爾霍爾硬幣的全部嗎?”


    丹尼爾仔細端詳著農夫的臉。休皺起眉頭,用一隻手捂住嘴,遮住彎曲的牙齒。


    “我真的不知道,冒險家先生。當他們把馬童賣給我時,他們告訴我在助教城外的河邊見他們。”


    “我明白了。”


    丹尼爾歎了口氣,向農夫點了點頭,並向他表示感謝。休說的話中幾乎沒有一句是[英雄]不知道的。他真正學到的唯一一件事是在河邊開會,這實際上毫無幫助。


    “你認為我們至少應該在下遊搜索一下嗎?看看強盜們是否在那裏建了一個藏身處?”


    丹尼爾建議。顯然,當她猛地往後退時,伊迪絲已經陷入了沉思,臉上露出了一種驚訝的表情。


    “我……不確定。這隻是一個會麵的地方。我想看看也沒什麽壞處。但我忍不住認為這是浪費時間。”


    “對,我也這麽認為。”


    她環顧酒館時,他同意了她的意見。丹尼爾看到她的目光鎖定在皮耶羅身上,皮耶羅正在和一個大個子男人說話。酒館老板在分發食物——他幾乎整個上午都在分發食物。


    丹尼爾沒有集中精力。相反,他的思想又迴到了警衛隊長身上。


    “你認為我們應該試著調查鎮守嗎?”


    “也許……但這真的會幫助我們嗎?如果警衛隊長真的與卡爾豪爾硬幣有關聯,他至少會確保他的足跡被遮蓋。”


    “我想是的。”


    丹尼爾眯起眼睛,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多麽呆滯。她的注意力似乎在別處;她拒絕了每一個選擇,這幾乎是她自己的特點。當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變得暴躁、自信。他習慣於成為“理性之聲”,反對以毀滅者的名義與更強大的惡魔作戰。


    但自從他迴到維切斯特——自從“勇敢的夢想家”公司被圍困以來——她就不同了。冷漠的比較保守。雖然丹尼爾知道背後的原因,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她。


    “伊迪絲,一切都好嗎?”


    紅頭發的女人眨了眨眼。他皺起眉頭時,她麵對著他。


    “你今天好像精神失常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迴答。


    “我……這是薩爾沃斯。我有點擔心她。她說她會在早上迴來。但她還沒迴來。”


    就是這樣?丹尼爾忍不住對她笑了笑。伊迪絲不舒服地挪動了一下,一隻胳膊交叉在她的肚子上,把鎖抓住她的胳膊肘。


    “什麽?”


    “沒什麽。我的意思是,你關心齊射和所有的事情是件好事。但我認為她是你最不應該擔心的人。”


    “我不擔心她會有危險。你知道,我擔心的是她有時是多麽健忘?”


    伊迪絲丹尼爾明顯看出了他的擔憂。那是真的,他想了一會兒。但他想揮手告別。他知道薩爾沃斯不是最有社會意識的人,但她比她經常遇到的人更敏銳。


    或者至少,這是這位[英雄]試圖告訴自己的。他很快發現,他的信心有了一些裂痕。因為過了一會兒,當皮耶羅帶著前一天晚上的消息走近這對冒險家時,他不禁感到恐慌。


    “嘿,呃,伊迪絲女士,丹尼爾先生?我剛和我的一個朋友談過,他告訴我他昨晚遇到的一個奇怪的女孩——一個描述與你的另一個黨員非常相似的女孩。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有人發現她在午夜後某個時候和一個陌生人離開了盧利卡。”


    丹尼爾轉向伊迪絲,看到憂慮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這位(英雄)以前很自信,隻覺得一句話就要說出來了。


    “齊射……”


    我跟著塞布,他帶我離開盧利卡。我迴頭看了看遠處的牆壁,不確定地說著話。


    “你確定這是正確的方法嗎?”


    我們已經走了一段時間,走得很慢。他在我前麵跋涉,好像在等我跟上他。


    “當然。我的朋友們都知道卡爾霍爾硬幣,他們就住在城外。如果你跟我來,我就帶你去。”


    我急切地點點頭。


    “那好吧!”


    我們繼續穿過森林,直到看不見那個城鎮;我們到了一條河,朝著流水的同一個方向出發,然後到達了一個離咆哮的瀑布不遠的洞口。


    “就是這個。”


    “是嗎?”


    我昂起頭,跟著他進了洞口。


    “你的朋友確實住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他們會的。但別擔心。他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關於卡爾豪爾硬幣的一切。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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