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還是忘不了那個混蛋!”賀景瑞頂著兩個黑眼圈蹲在路邊和筱琴聊自己的情路。


    筱琴:“那不一定,不過應該是有影響的。”


    賀景瑞:“我哪裏比不上那人?!”


    筱琴:“感情的事不能這麽算,畢竟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要是翻臉不認人那才危險呢。”


    賀景瑞:“也對。我就是不甘心!”


    筱琴:“不甘心,就上!越搓越勇才是爺們!”筱琴對賀景瑞揮了揮拳頭,鼓勁兒。


    賀景瑞拿拳頭和她碰了碰,說:“對,我就不信我拿不下那愣頭小子!哎,我說了那麽多,你也說說唄。”


    筱琴摸著發辮說:“我沒什麽可說的……喜歡過一個人,但不合適,分了,至今單身。”


    賀景瑞:“這麽簡單?就一個男朋友?”


    筱琴:“對啊。”


    賀景瑞:“你吹牛吧!像你這樣走南闖北,沒有浪漫史?連一夜情都沒有?”


    筱琴:“我和小沈一樣,有潔癖。”她低頭想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溫柔深情的微笑:“可能我第一個男朋友太好了,後來的男人都比不上他。”


    賀景瑞湊到她臉旁,歪頭看她:“有那麽好?你臉都紅了。”


    筱琴摸了摸臉,微笑道:“就是那麽好。”


    賀景瑞:“你把我的好奇心引起來了,什麽人呐?”


    筱琴:“你認識的。”


    賀景瑞驚道:“我認識?我認識的男人除了清源、我爸和張爺爺就沒好人!是誰是誰?”


    筱琴伸出食指按在他嘴唇上,輕輕搖頭道:“小盆友不要管大人的事。”


    賀景瑞捉住她的手作勢去撓她。筱琴笑著躲。


    倆人正鬧著,賀景瑞忽然不動了,呆呆地看著一個匆匆走過的男人。


    兩秒鍾後,他跳起來扔下一句:“幫我看著攤。”就急急忙忙地跑了。


    天下的事就是那麽巧。賀景瑞正恨著李鄴,就看見李鄴了。李鄴穿著件大衣,領著豎起來遮了三分之一的臉,還帶了副墨鏡,鬼鬼祟祟地拐進電影院旁的一條小巷。


    賀景瑞火眼金睛,情敵就是把頭包起來,他也能認出來。憑直覺覺得這人有問題。於是偷偷地跟過去。一眼就看到李鄴進了最裏麵的那家情趣用品店。這家店他以前經常去,東西全,服務態度好,最主要是位置隱蔽,名字和裝修都很普通,沒來過的人絕對想不到是賣什麽商品的。


    取出墨鏡戴上,賀景瑞跟進店裏,假裝看東西在李鄴周圍轉。隱隱約約聽到李鄴在買壯陽藥。


    賀景瑞心中警鈴大作。李鄴跟女的不行?他會不會迴去找沈清源?


    越想越不安,越琢磨越是那麽迴事,賀景瑞急了。姓李的臭混蛋迴來跟他搶人就麻煩了!沈清源那個一根筋的家夥沒準鬧心軟什麽的,他不是白忙了嘛?!


    晚上收攤迴家的時候,賀景瑞給了鞋鋪對麵的小賣部老板五十塊錢,讓他盯著,要是有年輕男人進鞋鋪超過十分鍾就打電話給自己。


    這邊李鄴沒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買藥,還是被人認出來。


    他也沒辦法,跟富婆連結婚證都領了,臨門一腳竟然硬是踢不進去。以前他彬彬有禮不肯未婚同居,富婆還覺得年輕人潔身自好人品好,但領了證已經合法了,他表現欠妥那就是問題了,絕對影響以後的生活質量。李鄴知道她不滿意,隻得說自己考試熬夜熬得太多把身體熬虛了。富婆還算體諒,帶他去看老中醫調理身體,每天灌幾大碗中藥,喝得他想吐。仍舊不見改善。李鄴知道自己是心理問題不是生理問題,他對女人沒感覺,脫了衣服就想沈清源,想得發瘋。饒是富婆風韻正好,奈何構造不一樣,抱起來就不是那個味兒。


    李鄴著急上火外加愧悔內疚,竟是一路萎下去,藥物也提不起勁兒。


    富婆生氣了,獨自去旅遊,把李鄴一人扔家裏。


    李鄴在家生悶氣,忍不住又想起沈清源。以前覺得沈清源粘人,總往自己身上貼,上了床總有點兒低三下四想討好他。如今換他去低三下四去討好老婆,才發現沈清源多麽難得。和他上床,自己簡直是皇帝!當初和沈清源分手,他也是不得已,心裏其實很舍不得,現在得到了工作和高薪,未來似乎也很有前途,感情方麵的缺憾就變得格外顯眼。


    瘋狂地工作了幾天,李鄴有些熬不住了。中午和客戶吃完飯,他慢慢走迴公司。在大門口站了幾分鍾,他心裏升起一種衝動,轉身一氣跑到街口坐上出租車直奔沈清源的鞋鋪。


    那一刻的心情急切而興奮,讓他生出不顧一切的勇氣。


    李鄴到修鞋鋪門前,門鎖著。他猶豫地轉了兩圈,腳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始終不肯挪開。他任命地靠在行道樹前邊抽煙邊等待。


    等了半小時,沈清源送貨迴來。剛停好電動車,就看見李鄴走過來。


    沈清源怔怔地看著李鄴。李鄴也不知如何開口,靜靜地打量沈清源。


    倆人隔著電動車站了許久,李鄴才率先開口:“你瘦了。”


    沈清源彎腰解電動車上的繩子,淡淡地道:“還行。”


    打開門,沈清源抱著新接的鞋和包徑直進屋,李鄴跟在他後麵走進鞋鋪,順手把門關上。


    沈清源放好東西,轉身看著他說:“你有什麽事?”


    李鄴兩手揣在褲兜裏,不自在地晃動肩膀,低聲說:“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你。”


    沈清源平淡地說:“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鄴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說:“小源別這樣。再怎麽樣,我們也是……老鄉。老鄉來看你,連杯水也沒有嗎?”


    沈清源和對視片刻,歎了口氣,說:“坐吧。”迴身倒了杯熱水遞給他。


    賀景瑞在交易所接了小賣鋪老板的電話,據說一名穿黑大衣的男人進了修鞋鋪,修鞋鋪的門現在還關著。


    怒發衝冠地掛了電話,賀景瑞罵道:“媽的,姓李的混蛋真來撬牆角啊!看老子治不死他!”


    張爺爺在他身後叫:“哎哎,小賀你去哪兒?608升了,你買不買?”


    “老婆都要沒了,還買個屁!”話音未落人已跑到交易所門口。


    張爺爺追在他身後喊:“我給你看著,有情況電話聯係……”


    賀景瑞揮著手跳上一輛出租車。


    李鄴蹲在沈清源麵前,雙手握著沈清源的手,情真意切地說:“小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趕我走。”


    “過得再不好也是你自己選的,你都結婚了,別說這些了。”沈清源歎氣道:


    李鄴抬起頭,滿臉痛苦的表情,“我也是不得已,我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沒有人提攜想要出人頭地太難了。我隻是想有好的前途,我並不愛她。”


    凝視著眼前這個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聽他說著電視劇裏渣男主說的台詞,沈清源哭笑不得之於頗感悲哀。為李鄴,也為自己。盡管他辜負了自己的癡心,可麵對他的時候,自己還是撩不出狠話,還是做不到大罵他一頓再讓他滾。畢竟那麽多年的感情,還是希望他能過得好。


    李鄴深吸口氣,把臉埋在他手背上,喃喃道:“小源,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


    沈清源說不出話來,心想是啊你愛我,可你更愛你自己,更愛出人頭地。“唉,算了。”沈清源呐呐地說,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頭頂。


    這個動作讓李鄴誤會了,以為他和以前一樣,天大的錯說幾句甜話就可以過去。欣喜若狂的同時,李鄴發現自己硬了。


    撲到沈清源身上,李鄴抱著他的頭胡亂親吻。


    沈清源嚇得使勁推他,“你、你別、別這樣……”


    “小源小源,我一直想著你……我跟女的根本硬不起來……我就想要你……”李鄴語無倫次地囈語,抱著沈清源滾到了地上。


    牛仔褲的拉鏈被拉開,幸虧冬天穿得多,要是在夏天底/褲早扯下來了。


    “你住手!住手!聽見沒有!”沈清源急得大叫,慌亂中抬起膝蓋頂到李鄴的肚子上。趁著李鄴的肚子往後縮,沈清源翻身把他壓到身下。李鄴也是有些神智不清,一改平時的斯文清高,伸手去脫自己的褲子。


    沈清源忙去按他的手,大叫:“你給我聽著……”


    後麵的話被一聲巨響掩蓋了。門被人大力從外麵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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