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白葭當然懂,她是心軟,但不是對什麽人,什麽事都心軟!


    “媽,這件事還是我來吧!”


    白葭淡定從容的說,“有些事我自己來處理,威懾力要大一些,再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什麽事都讓你出麵。我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沒什麽不好得罪人的。”


    “好!”


    許晴終於笑了,“那這事你自己處理,我就不插手了,但是你記住一定要快準狠!”


    許晴心裏還是惦記陸祥睿,把這事跟白葭說明白了,就起身去找陸言遇要孩子去了。


    她之所以特意把這事拎出來跟白葭說,就是怕白葭覺得那兩個人找工作不容易,一時心慈手軟,放過他們。


    這看起來雖然是件小事,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請的人嘴巴不嚴,還事理不分,就是很嚴重的事了。


    宴會完後,白葭和陸言遇一起送走了所有的賓客,當把陸家人也送走之後,白葭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那嚴肅的表情是陸言遇都沒有見過了。


    “怎麽了?”


    陸言遇拉住了白葭的手,擔心的問。


    “沒事。”


    麵對陸言遇,白葭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我處理點事,你先迴去照顧小睿。”


    看白葭這嚴肅的表情,陸言遇就猜到她肯定是要處理白天那兩個造謠的人。


    原本宅內的事,白葭是女主人,就是由她全權處理,但——陸言遇擔心白葭吃虧。


    畢竟白葭隻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女人,而花房那些工人,一個個都跟老油條似的,平時油嘴滑舌,一言不合就動拳頭。


    他怎麽可能放心讓白葭一個人處理?


    “小睿有保姆照顧著,沒事。你要做什麽你做,我就在旁邊看著就好。”


    白葭實在是不想讓陸言遇看見自己發火,很兇的樣子,她故意撅起嘴衝著陸言遇撒嬌,“不要,你迴去,你在這裏會影響我發揮。”


    陸言遇,“……”


    影響發揮?


    他覺得自己在這裏,白葭才會更有底氣好嘛!


    再說……白葭哪次發揮不好?


    就連霍氏兄弟,她都發揮出眾的把那兩人給撂了,不過兩個花房的工人,她還能不行?


    陸言遇不肯走,轉身對站在後麵的管家說,“把整個莊園的傭人全部叫到花園集合!”


    管家在莊園做了那麽多年,又是陸家出來的,心裏也猜到了個大概。


    他點點頭,恭敬的說,“好的,先生,夫人我這就去。”


    陸言遇不管不顧的拉著白葭的手朝花園走去,“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的,你要是怕我影響,我就坐在一邊不說話。”


    白葭知道陸言遇這個人一旦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更改。


    她隻能撇了撇嘴,“好吧!那你可別覺得我太兇哦。”


    “不會!”


    陸言遇見沒人跟著,抬手就把白葭摟進了懷裏,“你對別人怎麽兇我不管,你對我溫柔就行!”


    白葭垂下眼瞼,抿著唇笑了。


    沒一會兒,所有的傭人都在花園裏集合。


    他們按高矮順序排列站隊,陸言遇坐在秋千上,手裏拿著手機,似乎真的就隻是一個旁聽而已。


    但就算這樣,他的氣勢還是把所有的傭人嚇得不敢說話,一個個低著頭等著白葭訓話。


    白葭跟他們麵對麵的站著,沉著臉,淩厲的視線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圈之後,最後落在了那兩個花房工人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叫什麽。


    管家一眼就看出來了,走到白葭耳邊,小聲說,“他們一個叫張梁,一個叫王程。”


    白葭淡漠的抿了唇,看著他們說,“張梁,王程……”


    兩個人被叫到這來,原本心裏就在打鼓,覺得白葭是要找他們秋後算賬了,心裏都忐忑的不行。


    現在聽見白葭果然叫了自己的名字,張梁和王程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懼怕的看向白葭。


    “今天中午,在假山那邊,你們看到了什麽?”


    白葭這話就是用平時的音量,就真的是在問他們看到了什麽。


    但王程和張梁做賊心虛,兩個人就像事先約好的一樣,一起搖頭,異口同聲的說,“沒有,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白葭不禁失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王程又用力的點頭,“真的,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哦,這樣啊……”


    白葭就像信了他們的話一樣,臉上的表情微微有所緩和。


    王程和張梁趕忙喜笑顏開的說,“是的,沒看見啊。”


    說完之後,他們還悄悄的互視一眼,王程勾了勾唇,那意思分明在說,“看吧,我說吧,白葭就是一個女人,哪裏敢真的對我們怎麽樣。”


    張梁衝王程擠了擠眼角,暗示一般的,“對,你說的都對!”


    就在兩人得意忘形,覺得這件事搪塞過去了,誰知,白葭忽然厲聲道,“既然你們什麽都沒看見,那麽我和林暮桁的謠言是誰傳到宴會上的?”


    兩個人麵色一僵,立刻低下頭去。


    白葭冷笑一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倆有什麽可以說的?”


    王程在整個陸宅都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否則白葭和林暮桁在假山的事怎麽可能會那麽快就傳出來。


    就他,一看見了,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趕忙就拿出手機,在陸宅傭人群裏嘰裏呱啦的說了。


    當時張梁還勸他趕緊刪了,畢竟白葭不是別人,是這個宅院的女主人!


    他們說誰都可以,但是說白葭卻萬萬不能。


    王程當時就罵張梁,“你什麽膽子啊?這事能有什麽關係?再說,我這是伸張正義,這事或許還沒人知道呢!被我兩撞見了,我兩要是不說,別人怎麽知道?如果到時候陸先生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不會罰我們,還會獎勵我們呢!畢竟這事,是我們讓他知道的啊!”


    張梁腦迴路轉得慢,聽王程這樣說,還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便跟著王程一起傳播這件事。


    要不是陸言遇主動和白葭在人前秀了一波恩愛,他兩估計宴會一散,陸言遇就會拉著白葭去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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