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哥兒總算放心了:“謹希,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喜歡雙魚座的女孩子,雙魚座很渣的,你聽聽心柑說的這個話,懂了嗎?”


    嚴謹希不滿:“你不也是雙魚座?”


    “對啊,我也是個渣男。”燁哥兒看著袁媛說,“我和心柑兩兄妹是渣男渣女。”


    袁媛心碎,“哎,渣男都不會這樣說自己的。”


    心柑的小身板搖搖晃晃,剛要張嘴,偏著就倒了下去,還好蘇清月發現得早,一個箭步衝過去,抱住了心柑的小身體。


    “心柑!心柑!”


    怎麽又暈了啊!


    嚴謹希親眼看到心柑在他麵前暈倒,嚇得張嘴就哭了出來,“怎麽辦?心柑死了我就沒有老婆了!”


    燁哥兒狠狠罵道:“烏鴉嘴!你給我呸掉!”


    燁哥兒跳下床就給白承允打電話,“爸爸,你快點來醫院,心柑又暈倒了。”


    蘇清月抱住孩子不敢動,手指在服務鈴上使勁摁,一邊摁,一邊大口喘氣。


    雲朵本來隻是帶著小夥伴來看看心柑,讓心柑開心,沒想到撞上這一幕,小朋友們都慌了。


    因為喊心柑,心柑也不迴應。


    孩子們嚇得哇哇大哭。


    燁哥兒打完電話狠狠瞪著嚴謹希:“你這麽慫,動不動就哭,還好意思說要娶心柑,你拿你這個老鼠膽來娶心柑嗎?”


    嚴謹希被吼得一愣,生生憋住眼淚,跳下凳子踮著腳尖看心柑,不敢碰。


    醫生很快進了病房,聽診器放在心柑的胸口。


    蘇清月顫聲問:“醫生,怎麽樣了?”


    醫生拿掉聽診器,“送重症監護室。”


    蘇清月腦子不聽使喚似的嗡嗡叫:“怎麽就重症了?前一分鍾還好好的,不是說隻是貧血嗎?怎麽就重症了啊?”


    她不停追問,也不敢攔著醫生。


    跟著醫生一路跑到icu,被擋在門外。


    她不停搓著手,轉身還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雲朵老師,麻煩你先帶著寶寶們迴去,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有點招唿不周了。”


    雲朵知道蘇清月最近遇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熱搜的事情認識蘇清月的人都知道,隻不過誰也不提。


    女兒還生了病,進了icu。


    她現在在這兒反倒是添亂了。


    袁媛沒見過死人,爺爺年紀大了,會跟她說,萬一以後爺爺死了,也給你留下嫁妝。


    她剛剛喊心柑喊不答應的時候就開始害怕死亡。


    死亡是這樣嗎?


    她有些害怕的躲在老師身邊。


    嚴謹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無論雲朵老師怎麽哄,他都不肯走,“我要在這裏等心柑出來的,雲朵老師,我馬上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守著我,你不用擔責任的。”


    私立學校本來就嚴格,麵對的又都是些有錢人,更是不敢行差踏錯,萬一家長追責,完蛋了。


    看雲朵不走,嚴謹希給老父親打了電話,“爸爸,我未婚妻病了,我要在醫院守著她,你給雲朵老師說一聲,別讓她擔心負責,我讓我丈母娘錄音。”


    蘇清月:“……”


    寶寶,阿姨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了。


    雲朵:“……”


    謹希,老師的飯碗會不會保不住了?


    嚴格:“……”


    兒子有未婚妻,有丈母娘了,為什麽他這個當爹的不知道?


    能走的孩子被雲朵帶走了,就留下了嚴謹希和燁哥兒。


    白承允帶著艾瑞克楊上了svip樓層,蘇清月筆挺挺的站在門口,隔著小塊玻璃的地方,去看根本看不見的手術室。


    就像站軍姿。


    白承允看著蘇清月的背影,一瞬恍惚。


    高中的時候,全校都知道有個蘇清月不是個好女生,追求白承允,為了把白承允從男生宿舍樓逼出來,拉斷了男生宿舍樓的電。


    大夏天,風扇空調都停轉了。


    惹得一幢樓的男生鬼哭狼嚎。


    學校查到蘇清月,罰她圍著操場跑十圈,讓她在校長辦公室門外站一天軍姿,讓所有學生都好好看看這個叛逆的女生有什麽好下場!


    如果背敢彎一下,就讓家長領迴去,重新找學校讀書,算是開除。


    蘇清月怕自己被開除了,就再也不能和白承允做同學,白承允又不肯給她電話號碼,她該怎麽辦?


    那天她站在校長辦公室外,愣是沒有彎一下背,上廁所也是規定時間跑步來迴。


    那天晚上,時間一到蘇清月就倒在校長辦公室門外,說腰和腿都斷了。


    此時。


    白承允走過去,拍了蘇清月的肩膀,蘇清月猛地一轉身,白承允才看見她緊緊咬住嘴唇的樣子,嘴唇一鬆開,唇片上有了帶血印的齒印。


    他溫聲問道:“心柑進去多久了?”


    “沒事,剛剛進去,醫生……”蘇清月的手指局促抬起來,指著icu的門,扯著嘴角,故作輕鬆:“醫生剛剛說,沒事,說就是裏麵有病房裏麵沒有的儀器,測一下就出來。”


    她笑起來太難看,眼睛用力眨,想眨幹眼眶裏的水汽。


    “麻煩你了,承允。”她略有哽咽。


    白承允沒像以往一般諷刺。


    蘇清月這段時間對白承允的態度有多好,好到白承允誤以為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了深仇大恨。


    為了心柑,她什麽都放得下。


    “艾瑞克楊。”白承允介紹道:“血液疾病方麵的權威專家,之前我把心柑的病曆發給他看過,他說是普通貧血,但心柑最近連續暈倒,又不能出院,所以我讓他迴國來看看,和醫院的專家一起,給心柑做個麵診。”


    蘇清月一時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感謝,白承允應該是恨她的。


    他恨她是應該的,父債女償。


    可他給心柑找了專家。


    現在他做的這些,她是不是就開始欠他了?


    畢竟心柑不是他的女兒,他以前那麽討厭心柑。


    他也是不壞的,不是嗎?


    蘇清月朝著艾瑞克楊伸出顫抖的手,心裏太過緊張,說出來的話被氣音帶出了哭腔,“你好,艾瑞克,我,麻煩你了,麻煩你了。”


    艾瑞克楊發色是鮮亮的亞麻黃,看著一點也不像個權威的醫生。


    但蘇清月莫名的就是相信白承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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