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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一邊說話,一邊向著段淩天走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慈航仙宗的佛子‘紀梵’。


    片刻之後,紀梵已是到了蕭綱喻的身邊,看向段淩天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挑釁之意。


    雖然,在不確定這太一仙宗的首席煉丹仙師‘段淩天’是否有著中央之地強大家族的身份背景之前,他,乃至歡喜禪宗,都不敢往死裏得罪這個段淩天……


    但,這並不影響他或歡喜禪宗在適當範圍內,為難段淩天,甚至占段淩天的便宜!


    “哦?”


    聽到紀梵的話,段淩天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又將目光轉移到紀梵身邊的歡喜禪宗首席煉丹仙師蕭綱喻的身上,“蕭丹師是嗎?你想如何會我?”


    眼見段淩天隻是掃了自己一眼,便又將目光移開,紀梵的臉色,頓時也是因為惱羞成怒而陰沉了下來。


    他乃是歡喜禪宗的佛子,平時哪怕是東南六域各大頂級宗門的高層,都不敢如此無視他。


    所以,段淩天的無視,也是讓他非常的憤怒。


    “蕭丹師要跟你比煉製羅天丹的成丹率!”


    蕭綱喻還沒開口迴應段淩天,紀梵已經率先冷聲開口對段淩天說道。


    話音落下以後,他又一臉挑釁的看了段淩天一眼,“當然,你就算不敢也沒什麽……畢竟,你這個太一仙宗的首席煉丹仙師,煉丹水平也就那樣,比不上我們歡喜禪宗的首席煉丹仙師也正常。”


    紀梵一番話說到後來,又是不乏諷刺的意味。


    “比煉製羅天丹的成丹率?”


    聽到紀梵的話,段淩天的目光頓時又落在了紀梵的身上,像看‘白癡’一般看著紀梵,“現在,縱觀整個丹道城,恐怕也沒有幾人不知道我段淩天煉製羅天丹的成丹率一般吧?”


    “近一個月前,我在我太一仙宗的店鋪之外,煉製羅天丹,一共成丹三枚……這件事,現如今在丹道廣場中的人,恐怕沒人不知道吧?”


    段淩天說到後來,又深深的看了紀梵一眼。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已經看穿紀梵的那點小心思。


    聽到段淩天的話,紀梵的臉色頓時一陣忽青忽白,便是立在一旁的蕭綱喻的臉色也有些尷尬。


    畢竟,他們正是因為知道段淩天近一個月前煉製羅天丹成丹三枚之事,才想來以此羞辱段淩天一番,乃至從段淩天手裏贏取一些好處。


    原本,他們以為段淩天畢竟年輕,隻要稍微嘲諷一番,段淩天便會頭腦發熱答應和他們比煉製羅天丹的成丹率。


    卻沒想到,段淩天不隻沒有頭腦發熱,反而很冷靜的提起了他近一個月前煉製羅天丹成丹三枚的那件事。


    這樣一來,他們再想‘坑’段淩天,顯然是有些困難了。


    就在他們以為計劃要失敗的時候。


    讓他們深感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段淩天看著他們,繼續開口說道:


    “說吧……你們想要我拿什麽跟你們賭?”


    段淩天饒有興致的看著紀梵和蕭綱喻,問道。


    “嗯?”


    隨著段淩天話音落下,紀梵和蕭綱喻兩人對視一眼,又是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撼和不可思議之色。


    因為,他們沒想到段淩天會問這個。


    “佛子,他應該是不可能答應和我比了……他問這個,十之八九隻是想要知道我們想要他手裏的什麽東西。”


    蕭綱喻傳音對紀梵說道。


    而紀梵這時也覺得是這樣,覺得段淩天不可能答應和他們歡喜禪宗的這位首席煉丹仙師比煉製羅天丹的成丹率。


    所以,麵對段淩天的詢問,也是冷冷一笑,“你既然都不敢和蕭丹師比,問這個又有什麽意義?”


    “不敢?”


    聽到紀梵的話,段淩天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誰說我不敢了?我若不敢,問這個有什麽意義?”


    “你敢?”


    而聽到段淩天的話,不隻是紀梵愣住了,哪怕是一旁的蕭綱喻也愣住了。


    因為他們都沒想到段淩天會這樣說。


    聽段淩天這話的意思,竟然還真打算答應他們?


    要知道,段淩天之前言語之間,可是透露出已經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的意思的。


    “為何不敢?”


    段淩天反問,不卑不亢。


    麵對段淩天的發問,紀梵和蕭綱喻兩人沉默了一陣,彼此對視一眼之時,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撼和不可思議之色。


    “佛子……這個段淩天,既然猜到我們已經知道他近一個月前煉製羅天丹隻成丹三枚之事,竟然還答應我們?莫非他之前是藏私了?”


    蕭綱喻傳音問紀梵,因為他實在想不通段淩天為什麽還能這麽有底氣。


    如果他是段淩天,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這麽有底氣。


    “不可能吧。”


    紀梵傳音迴應說道,語氣間儼然也是充滿了質疑,“近一個月前,他煉製羅天丹,是為了應付扶陽仙宗和千葉仙宗的人……那個時候,他肯定是要盡心盡力煉製出羅天丹的,打那兩宗之人的臉,並且贏取彩頭。”


    “那個時候,他不可能有心思去藏私吧?”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今天的事情……隻是,你覺得那可能嗎?”


    說到後來,紀梵臉上、眼中也都適時的流露出質疑之色。


    “這倒也是。”


    蕭綱喻點頭,他也覺得紀梵說得有道理,那個時候的段淩天,不太可能有心思藏私。


    “不過……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表現出一副敢和我比的架勢?”


    不過,想歸想,對此蕭綱喻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蕭丹師,他這樣,沒準是故意嚇我們,故意構造出一副他近一個月前有意藏私的假象……或許,他想以此讓我們知難而退!”


    麵對蕭綱喻的詢問,紀梵眸間精光一閃,猜測說道:“隻要我們被他嚇退,他不隻不會有任何損失,旁人反而還會以為蕭丹師你不如他。”


    “到了那時,他不隻沒有損失,反而反將了我們一軍!”


    紀梵說到後來,再次看向段淩天的時候,又是一副完全看穿了段淩天內心的想法的模樣。


    “應該是這樣。”


    經由紀梵那麽一說,蕭綱喻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好,很好……”


    紀梵踏前一步,看著段淩天說道:“既然段丹師你說敢,那便與我們歡喜禪宗的首席煉丹仙師蕭丹師比一比煉製羅天丹的成丹率。”


    “我們想要的彩頭也不多……就段丹師你近一個月前從扶陽仙宗和千葉仙宗那裏贏取的賭注就行。”


    說到後來,紀梵又深深的看了段淩天一眼,說道。


    近一個月前,段淩天從扶陽仙宗和千葉仙宗那裏贏取的賭注,正是一門君級仙法和君級神通,且是一門攻守兼備的君級仙法和一門攻速兼備的君級神通。


    紀梵此話一出,無疑也是透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他想要段淩天手裏的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聽到紀梵的話,段淩天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我手裏也隻有記載了它們的記憶仙符……”


    “如果它們送出去,我將徹底失去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畢竟,我還來得及徹底掌握它們,不可能刻畫出記載它們的記憶仙符。”


    段淩天說到後來,又深深的看了紀梵一眼,“正因如此,它們對我的價值,可比兩門同樣的君級仙法、神通對你,對你們歡喜禪宗要大得多!”


    “確實是這樣。”


    紀梵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段淩天的話,“所以,我們歡喜禪宗打算拿出兩門攻速兼備的君級仙法和一門攻速兼備的君級神通作為彩頭,和你賭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而幾乎在紀梵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段淩天卻又是笑了。


    “你笑什麽?”


    眼見段淩天看著自己笑,紀梵頓時又有些心虛了,因為他知道即便是三門差不多的君級仙法、神通,對他們歡喜禪宗的價值,也遠比不上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對段淩天的價值。


    他們歡喜禪宗送出的那三門君級仙法、神通,隻能算是共享出去。


    而段淩天一旦送出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卻又是意味著徹底失去了那兩門君級仙法、神通。


    “如果你們歡喜禪宗就這點誠意的話,我沒興趣和你們歡喜禪宗的這位蕭丹師賭……想要和我賭,不是不可以,得拿出你們的誠意!”


    說到後來,段淩天又深深的看了紀梵一眼。


    紀梵和蕭綱喻剛過來的時候,還沒多少人關注段淩天這邊。


    隨著時間的流逝,段淩天和紀梵的對話,也吸引了越來越多附近的人圍了過來。


    沒多久,更遠處也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更何況,現如今其中一方還是近來在丹道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天才煉丹仙師,太一仙宗的那位首席煉丹仙師‘段淩天’。


    段淩天,一個不到百歲的年輕人。


    如果隻是這一點,沒幾人會在意。


    最重要的是,段淩天是一個不足百歲,就能煉製出羅天丹的上品煉丹仙師!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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