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伏天前腳踏入公館,他的副總‘梁誌成’也隨後趕到,梁誌成被天少一個電話,從市區暖和的被窩唿到了冷風嗖嗖的半山坡,因為天少所謂的公館,是他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野地修蓋的一座千坪豪宅,天少認為此處了無人煙,自然氣息濃重,空氣清新、再適合人居住不過。


    閑暇時天少會開著直升飛機,在自家上空繞幾圈,散散心。


    梁誌成進門的時,天少正在洗澡,管家端杯參茶往木桌一放,扭頭走了,天少的管家也是很牛逼的,天少說了,你是我的管家,不用為別人服務,若不是梁誌成和天少自小相識,關係甚好,管家是絕不會深更半夜起來為他泡茶的,不止管家,公館裏那些種花養草,收拾別院,做飯的廚師也傲的不得了,除了天少,天少他老子,任何人來了都不會打招唿。


    梁誌成是天少在這世上最信任的人,可信程度超過龔琳,至於他老子,在他心裏連信任的邊都沾不上。


    天少從小學到大學,再到出國留學,一路帶著梁誌成走到現在,天少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事情,他全知曉。


    梁誌成個好人,他心地善良,厚道,心思細膩,但他跟著天少,壞事算是幹盡了,有時候實在看不過眼了,他會在心裏悲涼地歎息,做人不該這樣,嘴上卻不反駁天少一個字。


    梁誌成知道天少大半夜讓他來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兒商議,天少許久未露麵,喝了參茶後的他靠在椅子上,眼皮合了開,開了合,大腦半休眠的混沌。


    “來了?”天少披著浴袍推開書房門,舉杯冰水,袒露著滴答水珠的胸膛,倚在了書桌上。


    梁誌成大腦登時一片清明,“伏天出什麽事兒了?”


    天少及優雅地微微抿了口水,語氣平靜,“幫我找個人。”


    “誰?”


    “不知道?”


    “相貌?”


    “不知道!”


    “年齡?”


    “不知道?”


    “.....”梁誌成斂眉,“那...”


    “不知道!”天少粗魯的將冰水一飲而井‘啪’掇在了對麵的牆上,玻璃碎片飛濺,天少吼道,“男的,短發,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是個搶劫的,很專業,身手快,花多少錢都無所謂,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他媽的聽明白了嗎?”


    梁誌成早習慣了天少的變幻莫測,一聽是搶劫的,身手快,想著去道上打聽打聽應該不難找出來,點點頭道,“明白了。”


    天少恢複平靜,“要活的!”


    梁誌成笑了笑,“你被搶劫了?”


    天少不予迴答,拿著把槍被一赤手空拳的人打劫一空,天少丟不起這人,把一旁透明密封資料袋丟到木桌上道,“打開。”


    梁誌成瞅了眼資料袋,邊往出掏邊納悶道,“怎麽這麽髒?”


    “你今晚的問題還真他媽的多。”天少點了根煙,姿勢好地抽著,眼神陰晴不定。


    ”資料被人翻過了?”梁誌成猛地抬頭看天少。


    “沒關係。”天少掐滅煙說,“那個混蛋看不懂。”


    梁誌成,“....”


    “看什麽?”天少瞪眼,“看文件,你看我幹嗎?”


    梁誌成微微一笑,繼續低頭看文件,“出價超出我的預計,蕭風已經派人竊取了我們的標底,價碼不應該出這麽高,整整多了3千萬,還是說有人出價高過了我們?不可能啊!難道蕭風知道了我們那份標底是假的?所以才會出這麽高的價碼?”


    “其他公司開出高價不奇怪,那塊地是不值這個價,但一年後他的價值會超過現在的10倍,我們知道,別人會不清楚?”


    “有道理?”梁誌成若有所思點頭,“伏天這樣看來,你的提議是對的,我們不用去盜取其他公司的標底,因為蕭風會去做,我們隻需將計就計,準備一份假標底等蕭風來竊取,接著再竊取蕭風的標底便萬事大吉,現在我們比蕭風的價碼多出200萬,政府那塊地就歸我們了。”


    天少眯了眯眼,冷笑,“20萬。”


    “20萬?”梁誌成覺得不太合適,“這也太明顯了吧?”


    “我偏要讓他知道的態度不明顯嗎?你看不出來嗎?”天少鄙薄道,“想贏我,他還差得遠呢。“


    梁誌成無奈,“好吧!不過蕭風幾年時間,把一家不入流的裝修小作坊運作成現在的上市公司,他的實力我們不能小覷。”


    “不是他老子把幾個金礦全賣了,幫他擴展公司,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說是如此,但對蕭風的能力,天少不可置否,蕭風那個土包子確實有些能耐,隻是壞透了的天少覺得這人太狡詐,若不是他老子世交‘玨聰’的女婿千叮嚀萬囑咐不得以偏門傷害此人,天少早把蕭風滅了。


    說起玨聰,他和玨汶的關係可以說如履薄冰,業內人無人不知,倆人看似和和氣氣,其實背地裏早鬥成一鍋粥了。


    年輕時玨汶在加納淘金,遇到了玨聰,看對方是中國人又與他同姓,做事磊落大方,不拘小節,便結了拜,那個年代流行結義這一說。


    彼此一直相交甚好,出了沙場,迴國,幾經打拚,共同創辦了玨氏集團,誰知幾年時間,倆人徹底決裂,原因至今無人知曉,玨汶撤走玨氏集體一半資產,自行創立了百勝。


    這些年玨聰漸漸老邁,玨氏集團的業績隨著他虛弱多病的身體一路下滑,加上他無什麽子女,唯一尚在的千金‘玨爾’對做生意提不起半點興趣,他那個女婿一聽要說讓他接管玨氏集團,馬上跑得無影無蹤,孫女兒才4歲,恐怕等不到長大,他就先死了。


    想到自己這一生費勁心機打造出的集團無人接管,在看看玨汶倆兒子打破頭的爭奪繼承權,玨聰除了悲歎老天的不公便是咬牙切齒。


    兩家的關係勢同水火,天少卻與玨爾洛沙一直相處融洽。


    玨爾比天少大不了幾歲,小時候總一起玩耍,玨爾是個鬼伶仃,天少是個禍害精,還算合得來。


    玨爾說,“我媽死了,我弟弟被關起來不讓見人,我爸特傷心,那個女秘書每天來看我爸,你說我爸會不會娶她?”


    天少說,“怕什麽,你給她下毒,她死了,你就和你爸說,來一個我毒一個,你爸肯定不敢再娶了。”


    玨爾拍手,“好主意!”


    實際上倆小孩兒想多了,太太死後,玨聰再沒娶妻。


    至於洛沙,天少頭一迴見這男人就不討厭,當時天少還在大洋彼岸的美國,正預迴國,玨爾帶著洛沙去了。


    沒什麽心機,人看著正義,天少覺得還可以!這是當年他和玨爾說的原話,“還可以。”


    後來天少迴國,玨爾陪洛沙在美國進修臨床心理學,沒多久天少收到玨爾的電話說她生了孩子,在美國呆兩年,玨爾和洛沙迴國,一家三口去香港定了居,天少去香港辦事兒都會去玨爾家坐坐。


    天少和洛沙的慢慢熱絡後發現,洛沙的身手竟不錯,當然和天少是不能比的,天少在美國一直混跡於拳擊黑市,那地方打死人不用償命的,天少的拳頭比鐵還硬,洛沙雖說是跆拳道黑段,可有條胳膊看著能寫能畫日常生活不成問題,實則根本使不上力。


    去年洛沙他媽仙世,倆人帶著孩子迴了內地,洛沙開了家規模不小的心理門診,玨爾和好友開了家花店,這話說出去都沒人信,堂堂玨氏集團的千金竟然在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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