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盈的到來讓原本得意洋洋的蕭總如同坐了雲霄車一般瞬間從高處掉下瑟瑟不安,她甚至時不時的用眼神偷偷瞄肖導和風總,企圖傳遞暗號。哪兒還有往常的任性霸道,那一點點帶著絲小無助的神色讓小草看的都有些不忍心了,她偷偷跟風總嚼耳根,“風,我看蕭總好可憐,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她一把,別再落井下石了?”


    風總臉上還保持著笑,拉著小草小聲嘀咕:“你這個笨孩子,咱們都覺得可憐了,人家夫人能感覺不出來?”


    “啊,你說她是……”小草驚訝的看著風總,風總挑了挑眉,對著她的耳朵吹氣,“蕭總可是個老狐狸,你以為她就這麽甘心被咱們宰殺,我告訴你,她這是借坡下驢呢,這麽大張旗鼓的把咱們都叫來,肯定早就算計好了。”


    小草被那暖香的氣體弄得臉紅紅,她忍不住瞪蕭莫言一眼,這個壞女人,怎麽長得這麽漂亮心眼還這麽多!


    “風總和肖導這次攜家帶口的來聖皇,怕不是簡單的聊一聊天吧。”夏翎盈笑著問,神色與平時無異,就好像是老友間的聊天。風總和肖導對視一眼,再看蕭莫言,蕭莫言抿著嘴可憐兮兮的衝倆人搖了搖頭,風總抿了抿唇低下了頭,看來這是沒跟夫人報備,肖導是幹脆假裝沒聽見喂夜凝吃飯。


    夏翎盈眯起了眼睛瞥了蕭莫言一眼,不錯,還真是革命情誼,革命隊伍紀律果然嚴明,蕭莫言連忙低頭喝湯。


    夏翎盈想了想,目光落在了小草身上,小草一看夏翎盈看她,眼睛一亮,、靈魂立馬出竅,她美滋滋的叫著:“夏夏~”


    得,不用人家勾搭,自己先巴巴的過去了。


    風總不知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居然也就任小草被勾搭過去,微笑的看著一言不發。


    蕭總深吸一口氣,說實話,每次遇到小草她都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出。


    “乖了~”夏翎盈摸了摸小草的頭發,看著她肉嫩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睛,心裏那隱隱的想法再一次浮出水麵。


    “什麽時候來的啊?怎麽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唿。”


    夏翎盈說著扒了個蝦給小草吃,小草吃的感動極了,她真心覺得除了風總之外,最喜歡的就是夏夏,人長得好看又溫柔,太暖人心了。


    “沒有,我一來就想給你打電話,可是蕭總說什麽也不讓,說你忙,而且我們來的好匆忙,昨天風接到蕭總的電話,今天就飛來了,都說是談工作的事,我也不敢多嘴就跟過來了。”


    “是麽?”夏翎盈輕輕一笑,若有似無的掃了蕭莫言一眼,正喝湯的蕭總握著勺都手抖了一下,猙獰著臉對著一碗湯。小草這小王八,不報此仇她蕭莫言非君子!


    “好了,小草。”風總一把把自己家的孩子撈了迴來,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你看看你幾句話都把蕭總的老底給掀了,蕭總那表情,看樣子是正在琢磨著怎麽把你扒皮抽筋報仇呢。”


    風總這麽一說,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蕭莫言的身上,蕭莫言僵硬的直起了身子,幹笑:“哪兒能,哪兒能。”是她忘記這麽個小王八羔敢如此囂張背後那支撐她的女人也不是吃幹飯的主,蕭莫言擦了下額頭的汗,突然覺得當初一廂情願的成雙成對把她們叫來,以為能安心的想法簡直太失算了。


    酒席到了最後到也算開心,夜凝和小草本來就喜歡夏翎盈,拉著她說個沒完,肖導和風總也明顯是慣孩子的主,不管怎麽鬧,隻要自己家娃兒開心,她們樂意奉陪,所有人都歡聲笑語,蕭莫言一個人跟那吃癟,心裏憋悶極了。


    按照事先的安排,早就有司機來接幾個人到蕭莫言欽點的住所下榻,小草到最後還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夏翎盈,使勁聞了聞她身上好聞的香氣,風總看著倒也不生氣,在她看來,夏翎盈這個人,除了蕭總這輩子不會有別人,自家娃願意意/淫一下就淫一下吧,不傷大雅。


    人都走光了,原本熙攘熱鬧的飯桌就剩蕭莫言和夏翎盈兩個人。


    蕭莫言正在琢磨著這次是裝頭疼還是胃疼,夏翎盈倒是出乎意料的,舉起了酒杯,“蕭總,我敬你一杯。”


    “夏夏……”


    被夏翎盈上一次那句“自重”給傷著了,蕭總也不敢在倆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亂叫了,誰知道她不叫夏夏還好,一叫自己家女人的臉更冷的跟南極的冰塊似的了。蕭莫言幾乎要抓狂,她怎麽從來沒感覺自家女人有這麽難對付。


    “嗬,我今兒來是想跟蕭總談正事的,不說別的,我先喝一杯。”夏翎盈仰頭一杯白酒就下去了,還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蕭莫言看的直皺眉,剛剛夏翎盈就喝了不少,如今又這麽灌,不是明擺了讓她心疼麽。


    “聖皇有什麽事?”


    蕭莫言問的有些心虛,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夏翎盈,似是被酒氣熏染,夏翎盈的臉頰泛起了粉紅,一縷長發順著耳邊擦過,眼中眸光點點,帶著一絲嫵媚妖嬈。


    夏翎盈放下杯子,看著蕭莫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蕭總,聖皇有我百分十三十的股份,要是算起來占股,我是聖皇第一大股東了吧?”


    蕭莫言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她似乎明白夏翎盈的不開心源自何處。


    夏翎盈自嘲式的笑了笑,透過酒杯,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蕭莫言。蕭,蕭莫言,蕭總,既然你一直不肯把心裏的話說給這個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夫人聽,那麽,作為你的合作夥伴,你總會說了吧?


    蕭莫言的眉頭鎖的緊緊的,她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第一次,毫無避諱的當著夏翎盈的麵點起,抽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許久,蕭莫言看著夏翎盈說:“夫人,對不起。”


    夏翎盈沒說話,身子卻不可察覺的顫了一下。讓蕭莫言這種比驢還倔的人說賠禮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吞吐了一口煙霧,蕭莫言看著夏翎盈,瞅著她愈發瘦弱的身影,胸口有些悶。


    “我並不是真的不想要你,隻是……我是個不祥的人,從小到大,在我身邊的人,都因為各種借口離開。我的爸媽,徐奶……我想過要放棄手裏的一切,可人一旦架在那個位置下來就會比上去要難得多,可以說是騎虎難下吧。”


    夏翎盈的麵色也凝重起來,心有些疼,畢竟,聖皇上上下下幾萬人的希望全背負在蕭莫言的身上。


    “聖皇的事兒,我從不跟家人說。不為什麽,隻是想要不去玷汙那最後一片淨土,讓我可以休息放鬆享受的家。”蕭莫言捏滅手中的煙,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頭,這一次並不是裝的,連日以來的高壓讓她有些偏頭疼。


    “你有沒有想過我?”夏翎盈看著蕭莫言,目光冷冽,問出心底一直想問的話。讓蕭莫言無法迴避,“我並不是你養的金絲雀,你開心了來逗逗我,難過了,把我扔在一邊,絕望了,幹脆打開籠子以給我自由的名義放手。”


    “我沒有……”蕭莫言辯解,夏翎盈的眼裏湧上一層水霧,她起身,看著蕭莫言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蕭莫言的心隨著夏翎盈腳步的臨近劇烈的跳動著,她眼睜睜的看著夏翎盈雙手環住了她靠著的椅子兩邊,將她鎖在了自己的懷裏。


    蕭莫言咽了口口水,在她的記憶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夏翎盈這種霸氣的女王樣了。


    夏翎盈直勾勾的盯著蕭莫言,眼神裏帶著無盡的幽怨與疼惜,蕭莫言被刺得生疼,別扭的轉過頭不敢去看她,卻冷不丁的,讓夏翎盈捏著下巴給轉了迴來,“還要躲麽?”


    蕭莫言醉了,這會她已經腦袋轟轟的完全醉了,她甚至能感覺到夫人的腿就這麽的跨坐在她的身上,感受著那久違的肌膚之親,蕭莫言的心幾乎跳出了胸口。


    “不敢了。”


    很直接的一句話,反正也沒人,蕭總認慫認的順嘴極了,這段時間她也想通了,麵子算什麽,能當飯吃嗎?不能!夫人是什麽?那是能暖被窩的,這樣一分析麵子和夫人哪個重要,當然是第一夫人重要!


    夏翎盈笑了,在蕭莫言錯愕的注視下,身子前傾,穩住了那片想念已久的紅唇。肌膚相處之間,蕭莫言居然很沒有骨氣的低/吟了一聲,夏翎盈勾了勾唇角,很快很短暫的拉開了與蕭莫言的距離。


    “幹嘛?!”


    蕭總徹底暴躁了,她覺得夏翎盈這個女人實在有點壞,先是在精神上折磨她,給她充足的時間讓她內疚自責,現在又在肉/體上鞭打她,你要不就別給親,給親了就這麽一下算什麽?


    夏翎盈看著蕭莫言那暴躁的模樣輕笑,她看著蕭莫言,朱唇輕啟,一字一吐的說:“蕭莫言,比起你做的那些混蛋事,我這根本不算什麽。”


    原本還氣鼓鼓的蕭總被夫人一句話給戳破了,她垂頭喪氣的看著夏翎盈,撇嘴裝可憐,一副吃飽奶的娃兒模樣。夏翎盈到底不忍心,她拍了拍蕭莫言的臉頰,“好了,趕緊起來迴家吧,你這一身煙味酒味的,臭死了。”


    “迴家?!”蕭莫言眼中一亮,夫人肯跟她迴家了?夏翎盈看著她,挑眉:“怎麽,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蕭莫言激動的起身一把抱住夏翎盈,開心的轉著圈,夏翎盈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拍著蕭莫言的胳膊,“你鬧什麽?”


    “不鬧了,咱再也不鬧了。”蕭莫言已經美的冒泡泡了,她沒想到夫人就這麽原諒她了,心裏感動加上愧疚,她發誓,這樣的事絕對不發生第二次,看著夏翎盈溫柔的麵容,蕭莫言深吸一口氣,拉著她就往外走。


    一路上,蕭莫言催促阿森把車子開得飛快,進了屋,不顧蕭家人驚訝的目光,她以火速衝進浴室洗澡去了,夏翎盈笑著看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進隔壁的屋去洗澡去了。


    等夏翎盈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蕭莫言趴在被窩裏瞪著她,兩眼冒出狼一般的亮光,


    假裝看不見,夏翎盈坐在床邊吹頭發,卻冷不丁的被蕭莫言一把抱住了,“我給你吹吧。”


    夏翎盈點了點頭,蕭莫言接過吹風機,細心的一縷一縷吹著夏翎盈的頭發。滿室都是蕭莫言身上濃鬱的薄荷香,似乎很久沒這麽放鬆過了,夏翎盈卸掉連日以來的甲胄,靠向了蕭莫言。蕭莫言感受到夏翎盈的依偎,鼻子有些酸,“夫人,這次是我昏頭了,對不起。”


    “嗯,知道就好。”夏翎盈的聲音帶著些鼻音,像是小貓一樣柔弱的讓人憐惜。蕭莫言的手愈發的溫柔,“徐奶剛走那會,我是衝昏頭了,她走了,我沒叫你迴來,我……我還把你退走。”


    “好了。”夏翎盈轉過身,從蕭莫言手裏拿走吹風機,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看著蕭莫言憔悴的麵容,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裏,“蕭,過去的就過去了,人的眼睛不能總往以前看,我們的歲數也不小了,人生總共才多少年,要學會珍惜。我不跟你再鬧,並不是不生氣,隻是不希望因為這無謂的別扭再去浪費時間。”


    “嗯。”蕭莫言用情的抱住了夏翎盈,怎麽都覺得在夫人浩瀚的愛麵前她一直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表麵上是她一直守護著夏翎盈,其實都是夏翎盈用寬容一次次包涵她。


    靜靜的抱了一會,聞著夏翎盈身上的香氣,蕭莫言又開始心猿意馬了,畢竟已經快半年沒有親密了,她能夠聽到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嬉笑著,蕭莫言將夏翎盈按倒在床上,親了過去,“夫人夫人,既然以前的事兒不談了,那當下的事兒咱也別耽誤了。”


    夏翎盈輕笑著躲開蕭莫言的吻,一手按住了她的臉,不讓她動彈。


    “幹什麽?”蕭莫言被憋得渾身難受,跟個泥鰍似的扭來扭去,夏翎盈被她壓在身下,輕輕的笑,用兩手捧著蕭莫言的臉頰,柔聲說:“蕭,在你要享受當下之際,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未來的願望?”


    “答應答應!”都這會了,蕭莫言簡直快沸騰了,別說一個願望就算是十個願望她都答應。


    “真的?”夏翎盈淺笑,眼瞼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蕭莫言使勁點著頭,“說話算話!不然隨你處置!”她再也控製不住了,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人說小別勝新婚,還有人說虐虐更健康,蕭莫言徜徉在花瓣一樣柔軟的海洋中,是真的深刻體會了這話的深意。


    一直折騰到天快亮,倆人才相擁著睡去。在難過悲痛與懊悔中輾轉了這麽久的蕭莫言一朝放縱,好夢不醒,甚至在夢裏都在笑。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從睡夢中醒來,她似乎看到夏翎盈正坐在床邊看著她,蕭莫言揉了揉惺忪的眼,問:“幹嘛呢?”


    夏翎盈沒說話,出神的看著她,蕭莫言被夏翎盈的反常給的有些迷糊,她奇怪的盯著夏翎盈看了一會,看見夏翎盈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肚子上,時不時還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肚子。一瞬間,蕭莫言心中警鍾大響,像是被冷水迎麵澆下,她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扯過被子蓋住了肚子,緊張的看著夏翎盈。幹什麽?這是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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