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優雅的貴賓包廂裏,頭頂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微光,為更為這精心準備的飯局檔次增添一絲華貴。


    在座的男人們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由服務員盡職盡責的罩好衣袋,身上穿的盡是看似低調普通的素色或格紋襯衫,實則身份不俗,價格也暗藏玄機。


    盡管是這樣,領口敞開一粒紐扣,一身白衣似雪的陸暻弘坐在這群人中,也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尤其是舉手投足的優雅,不知道甩在座的這幫大腹便便,滿麵油脂的男人甩出幾百條街!


    在看到她時,陸暻弘衝她點點頭。僅僅是這樣一個獨屬於她的眼神,也讓牧可興奮上半天!


    這飯局一共是七人局,牧可認識的除了陸暻弘以外,竟看到那天對她毛手毛腳的稅務副局趙升財也赫然在列!


    而這個人讓牧可能夠記憶猶新的,大概就是他那落在她身上時,總是透著種邪惡猥瑣的小眼睛,現在安排位置的時候這家夥殷勤的幫她拉開椅子,又順勢坐在她對麵,真是讓她消化*透了!


    就像牧英俊說的,牧可的到來讓牧原覺得臉上分外有麵子!尤其是在座的人誇獎她漂亮的時候,雖然牧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這個和他深愛的女人有著四五分相像的女兒,牧原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一種濃濃的關愛和自豪。


    牧可離開顧燁廷住所的時候是牧家的司機來接的她,想到陸暻弘今晚也會去,她還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條紅色的連衣裙,配了件淡粉色的外套。


    礙於從小和牧英俊這樣的渣在一起,除了中學時必須要求穿的校服裙,她幾乎不穿裙子,也不同樣不喜歡一雙腿光露在外麵的感覺!


    不過牧可覺得,男人都應該喜歡女人穿裙子的吧?就像她在鏡子裏看到的一樣,雖然她自己別扭點,大麵頰桃紅,人比花嬌的模樣的確比牛仔褲配針織衫柔媚多了!


    雖然顧燁廷叮囑她晚上不許出門,但牧可卻暗想:這可是不是她自己要出門,而是她爸讓她出來的!父命難違!怎麽著,他這個女婿還敢反對不成?


    ……


    女婿!


    牧可汗!


    一直都覺得顧燁廷這麽沒臉沒皮的,怎麽現在她自己也走上這條‘不歸路’了?啥加女婿啊!他顧燁廷跟她家有半毛錢關係麽!


    她看她是成天給顧燁廷說說的差點洗腦了!還真把他不當外人了!


    雖然牧可很討厭這種場合,但是做生意,商界和政界的互通關係永遠是關聯存在的。牧可心裏明白,今天她爸希望她出過來,其中肯定也牽扯了太多千絲萬縷的關係。


    ……


    “牧家既然經營酒莊,那牧小姐肯定很能喝吧?來,我先敬牧小姐一杯。”帶著金絲眼鏡,穿一身格子襯衫的消瘦男人站起身來,雖然他臉上帶著客氣的笑,那瞟在她身上,很有深意的眼神卻讓牧可有些不太舒服。


    剛剛在牧原介紹的時候,牧可記得他是質監局的。說白了就是和他們家有著最直接利益關係的!


    彼時男人已將酒一飲而盡,見牧可沒有任何舉動,他舉著酒杯裝作不高興的道,“牧小姐你看我這酒都喝了,你不喝酒是不是覺得我官小職位低,不給麵子呀?”


    這話一說出來,基本上就是如果不喝的話,這局兒肯定得鬧僵!


    不過對於牧可來說,今天她是為了牧家,好吧,也是為了陸暻弘來的,她不是陪酒小姐,來陪笑陪喝的!


    牧可端起身前的茶杯,站起身來道,“對不起,我真的不喝酒,要不我以茶代酒敬……”


    卻見男人捏著空酒杯往迴一撤,不依不饒道,“以茶代酒?牧小姐說笑吧?你品酒功夫如此了得在貴圈都已經傳開了,這平時私底下肯定沒少喝啊!指不定連我們這桌的人喝倒都綽綽有餘呢!該不會真的是不屑於和我們喝吧?人都說感情深一口悶,這不喝酒自然沒感情,沒感情日後還怎麽常聯絡的贏利雙收啊?”


    男人不愧是當官的,幾句話就把牧可置於兩難的地步,她是真不想喝,而現在不管她找任何理由,都會是一種找借口不給麵子,似乎一杯不喝已經不可能!


    若是後來多敬酒的也就罷了,可這是第一杯,任由牧原再疼她,也沒有上去第一杯酒就不領情的直接迴絕別人這一說!


    牧可雖然懂酒,但她卻是真的不喜歡喝,而這酒眼見著一但喝了第一杯,就會有第二杯,第三杯……你不拒絕第一個人的敬酒,就沒法拒絕其他人的。酒杯端起來,最少也是要喝上一圈的。


    正當牧可猶豫著去端酒時,卻聽一好聽的男聲傳來,“品酒功夫了得不見得是喝出來的,或許也是。我可是聽說牧小姐很小的時候就得家裏真傳,對這酒了解頗深。喝酒本是男人之間的事,逼一個女孩子喝酒太無趣,你若是想喝不如我陪你。”


    那磁性的聲音於她來說無疑是天籟!而此刻替她出解圍的人正是陸暻弘。


    說話間,陸暻弘舉起杯子,把那杯高度數的白酒一飲而盡!


    本來這敬酒不關陸暻弘的事,雖然說的是‘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陸暻弘這杯酒分明就是代牧可喝的!


    而就算這敬酒的男人再不識趣,眼下也隻好悻悻的作罷。


    而這裏最大的官都替她說話了,眾人麵麵相覷,有誰敢敬她酒?


    牧英俊趁這個時候連忙道,“是啊,我妹平時是真不喝酒,在家都滴酒不沾!還在上學的女孩子,喝酒的確是不太好。快,給我小妹拿瓶果汁飲料!”


    接到命令,服務員便走出了包廂。轉眼拿了瓶紙盒裝的匯源桃汁過來。


    這是牧可喜歡喝的!


    哦不,應該說隻要是甜的飲料,她都挺喜歡!


    在牧英俊接過飲料的時候,他的手覆蓋上女服務員的白希嫩滑的手,*的捏了捏,對方頓時麵頰一紅,嬌羞的抽出手來。


    這種行為在酒桌上從來都不會少,明眼人看到也都見怪不見了。


    眼見著牧英俊拆開桃汁的封口,牧可右邊坐著的趙升財衝他招招手,“牧老弟你坐在那邊不順手啊!還是我來為牧小姐倒飲料吧!”


    事實上,這一左一右的兩個家夥誰倒她喝起來也反胃!


    “不用,我自己可以……”坐在中間的牧可正準備去接飲料,卻被趙升財搶先了去。“嘖,你是今天唯一的女士,怎麽能讓你自己倒呢?我最喜歡為女士效勞了!”


    在趙升財殷勤的為牧可倒好飲料後,便舉起杯子率先和牧可碰了下杯,“看來這牧小姐的第一次還是要留給我的嘛!”


    在座的人頓時笑的*不已起來。而趙升財占了嘴巴上的便宜,自然笑意裏也帶了些調侃得逞的得意。


    對付這種人,牧可端起那杯桃汁下了過半後,捏著杯頸的笑道,“雖然我不勝酒力,但這種局子參加多了,早就沒什麽第一次第二次了,反倒是‘一迴生兩迴熟’。不過這說到第一次,我可是聽說隻有變`態狂才喜歡各種第一次?甚至養條狗都熱衷辨別一下細節呢。”


    牧可諷刺十足的話讓趙升財笑頓時尷尬的僵在臉上!就聽牧可一臉無辜的眨眨眼接著道,“我剛剛隻是開個玩笑罷了,趙局你不會跟我這個小丫頭生氣吧?”


    趙升財自然不可能跟牧可生氣,雖然他被她三兩句話就嗆個半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絲毫不給他麵子!不過,他就喜歡她這直率*的性子!


    而且,她不給的東西,他早晚會從她身上,一樣一樣的拿迴來!


    趙升財什麽場麵沒見過,他表現出一副長輩般的寬容大度來,側身間就連臉上都掛著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怎麽會?平時身邊的女人都是那種唯利是圖,虛情假意的,反倒是像牧可你這樣有一說一的女孩子,才顯得尤其可貴呢!”


    說著,趙升財的手就放到了牧可的手背上,一臉的‘我看好你’!


    牧可心頭一驚,立刻就準備抽手,卻不想被趙升財緊緊拽住,鹹豬手趁機在她手背上摸了又摸!“牧可啊,我聽說你在大學裏功課是很好的?你跟叔叔說說,你這個孩子是怎麽既能功課學的好,又能兼顧酒類知識的懂這麽多?真是個才女啊!”


    可不是,這趙升財都可以當她爹的年紀了,卻還這麽動手動腳的,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了!當然,看來不僅是這趙升財,就連在座的人都絲毫不覺得任何不妥的地方,似乎早就把這種不要臉當作是一種*倜儻了!


    自然,在這種你情我願的利益場合,是不會有人喜歡多管閑事的。


    不過,如果他認為她牧可是那種忍氣吞聲,忍辱負重的主兒,那他就錯了!


    牧可自知,就算她再不願意也不能當眾甩開趙升財的手,拂了他的麵子,毀了牧家的生意,所以當她正準備起身,假意要去洗手間,不動聲色的掙脫了他的手時,卻聽陸暻弘淡淡的道,“趙局,麻煩幫我牙簽遞一下。”


    剛剛趙升財的確在吃了牧可看著都覺得肥膩的紅燒肉後,用牙簽剔了牙。


    當時他並不是抽了一根,而是徑直把整個牙簽罐都拿了過來,用完後就隨手放在了自己跟前。


    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不管是利益還是金錢,隻要是進了他的口袋裏,就甭指望讓他吐出來!


    雖然對牧可這柔軟的小手帶著種戀戀不忘,但事情可大可小,市長都發話了,他怎麽還能因為女`色而耽誤了市長大人的要求?以後他還指望著在a市步步高升呢!


    這是陸暻弘今晚第二次為她解圍了。


    牧可看到,在趙升財一臉討好的親自雙手遞過牙簽罐,殷勤的連轉桌都沒用,可陸暻弘在接過後,卻一下也沒有用過。


    早就知道坐在這趙升財身邊指不定就得倒黴,牧可直趁剛剛他起身的功夫,把椅子往牧原那挪了又挪,更是在趙升財坐下後似想要和她繼續嘮嗑,她已經成功的轉頭跟牧原聊起了最近家裏的事。


    搞的趙升財隻能悻悻的搓搓手,表情看起來多少有些無趣。


    不過他也不是個傻子,以前不是沒和陸暻弘坐在一起吃過飯,自然也對他的脾氣有所了解,他從來都不是個管閑事的主兒,甚至有次衛生局的一個喝多強吻了人家女服務員,把對方都弄哭了,他也沒多說一個字,但是今晚卻為了這個牧可屢屢出手……


    該不會……這陸市長也對牧可這個小丫頭有點意思吧?


    雖然陸暻弘看起來除了官場上的事,基本對任何事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單單是那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就足以讓倒貼的女人識趣的知退了,但是,不管怎麽說他離異多年,身為一個正常男人怎麽可能不想女人?


    不過趙升財卻覺得,陸暻弘那是什麽身份,他老婆家那是什麽背景?連醫院院長都看不上,他會對牧可這種青澀的小丫頭,就算有想法也不過隻是玩玩,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顧忌這?


    ……


    酒過三巡,在眾人喝的有些暈乎乎的,在座的開始說起黃段子來。


    “一小姐看到醫生給開的b超檢查單卻不知在哪兒做。小姐:醫生,這個13超在哪兒呢?醫生:不是13超,是b超!小姐:你這個b分的也太開了!”


    隨著說笑話那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其餘的人也跟著或含蓄或露骨的笑起來。


    趙升財擼了擼袖子說,“你那個都陳詞濫調太沒意思了,我來講個!話說,這印度的警察都留大胡子。某日一家飯店搞警民一家親活動,警察吃飯免費。一女警吃完後徑直朝門口走去,飯店服務生急急忙上前攔住她。服務生:警察免費,你一看就不是警察,得付費!女警說——”


    說到這趙升財微微一頓,然後他在繞桌看了一圈後,視線落在牧可的身上,用一種調侃的聲音低聲道,“我是秘密警察,胡子在下麵!”


    桌上不過隻沉寂了幾秒鍾,便轟然笑開!


    陸暻弘也在笑,不過他臉上的笑不顯山不顯水的很淺淡,並不表現出任何的興趣,似乎也不過h隻是挺個過場,無傷大雅,似乎對這種場合這種段子早就習以為常了。


    牧原雖然也跟著陪著笑,但卻不由得道,“趙局,在場的還有小孩子,女孩子臉皮子薄,咱們這幫大老爺們就別說這種的了。”


    有官員調笑道,“還小孩子呢!這牧可都是大學生了,不都說現在的大學生最開放了,哪至於連個段子都聽不得啊?指不定她們懂的比我們想的還要多呢!”


    酒喝了不少,這話說起來舌頭自然也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甚至有人起哄,讓陸暻弘也講個黃段子!


    陸暻弘擺擺手的表示自己不行,但他越是這樣,在座的人唿聲就越高,平時雖然上下級關係嚴明,但是在酒桌上,尤其又是大家都喝了不少的情況下,大家的慫恿聲漸漸達成一致,非要陸暻弘講個。


    更有甚者還說,在座的最希望聽到的就是陸市長和牧小姐講段子,這牧小姐臉皮子薄不好意思,那就隻能陸市長起帶頭作用了。


    這種事牧可早就見怪不怪了,男人酒桌上都喜歡叫女人來,大概除了喜歡看女人被灌醉後麵紅耳赤的模樣,趁機揩油吃個豆腐,或者就是說這種葷段子的時候,看到女人尷尬的一麵,隻不過——


    臉上一直掛著淡笑的牧可揚了揚眉,“陸市長平時忙於公事,哪有時間看這,隻怕講出來也是各位平時說的那些,不如我來講好了。我說個最新的段子給各位聽聽怎麽樣?”


    一聽牧可這麽說,眾人頓時表情變得興致勃bo起來,就連陸暻弘都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要換做平時,有陸暻弘在跟前牧可肯定是巴不得把自己的淑女假象維持到底!當眾講黃段子?這不就是自掘墳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但是!


    牧可暗暗斂眸,一方麵,她的確是在還陸暻弘剛剛兩次幫她解圍的人情,這幫人雖然想聽他講,但她敢打賭,一個女人講黃段子絕對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致來!當然,最重要的一方麵是,這幫在座的家夥實在是太惡心太囂張了,不給這幫家夥點教訓,就不知道她這姑奶奶是不是他們*的起的!


    可不?說好聽了那叫調侃,說直接的那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調`戲!一個個還自以為很風趣幽默呢!


    “哎,要是不帶色兒的我們可不聽啊!”


    “就是!要是沒意思的話,你可要自罰一杯!所以牧小姐說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了,這罰的一杯可不能再推三阻四,要來真的酒了?”


    總有卑鄙小人不肯放過來這場合還有不喝酒的女人,趁機要挾。言外之意,這可是她自己提議的,沒人逼她,這次就算是陸市長為她求情也不行!


    牧可了然一笑,接著就開始講起來,“某政aa府官員,因為白天忙工作,晚上忙著應酬,一個星期有五天不在家,自然對太太有所歉意,想利用整個周末補償她!一個星期六,當他們在那張會嘎嘎做響的*上親熱時……忽然,隔壁的老太太用力敲著牆壁,大喊著:你們有完沒完!!!一個星期有七天!雖然每次隻有五分鍾,但你們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牧可說完後倒是自己樂嗬的端起麵前的酒杯,主動以桃汁敬向麵前的諸位。“小女子獻醜了。”


    眾人皆紛紛麵露尷尬。或假意喝酒,或掏出手機來看的掩飾情緒。


    牧可這段子的確是黃段子沒錯。但是!


    她這分明就是在諷刺他們,諷刺他們成天在外應酬沒工夫迴家,老婆在家‘應酬’,背著他們偷人!甚至還說他們五分鍾就完事兒!簡直就是把整桌都斃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但沒法‘對號入座’的直接反駁,還得裝出很有趣的樣子來!簡直要憋出內傷來!


    同樣,眾人心中不禁暗想:這牧可方能在猜酒大賽上大放異彩,小小年紀就有個如此過人之處,定然是聰慧異常的,想不到這丫頭不但頭腦伶俐,就連嘴巴都這麽厲害!簡直讓他們這些一向嘴皮子功夫了得政界人士居然也‘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這次!


    牧可的笑話倒是讓陸暻弘勾唇,雖然隻是很淡的一抹笑,卻並不像剛剛那般的敷衍,好像眼底也帶了些許暖意。


    雖然牧可一點也不覺得陸暻弘若喜歡她的黃段子,她會感到有任何的驕傲!


    牧可抬頭看向桌對麵的陸暻弘。


    他也有生意要和顧家做的麽?還是平時出去忙政務外,他並不單單隻是一個奉公的高官?私底下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錢權交易?


    雖然牧可不指望著陸暻弘有多麽廉潔奉公,但是她卻一直覺得,他是個好人,是個那種清心寡欲,往那一站特別讓人有信任感的人,對錢的*他也像那些高官巨賈一樣麽?


    莫名的,牧可有些小小的失望。突然就覺得男神好像也並不那麽完美了。一直霧裏看花,如此‘深入’接觸下來,卻有種越來越讓她不願麵對的感覺,倒不如顧燁廷,雖然她總是說他流`氓,他卻從來沒在她麵前掩飾過什麽灰色死角。


    說白了就是一副霸道十足的姿態:我就是流`氓,就是想要流`氓你,如何?


    顧燁廷要在的話還不得剁了這家夥的手!


    牧可就奇怪了,今晚她是怎麽了?怎麽時不時的就想到了顧燁廷?


    牧可想起顧燁廷臨走前對她的叮囑,心裏暗想著:這個腹黑男不會往家裏打電話查房吧?要是家裏的電話沒人接,那不就露餡兒了嗎?


    沒事沒事,大不了就說她在洗澡沒聽到好了!


    不對!


    牧可突然想到,嘿!顧燁廷查不查房跟她有毛毛關係啊!姑娘她就是出來了,就是不樂意在家安安分分的呆著,像他這個休養生息的老年人一樣,怎麽著?


    不過——


    別說是家裏電話了,因為走的太急,牧可穿鞋的時候把握著的手機隨手放在玄關的鞋櫃上,出門完全忘記拿了!


    ……


    也不知道怎麽的,她明明喝的是桃汁,竟像喝了酒的感覺一樣,明明已經到了秋季,可她卻有種體熱的感覺,拽著衣襟扇動了好幾次外麵搭配的小毛衫,甚至就連皮膚都變得發燙起來。


    奇怪,從她來這坐下後,就覺得身上穿的正合適,現在怎麽會越來越熱,讓她有種如坐針氈,坐立難安的感覺呢?


    介於飯局才進行了一半,牧可又不好直接說走,便提出去一下洗手間。


    臨走前那種燥熱感讓她有些口幹,還連喝了兩杯桃汁水解渴。


    包廂裏的人隻穿著襯衫,所以空調開的溫度剛剛好。他們的房間在最裏麵,走廊的盡頭開了窗子,牧可才走出門,那種撲麵而來的涼爽氣息忍不住深吸好幾口氣,原本今天溫度相對前幾天有些低,穿著裙子稍凍腿,現在讓她頓時感覺舒服不少。


    牧可覺得她會頭暈,估摸著和屋子裏濃鬱的白酒、紅酒、啤酒教合混雜的味道,還有那繚繞的煙霧分不開吧。


    不有種說法叫‘煙醉’麽?她還真聞著聞著就暈了醉了!


    可是,她也不過是在剛出來的時候覺得舒服了些,出門吹了風,在往洗手間走的路上那種暈眩的感覺更厲害了,讓她甚至有次扶牆站了一會,還有服務員以為她是喝醉了,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牧可本以為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在她用冷水衝了衝臉後會好一些,可是隨著那種莫名的燥熱感越來越厲害,她唿吸也漸漸沉下來,甚至演變成了一種喘息。就連四肢都變得像灌了鉛似得,沉重的連走路都覺得費勁!


    在牧可扶著牆從女洗手間出來時,才推開門就撞見了在外麵的洗手池前洗過手後,很是有閑情逸致,正舉著手烘幹的牧英俊。


    “怎麽了小可?看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舒服的樣子?”


    麵對牧英俊‘關切’的詢問,雖然牧可很想裝作她很好,她什麽事也沒有的樣子,可是那種一波比一波強烈,越演越烈的暈眩感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便眼前一黑的踉蹌了下!


    牧英俊趕緊伸手去攙,懷裏那不似以往的警惕和反抗,軟軟的靠在他身前,就連站立都要依靠他的小女人讓他一陣心猿意馬,拍著牧可後背,手掌看似幫她理順唿吸,實則像是按捺著什麽情緒般暗暗顫抖著。


    “我要,要迴……”


    牧英俊低頭,“你要迴去?”


    見牧可像是很難受似乎緊皺眉頭,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卻並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發白發青,甚至還隱隱的帶著種不正常的潮紅色!


    他問話間靠的她很近,他日思夜想的嬌嫩小嘴就在眼前,他真想上去親一口啊!身上那淡淡的馨香更是讓牧英俊唿吸急促,渾身顫抖的一陣血往頭上湧!


    似乎牧可還並未完全失去意識,都難受成這樣了,居然還能理智殘存的聽到了他的話點點頭!控製不住自己的牧英俊才準備湊上去親,忽而聽到門口傳來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好,哥現在就送你迴去,讓人把你送迴顧燁廷那。”


    雖然牧英俊的話牧可聽的斷斷續續的,可她卻聽到了‘顧燁廷’三字,也正是因為這個名字,給了她一種說不出的安慰,憑著那固執勁兒抓著牧英俊手臂的力氣也漸漸放鬆下來……


    在牧英俊用西裝外套罩在牧可身上後,對身後一直躲在男洗手間裏待命的屬下冷喝道,“不長眼視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的把人送走!”


    ……


    當陸暻弘推門而入時,就見一男人匆匆從裏麵出來。


    那男人橫抱著一個女人,好像喝醉了。隻不過她身上蓋著外套,埋在衣服裏的臉讓陸暻弘並未太留意。


    可就在男人低頭本想低調的經過他身邊時,那晃了一下的微光讓陸暻弘頓時停住腳步,“站住!”


    男人脊背驀地一僵!


    在陸暻弘轉身走過去時掀開那蓋著的外套,不禁意外,“牧可?”


    他鮮少關注別人的事,隻不過剛剛這男人過去時,懷裏女人垂著的手上帶了一塊桃心樣式的手表,那手表因為樣式獨特,雖然是某知名品牌,但卻因為是限量版的關係很少會看到有重樣的。


    可現在這特征竟像閃電般的劃過他腦海,看似不經意見過的東西,此刻竟無比清晰起來!


    陸暻弘發現,剛剛還好好的牧可現在就像睡著了似得靠在這個男人懷裏,一點反應都沒有,而這個男人雖然被他叫住停下了腳步,卻看起來神色異常緊張!


    這男人是誰?牧可……認識他?


    “陸市長。”正在這時,牧英俊從洗手間走出來,“哦,我剛剛在洗手間看到我妹有些不舒服,說是頭暈,她從小就有點低血糖,所以我讓屬下先把她送迴去好好休息。”


    “牧可?”在叫她沒有絲毫反應後,陸暻弘蹙眉,“需不需要去醫院?”


    雖然沒見過低血糖的人發病,但是身體不舒服難道不應該臉色難看麽?為什麽她的臉色看起來這麽紅?


    “不需要,當然不需要。隻是些小毛病而已,陸市長也知道,女孩子麽都比較嬌氣,迴去好好休息下就沒事了。”牧英俊搓搓手道,隨之對屬下使了個眼色,“怎麽還杵著呢!不趕緊的把人送迴去休息!我妹要明天向我抱怨你伺候不周,讓她本來就不舒服,迴去的路上在顛著磕著了,看我不唯你是問!”


    借著這個機會,屬下趕緊抱著牧可開溜了。


    牧英俊一副小人嘴臉,討好十足的弓著身對陸暻弘道,“我爸之前就說,今天陸市長您肯賞臉來這局兒,就是牧家最大的麵子!您……”


    “她現在住在那?”陸暻弘在徑直打斷牧英俊的話,在看到他視線一直看向牧可離開的方向,似在思酎著什麽。


    後者聞言一愣,隨之笑著道,“那個,我妹她現在住在顧總l市名下的產業,聽說顧總之前還和陸市長是親戚呢。”


    ……


    在陸暻弘和牧英俊剛迴來沒多久,趙升財主動領了一杯酒後便起身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事我老婆剛打電話讓我迴去,我就先走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在座的人自然也沒反對,隻是今天作為請客方的主人,牧英俊站起來麵帶惋惜不舍的道,“趙局長可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這人還在l市就惦念著往l市趕,本來還想著吃完飯後去做個足療呢,上次我來a市的時候去的那家足療店可真不錯,不光全程日式服務,就連妹子長的都既水靈又溫柔。”


    牧英俊主動相送,他握著趙升財的手,一副很是客氣的樣子,卻在眼神交匯間給了對方一個‘事兒都已經辦妥’的眼神。


    “哈哈,下次,下次有的是機會。”趙升財立刻心領神會的拍了拍牧英俊的手,露出一抹陰險的笑來。


    趙升財剛離開,陸暻弘接到屬下打來的電話,跟他匯報工作事宜。


    他出了包廂的點起一根煙,站在窗邊,在屬下匯報完詢問他還有什麽事需要安排,陸暻弘停頓了一下道,“你幫我查一下,稅務的趙升財車牌號是多少,這輛車現在往哪走,把路線告訴我。再幫我查一下牧英俊名下的車,現在正在a市的那輛,有沒有去過西苑區的翎秀園。”


    末了,在陸暻弘掛斷電話後,他撥打了牧可的電話,那公式化的女聲說著‘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候機廳裏,顧燁廷捏著手機,一張英俊的臉越來越臭,以至於旁邊跟著的姚煥和鄭靳言麵麵相覷的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播音裏已經說了好幾遍,他們的飛機該登機了,可顧總似乎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就像沒聽到似得,從撥號後放在耳旁,再從耳旁拿下來繼續撥號,他們都沒見過顧總這麽有耐性過!


    不過眼見著他的臭臉分明就是在按捺著耐心和火氣,一時間兩人誰也不敢去招惹他。


    在一直孜孜不倦的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一直從無人接聽打到電話提示關機,顧燁廷的臉色幾乎呈漸變色的從鐵青到發黑!


    “喂,任釗,你現在馬上去看一下牧可在不在家。”在簡短的說完掛斷電話後,顧燁廷再度撥了另外一個電話,“幫我調一下西苑區翎秀園的進出口監控。”


    ……


    也不知道為什麽,冥冥中那種不安感讓顧燁廷一陣心浮氣躁。他鮮少這樣,更極少會因為某件事左右他的情緒,讓他如此不安。


    早就想到這個不省心的丫頭肯定不會那麽乖的聽他的話,他不在家時安分的呆在家裏,但是想到西苑區距離她學校比較遠,她沒有交通工具,大晚上的應該不會出門。而身邊的朋友裏隻有顧少陽有車,但是以牧可現在對顧少陽的避諱程度來看,她應該不會跟少陽走。


    況且剛剛他已經打電話給顧少陽試探過他在做什麽,現在他正安分的呆在學校和一幫朋友打籃球。


    顧燁廷一陣後悔,雖然一開始想過派任釗看著她,保護她,但是牧可那丫頭的脾氣他是知道的,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難得處於磨合緩和期,她對他已經不那麽抵觸了,所以凡事隻要他有時間就會親力親為的去做,以免她覺得他是在派人跟著她,把她看慣的像犯人一樣。


    顧燁廷蹙眉,如果不是顧少陽,那麽還能是誰,又是什麽理由把她吸引出去?


    難道……


    是牧家的人?或者,陸暻弘?


    這個穿著嚴謹的西裝外套,身姿挺拔,相貌英俊的男人引得女人紛紛側目,卻因為他那陰沉臉色而沒有人敢主動搭訕……


    ***


    如果用一種感覺來形容她現在的感受,當牧可迷迷糊糊的在顛簸的汽車上有些反胃想吐的感覺,從而讓她蘇醒過來的有了些意識,她覺得自己就像被燉在湯裏的老母雞,體內一片燥熱難忍,手腳無力的就差沸騰開鍋了!


    她醒來的時候人是躺在後座上的,身上蓋著件西裝外套,牧可聽到前排正開車的男人壓低聲音的正在打電話,“牧少,我現在已經把車開到了那裏,這個地方就如你所料,沿途一個人也沒有……是,她還沒醒……”


    意識上還有些渾沌,但當聽到‘牧少’的時候,牧可心頭陡然一驚!


    是牧英俊?


    開車的男人她不認識,牧可費力的支撐起身子向外打量,心驚的發現,這裏一片陰森根本就沒有城市的路燈,倒好像到了某種偏野荒郊,靜謐的居然隻有高大林立的樹木,樹枝張牙舞爪的就像蟄伏在黑暗中的妖怪!


    牧英俊,他想要幹什麽?


    正在這時,車突然停了下來,牧可頓時閉上眼睛躺好裝睡!生怕男人發現她已經醒來的事!


    冥冥中她感覺這個陌生的男人對她來說沒威脅,看來隻是一個屬下罷了,既然牧英俊讓他這麽做,想他也不敢對她怎麽樣!


    現在她手腳癱軟,不管是想要在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眼皮子底下逃跑,還是趁男人不備的攻擊他,以奪得生機,她體力上都絲毫占不到便宜!


    雖然牧可心裏害怕到不行,在黑暗的車廂裏,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停好車子後投遞在她臉上的目光。


    咚咚!咚咚!


    牧可覺得她的心髒仿佛都是卡在嗓子眼裏跳動的!


    可能是確定她真的沒有醒,男人才下了車。


    不知道是這樹林太過安靜,還是牧可緊張的頭皮都發麻,男人走路的聲音她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體內這種煎熬的感覺,以及手腳的無力絕非是一種偶然,牧可很努力的試著去迴想,終於覺得是今晚她喝的東西有問題!


    是的,她吃的東西大家也都吃了,所以剩下的隻有喝的有問題了!而那問題不是在玻璃杯上,就是在——


    那盒桃汁上!


    杯子應該沒有問題,因為起初她不小心把杯子碰到地上,還是她爸把自己的杯子給了她。別人會害她,她爸肯定不會的。


    所以,唯一有嫌疑的,隻剩那盒隻有她一個人喝過的,牧英俊為她點的,趙升財為她倒上的桃汁!


    可是,那盒桃汁是密封沒有打開過的……


    雖然不知道牧英俊把她一個人弄到這種荒郊野外來做什麽,但是隻要一想到趙升財那色`迷迷的眼神,牧可就覺得一陣脊背發寒!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早已準備好的陰謀!


    待到男人已經走遠,牧可從座位上起來,她咬緊唇瓣的想要開門,竟發現後座的車門全都落了鎖,在使出渾身力氣的挪到前麵,幸而成功打開了主駕駛的門。


    可能是她剛剛裝睡,所以才成功的讓對方放鬆了警惕,也可能是故意要為誰留這扇門,牧可無暇去想太多,樹林裏夾雜著涼意的風迎麵吹來,她踉蹌的從車上下來,腿一軟的差點摔了跤!


    不知名的鳥叫聲或遠或近的傳來,郊外月光明亮,卻因為懸在枝頭,在樹枝的斑駁倒影下倒顯得夜色湖南,異常森人的讓她一撫著狂跳的心髒,淩亂的腳步有多快就跑多快,根本顧不上恐懼。


    唿吸越來越沉,牧可甚至好幾次出現眼前一片黑的景象,黑暗中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嗓子裏發出‘he,he,he……’的渾濁的唿吸聲。


    雖然樹林黑暗一片,但牧可卻知道,這裏幾乎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甚至附近連有亮燈的村莊都沒有!隻要來人亮起車燈就早晚會被找到!如果不趕緊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說不定會有比這環境更可怕的事等著她!


    正當牧可跑著的時候,隨著背後突然有刺眼的遠光射來,當她聽到那車輪碾著泥土地麵的沉悶聲音傳來時,那燈光已經提前射到她身上,讓她想要躲起來卻來不及了!


    她驀地心頭一緊,用手臂遮擋住眼睛的發現,那是一輛吉普車!


    不知道為什麽,當時心頭劃過一絲希翼,難道是顧燁廷來找她了?


    可是她卻分明很清楚,顧燁廷現在肯定在飛機上了,說不定還根本就不知道她跑出來了呢!


    但是……


    他可以兇她,可以罵她,可以欺負她,隻要他能來救她,以後她保證自己會乖乖聽話!


    可是上天卻沒聽到她這唿喊,因為牧可驚惶的發現,從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個臉上肥肉橫生,大腹便便挺著啤酒肚的男人!


    而那個甩上車門的男人!


    正是趙升財!


    “我的小心肝兒!我還沒來呢,你怎麽就從車裏跑出來了?”趙升財笑著走過來,在森冷的月色下,這笑也顯得格外猥瑣!


    果然!除了牧英俊還能有誰算計她!雖然平時他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但是還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花費力氣,精心策劃!目的居然就是把她獻給這趙升財!


    距離車子大概有十幾米的距離,牧可轉身就跑!雖然心裏劃過一絲巨大的失望感,可是那種驚恐卻很快戰勝了失望,讓她連唿吸都覺得像被一隻手扼住了喉嚨!


    若換做以前,她怎麽也不可能跑不過這隻肥豬,但現在她沉重的腳步哪裏能跑得過趙升財,這個膘肥體重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沒怎麽費力氣就抓住了她!


    隻不過因為他太重,又比較急,可以說他是這直接把牧可撲倒在了地上!


    那種體內深處傳來的感覺越來越難受,甚至摔在地上的時候牧可都感覺不到痛,更重要的是,現在驚慌蓋過了一切的疼痛,讓牧可幾乎拚勁全部力氣的抗爭起來!


    “走開!別碰我!”


    雖然牧可身上沒有力氣,可是掙紮起來卻像要跟人掙命似得,尖銳的指甲甚至小野貓般的把趙升財的臉上撓出了一條血痕子!


    那種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趙升財頓時‘嗷’的叫了一聲,這身下的力氣才一鬆,牧可便逮住這個機會轉身就想要逃!


    事實上,她背後出汗虛弱的讓她連爬都覺得費勁,以至於趙升財順勢一把揪住她頭發,逼得她停下動作的狠狠揚起頭的時候,牧可眼前的世界都有些渾沌顛倒。


    那種撕扯著頭皮的疼痛已經不能再帶給她清醒的刺激了,牧可覺得自己身體裏就像燃燒著一把火,現在火勢已經到了她開始無法掌控的地步,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是帶著重影兒的!


    沒想到那一針管劑量的藥下去,她居然還能有這個體力反抗,這倒是讓趙升財始料未及!


    也是,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要不然他還需要費盡了這麽多的心機才趁著顧燁廷不在的時候得到她!


    為了防止牧可再逃,趙升財揪著牧可的頭發,迴手就給了牧可一記狠戾十足的耳光!


    這一耳光把牧可打的頓時眼冒金星,那嗡嗡作響的耳鳴聲就像耳朵裏灌了幾百隻蜜蜂,甚至一度讓她唿吸都有些不暢!


    “小牧可,你知不知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驚訝牧英俊他居然有這麽如花似玉,清純動人的妹妹!你身上這種幹淨的氣息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當然,你的直率,你的可愛,一直都縈繞在我的夢中,讓我r夜思著夜也盼著想要再見到你,想著怎麽才能得到你!你看,我想著想著,你就真的屬於我了,而且這並不是夢!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了!”


    被飛濺起來的泥土嗆的直咳嗽,牧可暗暗咬唇的喘息道,“趙升財,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我是顧燁廷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顧燁廷的女人你也敢動,你是……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斷斷續續的話根本對他構不成絲毫的威脅,反而讓趙升財獰笑道,“少拿顧家來壓我!顧家有錢有勢又怎麽樣?畢竟現在你還沒進顧家的門呢!顧燁廷是個多狠的角兒,你以為他是真的看上你要娶了?哼,他不過隻是覺得你年輕想要跟你玩玩,貪戀你青春的身體罷了!怕?我有什麽好怕的?今天這事人不知鬼不覺,顧燁廷他人又不在l市,我怕什麽?反正也是開過苞的女人,以後來一次和來兩次,經曆過一個男人和十個男人,難道他顧燁廷還能看出來?”


    趙升財的眼睛打量在牧可身上,他身體太肥碩,以至於壓的牧可雙腿都麻了,就連唿吸都不暢通!


    “怎麽?還指望著到時梨花帶雨,痛不欲生的把這一切事後告訴顧燁廷,等著他為你報仇?那我隻能說,你真的太天真了!是,顧燁廷他也許真的不會放過我,可是不管他會不會放過我,你都因為他是在給你報仇?錯,男人的麵子通常來說比女人重要多了!他是在為他自己丟掉的麵子報仇!到時候,你以為顧家會要一個婚前就和人在外麵亂搞的女人?顧燁廷不會要我穿過的破鞋,顧家就更不會要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她要是還想呆在顧燁廷身邊,不管她今天受了多大的屈辱,她都隻能忍氣吞聲。


    在這點上,趙升財早就吃過很多次甜頭了,對方大都是有婦之夫,也有某知名名媛,不管是願意和他勾搭的,或者被迫的,最後為了名譽和自己的家庭,最後還不都是忍了下來?畢竟又有誰願意這種醜事被說出去呢?


    所哦這次趙升財有這個信心,用這種方式同樣拿得住牧可!


    雖說是他膽大包天的敢撬顧燁廷的牆角,但他可不是鋌而走險,色字上頭一把刀,而是他自信,顧燁廷絕對不會知道!


    “你掙紮也沒有用,這荒郊野嶺的哪有半個人影子?我勸你最好還是識相點,省的少受皮肉之苦!更何況你們牧家以後的生意還要承蒙我照顧呢!想想我一直以來在稅務上幫牧家‘省’了多少錢,這些錢都可以再開個酒廠了,所以——從你身上討迴一點小補償來,這似乎也不為過吧?”


    身上到處都是泥土的趙升財此刻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撫著牧可的臉,嘖嘖道,“這麽漂亮的一張臉,我可真是不舍得打,尤其是對於聽話的女孩,就更不舍得了。當然,對於那些不聽話的,我也絲毫……”


    剛剛給了她一巴掌,見現在牧可躺在地上似乎半點力氣也沒有的樣子,正當趙升財得意洋洋的放鬆警惕時,卻聽牧可艱難的張了嘴,似小聲的說著什麽。


    “你說什麽?”趙升財聽不到,不禁疑惑的皺眉道。


    見牧可氣息微弱的又說了一遍,依舊沒聽到的趙升財耳朵湊近她的嘴,“什麽?你說大聲點啊!”


    就在他耳朵探到她嘴邊的時候,牧可突然一個抬頭的咬住趙升財的耳朵!疼的他頓時‘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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