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和蕭風都鬱悶著,倆人喝點兒小酒,解解悶兒也正常。隻不過蕭風這人瘋起來一向沒邊兒。洛沙這幾日沒搭理他,憋著口氣。下午倆人在家喝完,吃過飯,又拉著白音來了同誌俱樂部。一進包房叫了幾個mb輪流著唱歌,外加仨跳舞的。實際他也不看純屬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


    白音更不會看了,一天了,琢磨著怎麽讓天少和他天天廝守,包房裏太嘈雜,天少打電話也沒聽到。


    蕭風抱著瓶洋酒,仰在沙發上絮叨,“你媳婦兒真好,你一走,馬上給你發信息,我他媽離家出走九天了,他理都不理。”


    “我走了。”白音說,“你也迴家吧。”


    “不迴。”蕭風指著對麵光著膀子跳舞的仨帥哥道,“白音你看看,身材多好,多年輕,多嫩,世界上多少美男子,可我自從認識他再沒碰過別人,我容易嗎我!”


    白音喝了杯裏的酒道,“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你才和天少過了幾天。”蕭風義正言辭道,“這不是電影,不是小說,一個人為一個人守著節操過一輩子,這個圈圈亂著呢,哪個不是沒了激情就分手,不分手的也在外麵找刺激,誰不喜歡年輕帥哥。”


    “我不喜歡。”白音說,“除了他我和別人都不行。”


    “你試過?”蕭風歪頭瞅白音,這貨大概是喝多了,不然能說出這話。


    白音搖頭道,“不用試,想到身邊躺著是另一個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會覺得反感。”


    蕭風嗬嗬道,“我知道了,初戀。”


    “是初戀,也是最後一戀。”白音站了起來,“我迴家了,他肯定在等我。”


    “走吧。”蕭風擺了擺手,“老子一個人喝。”


    “夫妻沒有不起爭執的,愛是付出,不是索取,如果你愛他,付出的同時也會感到快樂,因為他快樂你才會快樂,愛他的同時和另外的人找刺激,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自己的那份付出。”白音跟個愛情專家似的,站在那兒教育起了曾經百戰花叢中的蕭風。


    蕭風仰著頭樂,“你是這麽對天少的?”


    “他是這樣對我的,我也會這樣對他。”白音向洗手間去了。


    蕭風癱在那兒閉著眼想,好像有點兒道理,他和洛沙在一塊兒五年,隻有那個人開心,他才會心情愉悅。他為洛沙出櫃,跳河,付出遠遠比想象的多。倆人艱辛萬苦排除萬難走到一起,如果哪天分了,無論是誰提出,吃虧受傷的是他們倆,而不是個人。再睜開眼看看對麵跳舞的美男,一旁嚎歌的帥哥,養眼是養眼,但讓他幹點兒啥,還真提不起興趣。


    他該迴家找媳婦兒了,蕭風捏著發木的腦袋,指著離自己最近的帥哥道,“你去,進洗手間看看我朋友咋樣了。”


    帥哥道,“已經有人進去了。”


    “....”


    蕭風撐著沙發往起站,包房門突地打開,一個踉蹌又跌坐在了沙發上。跳舞的還在跳舞,嚎歌的還在嚎歌,洛沙扯住蕭風的衣領給了一拳,下一秒包房裏鴉雀無聲了。


    蕭風擦著嘴角的血,可憐兮兮望著洛沙,“媳婦兒不是我,這些人是白音叫的,你可不能和我分手啊。”


    “拿去刷。”天少掏出張卡丟在了酒台上,這張卡裏的錢是今天天少打算買戒指所用。不管人是不是白音叫的,既然蕭風說了,天少就會付這份錢。


    帥哥們一哄而散,洛沙上去又是一巴掌,“還白音叫的,誰不了解誰!”


    “我家白音呢?”天少平靜地問。


    “迴家了。”蕭風倆手護著臉,在心裏祈禱,白音你可千萬別出來啊,哥們兒對不起你啊。


    天少瞅瞅蕭風,那神情倒沒生氣,像洛沙說的誰不了解誰,白音不是那樣的人。天少剛要轉身走人,洗手間發出了物體撞擊門的響動。那一聲不輕,天少頓在原地,漆黑的眼底沉了沉,幾個大跨步衝過去,一腳踹開了門。還好門沒鎖,天少的拳頭鬆了鬆,說明沒有動機不純。


    白音褲子拉鏈大開,手厭惡地蹭著臉。坐在地上的帥哥鼻血嘩嘩地流,天少淡淡地投來一眼,帥哥捏著鼻子嗖地跑了。天少走前一步,腳向後踢上門,反鎖,立在了白音麵前。


    “說說吧。”天少勾著嘴角笑得很迷人。


    “玨伏天我想尿尿,等我尿完了再說行嗎?”白音臉紅撲撲地,今天確實沒少喝,白音又是那種看著清醒,實際早醉了的主,在外人麵前意念全靠撐著,天少不是外人,白音放鬆了心身。


    “行啊!”天少指了指小便池,“尿吧。”


    “哦!”白音轉身掏出了小白音。


    “鳥挺直呀。”天少笑著一把捏住了那處的前端,白音皺著眉頭伸手巴拉天少的手,“玨伏天你讓我尿,讓我尿。”


    “尿你媽!”天少手指暗暗用力,“敢在別的男人麵前脫褲子,我看你是想太監了。”


    “不脫褲子怎麽尿!”白音晃晃腦袋說,“玨伏天你講不講理?”


    “尿褲子裏,老子給你洗。”天少覺著自己要瘋,人究竟清醒不清醒?


    “那你放手,我要尿褲子裏。”白音迷糊地想,尿個尿可真難,剛才他解褲子瞬間,有個人撲上來親他,被他推開了,現在玨伏天又捏住了他尿尿的地方。


    “等會兒和你算賬!”


    天少怕把白音憋壞了,鬆了手,沒等收迴手,白音唰唰尿了出來。尿到了池子邊,濺了一地,淋了天少滿手,就是沒尿到小便池裏。


    天少支楞著手,崩潰地站在原地,白音從容地拉上拉鏈,“我們迴家吧。”


    天少說,“白音我隻想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不會短命,我真擔心被你活活氣死。”


    “我也生氣。”白音說,“你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我一說你是我媳婦兒,你幹嘛低著頭,好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幹嘛提上午的事兒。”天少說,“現在是你做錯了事兒,你和一個男人在洗手間裏被老子抓到了,懂麽?”


    “什麽男人?”白音四下瞅瞅,“在哪兒?”


    天少,“....”


    “頭..好疼..”白音頭一歪倒向了天少。


    天少說了一個字,“操!”


    片刻,天少扶著白音出來,蕭風直佩服白音的機智,閉著眼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天少即便想下手也歹等人醒了不是,早知道他也裝醉了。


    天少和洛沙攙扶著白音,鼻青臉腫的蕭風尾隨。把白音弄上車,洛沙手搭著車窗問天少,“天少難道你不生氣,我可是看到有個男的慌慌張張從洗手間裏跑出來。”


    “這點兒信任都沒有,怎麽過一輩子。”天少笑著說完,上了車。


    迴到家中,白音被天少丟進了浴缸。看白音在俱樂部使勁搽臉的神情,指定是被強吻了,誰知道有沒有更過分的行為。天少歹把白音洗幹淨,說一點兒不生氣是假的,跑去喝什麽酒,好了,被占了便宜。


    天少坐在浴缸台上,洗發水擠到白音頭頂狠狠地揉著,“以後還當不當著其他男人的麵脫褲子了?”


    白音閉著眼搖頭,“不了,尿褲子裏,你洗!”


    天少,“....”


    “玨伏天我們不分開,你舍得我嗎?”白音抹著淌下來的泡沫,“你三十三歲了。”


    “你是在說我老麽?”


    天少拿起花灑衝白音的頭稀裏嘩啦澆了下來。浴室的燈很亮,白音細密的睫毛濕噠噠地垂著,紅豔豔的薄唇發著水光。臉上的紅暈漸退,天少這個角度看去,那張臉白淨得連個毛孔都沒有,天少低頭親了一口,怎麽長的?


    “玨伏天你不老。”


    白音手一抬,天少倒進了浴缸,很粗暴,但他喜歡。將天少拖至懷中,白音手探進天少t恤內,摩挲著天少健硬的胸肌,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天少脖間。


    天少後腦勺仰在白音肩頭,濕透的褲間迅速隆起,他好像越來越沒辦法抗拒對方的碰觸了。頭有些眩暈,天少手不服輸的向後抓去,把玩著比他更挺立的物狀。白音喘了一下,不過這並不影響白音慢條斯理的講話。


    “玨伏天你活到九十歲,你的人生也緊緊隻剩五十七年,六百八十四個月,兩萬八百零五天,四十九萬九千三百二十個小時,這還不算有平月的時候,玨伏天你算算,除去睡覺,工作,我們還有多少個小時是相處在一起的,不要再為戒指的事兒心情不好了,戒指在我的手提包裏,再有兩個月是你生日,打算在那時候交給你。”


    “白音你是計算機麽。”天少眨眨眼,嗖地沒影了。


    白音,“.....”


    褲腿的水淅淅瀝瀝滴答了一地毯,天少拿出櫃子裏的手提包,嘩啦一下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床上。果然有一小方盒,天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


    兩枚戒指外圈全部以沙粒般大小的鑽石鑲嵌而成,有些縫隙沒有鑲嵌,天少看了看,原來留出的那些縫隙是他們名字的英文縮寫。


    靠!這也太高調太張揚了吧,天少穿著滴答水的衣裳忘我地站在地毯上端詳了許久,投入程度,天少已經忘了浴缸裏的白音了。


    沒辦法這戒指天少盼了一個多月了,正親熱著,天少一聽戒指立馬抽身閃人,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了,可想而知戒指在天少心裏有多重要。


    由於鑽石小而多,切工特別,折射出的光格外刺眼。天少覺得這戒指他不滿意,帶出去太紮眼,別人一眼就能瞅見。


    白音要的就是這等效果,請了最具權威的切割師父,一粒一粒加班加點兒手工切磨出來的。誰談戀愛,有了心愛的人不喜歡宣揚自主權,白音也一樣。


    白音不是高調的人,但倆人不能光明正大在一塊兒,讓白音心裏及不舒服,甚至憋屈,他不會說什麽,可他會做,他要用細節告訴所有人,他們在一起了。


    天少研究了會兒,最終將戒指套在了手指上。無與倫比的合適,在天少黑黑的手指間,戒指亮得能閃瞎眼。


    等天少再次進入洗手間,白音躺在浴缸裏睡得唿唿地。


    幾天後天少和白音迴了北峰鎮,妥協的依舊是天少。倆人商量一番,低價將雞場轉出,梁誌成和天少一同去百勝工作。


    天少和白音沒迴家,來了天成牧業,中午梁誌成一般不會迴家休息,人應該在這裏。


    梁誌成是在,不過正要出去。王流流醫生剛剛打電話說,今天他休息,在家看著電視突然闌尾炎發作,疼得快死了,可沒人送他去醫院。


    並且王流流醫生用快斷氣了的語調說,如果就此死了,做鬼也不放過梁誌成,因為梁誌成是他唯一的朋友。這話鬼才信,可梁誌成信了。


    自打天少出了院,王流流醫生隔幾天就會打電話騷擾梁誌成。起初是無聊想逗梁誌成,後來是梁誌成太牛逼了,一看是他打來的直接拉黑。於是王流流醫生一氣之下買了n多張卡來騷擾梁誌成。


    可惜梁誌成是個剛正不阿的好青年,任王流流醫生千嬌百媚,淫.言.浪.語,百般勾引就是不見他。


    詢問蕭風梁誌成的住所,蕭風隻說木頭梁你都搞不定,問了住址又有啥用。其實是蕭風不敢,泄露了手機號已經被梁誌成罵了個狗血淋頭,再把地址說出去,梁誌成非提著砍刀來找他。


    梁誌成和天少打了聲招唿,急匆匆向車旁去了,北峰鎮離市區不近,梁誌成怕王流流醫生真死在家裏。


    天少喊住了梁誌成,“有事兒和你談。”


    “等我迴來再談。”梁誌成迴了嗓子,上了車。


    天少走到車旁道,“你知道要談什麽,這麽鎮定。”


    “能有什麽?無外乎你要去百勝了。”梁誌成平靜地說。


    天少,“....”


    梁誌成伸手關車門,天少擋住了,“你跟我一起去,雞場,白音說他能找到人接手。”


    “我有病啊。”梁誌成說,“自己的事業不幹,給別人打工,你安心走你的,我會把雞場做大做強,還有我喜歡這兒,不想離開,柏岩叔也喜歡這兒,你把他留下吧,我會照顧他。”


    天少萬萬沒想到梁誌成會說出這番話,“你真這麽想?”


    “伏天你好囉嗦。”梁誌成低頭發動了車,“離得又不遠,我們隨時可以見麵啊,反正你幸福就好了。”


    天少躊躇了一下,挪開了手。梁誌成把車開出天成牧業哭得那叫個傷心,淚成串成串的往下流,控都控製不住。


    小學,中學,大學,留學,在力天,到雞場,他們一直同行,他一個女朋友沒交過,心思全在這個人身上..........


    不是愛情,可比愛情更重,更深,雞場是他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他不會讓給任何人。


    到了王流流醫生家,梁誌成眼睛都是紅紅的。調整了下情緒,他按響了門鈴。門自動打開,客廳裏黑漆漆,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麵所有的光亮。


    詭異的感覺!梁誌成探頭朝裏瞅了眼,沒敢向前,摸索著門口燈的開關按鈕。


    一個黑影閃過,隨著關門聲的響動,梁誌成猛地被摁倒在了地上,隻聽哢擦一聲,梁誌成的雙手已無法動彈。


    “王流流你敢騙我?”梁誌成知道自己上了當,可怎麽還有手銬!“你這個變態。”


    “小寶貝兒終於逮到你了。”王流流醫生將梁誌成翻了過來,開始撕把梁誌成的運動褲,“想死我了。”


    “你要不要臉?”梁誌成感覺屁股一涼,滑不溜丟的舌尖便貼到了他大腿上來迴遊走,“死基佬敢碰我,我告你強j!”


    “你要臉!你別硬呀!”王流流醫生驚喜的發現他還沒開始漫長的前戲,對方竟已起了反應,而且那處手感極好,形狀大小更讓他滿意,顏色嘛...王流流醫生身起打開了朦朧的小燈。


    要不要這麽嫩!王流流醫生眼睛直了。


    “王流流你再不放了我,我真報警了。”梁誌成滿腔怒火掙紮著瞪向王流流醫生,楞住了,死基佬竟然什麽都沒穿,頭發半幹應該是剛洗過澡。


    男人的身體,梁誌成在上學軍訓時見多了。剛去北峰鎮住在親戚家,不方便洗澡,浴池裏他也見了不少,可沒一個男人的身體可媲美王流流醫生。


    王流流醫生平日最愛的事項便是保養,他不要身體有絲毫的肌肉,但必須有細條美,皮膚絕不可出現像其他男人身上常見黑黑的體毛。牛奶泡澡,昂貴的潤體乳,王流流醫生的腳都白嫩的像剝了殼的雞蛋。


    好白!好細!而且看上去好軟!梁誌成刷地紅了臉。


    “寶貝兒我好看麽?”王流流醫生一點點逼近,梁誌成緊閉上眼不看王流流醫生,梁誌成想他大概是碰上了電視劇裏總出現的狐狸精了。


    王流流醫生把梁誌成的身體一寸寸親咬了個透徹,隻要梁誌成在他體內發泄,他便開始新一輪的挑逗,別說是處男的梁誌成,估計陽萎男這會兒也歹複蘇。


    直到梁誌成再立不直,王流流醫生才倒在一邊,點了根煙緩緩抽起來。


    梁誌成麵無表情失神地望著天花板,胸膛上肚子間黏黏糊糊一片,那是狐狸精的東西。


    他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沒給最愛的人,給了狐狸精!不,是第二次,第三次都給了狐狸精!


    “你那什麽表情!”王流流醫生夾著煙來到門口打開大燈,仰在了沙發上,他也很累的好麽!“是我被你上了,不是我上了你。”


    梁誌成不說話,也不看王流流醫生,起身穿起了衣裳。


    梁誌誌成的手銬在做第二次的時候,王流流醫生為了更和諧地運動,幫他打開了。此刻王流流醫生咬著嘴裏的煙,盯著梁誌成明顯後悔了的臉,直恨剛才自己的這一做法。


    王流流醫生眼中閃過絲陰戾,掐滅煙,討好地笑著上前抱住了梁誌成,“寶貝兒餓了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不用。”梁誌成推開王流流醫生,繼續穿衣裳。


    王流流醫生低頭咬著唇,為什麽隻有壞男人對他諂媚,那些壞男人,隻想和他玩兒玩兒,沒一個真心的。如今碰上個好男人卻又對他唯恐不及。


    他哪裏不好了?


    王流流醫生默默穿起衣裳跟著梁誌成出了家門,梁誌成大步流星走到車旁,迴頭道,“你迴去吧。”


    “你什麽時候還來。”王流流醫生說,“我真的會做飯,西餐,川菜,家常菜,你喜歡吃哪種口味兒?”


    “我不會再來了。”梁誌成上了車。


    “操!”王流流醫生從沒覺得自己這麽下賤過,拉開車門坐到後麵,啪關上車門,“開車。”


    梁誌成,“....”


    “我警告你梁誌成,我客廳裏有攝像頭,不想我們的美好畫麵到處播放,你最好乖乖聽話,現在我要去你家,你開不開車?”


    “你說什麽?”梁誌成扭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王流流醫生,王流流醫生抬手捏住梁誌成下巴,笑得百媚叢生,“怎麽了寶貝兒想打我?”


    “死基佬!算你狠!”梁誌成掙開下巴處的手,發動了車。


    倆人半夜到了家,開門的是天少,天少一直沒睡,等著梁誌成,不成想梁誌成還帶迴了一個,還是王流流醫生。


    “你怎麽來了?”天少本著臉,沒好氣地問。


    王流流醫生跟進自己家似的,理所應當踏入了院子,“這院子真不錯,我喜歡。”


    天少,“....”


    “伏天我先去睡了。”梁誌成拽著王流流醫生往自己屋裏走。


    “站住!”天少厲色道,“你為什麽帶他迴來?”


    “我...”梁誌成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說他被強j了,還被錄了像,不得已才把人領迴了家。


    “你喊什麽?”王流流醫生轉身道,“他現在是我男人,我怎麽不能來了?”


    梁誌成認為天少最完美,同樣梁誌成在天少眼中也是個善良老實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不允許梁誌成被眼前這個男人帶壞,梁誌成是要娶媳婦兒生孩子的。


    “哦...”天少長長地哦了聲,諷刺地笑了,“睡幾次就是你男人,那你男人一定不少。”


    男人大多是用下半身說話的動物,同誌圈今天你睡我,明天我睡他不為新鮮。每迴有人說些刺耳的話,王流流醫生不但不以為意,還會風輕雲淡拿話頂迴。


    一句話我的身體我做主,你管得著麽?


    可此時王流流醫生低著頭沒說一個字。


    王流流醫生不說,梁誌成說了,不管強迫還是自願,誰也不願意剛睡了的人被說亂交。


    “你了解他嗎?不了解別汙蔑人。”梁誌成強硬的迴了一句。


    梁誌成從未頂撞過天少,天少呆住了。


    “走,迴屋。”梁誌成拽著王流流醫生進了自己房間。


    白音站在門口把天少喊迴了正房,天少躺在床上緊鎖著眉頭抽煙,白音在天少點第二根煙的時候,果斷奪下。


    “玨伏天緣分是很微妙的比如你和我,該遇到必然會遇到,是躲不掉的,順其自然吧。”


    “他們和我們能一樣麽?”天少說,“我們的感情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他們隻是上了床。”


    白音道,“玨伏天他們的感情如果真走起來,會比我們順利的多,梁誌成無父無母,王醫生早出櫃了,沒有任何阻力..”


    “這才可怕。”天少打斷道,“他們更會肆無忌憚在一起,那個王流流和流氓有什麽區別,他對誌成不會付出真心,最後受傷的是誌成。”


    看天少氣成那樣子,白音小雞嘬米般在天少嘴唇親了下示以安撫,“蕭風告訴我,兩個男人在一起,新鮮感過了就會分開,每個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管著他越會起反效果,他們剛剛認識,過幾天新鮮感沒了也就散了。”


    白音不想讓天少操心,別再因為梁誌成的事兒,天少變了迴市區的決定,不變拖著也是個麻煩。


    天少不言語,目不轉睛瞅著白音,那神情格外認真,白音戳戳天少的臉,“玨伏天怎麽了?”


    “我們的新鮮感什麽時候過?”


    白音,“....”


    “過了通知我一聲。”天少向下躺了躺閉上眼打算睡覺,“我好找下家。”


    白音沒吱聲,拉起被子,俯身想哄哄天少,天少伸手抵住了白音向下壓的身體,“不許親。”


    白音,“....”


    “親多了新鮮感沒了怎麽辦?”


    白音沒笑死,這是哪派的說法,挪開胸膛前的手,白音壓住天少,捧著天少的臉,唇落在了天少眼窩,“玨伏天沒新鮮感了我還是會隻親你,直到我們的牙齒全掉沒了,因為對別人我下不去口。”


    換做天少想笑,“我比你年齡大,估計我的牙會先掉沒。”


    “不怕。”白音微微抬頭注視著天少,“我會把飯嚼碎了,喂你吃。”


    “很惡心的好嗎!”天少想想那畫麵就醉了,一個老頭嘴對嘴喂自己飯吃,他咽不下去。


    “一點兒都不惡心,說明我們已經快幸福的過完一輩子了。”白音唇摩擦著天少的嘴角,輕輕柔柔的摩擦,不帶任何情.欲。


    天少瞅瞅白音俊俏的五官,白音老人也應該是個帥老頭,可天少覺得依然沒辦法接受,於是天少又開始想那畫麵,想著想著,天少嗬嗬地樂了,“白音我決定了,沒牙的時候,我要餓死自己。”


    “玨伏天你別逗我笑了行嗎!”


    白音舌尖探入天少嘴裏,勾出了天少的舌頭戲弄著,親一下,添一下,咬一下,樂此不疲的重複。天少懶洋洋地躺在那兒,撫摸著白音的頭發,愜意地微瞌著眼,似有若無地迴應著白音的親吻。


    “玨伏天我最喜歡你這副樣子。”


    天少望著頭頂的吊燈,含糊不清哼哼道,“哪樣?嗯?”


    “好像軟得沒了骨頭,被我怎麽弄都行。”白音照著天少的下嘴唇咬了一口,想馬上把人吃掉。


    “不許說汙言穢語!”天少大聲嗬斥,這小子越來越流氓了,有一次那什麽竟然說他淫..蕩,還讓他喊老公,簡直不要臉!


    天少和白音大半夜不睡覺,吃彼此唾沫玩兒。梁誌成和王流流默不啃聲坐著。


    梁誌成的房間麵積小,一張單人床,一把椅子,一張放電腦的桌子,還有一破衣櫃,就這麽點兒家具已把房間擠滿。


    王流流醫生沒了進院子時的興致勃勃,一進門懨懨地坐到椅子上再沒動過,梁誌成坐在床尾直撓頭。


    真是愁死他了!人該怎麽安排啊!而且這人好像不太高興的模樣,還有點兒可憐的感覺,一直低著頭。


    “你別在意,伏天他和誰說話都是沒深沒淺,其實他沒那意思。”梁誌成迴頭解釋道。


    王流流醫生慢慢抬起了頭,“我是不是很髒?”


    “哪有!”梁誌成曾地從床尾移至床頭,無比嚴肅道,“你多白啊!”


    王流流醫生噗呲笑了,“小梁子,我好餓。”


    “等著,我去弄吃的。”梁誌成趕忙起身往外走,光顧著想怎麽安排人,都忘了倆人還沒吃飯,畢竟把人睡了,不管男女吧,來了他家總不至於讓對方餓肚子。


    廚房在正房,梁誌成不得不敲響天少的房門,左敲右敲,白音總算是衣衫不整的幫他打開了門。


    白音額頭滲出的汗水和濕漉漉的胸膛說明倆人正在那什麽,原本想熬口熱粥給王流流醫生喝,一看這情景,梁誌成快速熱了冰箱裏的剩菜剩飯,用托盤端迴了自己房間。


    王流流醫生是真餓了,大口大口巴拉著碗裏的飯,倒是梁誌成細嚼慢咽,吃幾口瞅瞅王流流醫生,再吃幾口,看看托盤裏的菜。


    見對方的碗見了底,梁誌成把自己碗裏剩餘的米飯全倒進了王流流醫生碗中。王流流醫生緊緊握著筷子,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梁誌成。


    “你有沒有一點兒喜歡我?”


    “喜歡。”梁誌成說,“我好喜歡你,你可以把錄像給我嗎?”


    “滾!”王流流醫生繼續巴拉碗裏的飯,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我要洗澡,幫我去熱洗澡水。”


    “不給就不給,你發什麽脾氣啊,吃飯的時候生氣對胃不好。”梁誌成嘟囔著倒了杯水放到電腦桌,進了洗手間。


    王流流醫生感受著指尖傳來的熱度,凝視著梁誌成的背影,抿嘴笑了,越看越滿意,怎麽辦!


    倆人輪流洗過澡,躺到了床上,梁誌成穿得一絲不苟,麵朝牆緊貼著,王流流醫生赤.身.裸.體閉目仰躺了片刻,身體猛地貼向了梁誌成。


    憑什麽嫌棄他?


    “你別過來。”梁誌成也沒睡著,滿腦子都是倆人那什麽的場景。


    “就不。”王流流醫生從後死死摟住了梁誌成的腰,“你別想拋棄我。”


    “我沒有。”梁誌成低著嗓子道,“我是怕我忍不住會碰你。”


    王流流醫生伸手一摸,嚇一跳,筆直筆直的,“小梁子我們來做,好不好,我想要你。”


    “我不要。”梁誌成撥弄著王流流醫生細滑的手指,“你那裏好小,感覺會壞掉。”


    這這這這也太貼心了吧,吃飯擔心他不夠吃,幾乎沒動筷子,那什麽又擔心他被傷到。


    王流流醫生臉埋在梁誌成背間,深深吸了口氣,這個人他想要,看來他歹下點兒功夫了。


    “小梁子我明天不想去醫院上班兒了。”


    梁誌成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原本也沒打算明天送人走,天都快亮了,他還歹睡覺呢,“後天我送你迴去。”


    “我占時不迴醫院了。”王流流醫生撩起梁誌成的t恤,腦袋鑽進去頂啊頂,“反正我叔叔是院長,我打個電話就搞定了。”


    梁誌成,“....”


    王流流醫生的到來最開心的是柏岩,白音做的飯他早吃膩了,王流流醫生的廚藝比白音精良太多,好幾天了飯桌上的菜肴就沒重複過。


    白音對於王流流醫生住下來一事兒也頗為樂意,家務,一日三餐,和他再沒了關係,他有大把的時間陪著天少。


    唯獨不高興的人是天少,當然梁誌成也很無奈,每每暗下決心趕王流流醫生走,到了嘴邊又咽了迴去,因為隻要他一提這茬兒,王流流醫生就會淚光閃閃地看著他。


    天少和白音決定明天迴市裏,要處理的事情已全全辦好,股權轉讓,地契更名。他們之間的情誼早超越了金錢,隻是除了這些,天少不知道還能為梁誌成做些什麽。


    柏岩占時留下,那邊一切還未穩定,天少不想被人抓到把柄,掀起新一波的浪潮。


    走的前一晚,天少和王流流醫生站在院子中央抽著煙聊了聊,天少說,“你能不能離開誌成?”


    王流流醫生道,“你能不能離開白音?”


    天少,“....”


    “他是好男人,我不會讓自己錯過。”王流流醫生彈了彈煙灰。


    “可你不是好男人。”天少直視王流流醫生,“還有他要找的是女人,而不是像你這樣到處亂搞的男人。”


    “你也不是好男人。”王流流醫生看迴天少,”你之前也找的是女人,據我所知你亂搞的水平無人能敵。“


    “你調查我?”天少的臉黑了。


    “用不著,你那點兒事兒隨便問問就全知道了,為了他我會成為好男人,比你更好的男人。”王流流醫生高抬著下巴,桃花眼內高深莫測,“你啊還是操心操心自己以後的生活吧。”


    天少叼著煙,眯了眯眼,“什麽意思?”


    王流流醫生丟掉煙道,“你家那位可不是善茬兒,占有欲強人又霸道,以後有你受的,你最好別像以前那樣尋花問柳,否則他一定會狠狠的收拾你。”


    “他對我好不好,我自己會感受,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天少心道我家白音聽話著呢,再說他又不是有病,白音放在家裏不疼愛,跑去外麵偷.情。


    “讓我猜猜,表麵上看起來什麽都是你說了算,其實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真正原則性的問題,他不會讓步,隻有你放棄的份兒。”王流流醫生似笑非笑地瞅著天少,“我說的對嗎,天少?”


    天少已氣的嘴角抽搐,媽的好像是!


    “好啦。”王流流醫生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小梁子快洗完澡了,我要去暖被窩了。”


    這幾天聽著王流流醫生喊梁誌成小梁子,天少就起雞皮疙瘩,“他比你長三歲,你能不能別這樣稱唿他。”


    “這叫情趣,你也可以叫你弟弟,小音子,白白,我不會幹涉。”王流流醫生話中的含義明顯不過,少管我的事兒,小心我把你的事兒到處捅。


    白白!小音子!天少想吐!


    王流流醫生的話一語中擊,迴到市區,關於工作上的事宜,白音統統替天少做了主,天少不服,但分析過後,不得不聽從白音的安排,因為確實周全妥當。


    白音並未為天少安排很高的職位,即使是白音接管百勝,也不是玨汶一句話便可了事兒的,公司一半以上股東點頭才可定行。


    白音之前明確的表示了放棄百勝的繼承權,這不是過家家玩兒,你說放棄就放棄,說迴來就迴來。玨汶不知送出多少珍藏的古董字畫,許了多少好處,才讓白音順順利利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天少失蹤幾年,突然出現進入百勝,一下站到製高點,更容易引起爭議。加上人人都得知天少在玨汶跟前不得寵,懂事們也會排擠天少,一旦排擠開始,天少提出的各種預案也會被一一駁迴。


    與其讓天少頂著空頭銜,受懂事們的氣,不如先讓天少低調的進入百勝,等他排除異己,把那些不聽話的老古董挨個打發走,再把天少提上來,那會兒他即便把整個百勝送給天少也不會再有異議。


    當然白音不會將心中所想告知天少,白音是這樣說的,玨伏天你在我心裏是最強的,我相信你可以靠自己的實力爬上來。


    這話天少愛聽,其實什麽職位天少無所謂,讓天少不滿意的是白音竟在他辦公室安裝了針孔攝像頭,他的一舉一動白音看得清清楚楚,不但如此白音還不允許他在別人麵前笑,男女都不行。


    關於這點,白音是這樣說的,你以前喜歡女人,所以不能對女人笑,現在你喜歡我,我是男人,所以對男人你也不可以笑,你看我從來不對其他人笑。


    天少無語,心道,你本來就不會笑的好嗎!對我你也很少笑的好嗎!


    天少覺得自己很憋屈,被白音管的死死的,可每當天少吃著白音為他做的飯菜,清晨睜開眼睛看到摟著自己的白音又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大概就是平日裏人們所說的過日子吧,會有爭執,會有不高興的瞬間,也會有甜蜜的時刻,可更多的是隻要這個人在,心裏就會安靜踏實。


    天少生日的前一個星期是八月十五,玨汶對這一天非常注重,甚至超過大年夜。過年孩子們因為工作貪玩沒迴來玨汶也不會過加指責,而八月十五,天塌下來也歹迴家吃飯,今天餐桌前卻隻缺了玨汶。


    一家之主不在,團圓飯還怎麽吃?天少打電話詢問司機,司機說玨汶一早就命他迴家過節了,所以玨汶的行蹤他也不清楚。


    玨家盈起身要去找玨汶,白音跟著站了起來,“我知道他在哪兒。”


    知子莫若父,這句話反過來同樣說得通。玨汶在玨家棟的墓碑前,風陣陣吹來,四周被清冷的月光照得陰森可怖,玨汶就這樣一動不動站著,凝視著自己兒子的黑白照。


    “家棟你能原諒爸爸嗎?爸爸是不得已,爸爸已經失去了你,不想再失去白音。”


    “小天他已經知道錯了,你能原諒他嗎,你允許我原諒他嗎?”


    白音上來的時候,玨汶正說著這番話,那個老人的背影不再像坐山一般,巍然不可撼動,他在月光下佝僂著腰,握著的拐杖的手陣陣地抖著,仿佛一觸碰這個人就會即刻倒地。


    “迴去吧,我們都在等你。”白音站在了玨汶身後。


    “公開小天的身份吧。”


    玨汶仰頭讓淚憋迴眼眶,最近他聽了不少關於白音和天少太過親近的傳聞,紙包不住火,倆人秘密相愛的事兒遲早會爆出,到那時倆人*的罪名會鋪天蓋地襲來,他寧願自己被扣上一頂綠帽子,也不願自己的孩子受那樣的屈辱。


    “我想這是你送給他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謝謝。”白音知道玨汶為他退了多大一步,“我會公開他的身份,但不是現在。”


    玨汶緩緩轉過身,拍了拍白音的臂膀,“傻兒子。”


    “請你相信我,我不會令百勝的利益因我和玨伏天是愛人的關係而受到影響。”白音脫下薄外套披在玨汶身上,手扶住玨汶胳膊往山下走去。


    如今已不是視同性戀為不可饒恕的時代了,或許最初公司裏的員工會有非議,懂事們也會蠢蠢欲動,但隻要鎮壓得住,過了風頭,一切都將平息。


    天少和玨家盈坐在山下的車裏,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受,畢竟那個人的死是他促成,如果當時自己沒做那件事兒,這個家便是完整。


    見白音攙扶著玨汶徐徐走來,天少趕忙下車替玨汶打開了車門,玨汶低頭上了車,天少隨後,白音從另一頭坐到了後座。


    “爸您想來看大哥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好陪著您,您招唿也不打,一個人跑出去,我們多擔心啊。”


    玨家盈絮絮叨叨發動車,從後視鏡瞥了眼後坐,她看到玨汶的兩隻手,分別搭在了天少的右手和白音的左手。天少的右手是緊緊握迴,而白音的左手也沒有躲開。


    “哈哈!”玨家盈的惡趣味又來了,“白音你終於認咱爸了,這樣多好,你早該認了,爸你今晚一定高興的睡不著覺了吧,可是爸您是高興了,我快累死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累就算了,還是些無關緊要的工作,白音我可不可以請一個月長假去旅遊,還有二哥你的秘書每天偷看你,是不對你有意思啊,有一迴我看你還帶著她去吃了午飯,你是不對她也動了情啊...”


    後坐仨人同時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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