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的陰陽大師安倍亮在說完這句“無悔”之後,身體便僵住倒在了地上,安倍信、安倍野男和安倍景男連忙衝到安倍亮的身旁,嚎啕大哭著喊他的名字。


    但安倍亮終究是無法活過來了,這一招“引天雷”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此時的安倍亮雙眼緊閉,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安詳。


    雖然安倍亮是我的敵人,同時還是個東瀛人,但是我卻並不討厭安倍亮,對他反而還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情。


    我上前一步,對安倍亮輕輕鞠了一躬,這是對死者的尊敬,也是對一位優秀對手的惋惜。


    “安倍先生,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強者,你這一生,沒有辜負武者的名頭。”


    然而就在這時,安倍信卻站起來指著我說道:“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父親說這些話?你隻是一個殺人兇手!你根本就不配對我父親說這些!”


    “殺人兇手?”


    我抬頭看著安倍信,冷笑著說道:“安倍先生分明是自己施展絕招之後力竭而死,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但安倍信卻不依不饒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我父親又怎麽會死?這件事情你脫不了幹係!你就是殺人兇手!”


    看到安倍信咄咄逼人的樣子,我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


    “好啊,你想讓我當殺人兇手?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說著,我抬手朝著安倍信一掌拍去!渾厚的真氣傾瀉而出,直接拍在了安倍信的胸口!安倍信沒有想到我說動手就動手,直接措手不及的被我拍中的胸膛,轟然一聲悶響,安倍信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後麵倒去。


    “父親!”


    看到安倍信重傷後退,安倍野男和安倍景男連忙追了過來,而我看到安倍野男,更是冷笑出聲。


    “嗬嗬,我早就想跟你算賬了,沒想到你自己居然還送上門來了!少林懷遠大師的仇,今日就做個了結吧!”


    說著,我一腳將安倍景男踢飛,隨後朝著安倍野男走了過去。安倍野男到現在才意識到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而我則伸手朝著他一抓,隔空將他舉了起來,隨後迴頭對著觀眾席上的釋懷木大師問道:“大師,您說該如何處理這罪魁禍首?!”


    釋懷木大師雙手合十,低聲說道:“阿彌陀佛,佛家人以慈悲為懷,本應該對他寬大處理……”


    但說到這裏,釋懷木話鋒一轉,道:“但此人用心險惡,下手狠辣,實在是修羅轉世,不容姑息!林葉小友,請替貧道教訓此人,他是如何傷害懷遠,你就如何對付他吧!”


    聽了這話,我立即點頭說道:“好,既然釋懷木大師如此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我直接召喚出五行之火的元素來,在真氣的助燃之下,這五行之火熊熊朝著安倍野男的身上燒灼而去。


    安倍野男被五行之火燒的慘叫連連,身上的皮肉全部變得焦黑無比,現場不少人為之動容,還有不少人根本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但是他當初便是這麽對付懷遠的,這是他自討苦吃,懷遠大師躺在病床上毫無還手之力,卻還要遭受這家夥如此的折磨,現在我不過轉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火焰足足灼燒了十分鍾,我手上的安倍野男更是奄奄一息,這時我才鬆開了手,將安倍野男重重扔在了地上。


    “安倍家給我聽好了!”放下了安倍野男,我沉聲說道:“如果不是看在安倍亮老先生的份上,你們兩天之前就應該被我掃平了,敢在華夏的土地上欺負華夏人,這就是你們的下場!而我與安倍亮之間的君子協定此時也已經結束,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也已經結清,現在咱們兩清,再無任何瓜葛!”


    不過說到這裏,我還是抬頭看著倒在遠處、不停喘息的安倍信道:“另外,你們安倍家從今天開始,給我滾出長寧!無論是長寧還是濱海路,都是我們華夏的地盤,不允許你們東瀛人抱團!”


    這話說完,看台上的光輝集團老總李老板大聲喊了一聲:“說得好!”


    長寧人早已經被濱海路上的東瀛人禍害的不堪其擾,現如今聽見我帶頭將東瀛人趕走,立即紛紛表示支持。


    玄天陰陽道館是濱海路上東瀛人最大的靠山,一旦這陰陽道館倒了,那麽東瀛人們基本上也就四分五裂了。


    安倍信麵目蒼白的看著我,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不遠處一邊是他老父親的屍身,另一邊則是他被燒焦了的長子,我想在華夏遇到了這樣的挫折,安倍信也沒有信心繼續生活下去了吧?


    更何況此時的陰陽道館的房頂已經被安倍亮給掀翻了,他們又如何繼續生存?


    “滾吧!東瀛人!滾迴東瀛!”


    “這裏是華夏!滾迴你們東瀛去!”


    “不要在華夏作威作福了!這不是你們家!”


    ……


    一聲聲憤怒的呐喊從觀眾席上傳來,大部分長寧人都不希望看到濱海路被東瀛人所占領,而絕望的安倍信終於變得更加絕望,頭顱默默的低了下來。


    看到安倍信的表情,我就知道他終將離開這裏,既然一切都已經清算完畢,我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我們走。”


    我朝著觀眾席上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大步離開了玄天陰陽道館,在經過安倍亮抬來的棺材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它一眼。


    歸根結底,這棺材還是安倍亮給自己所準備的,不過雖然這一戰複出了他的生命,我想安倍亮的心裏也是心甘情願的吧。


    我還記得安倍亮所說的那聲“無悔”,這代表著一名武者最後的心願已經達成。


    離開濱海路,李老板執意要請我們去慶功宴,而既然李老板已經備好了慶功宴,那我們也就不好拒絕。


    慶功宴上李老板不光和我高談闊論,更是想拉攏少林的幾位高僧,不過釋懷木大師對這位市儈氣息比較濃鬱的老板沒什麽興趣,也就沒和他攀什麽交情。


    吃過了飯,我們便準備動身返迴遠東了,畢竟懷遠大師此時還身處重症監護室中,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李老板也沒有強行留我們,隻是很熱情的囑咐我們,下次來到長寧,他一定還會來奉陪的。


    辭別了李老板,我們一起坐上了返迴遠東的高鐵,路上釋懷木大師就坐在我旁邊,和我談了不少關於懷遠的事情。


    一說起懷遠,釋懷木大師的表情就非常沮喪,這位本應該看開了一切的出家人不免長籲短歎,自責的樣子讓人心碎。


    “唉……從貧僧皈依佛門開始,師父便告誡貧僧定要六根清淨,可如今親眼看到朝夕相處的師弟身陷險境,貧僧方才知道根本就沒有六根清淨……”


    我看著釋懷木大師點點頭,低聲歎道:“這也是人之常情,我想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很難平靜,哪怕是佛祖自己都會懂凡心。”


    “嗯……”釋懷木大師點頭說道:“這次懷遠出事,貧僧總覺得自責,如果不是貧僧將他帶來遠東,他也不會遇此大難。懷遠師弟還年輕,可謂是正值壯年,可若是因為這件事情毀掉一生,這可如何是好?”


    說到這裏,釋懷木大師的眼眶甚至都紅了起來,看到釋懷木大師的樣子,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而轉念一想,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懷遠大師的情況在地球上無人能夠醫治的話,在另一個空間內會不會有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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