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石壁的研究


    “我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總有人去逛前台登記,還以為他們的磁卡壞了。而且我居然沒仔細看看前台是誰,我工作的真認真啊。”聽完了唐梓欣說完她也在科研局工作,隻是工作內容是每一個科研局人員的信息保管以及每次身份確認後,龐雲天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噗——!”陶五月剛剛喝完一口水,聽完龐雲天的話後,隻見腮幫子一鼓,盡數吐了出來,就像隻小青蛙。


    “我靠,你簡直比董小青還胡鬧,你的工作就是前台小姐還是科研局的前台啊!”陶五月雖然後知後覺但是也明白了,她明顯被震驚到了。


    “不是一般的前台,一般的前台隻會有大樓裏每個科室的鑰匙而且一般都是喝茶看報的老大爺看著。她得管理所有人的信息,包括各種監控什麽時候開什麽時候關。而且大樓頂層的那些需要3個教授級磁卡才能開的門也得經過她審查。”董小青解釋了一下唐梓欣工作的重要性。


    “所以,你倆現在已經可以進入頂層的那些重要的實驗室與資料庫了?”龐雲天看著董小青手裏的3張磁卡。


    董小青顯然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他在送午飯的時候偷某一張當天晚上要加班的教授的磁卡,將信息拷貝並注入另一張磁卡。晚上去給那個老妖怪送夜宵的時候再還給他。就這樣,董小青用了3個工作日複製了3張教授磁卡。


    “不,我發現的問題所在不是頂層,而是地下室。”董小青把玩著左手裏的磁卡,拇指食指中指間3張卡來迴翻轉變換位置。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龐雲天,唐梓欣右手托了下短裙的裙擺,找了個舒服的坐姿坐在床上。靠在了跪在床上的陶五月身上,陶五月的假期服飾依舊很居家,隻不過這次換成了派大星t恤。


    “還記得我每個假期都會研究石壁麽,我從小就走遍了圍繞著石城的山,認為突破口隻有石壁。我的證據就是,石壁有一定的人工性質。我曾經把不同位置的石壁上的石材刮下來做過成分提取,石壁上層部分是屬於天然堅硬的花崗岩,而越偏下成分越混雜,雜質較多,有些部分甚至有沙石鵝卵石混雜,就像是混凝土。今天我不可能把樣品帶來,就把照片給你們看看吧。”說著話董小青把幾張照片遞給了他們,陶五月一付“我看不懂”的表情,把照片遞給了龐雲天。


    龐雲天看了看,點點頭,緊閉雙唇把照片又還給了董小青。


    “我的猜想是,當初我們的先輩來到這裏,不想再讓外界人打擾他們和他們後輩人的生活。當時這裏是一片荒山圍成的荒地,隻有石壁那裏是一個兩山之間的小缺口。於是先輩們在從缺口進入後用炸藥把兩座山炸塌了,翻滾的石頭填上了很大一部分,原來高出的山峰不見了,缺口正好與斷掉的山腰平齊。但是由於缺口下麵並不寬闊,大型的石塊沒辦法完全堵住,先輩們就用沙石鵝卵石填充。時間過去十幾年後,原來石塊上的泥土衝刷的差不多幹淨了,樹木也不再生長。又過十幾年,風吹雨打把石壁麵琢磨的漸漸光滑。人們刻上了這裏的名字——石城。”雖然隻是猜想,但是董小青不緊不慢的敘述著,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他在迴憶,那一塊塊石頭築成了石城的過去。


    “啪啪……”唐梓欣的雙手被陶五月控製著鼓著掌,董小青看著她,感覺總有點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唐梓欣今天穿著紅色短裙,白皙的雙腿搭在一個椅子上,腳上穿著白色的涼鞋,圓圓的腳指頭,指甲剪的幹淨整齊。上身是很突出胸圍的白色緊身半截袖襯衫,顯得腰身細軟,長及大腿的頭發在頭上盤了一個大大的發髻,一根簪子插在其中,露出了雪白的脖頸。重點是從來不施粉黛的唐大小姐今天化了淡妝,青色的眼線,粉紅的唇彩。


    這是有約會麽?董小青心裏八卦著。


    “你說的很好,隻是隻有這些說明不了什麽吧?”唐梓欣看著盯了自己快半分鍾的董小青,有點臉紅。


    4.河流的研究


    “所以我還有後續的研究啊。”董小青收迴了目光,看到了龐雲天一直平靜如水的臉上有點玩味的笑意,臉有些發燒。


    “有獎問答呦,誰記得我的愛好?”董小青左手成拳突然伸出,瞪著眼睛呲著牙好像歌手在演唱會上著麥問“親愛的朋友我們一起唱好不好?”龐雲天白了他一眼,唐梓欣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犯二!”陶五月很積極地舉手迴答。


    “沒錯,是潛水。”董小青認為自己已經把剛剛盯著唐梓欣的尷尬氣氛化解了。


    “我有好多次在石壁前的小河裏潛水,其實我們平常遊泳的地方水比較淺,所以沒有什麽發現。我有一次潛到了石壁前20米左右的河底,發現不知不覺我已經下降了很多。於是我測量了一下那裏的水深。我拉著一卷皮尺在水麵上遊到距離石壁10米處,開始潛下去,然後拉著皮尺的首端到達河底,把皮尺首端釘在河底,用石頭壓住,再遊到水麵讀數,大約20米左右。”董小青也坐在了椅子上,一本正經地講著。


    “先輩們在填充石壁的時候應該沒有把石壁下麵20米的泥土沙石都挖出來用於填充縫隙,從空間幾何上講散落的石塊都拚在縫隙中還會多出來一些,完全沒必要再挖那麽大的坑。”龐雲天從之前董小青的石壁理論出發,試著說出了這個疑點。雙眼皮的大眼睛一直在盯著陶五月,而後者卻一直沒有融入大家的樣子,隻是把頭埋在唐梓欣的頸窩中昏昏欲睡。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擋住了唐梓欣的臉。


    “五月,你怎麽了?是不是又低血糖?”龐雲天突然轉換話題,語調很是急切。


    “啊?沒有吧,好暈啊……”陶五月閉著眼睛抬起頭,晃了晃腦袋,轉身倒在了床上,頭發糊了一臉。龐雲天熟練地拉開書桌抽屜,拿出了一套注射器,抽取了半管葡萄糖注射液。一手注射器,一手酒精衛生棉。龐雲天一步邁到床邊,拿起少女蓮藕般的手臂,酒精棉球擦拭著靜脈血管,堅毅的麵龐露出少有的急色。


    陶五月倒是很享受的樣子,咕囔著嘴唇像條小金魚。直到葡萄糖注射完畢,龐雲天才算是鬆了口氣,扣上注射器。用手把陶五月散亂的頭發理了理,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又莊嚴。像是給瑪麗?路易絲加冕的拿破侖。


    唐梓欣則是在聽到龐雲天說陶五月有低血糖後,走到廚房衝了一杯糖水。這會兒正用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托著底,左手小心地把著杯沿,慢步走到床頭坐下。杯子裏的匙子因為光的折射顯得斷成了兩段,匙子把被光晃銀光閃閃。


    看著陶五月一口一口地喝著糖水,董小青繼續了他的討論。


    “雲天說的沒錯,所以可以知道,坑是後挖的。雲天你還記得你說過上世紀90年代初連續下了幾年的大雨,導致河水上漲吧。後來降雨量下降,河水又降了迴去。讓我們仔細想想,連續幾年的大降雨量氣候,河水上漲的會有多麽嚴重?會有多少土地被淹沒?可是,我們現在還生活的好好的。”


    “90年代的先輩們挖了河底排水道?我們這一代是98年出生的,那一代的先輩,也就是我們的父輩。”龐雲天仰著頭,咽了一口吐沫,喉結上下活動者。


    “英雄所見略同。我認為先輩們為了避免水災,先是擴大了河道,隨後用機械挖低了石壁附近的的河床。最後,他們意識到這些也不足以排除水患,就大膽地挖開了河底排水道,將一部分水導出了石壁外。在水情控製住後,堵上了排水道,並且在排水道上方的河床底部重新堵上。這也是為什麽我在石壁前10米的河底發現的都是大塊的石頭,是人為鋪設的,那個地方就是原來的排水口。”董小青站了起來,陽光下黑發微微發黃,每說一句話就閉一下嘴唇,伸出左手食指對著空氣重重地點指著。


    “我才發現你好像很習慣用左手,左撇子了麽?”龐雲天感覺他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很讓人心生厭惡,就隨便調侃了他一下。


    “我左右手差不多吧。”董小青對這個突然的問題有點摸不著頭腦。


    “是呀,都是手殘!”陶五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嬉笑的樣子像是在說她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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