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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欄生賀文】線香(end)


    我輕輕撫摸著他薄薄的腹肌,啃噬著圓潤的耳珠,在他耳邊小聲說著愛,然後用談論天氣的輕鬆口吻,談著那根細細的線香。


    “是紅色的嗎?”他用黑如曜石的瞳望向我。


    “不是,是土色。”


    【


    從來沒有想過,男人的陰精中插上線香會那麽美。


    我輕輕撫摸著他薄薄的腹肌,啃噬著圓潤的耳珠,在他耳邊小聲說著愛,然後用談論天氣的輕鬆口吻,談著那根細細的線香。


    “是紅色的嗎?”他用黑如曜石的瞳望向我。


    “不是,是土色。”


    “那豈不是很醜?”男人爬起來纏著我的脖子:“那種東西真的很美?有什麽可看的?”他抓起一把細細研究,但最終還是因為無法讀取美的因素而不得不放棄。翻了個白眼:“它們一點都不美。”仿佛要做最徹底的結論,男人大著喉嚨繼續重複了一遍:“一點都不!”說罷,他歪過頭吻我的脖子。比研究那些香時虔誠多了。


    我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揪住男人有些刺人的黑色短髮狠狠地用力向後,男人吃痛地“嘶”了一聲,但隨即就不甘示弱地繼續纏上來。用有些粗糙的手掌拚命摩挲著我光滑的脖子。


    我翻身壓住他,撕開那假斯文的一粒不剩扣著的衣扣,啃咬著男人寬闊的胸膛。聽著他受不了地發出低而粗重的喘息,滿意地伸手逗弄那因接觸空氣而漸漸立起的褐色辱頭。


    真的很美。


    男人蜷起身子,接受著我的進入,溫潤的腸壁裹住外來物,顯出吃裏爬外的樣式。


    男人選擇了後背式。雖然那一定會讓他疼得幾天無法正常走路。但男人堅持這樣最有快感,因為在痙攣時他引以為豪腹肌會在床單的摩擦變得發熱發燙。


    這大概也是一種令人不齒的癖好。就像有人必須在嘴裏塞入手指或在裸體上撒滿甜甜圈才能達到高cháo。總而言之都是奇怪的嗜好。


    我不像他們,沒有怪癖,也不會做令自己不快的事。就拿做愛來說好了。我討厭女人,因此我總是選擇男人,不像在那浪叫得像母狗似的女人的身體中發泄,那簡直是對精液的糟蹋。


    “嗚。”身下的男人發出滿足的、悶悶的、像貓爪撓一般的呻吟。我知道他快到了。


    擺動腰,加快了抽動的速度。


    大概是受不了太快的速度,又或是腸黏膜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男人無法把持,一下子she得滿床單都是精斑。


    又要換床單了。我有些不滿,但很快就擯棄了這種會讓自己不悅的情緒。


    “你腰力真好。”看似諷刺地一笑,男人笨拙地轉過身子。從他的到很是滿足的眸子裏我可以看出,這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你想不想試試新的玩法?”他突然挪動了一下,抱住我。


    “什麽?”對於這個才接觸了兩個小時的男人,我是一點都不了解的。自然也沒有期待他能想出什麽新把戲。


    “幹的時候,把線香插進前麵,she不出來憋屈得怪慡。”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咚咚”地、狠狠地跳了兩下。


    我麵無表情地問眼前興奮的男人,從哪裏得知這種方法會慡。他帶著一絲遲疑,不過很快就迴答了:“那年,我玩過。不過不是自己試的。是和另一個男人。”他用眼角掃了我一眼:“不過比你壯多了,長得也不像女人,是很英俊的後生…”像想起了什麽,忽然住了嘴,然後用極不自然的態度敷衍了幾句。便突兀地轉了話題。不再提那個和他做過的男人了。且在我的注視下,他對那奇怪的方式也顯得興趣懨懨了。


    “我們要試試麽?”


    再次聽到他提出建議,已是兩個禮拜後。說實話,我從未想過這種莫名其妙的肉體關係會持續這樣久。可我有些不捨得,不捨得放這個男人走。


    “要試試麽?”見我不迴答,男人再次問道。看得出,他對這種特殊的快感還是抱著很大期待的。


    大概是那一次太慡的緣故吧。


    我這樣猜想。


    嘴上雖沒有答應,手已經開始扯男人的衣服了。


    “從後麵。”他又像往常一樣不顧疼痛地轉過身,叉開腿示意我。


    線香在床頭櫃第二格。


    這是他來之前就準備好的,說是早有打算或早有預謀都不為過。


    總之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遊戲。


    他喘息得很用力,卻遲遲沒能高cháo。直到我用力將線香插入尿道孔時才忍受不了地拱起身子,發出“啊啊”的低吼。


    混濁的辱白色,蠢蠢欲動,讓紅紫色的陰精劇得漲出青筋。我並沒有像約定中的那樣鬆手,相反我用一邊早就準備好的塗有乙醚的毛巾捂住男人的口鼻。


    他身體一僵隨即用力地掙紮起來,但很遺憾,這位先生沒有抗藥性,很快便不再掙紮,手腳都軟下來,像頭待宰的豬。


    我當然捨不得放他走,他走了,誰和我一起?


    用極細的線香捅了男人幾下,很幸運,香沒有斷。還筆直地插在已經軟垂的陰精裏。


    我並沒有因為男人的昏厥而停下撞擊的動作,仍在溫暖的直腸中做著最後的衝刺。我說過,我沒有怪癖,是不會做讓自己不愉快的事情的。


    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最終釋放的。


    我漠然地從男人的身體中抽出屬於自己的部分,仔細地擦幹淨,雖然用了兩張紙巾但仍覺得髒,便沖了個澡。


    擦著半濕的頭髮,想著如何處理這該死的男人。


    似乎是這樣。


    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彈去的菸灰細細的,散落在菸灰缸的外邊。


    我沒有興致再吸第二口。狠狠地將菸頭按上男人光潔的屁股。其實,我本人是不覺得下手重的。之所以說是“狠狠地”實在是由於男人轉醒時的叫聲太誇張的緣故。


    男人醒了,但沒有很久。


    我隨便拿起菸灰缸,把他砸得再次昏過去。


    之後,這種燙醒然後繼續砸昏的遊戲,我又玩了好幾次。直到…直到那個男人怎麽也燙不醒時才停止。


    我估摸著他再也不會醒了。


    拿出一隻墊在枕頭下的手術刀。


    噙著滿足的淺笑,割下男人的皮囊。


    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臉部的表情很誇張……但是──有什麽辦法呢?那種事情是我無法控製的。


    你無法想像那種感覺,我沒有帶手套。細膩的脂肪把我的手弄得很舒服。女人們要是知道人的脂肪可以護膚的話,大概就不會用那麽多花花綠綠的護膚品了吧,隻要從負責抽脂的醫生那裏討或買一點,就可以解決護膚的問題了。


    不知怎麽的,說到護膚,我又想起了他。


    那個總是抱怨皮膚太粗糙的英俊男人。


    那時,我們整天黏在一起。說好同居十年就去荷蘭登記結婚。


    可惜,他最終還是沒有等到荷蘭。或者說,荷蘭沒能等到他,抑或是說,是我…沒能留住他。


    那天,他說要和同事去酒吧聚會。我沒有攔他。


    再見他時,就是他光著身子,滿身傷痕,嚴重肛裂,甚至連陰精裏都插著線香的悽慘樣子了。


    警方永遠是正義的。


    可惜正義的他們也相當無能。


    除了查出是個經常出沒於酒吧的慣犯外,他們什麽都沒有說。


    哦,對了他們還說了一句話──節哀順便。


    說的真好,我簡直都想要鼓掌了。


    可在那之前,拳頭已讓說話人乖乖閉了嘴。


    到今天我都忘不了正義的一方是用何種鄙夷的眼神看幾乎癲狂的人的…現在!現在!現在!


    正義的孱頭沒能抓住的兇手,已停止了唿吸。


    我換了衣服,緩緩關上房門。同時,從容地向床上躺著的,已不能算人的東西輕輕露出一抹笑。


    再見了,殺人犯。


    我終於抑製不住地發出輕輕的笑聲。


    攏了攏衣領,走向外麵。


    我用與路人同樣的驚喜心情,迎接這入冬來的第一場雪。


    天氣真好。


    望著被白色洗刷的世界,我不由地讚嘆道。


    人流從四麵八方湧來,很快…平凡的我就不見了。


    妄想保持本色的人啊…最終還是在茫茫的人群中迷失了自己。


    為什麽呢?


    我不明白…


    大概是因為他不在了吧。我這樣猜…沒人引領的我總會迷茫一些的。


    路燈亮起來了,將人影無限製地拉長,我…去哪裏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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