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泠的話一出,屋裏在一瞬間安靜了,秋凝也緊接著跪下:“老爺,公子的性子您還不知道麽,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啊。”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力地磕頭。


    楚思澄看著她額頭上不過幾下就磕出的的血痕,唇抿的更緊了。


    “澄兒,是不是你推泫兒下去的?!”幾個丫鬟這麽一鬧,楚宇一方麵也有些懷疑自己的二兒子,一方麵因為把家醜露在了三皇子這個外人和主子麵前,所以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父親,不是,不是二哥做的。”楚思泫急忙跟楚宇“解釋”,順便斥責自己的丫鬟,“紫墨!主人都沒說話,你亂插嘴什麽?!”


    紫墨心有不甘地低語:“公子!本來就是二公子推您下去的,您為什麽還要幫他說話!”


    “再說就自己下去領罰!咳咳咳……”楚思泫像是急了,厲聲嗬斥,也引得剛剛病愈的自己開始咳了起來。


    華亦瑾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一邊輕輕為他撫背順氣,一邊順著他的意思說道:“楚丞相,既然思璿說不是那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覺得呢?”


    “思澄?!”楚宇可見是生氣了,連澄兒也不叫了。


    楚思澄看著屋子裏,除了秋凝之外都已經被楚思泫的一番作態而自認為真相的人,終於開口了,語氣字字如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幾天後,楚思澄在秋凝的建議下,出了院子去散散步,活動活動自己快要生鏽的關節,畢竟是大病初愈的身體,楚思澄走了十幾分鍾就有些累得出汗了,於是被秋凝輕扶著,打算去不遠處的亭子裏歇息一下。


    “誒,你聽說了麽,想不到二公子是這樣一個人啊!”一個八卦的丫鬟因為激動聲音略略高了些,讓路過假山的楚思澄主仆兩人一下子就注意到假山後麵的人。


    另一個貌似還摸不著頭腦,想不出自己的小姐妹怎麽這麽憤憤,“二公子?他怎麽了,你上個月不還跟我說二公子皚如山上雪,可遠觀不可褻瀆麽?”


    “你不知道麽,大家都在傳二公子因為嫉妒四公子的才和名居然想要把他推下湖,結果自己也掉下去了,還是四公子不計前嫌地救了他呢!”那個八卦的丫鬟悔不當初,“別說了,我還以為二公子真的跟山上雪一樣白得不染塵埃,結果,唉……”


    “這是誰說的啊?”另一個丫鬟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其實吧,我覺得四公子最近才有些,嗯,奇怪。明明之前很……但是最近卻突然一鳴驚人了……”


    “才不是呢,我覺得四公子一定是怕自己的風頭蓋過了其他的兄弟才不顯示出來他的才華的。這不,剛剛有些成績就被二公子嫉妒地推下湖去了麽!而且,據說是二公子的貼身丫鬟中的春泠說的。還有,四公子很平易近人呢,我跟你說啊,上次我不小心把他撞到了,他還讓我小心點呢。”語氣裏的羞澀之意顯而易見。


    而另一個丫鬟,看著自己一起長大的姐妹,還是語重心長地提醒了一句,“不管這是不是事實,但是我們傳主人的事情終究是不對的,你在我這裏說說可以,別去和別人談論了。”


    在兩人沒注意的時候,假山前的主仆悄無聲息地聽了八卦又安靜地離去。


    “公子。”秋凝有些擔心自家主子的心情,“我這就讓管家好好罰那幾個嚼舌頭的小丫鬟。”


    “不用。”楚思澄坐到亭子裏的凳子上,“這麽做了,明天的流言就是我心胸狹隘,虐待下人了。”


    楚思澄想到前幾天自己迴了那句之後,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揮袖而去,順便也帶走了背景板一樣安靜的丞相夫人。然後就是那個白蓮花弟弟又開始演兄友弟恭的戲碼,話說他說了什麽來著,有些記不清了呢。


    係統二號:“友情提示:主角已經把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好感度刷到了75以上。”


    楚思澄漫不經心地整整袖口,“75就75唄,我是來虐他們的,又不是來和主角搶男人的。”說到這裏,楚思澄愣了下,懷疑道,“你該不會真要我去刷那幾個皇子的好感度吧?!”


    係統二號聽到楚思澄的問句,突然想要惡趣味地迴答“是”,卻被楚思澄的一句“我是你沒關係的,就是錦那邊你記得去解釋就行”嚇得噤聲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想多了”。


    虐了係統二號一把的楚思澄心情很好地招唿自家丫鬟迴去了,順便也讓她記得把那兩個假山後麵的丫鬟調到自己院子裏,沒辦法,這些日子簡直無趣到讓人抓狂,楚思澄隻好自己找樂趣。


    係統二號評語:近朱者赤,近皇甫錦者黑!


    完全不知道自家女王境遇的皇甫錦正在努力分析到底哪個才是自家親愛的,都來了幾天了,還是沒有線索的皇甫錦的氣場一天比一天淩厲,上朝的時候那些大臣沒事兒都不敢去打擾他,免得被台風尾掃到。


    “暗一。”再一次上完早朝,迴到禦書房的皇甫錦立馬把暗衛首領叫出來了,低氣壓地問,“不要告訴我,依舊沒有線索?!”


    暗一被皇甫錦的語氣壓得把頭都快低到地板上去了,“迴陛下,查到了。丞相家的二公子和四公子都在半個月前落水,丞相府裏都在傳是因為二公子嫉妒四公子的才名以及跟眾皇子的交情所以想要把弟弟推下湖,結果一起掉下去。丞相為了不讓家醜外揚,嚴懲了下人,口風緊了些。不過前幾天二公子的丫鬟也出來指證二公子,所以流言又起了。”


    “所以說,落水的是誰?”皇甫錦想到一號唯一給的提示“落水”,連忙問暗一。


    “二公子和四公子都落水了。”暗一迴答,一點也不好奇為啥自家主子開始查這個。


    “那兩人有什麽異常麽?”皇甫錦又問道。


    暗一:“二公子暫時沒有,但是四公子根據在丞相家的暗衛了解,四公子之前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半個月前燒了一場之後突然就在皇家書院的六藝比賽中取得三項的魁首。”


    皇甫錦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沉吟許久,“安泰。”


    “奴才在!”聽到召喚的太監總管連忙進來,用太監特色帶些尖音的語調,“陛下有什麽吩咐?”


    安泰發現自家陛下最近的威勢是愈發地讓人膽怯,就算沒有大聲的嗬斥也依舊讓人坐立不安,在這隻有兩人的禦書房更是讓自己冷汗直流。暗一早在皇甫錦出聲的時候就自覺的隱到暗處。


    “朕明兒要給大公主招婿,讓三品以上的大臣把適齡的兒子帶來,早朝後考校。”皇甫錦說完又加了一句,“對了,不論嫡庶。”


    “奴才遵命。”安泰領命之後就離開了,走出禦書房的他摸摸後頸的冷汗,長噓一口氣。


    皇甫錦端起一旁的茶盞,淺呷一口,卻看到茶水隱約的倒影,一怔,然後對著空無一人的禦書房,“那兩人的年齡?”


    “二公子十八,四公子十七。”暗一的聲音傳來,然後就暗一就發現周身一冷,禦書房的氣壓又低了幾度。


    皇甫錦摸了摸自己有些鬆弛了的皮膚,眉間的川字更加地深了。拿起一旁的奏折,攤開,眼睛盯在上麵,眼神卻是恍惚的。


    “一號。”皇甫錦叫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此時的一號君已經樂翻了,默默吐槽,知道自己老牛吃嫩草吧,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其實有一種藥是保持青春的。”一號君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努力壓抑著自己心裏的幸災樂禍,“但是之前沒有獲得過,所以倫家也不能無中生有噠~”最後蕩漾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一號開心的心情,哼,叫你上次不讓我跟著小澄澄!這次你都老得可以當小澄澄爸爸了,難道你還有臉去老少戀嘛,哇哢哢!


    “真的沒有?”皇甫錦沒有語氣地又重複了一遍,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的語氣!


    然後,欺軟怕硬的一號君再次被ko,“那個,那個神奇的藥丸……”


    皇甫錦聽了又是那個坑爹的藥丸,想到上次給思澄用的時候那個坑爹的反應,雖然最後思澄也在那個末世的世界裏得到了異能,但是……


    第二天,早朝過後,皇甫錦去換了一身常服之後,就到禦花園去考校各家大臣公子了,看著下麵跪著的一片烏壓壓地腦袋,“起吧。”然後示意一旁的兒子們開始他們的考校工作。


    楚思澄一席淺藍色長袍,在聽到“起來”的命令之後,也隨著身邊的人一起起來,一邊在心裏歎氣這見人就到處跪的封建製度。吐槽幾句之後,楚思澄把目光投向了前方的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思考著到底哪個才是錦呢,沒看出來的楚女王問了係統二號。


    係統二號:“為何是那三個?”


    “不要告訴我是一三五七裏的一個吧?!他找不到我就算了,但是還敢對主角有75以上的好感,嗬嗬嗬。”係統二號仿佛看到了楚思澄磨刀霍霍的場景。


    “皇宮不是還有其他人麽?”係統二號隱晦地提醒道。


    “其他的都比楚思泫小好多歲呢,應該不是吧。”楚思澄分析道,然後偶然地視線微微一轉,就看到了坐在上麵的某位最高掌權者,然後跟係統二號開玩笑,“哦,對了還有皇帝,你該不會想說錦穿成皇帝了吧,別逗了,皇帝都四五十了。”


    係統二號: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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