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敢當!下次莫要再背後偷偷看人練劍了,很危險!”


    沐語曦笑了,笑的很善良,很靦腆。這位倒是真不怕死啊,和安少楓倒是賤的有些互補了,中西合並,療效快!


    “這劍能舞的像公子這般好看的,實在是不多見。不過,本王妃倒是好奇,那麽多兵器你不學,為何偏偏學劍!”


    劍還是賤?見仁見智了。


    男子隱隱猜到她是暗罵自己,心中忍不住腹誹她的毒舌。


    “在下左羽澤,請問姑娘是……”


    “左羽澤,還算是個好聽的名字。”沐妖孽毫不吝嗇的誇讚,笑的那叫如滿園純色盎然。


    忽然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左羽澤不滿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接下來,左羽澤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瞬間大變臉。


    上一刻還笑的鳥語花香的人,溫柔的聲音,似是可以滴出水來。可是,下一刻,臉上的殺氣,卻是將人挫骨揚灰的森寒。


    “名字雖好聽,可是,本王妃卻不認識你。閣下就為我這滿園落下的桃花,陪葬去吧……”


    她嘴角依舊掛著溫柔的冷笑,笑的令人發慌。


    左羽澤忽然感覺到了恐懼,不是沒有麵臨過死亡的考驗,可是,麵對她,卻讓自己有著比死亡更加……


    等等,她剛才說什麽?王妃?她是定國王妃?天啊……


    就在沐語曦單手凝聚鬥氣之時,左羽澤忽然喊道:“等等……等等……王妃,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者不罪,咱們可是親戚啊……”


    “切!本王妃怎麽不知道,我定國王府,何時有你這個的親戚了?”


    “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我可是……”


    “是你妹!那麽多兵器你不學,偏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麽多,你學醉劍。金劍鐵劍你不學,偏學銀劍。最後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你個劍人!”


    左羽澤頓時黑下來了臉:“王妃,我……”


    沐語曦繼續道:“哼,敢闖進本王妃的桃花源來練劍,毀了我的花,還敢趾高氣昂?本王妃要你賠!初一,把他給我當花費!”


    得了命令,初一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微微鞠躬:“是!”


    “沐沐……”


    不等初一動手,夜慕言便忽然出現,製止了接下來血腥的畫麵。


    “他可是定國王妃的遠親,若殺了,總歸不是太好。再者說,他還有用。”


    沐語曦瞪了一眼左羽澤,摟在了夜慕言脖頸上,整個人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撒嬌的說道:“好吧,看在我家大神的麵子上,留活口吧。”


    左羽澤心中,鬱結滾滾,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可憐我這一園子的桃花了,上一刻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下一刻,就桃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說著,便鬆開了手,放開了夜慕言,露出憂傷的表情,哀歎道:“我迴去了,屋裏麵站了一地的小姑娘,我還得給我弟弟選媳婦兒呢。”


    那神情,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絕望到心死一般的模樣。作者可以發誓,沐妖孽她絕b是裝的。


    夜慕言好笑的拉住了人兒的手,在手背上吻了吻:“等我,很快就過去陪你。”


    夜慕言皮相,本就美的足以讓她流口水。這會兒,他笑的春迴大地,春暖花開,讓沐妖孽中了美男計,自個兒迴去暗自神傷去了。


    定國王府書房中,龍涎香嫋嫋上升,屋內幹淨整潔、大氣淡雅。隻是,這氣氛,卻有些說不上來的詭異……


    “我記得,祖訓上說,我們兩家再無瓜葛,你們也不得自稱是夜家人。”


    夜慕言坐在書桌之後,雙手交疊,目光深邃的看著左羽澤。


    左羽澤笑了笑:“我說的可是是遠親!更何況,祖訓若有用,你為何殺光了定國王府的人?”


    “說吧,何事?”夜慕言語氣未變,依舊淡然、冷漠。


    左羽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四目……變異了……”


    夜慕言皺了皺眉眉:“殺了,你知道的,神獸一旦變異,就會失去本性。變得狂躁、嗜血、殘暴,若不殺……”


    這是他都無法改變的,他來找自己,也是於事無補。


    “左家無人能殺,因為,它進化到了超神獸,才變異的……”


    夜慕言猛然瞪大雙目,沉聲道:“超神獸變異了?難怪你要來找我。”


    “趁著如今我還能控製它,我想你……幫我除掉它……”


    四目靈狐,本是神獸,卻在修煉到了超神獸時,變異了。若不妥善處理,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它此刻在我體內沉睡,明天出關之時,解決它吧。”


    四目,對不起,我不能讓你為禍人間。若任由你繼續下去,你會害死了許多無辜生靈,你一定會內疚到要死的。


    主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個能讓你死的痛快的人,解決你的痛苦。


    沐語曦打發了屋裏的小姑娘們,就趁著天黑溜了出來……


    “王爺,王妃帶著初一、初二去埋伏左公子了。”夜刃很是無奈的,向主子稟報了一下女主人的行蹤。


    左羽澤勇氣可嘉,居然惹了那個妖孽。


    “哦?是嗎?”夜慕言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的外話音。


    但是,唇角上那微微的笑意是腫麽迴事?王爺,您是又允了王妃什麽事兒了麽?這感覺,左羽澤很危險啊……


    “王爺,要不要將王妃喚迴來?或者……”將兩個人給直接分開?以免左羽澤死的透透的?


    夜刃實在是不敢想象,那左羽澤會不會就在今夜往生西方……


    夜慕言將手中的書,緩緩翻過一頁:“不用,左羽澤打不過她!”


    夜刃瞬間石化了,他偉大的王爺在說什麽呢?


    王妃打的左羽澤才是關鍵好嗎?好嗎?好嗎?……


    最終,夜慕言還是發話了:“去讓人盯著吧,隻要喘氣,就不用管了。”


    月黑風高夜,偷雞摸狗時。


    左羽澤已經在王府中住了下來,用過了晚膳,準備出來曬曬月亮之時……


    “啊,誰啊?誰?”


    不怪左羽澤大唿小叫,驚悚無比,這夜色漸晚,一個大麻袋從天而降,將他罩了一個底朝天,他能不叫麽?


    隻是,來人也下手太快,根本就是猶閃電一般,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


    突如其來的狀況,左羽澤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隻能唿叫著:“是誰……啊!”


    左羽澤剛剛掙紮了一下下,就一下下而已,緊接著,一根不知道到底有多粗壯的棒子,就朝著他的後頸敲了下去。


    這還是手下留情了,讓他當場昏迷不行,不然,那就是當場送命了。


    當下,整個“麻袋”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隨後,沐妖孽一邊數落著左羽澤的錯,一邊惡劣的揍著他。


    “不打聽清楚,還敢來定國王府桃源聖地?竟然還拿本王妃的桃花來炫耀你的假發?學什麽不好,別人舞劍,天女散花什麽的,以為是人都可以玩的嗎?給我去死!”


    手起棍落,一陣猛烈的狂風暴雨後,萬幸,左羽澤還喘著氣呢。


    不得不說,這個活沙包絕對好用。


    就現場慘烈的情況來看,也隻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沐妖孽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了……


    “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不過,你沒想到,本王妃這麽快就讓你還上了吧。初一,給我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全拔下來!”


    守護定國王府的暗衛們,忽然覺得無比的丟臉。


    王妃,您就不覺得難以啟齒嘛?將人打了個半死,還來了個搶劫,您真心是個“綠林好漢”啊……


    可王爺說了,隻要不死,隨便王妃怎麽玩兒……


    他們隻能悲哀地看著堂堂定國王妃,在自家王府內行兇了。


    古話說的好,寧可得罪小人,萬萬不能得罪女人。更何況,沐妖孽這種不愛記仇的“小女人”。


    用妖孽的話說,記仇,太浪費腦力了。有仇當場就報,那才是真漢子……


    不得不說,沐妖孽,你真是個爺們啊!


    掂量著手中一遝銀票,沐妖孽雙目笑的宛如月牙:“還愣著幹什麽啊,還不拖走?”那薄涼的語氣,似乎在說一條死狗一般。


    沐語曦她老人家前頭帶路,後麵,初一、初二拖著麻袋口的兩端,一路朝著黑暗中走去……


    而此時,遠處的幾個人,已經被刺激的,傻在了原地,移不開步子。


    那驚愕的張開的嘴,還在那裏開著。一個王妃,如此粗暴的親自動手報私仇,真是讓人無法想象。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居然幸運的目睹了。


    “我、我剛剛……似乎看到王妃施暴了……”


    “你說什麽?”就像瞬間失憶了一般。


    “我說,我似乎看到王妃施暴了……”


    “那你魂兒迴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也還沒有……”


    “王妃剛剛說拖走……拖哪裏去?你說,王妃不會是要將人給……”


    暗衛說著,還一臉擔憂的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身邊的夥伴猶豫了一下,沉聲道:“王妃是個寬宏大量的人,隻是咱們以前不敢惹她,所以,王妃沒機會表現罷了。所以,左羽澤……應該能活下來吧?”


    好像是啊,王妃那麽寬宏大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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