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畫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來黃司向更是怒火中燒。


    偏偏蕭畫沒聽出來他咬牙切齒的反諷,仍一臉理所當然,“難道不應該嗎?”


    “我應該nmd應該!”他氣的不斷爆粗口,“你以為權月是吃素的,想要置她於死地,除非你能趁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悄悄調查到她的犯罪證據,你倒好,直接鬧到警局了,是豬也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麽了吧,她想藏,還有權氏和榮日的幫忙,再想找證據,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傻逼!”


    搞不好直接弄出一個替罪羔羊,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界上願意頂包的不在少數!


    “說你蠢你還不高興,但事實就是,說你蠢鈍如豬都是侮辱了豬,還好意思哭,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有你這樣的豬隊友!”


    黃司向憤憤的踢了一腳自己的車,他最生氣的是什麽,是事已至此,他除了能盼著警方真找到權月的證據外什麽都做不了。


    若真有幸讓權月逃脫了,緊接著倒黴的就該是他了!


    權月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你,你是說……”蕭畫愣神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黃司向在說些什麽,震驚的瞪大眼,“你是說?”


    她做作的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不然你以為?”


    真以為自己立了大功洋洋得意是吧?


    “我……”蕭畫低下頭,小聲嘟囔,“如果權月不倒,我就真沒機會了……”


    “什麽東西?”


    黃司向一時沒弄懂蕭畫在說什麽,“什麽機會?”


    可能是蕭畫平時身邊真的沒什麽知心人,心裏有苦也不知如何訴說,所以黃司向一問起,她便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黃司向。


    末了還委屈的哼唧了一聲,“現在池廉修也不要我了,我什麽都沒有了,全都怪權意,都怪她都怪她!”


    “不是,你在說什麽呢?”


    黃司向見有路人路過,怕被人聽了去,招唿蕭畫先上車,坐上車之後才繼續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池廉修的未婚妻是權月,和那勞什子二小姐有個屁關係?”


    就連他這個一月與權月見不了幾麵的男朋友都知道池廉修和權月的婚約,這個天天和池廉修混在一起竟然不知道?


    還有那個權意,權月以前經常在黃司向麵前提起過她,受權月影響,在黃司向眼裏,權意絕對不可能成為威脅權月婚約的人,“我看,你八成是搞錯了對象。”


    從一開始蕭畫該恨的,就隻有權月。


    “可池廉修和她分明有很多交集……”


    “她是權家人,難道要她看著池廉修身旁跟著一個你置之不理?你長些腦子吧,你該對付的,至始至終隻有權月,至於權意,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連憎恨的對象都能搞錯,黃司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難怪昨天那件事她會搞砸,這女人就沒什麽事搞不砸的,真是日了狗了。


    若不是身邊確實沒人可以為他所用了,黃司向此刻恨不得直接將蕭畫給踢出車去。


    真坐在這裏他都閑她髒。


    見蕭畫此刻完全懵了,已經踏上了不歸路的黃司向心生一計,拍拍蕭畫,示意她迴神。


    “喂,你知道池廉修為什麽要和你分手嗎?”


    池廉修和蕭畫從來沒有交往,兩人畢竟沒有認識太久,從來沒有挑明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謂分手也不過是蕭畫單方麵的臆想,蕭畫搖搖頭,“我不知道。”


    正是因為不知道她才委屈,分明前幾天的池廉修並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突然變卦,讓她大受打擊。


    “我知道。”黃司向發現這個女人蠢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他隨便編一些話,她一定會信。


    “你知道?”


    “很明顯不是嗎,為什麽昨天池廉修還好好的,今天就和你提分手,這擺明了是權月逼的啊。”


    “權月逼他?”蕭畫多少有些不敢相信,“她有那麽厲害嗎?”


    但一迴想起第一次見麵的那晚,同樣是對峙,權月明顯占著上風,池廉修麵對她的時候根本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後來還是權意出來解了圍,好像黃司向說的的確有道理。


    從蕭畫不斷變化的表情中,黃司向已經看出了她信了八分,於是馬不停蹄的繼續煽風點火,“我看池廉修也是真的喜歡你,但他也沒辦法,說到底,都是權月的錯。”


    “你說得對。”


    蕭畫點頭,捏緊了拳頭,“都是權月的錯。”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看著權月逍遙法外。”


    “沒錯!”


    話說到這裏,蕭畫又蔫兒了,“可你不是說我們拿她沒辦法嗎?”


    “我們確實拿她沒辦法,但不是還有一個權意嗎?”


    “什麽意思?”


    “權意好說歹說也是權月的妹妹,這麽這些人裏隻有她最有機會接近權月,如果你能說服她幫我們,必定事半功倍。”


    黃司向想他不能隻將希望全寄托於警察身上,他必須要做二手準備,現在機會來了,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據我所知,權月對她這麽妹妹十分惡劣,動輒打罵,根本不把她當親人看待,我估計雖然權意明麵上不說,心裏也是恨著權月的,不然昨天也不會一意孤行的選擇報警,所以拉攏她不是沒有機會,隻是看你能不能拉攏她。”


    “我?”蕭畫指著自己,有些不自信,她前兩天對權意的態度也不好,讓她去勸權意,她能同意嗎?


    “總不能是我吧?”黃司向搖頭道,“我和權意見都沒見過,她憑什麽幫我,隻能是你。”


    “可是我們之間關係也不好。”


    “沒關係,實在不行,你不是還有一個得病的弟弟嗎,你都說了,權意賣了車也要給你弟弟湊治療費,你用你弟弟打同情牌,她一定會心軟的。”


    “可……”


    蕭畫猶豫了,她真的要把她弟弟扯進來嗎。


    黃司向一看蕭畫搖擺不定,繼續道,“你放心吧,你隻是需要激起權意的同情心,你弟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隻有你打倒權月,把池廉修搶迴來,才真是對你弟弟好。”


    蕭畫承認,她心動了。


    咬著唇糾結了許久,之後還是選擇應了下來,“那行,你現在送我去權意公司,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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