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拉上窗簾,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幽暗的環境下,鏡子後,一個男人眉眼深邃,握緊拳頭站在後麵。


    離開秦家,我開車去醫院找了顧寧。


    紅燈的時候,旁邊一哥們敲了敲我的窗戶,我聽那意思是想買我的車,我懶得搭理,卻被那人死扒著窗口。


    “你鬆手!”我看紅燈過了,踩油門。


    “好好,那你給你錢,你能幫我買到這款車嗎,加價都無所謂……”


    砰!


    轟隆!一陣巨響,掀起一陣熱浪,嘩啦,我擋風玻璃直接被震碎,旁邊那要買車的哥們躺在地上捂著流血的耳朵痛苦翻滾著。


    好長一段時間,我隻能看到周圍人驚慌的奔跑,救人的畫麵。


    從我後麵超車過去的那輛車,直接和一輛貨車的郵箱撞上,兩輛車,紅車的人當場車毀人亡,客車司機在爆炸前跳了出去,那震驚的眼神,我記憶深刻。


    我忙打電話報警,這事被轉到網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這裏可不是人煙稀少的郊區。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底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迅速開車對著肇事司機逃跑的方向衝了過去,一個漂移將車停在司機麵前,毫不猶豫的那槍指著那司機——


    “上車!”


    為了防止肇事司機上車耍花樣,我直接給他灌了一口摻雜了迷,藥的水,不到兩分鍾,司機就睡了過去。


    來到青龍的時候,我讓黑大幫我把人弄了下去。


    黑哥聽說我抓了個人迴來,專門過來詢問了我一下。


    “有人想殺我。”我平靜說道。


    “誰!”黑大忙問,他保護了我這麽久,居然沒發現。


    “對象很多,夏鳶,黑龍逃跑那幾人,甚至是伏虎堂,還有其他和黑龍有過牽扯的勢力……”我把我猜測的說了出來。


    “前幾個我能理解,為什麽說和黑龍有過交易的勢力也要弄你?”黑道不同意其他勢力,大家密不可分,有各自為政,你的勢力覆滅了,可能沒有人會給你報仇,反而很有可能會和除掉你的勢力建立新的合作關係。


    “因為他們懷疑當初黑龍那個臥底警察多年收集到的證據都在我身上。”我隨口道,餘光卻掃視著四周。


    陳哥托付給我的事情,我可沒忘,可這麽多年過去,老七是誰,我沒有絲毫頭緒。


    我曾經想過讓黑哥幫我查,可那份證據我看過一點,裏麵也涉及了黑哥,即便未來我遞出的那份會把黑哥的東西刪掉,但也不能完全保證黑哥會幫我將手裏這份幾乎將整個東南亞或者是亞洲黑道秩序重組的證據交出去。


    畢竟,黑哥要對他的弟兄們負責。


    黑哥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隨口道,“那份證據真不在你手裏?”


    “我怎麽可能會留那種給我身邊所有人都帶來殺身之禍的東西?”我翻了個白眼。


    “真的?”黑哥似笑非笑。


    “那裏麵都有什麽?難道黑哥也涉及了?不然你問這麽多遍?”


    “嗯,我和黑龍有過合作,被抓住把柄的可能性很大。”


    我詫異,倒是沒想到黑哥如此痛快的承認了。


    “那我們要不要找找?”我問黑哥,黑哥點點頭。


    我心底一喜,看來有機會找老七了,我答應過陳哥,也答應過南欣然,不會讓陳哥白白犧牲。


    和黑哥說完,我走向那被扔在地上已經醒來的卡車司機。


    我皺眉看著眼前一臉心虛的中年男人,“說說,你怎麽撞上去的?”


    “你、你們是誰!”司機磕磕巴巴的問道,“我會報警的!”


    “嗬嗬,你都殺人了,還報警。”黑三在旁邊嘲諷。


    我懶得和死寂廢話,直接拿出槍定在那皮膚黝黑腦門上——


    “我數三個數,說不出來讓我滿意的東西,就開槍,三——二——!”


    “饒命,饒命,因為路上耽誤了,然後今天就已經到了到貨時間了,我很著急,看前麵沒車,就闖了紅燈,沒想到就發生了車禍了!”


    我心沉下來,看來這人不到黃河心不死,抽出一把匕首——


    “啊!”


    男人慘叫聲響起,捂著帶著血窟窿的大腿掙紮。


    “說,你今天想撞死的是不是我!”


    “沒有,真的沒有啊!我家裏還有一大家字要養活,怎麽殺人啊。”司機叫的和殺豬一樣。


    此時黑大拿了一份司機的資料過來,果然是司機的媽媽已經八十了,孩子十歲和八歲,妻子癱瘓在床,老娘在家照顧妻子和兩個孩子,為妻子看病已經欠下了二十多萬。


    可,我還是不信。


    “他有沒有過不良記錄?”


    “沒有,真的沒有,而且紅燈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帶我去看醫生,我有色盲症,分不清紅綠燈,但老板看我可憐,給我辦了個假的健康證,讓我別聲張!”


    聽到我的話,司機挫敗的坐下來。


    “你確定,可據我所知,你好像賭博欠了別人的錢呢……”我想似笑非笑的邊出門邊說。


    司


    機一聽,立馬變了臉色,卻依舊沒說什麽。


    我幾乎可以確定了,這人有什麽把柄在別人手上。


    “去把他把核老婆孩子請過來。”我對黑二道。


    梁子皺眉,“這樣做會不會不好?”


    雖然他們沒少做壞事,但對無辜的老人小孩可是從不出手的。


    梁子知道寧玥心狠手辣,但沒想到能冷漠到這個程度。


    我斜睨了一眼梁子,心想這榆木腦袋,能混到今天的地位,恐怕運氣占了一大部分,如果不是黑哥非要我多帶著他,我才不和笨蛋為伍。


    “少說話多做事,你服從命令就行。”我麵無表情離開。


    梁子一臉氣憤。


    每當寧玥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梁子知道,她絕對在心裏罵自己是個蠢貨了!


    黑二拍了拍梁子的肩膀,“我想寧玥應該覺得有人拿家人的命威脅那肇事者,逼他謀殺她,寧玥的意思應該是讓你去把那一家老老少少救出來,然後以命換這個肇事者的證詞明白了嗎?”


    梁子一愣,臉漲紅,不服嘀咕,“她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了,真要是這樣隻說就行了。”


    “善良?”我反問。


    “媽呀!”梁子嚇得後退一步。


    我看了那一副宛如二哈看著兇實際二的表情,扭頭對黑哥說,


    “黑哥,讓他哪來去哪吧,我對於把二哈改造成狼,實在——無能為力。”


    黑哥:……


    黑大:……


    黑二……


    一分鍾後。


    黑哥咳嗽兩聲,不去看已經漲紅臉氣得快要爆炸的梁子。


    黑大嘴角彎的宛如半月。


    黑二沒忍住,狂笑,笑的直拍桌子。


    “你、你、你!”梁子一連說了幾個你,“我剛才是眼睛被屎糊了,才覺得你會善良!”


    “你終於懂了,還不算晚。”


    我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梁子的肩膀,我當然不會平白想救那個老弱病殘的家,畢竟世界上可憐人多了,於我有利,我才會付諸行動。


    梁子冷哼一聲,氣唿唿的走了。


    我對黑大說,“你們幾個最近好好艸練下他,一定要讓他認真“人心險惡”這個詞,不然遲早別人當槍使這智商。”


    黑二站起來,摩拳擦掌,和黑大對視一眼,兩人奸佞的笑了。


    我走出去,去了地牢。


    我媽嗬嗬我哥趴在豬圈裏,整張臉埋在食槽裏吃著飯,發出的吭哧吭哧的聲音和旁邊的母豬沒啥兩樣。


    我哥的腳被包紮上了,但卻不能走路了,反倒是我媽,命極硬,這麽多折磨下,傷好了後,居然慢慢還胖了。


    “喲,媽,哥,好吃嗎?”


    “你個小賤人,自己來嚐嚐啊!”或許我媽知道出去無望,又開始滿嘴噴糞了。


    “對了,我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小時的,我已經迴秦家了,你女兒的身份已經暴漏了……野,雞就是野,雞。”


    這麽多年,我不是不會說髒話,相反我接觸的環境就沒有好聽的話兒。


    我們臉色一變,“你、你騙人!”


    “對了,我還生了個孩子,你知道孩子是誰的,楊氏你聽過嗎?孩子的父親就是他……”我看著我媽那張精彩紛呈,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的臉,就興奮。


    “其實你知道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和你女兒做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因為怕身份暴露,就想除掉我,可惜,二十六年了,我活的反而比以前更好了,你氣死你老公,孩子你兒子,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錢財兩字,可你一定不會想到,你這一生依舊沒啥好日子可享……”


    “寧玥!當初我就應該把你塞茅坑裏悶死。”我媽氣的直喘。


    “是啊,可惜,你現在才說這個,晚了。”我一本正經,睥睨著兩人。


    寧慶抬頭呆呆的看著台階上的宛如女王一樣的女人。


    以前那個被他打得不敢抬頭,隻敢趁著家裏人吃晚飯拿著饅頭沾點菜湯,或者經常被打得在地上撕心裂肺翻滾的人,真是眼前這個嗎……


    我厭惡看了寧慶一眼,離開了這氣味難聞的地方,臨走前,我對我媽說,過不了多久,我會讓夏鳶來陪你們的,讓她嚐嚐本該屬於她的童年時什麽樣的,畢竟,我奪走了人家的童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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