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權意代替權月坐牢……


    這真的是一個好主意嗎?


    不過是為姐姐著想報了警,而後牽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這也不是她的本意,事後那麽愧疚的和他說著抱歉,說到底,她又做錯了什麽呢?


    她做了她當時應該做的決定,她錯了嗎?


    而且,就算權意沒有報警,權月就不會出事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蕭畫已經聯合了黃司向企圖尋找權月的罪證,擺明了一定要將權月至於死地,就算權意沒有報警,任蕭畫離開,之後她也一定會聯合黃司向找出權月更多的罪證。


    而且蕭畫的工作也給她提供了一層便利,若是她先在網上曝光了這件事,權月才真的救不迴來。


    蕭畫……


    一想起蕭畫,池廉修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此刻當真後悔不已,要是自己那晚沒有多管閑事,事後沒有好奇的和她繼續來往,今天是不是也不必如此煩躁?


    雖然蕭畫沒告訴池廉修她這麽做的原因,但池廉修堅信此事必然與他有關。


    中午那通電話,促使蕭畫不擇手段的想要對付權月。


    池廉修不想怪蕭畫,畢竟這也證明了蕭畫真的喜歡他。


    可現在,因為蕭畫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場麵,他怎麽能不怪她?


    不隻是蕭畫,還有一個權月。


    看著挺精明能幹的一個人,竟然會被黃司向捏住犯罪證據,這哪是聰明,簡直蠢到了家。


    權月已經被寵的無法無天了,出了事也不擔心,等著他們給她擦屁股。


    煩,池廉修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


    東想西想靜不下心,思來想去,池廉修決定不能繼續這麽坐以待斃。


    雖然他和老爺子表了態,但真讓權意替代權月受懲罰,池廉修怎麽想都覺得對權意太不公平。


    除非,他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既不忤逆老爺子的意願,又能讓權意不會無辜被一口鍋的辦法。


    官硯接到池廉修電話的時候是在半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個人站在陽台抽煙,手機屏幕跳動著陌生的號碼,一口煙吐出,官硯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電話他應該接。


    最後還是接下了電話,對麵的聲音官硯算不得太熟,還好池廉修上來便自報了家門。


    “喂,我是池廉修,明天有空嗎,有些事想和你談一談。”


    “沒空。”


    官硯說了,他並不想參與進此次事件,一麵是自己的堅持,一麵是權月,他無法做出最理智的判斷。


    逃避雖然可恥,但的確有用。


    “我能為你提供最有效的線索,官隊長,你沒道理不來。”


    池廉修的及時開口,阻斷了官硯按下掛斷鍵的手。


    怪隻能怪官硯的聽力太好,池廉修保持優雅說的並不大聲,但還是被官硯聽到了。


    幾番猶豫之下,最後兩人還是定下了見麵時間與地點。


    上午咖啡館人並不多,池廉修來的很早,杯中的咖啡已經喝了大半官硯才按時推開了咖啡館的玻璃門。


    路過一兩個邊喝著咖啡邊無趣玩著手機的路人來到最角落的隱蔽位置,咖啡色的風衣首先落座,官硯點了一杯意式濃縮。


    等待咖啡的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無形的凝結出一股詭異的對峙氣息,池廉修很難忽略官硯從落座開始就明目張膽散發出來對他的敵意。


    他沒有多想,以為官硯誤會了他此番約他出來的目的,怕是以為他想幫權月做辯解。


    來之前池廉修也了解了官硯,聽說過他的性格,應當最討厭藐視法律的人。


    誠然,池廉修也不喜歡官硯這般刻板不知變通的人,但既是他有求於人,偶爾放低姿態,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咖啡終於到了,官硯不喜加糖,輕抿了一口,杯底碰上杯碟撞出一道清脆的響聲,像是一場戰役的鑼鼓,甫一敲響,戰爭正式開始。


    “官隊長覺得這家店的咖啡如何?”


    “還不錯。”


    喝起來倒算正宗。


    “那官隊長可知這家店的店主是誰?”


    “……”


    官硯沒迴答,意思便是不清楚了。


    池廉修笑了笑,將最後一口卡布奇諾一飲而盡,放下咖啡杯,擦了擦嘴,“是權月。”


    官硯的神情隨著權月二字的出現而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正好被池廉修捕捉到,池廉修又笑了,“那晚的晚會到現在還曆曆在目,我想,官隊長和權月的關係,應該不錯吧?”


    官硯十分不喜池廉修在他麵前玩這彎彎繞繞的一套,眯了眯眼,“池公子有話不妨直說,你很閑,不代表我有那麽多時間來聽你廢話。”


    果然敵意很明顯。


    池廉修表麵雖無波無瀾,心裏卻百轉千迴,看來官硯對求情這件事一定持深惡痛絕的態度。


    池廉修今日約官硯出來最初的目的是為了試探官硯對權月的態度,如果他把權月當成他的朋友,說不準他能站到他們陣營。


    可依官硯現在的態度來看,池廉修估計他一開始的打算已經虛幻成了泡影。


    官硯的工作擺在這兒,他把話說的太明白了,說不準還會給自己招來一兩個莫須有的罪名。


    官硯拉不攏,那池廉修隻能選擇棄車保帥了。


    在老爺子心中,帥是權月,車是權意,可在池廉修心中,權月才是那個車,而權意才是帥。


    硬要從兩者中選擇一個的話,他寧願選擇保護權意。


    心裏有了取舍,池廉修深吸唿一口氣,笑道,“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早該這樣。”


    “權月的事情,官隊長應該也知道了吧?”


    “怎麽,你想賄賂我?”


    官硯危險的眯了眯眼,果然他猜對了,池廉修今日約他前來,就是為了權月。


    他當然要為了權月,權氏對榮日那麽重要,若是權月出了問題,他池廉修還上哪兒找這麽一個能為他帶去利益的未婚妻?


    官硯生氣的點在於,池廉修想幫助權月並不是出於感情,而是出於利益。


    明明一腳踩著一個神似初戀的蕭畫,又一手拽著能給他前途帶來光明的權月。


    試圖魚和熊掌兼得,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不不,官隊長誤會了,我並沒有那麽打算。”


    池廉修自以為聰明的微擺著手,笑道,“實不相瞞,我和權月的感情並不深,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隻存在於商業聯姻,我不會為了她,觸犯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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