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是你吧。”


    亓繆之的手細微的僵硬了半秒,動作很小,不易察覺,笑著收了迴來,搭在自己的腿上,“這不挺正常的動作嘛。”


    突然,亓繆之湊近權月,溫熱的唿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低聲調侃,“該不會是小樾樾你對我有什麽企圖所以才會多想吧。”


    他語含曖昧,天生凜然的眸子此刻帶上了幾分繾綣,看上去有些勾人。


    可論瘋批,亓繆之到底比不過權月。


    眯了眯眼,權月倏地捏上亓繆之的下巴,將他本就很近的臉再度拉得更近,微微一眨眼,權月長長的睫毛在亓繆之的眼邊輕掃而過,酥麻酸癢,好不磨人。


    “我有心上人這事眾人皆知,倒是仁翊你,這麽多年來空有一副好皮囊,卻始終不近女色,難不成,是因為喜歡的人是我?”


    常言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傷人不過一兩句,輕飄飄的迴問,曖昧的距離還有柔和的不可思議的語氣。


    再加上權樾天生勾人的似水雙眸,陰影蓋住漆黑的眸子,一潭死水卻波光粼粼,像極了冰錐,一發入骨。


    亓繆之唿吸一窒,重重的咳了一聲,像是喉嚨裏卡了一口千年老痰一樣,迅速與權月拉開距離,臉紅了起來,咳個不停。


    “瞎,瞎說什麽。”


    【宿主……】


    430真無語了,別的不說,論撩人這方麵,它就沒見過幾個人能在宿主手上過幾招的。


    關鍵是宿主現在頂著個男人的身份,撩誰不好,偏偏去撩了個預備男一,這還得了?


    【您老悠著點吧,這是男主。】


    根紅苗正,以後可是要做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兒子無數的人,絕不能因為喜好男人所被人詬病。


    “要你提醒?”


    權月攤手聳肩,“不就是一個禮尚往來嗎,你慌個毛線啊。”


    430:【……】


    您管這叫禮尚往來啊,那亓繆之要是親你一下你還不得當場把他辦咯?


    這話430不敢說,絕對不是因為它怕權月,絕對不是!


    【行吧,撩出感情來了看你怎麽收場。】


    言罷,430火速開溜,不給權月教訓它的機會。


    “我說……”


    “那什麽!”


    分明已經遠離了權樾,但不知為何,亓繆之卻覺得自己臉蛋越來越熱,甚至已經快要燒到脖子上了。


    實在不敢再繼續待下去,雙手雙腳都無措的不知往哪兒放,給權月扇風的扇子也開始為他自己服務了起來。


    搶斷權樾的話,害怕他繼續語出驚人,亓繆之趕緊開口,“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陪著你了哈,迴見,別送了,別送了!”


    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權月頓了兩秒,突然爆笑出聲,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傍晚,權月正在府裏用著晚膳,因為生病的原因,權樾這些年已經很少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了。


    今天正好權樾幾個嫁出去的姐姐也都迴來了,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坐在一起,權月麵前的小碗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筷子。


    而前後左右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實在是碗裏堆不下了,就催促著權樾快吃。


    “我真吃不下了。”


    權樾這些年隻是病了,不是沒吃過飽飯啊朋友們,你們這個喂法除了風瀟瀟以外,豬也吃不下吧。


    “你這才吃多少。”


    權夫人自己沒吃幾口,夾出的菜全進了權月的碗裏,“多吃一些,都是娘親手做的。”


    “是啊是啊。”權樾的姐姐們也跟著附和,“好不容易姐姐才迴娘家一趟,就當是陪姐姐了。”


    權月:“……”


    好家夥,你們三個人加起來還沒我一個人吃的多,怎麽好意思說讓我陪你們的啊。


    頂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權月苦哈哈的撚起一片青菜葉,還未進嘴,一道極為清脆的叫喊聲,及時的打斷了他的動作。


    “權樾!你在不在!出來一下!”


    在這丞相府敢以這個口氣和權樾說話的,也沒別人,僅李落楹一人而已。


    “我出去看看。”


    放下筷子,終於得救的權月飛速跑了出去,丞相聞聲,放下筷子,背著手悠悠站了起來,朝著門外望了一眼,慢條斯理的跟了上去。


    丞相這一走,其她幾位女性還有坐著的心情,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並沒有走近,而是走到了相對較遠的地方,正好有家丁擋住,權樾背對著他們,看不到。


    “怎麽了?”


    溫聲細語,四月的風,等來的是暴跳如雷,七月的火。


    “怎麽了?”李落楹抬手食指戳著權月的胸膛,“你問我怎麽了?我問你,南巷那家酒樓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裝傻充愣權月可是一絕,“南巷不是隻有茶樓沒有酒樓嗎?”


    “你別給我在這兒裝傻!”


    李落楹當真是氣急了,聲聲質問,“南巷新開了一家酒樓,客人隻要在酒樓裏消費滿足夠的銀兩,就會獲贈酒樓特製的糕點一份,那糕點,明明就是我的蛋糕!”


    其實說是李落楹的蛋糕病不恰當,蛋糕的確是蛋糕,但不是李落楹做的。


    而是羲慈請來的大廚按照權月給出的食譜做出來的。


    同樣的配方,做的人不同,品相和味道自然也大相庭徑。


    大廚的手藝不用多說,加之這蛋糕的的確確是新玩意兒,花錢還買不到,必須在酒樓裏消費才能獲得贈送。


    人這種動物有時候就是賤,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喜歡,今日這酒樓的生意,可謂是火的一塌糊塗。


    李落楹聽到別人議論匆匆跑到南巷的時候,還能見到酒樓外排了好長一條隊伍,對比她糕點坊半天不來一個人的慘狀,要她如何平衡得了?


    一開始李落楹還不相信有人能做出真正的蛋糕,畢竟那玩意兒古代人根本不會。


    直到她看到有人提著食盒走出來,嘴裏還討論著將這蛋糕拿迴去好好炫耀的話,一急,搶了那人的食盒,打開一看,竟然真的是蛋糕。


    不論是模樣還是香氣,亦或是吃緊嘴裏的味道,都是不折不扣的蛋糕。


    那人本想發火,李落楹搬出了權樾的名頭,那人得罪不起,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提著食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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