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你迴去好一點。”此時,景傲天也說話了。


    聞言,杉樹懶懶的挑了挑眉,然後看著景傲天,有些玩味的道:“聽你這語氣,怎麽好像巴不得我立即走人似的?怎麽?怕我繼續跟你搶妻兒啊?”


    “哼!”景傲天冷然一笑,把嘴一撇,“你在開什麽玩笑啊?誰怕你了?我隻是覺得的確羽兒說得很有道理。”


    他也是個惜才的人。


    當初他曾為了安婷羽的才能而向她求親,雖然之後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但他的確是個喜歡多才的人。


    而杉樹雖然是他的‘情敵’,但他的確覺得可惜了。


    杉樹片刻沉默,然後才道:“行了,這事我自己會認真考慮的。”


    其實他們說的杉樹豈會不懂。


    近來無所事事,他也一直在考慮這些事,可是付中寒已經決定長居天門,他也不能就這麽迴陳國。


    雖說安府就在隔壁,安婷羽也會照顧付中寒,可是意義卻是不同的。


    付中寒已經年邁,身體又不好,恐怕也沒有多少年的光陰,所以他一直想在有生之年盡盡孝道,這才是他沒有考慮迴陳國的最大的理由。


    沒聊幾句之前,大家都散了,看著已經離開的背影,安婷羽一聲歎氣,“真的可惜了。”


    景傲天迴頭看著她,“覺得可惜,你也可以物盡其用,反正他也一直希望留在天門不是嗎?當然,我這麽說可不是認同你接受他。”


    安婷羽嗬嗬一笑,“你呀!有時候說話也是矛與盾,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能迴到陳國,那是他熟悉的地方,在那裏,他也有自己的天下,就這麽丟棄了,以後若想再有這樣的成績,那得努力多少年啊?”


    “當然,以他的能力,也許並不需要太久,但是你覺得他留在天門真的隻是因為厭倦了官場嗎?”安婷羽又道。


    聞言,景傲天微微沉思,“這麽說來,好像也太牽強了,他若厭倦官場,他就不會留在你身邊,你也是半個官場上的人,而且還是更容易卷入官場的人物,他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所以說,他留下來或者就不是因為那個理由,而是因為我外公,外公近年身體不好,他有顧慮是肯定的,而且他又是個孝子,那麽不想離太遠也可以理解。”


    “那麽他現在離開也不好吧?”


    聽完安婷羽的話,景傲天覺得現在讓杉樹離開更不好了,因為付中寒也的確是一個問題。


    安婷羽聳了聳肩,“所以我不是沒有逼著他離開嗎?我隻是讓他自己決定,無論他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支持他。”


    景傲天點了點頭,“那爺爺的事你怎麽個打算?”


    知道人就是龍飛狂帶走的,她是想挖地三盡把人找出來呢!還是靜靜的等待?


    “等!”


    安婷羽隻是淡淡的丟出一個字。


    龍飛狂既然給她來了信,那就說明他還有下一步的計劃,而且肯定與她有關,否則他就沒有必要通知她了。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


    時間悄然的流逝。


    一天,兩天,三天……


    在漫長的等待中,安婷羽越等就越覺得擔憂。


    難道她猜錯了?


    為何都過去了那麽多天,龍飛狂還沒有一點消息?


    “當言,有查到什麽嗎?”安婷羽問道。


    雖然猜測龍飛狂會有後續,可是安婷羽也沒讓自己的人幹等著,所以在等待的同時,她也讓一些心腹出去暗中打探。


    當言搖了搖頭,“沒有,我已經問過江邊附近的村民,他們都說沒有見過什麽陌生人,就連那些沉於江底的侍衛,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被人拋屍江底的。”


    “沒想到龍飛狂竟然做得那麽嚴密,連個證人都找不到。”安婷羽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些沉於江底的侍衛,要想不讓人看見也很容易,隻有半夜偷偷將人沉下去就可以了,可是安老爺子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是要藏,也不可能沒有一絲蹤跡,更別說就連龍飛狂本人也沒有人見過,這就太奇怪了。


    “大小姐,有沒有可能是什麽人幫了他?”當言猜測道。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龍飛狂會催眠,要利用一個人替他辦事就太簡單了。”安婷羽也沒有否認當言的想法,說著,她又問道:“那你覺得什麽人最有可能?”


    “這個範圍就太大了,隻要是經過他身邊的,都有可能成為他利用的目標。”


    “我看不見得!”安婷羽搖了搖頭,“龍飛狂是從天牢裏逃出來的,如果隨便一個經過的人都可以,那麽途中呢?他所遇到的人難道都被他催眠抹去記憶了?這一點以他現在的處境他做不到,因為他沒有那麽多時間,所以能幫他的,肯定是他認識的人。”


    “又或者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被他利用,而是心甘情願為他辦事,所以他才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消失得無影無蹤。”安婷羽換了個姿勢,修長的指尖優雅的抵著下頜。


    “這麽說來,他逃獄也是早有安排的?”當言瞪大了眼睛,聽著安婷羽的話,他腦海裏就突然出現這個念頭。


    如果是相熟的人所為,那麽龍飛狂肯定早有預謀,否則就如安婷羽所說的,他沒有那個時間去催眠別人而隱藏自己。


    安婷羽一聲歎氣,“看來就是這樣的,而我竟然忽略了那麽重要的一個問題。”


    之前她也沒想過這種可能,可是就在剛剛,與當言分析著情況的時候,說著說著,她就想到這個可能。


    而此時,她也想到另一件事。


    那就是她去見龍飛狂的時候,龍飛狂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有話想要問,所以才叫你來的,因為如果你不來的話,也許以後都沒有機會知道了。


    當時她隻是以為龍飛狂即將問斬,一個將死的人當然沒有機會了,可是現在想想,龍飛狂當時那句話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在說,他逃走了,她當然就沒有機會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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