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一輛車在我麵前停了下來。


    一個,怎麽形容呢,讓我第一次有好感的女人,氣質滿分,笑容得體,車裏的人大大方方的看著,踩著高跟鞋下了車,伸出手——


    “你好,寧玥,我叫盧笙,楊赫的前妻。”


    我腦袋嗡了一下,幾秒後,我迴以一笑,“你好,我是寧玥。”


    “有空嗎,一直想請你去喝一杯。”


    當盧笙拉著我坐在亂糟糟的大排檔的時候,我徹底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不管她是我的情敵,還是來奚落我,亦或是來打擊我的。


    盧笙一口氣仰頭喝掉一整杯啤酒,修長的脖頸,散落在鎖骨間的發絲,迷人而優雅。


    “你就不好奇我找你幹什麽?萬一是奚落你,罵你呢?”盧笙放下酒杯,笑道。


    “嗯……那不是應該的?”因果循環,誰也躲不過。


    “你還真是……”盧笙說我太坦然,“其實,我想和你聊聊楊赫,也想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什麽樣子的。”


    “你很喜歡楊赫?”感覺盧笙不是那種為愛死心眼的人。


    “還好,他是個很體貼的人,我們是利益聯姻,但他對我很好,時間長了,倒成了習慣,我們說好了,遇到合適的人就離婚,財產四六分,他平時去玩他的,我們很和諧,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提出離婚,那時候我拒絕了,因為我對他確實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三個月後,他再次提出離婚,財產三七分,他說他遇到喜歡的人了。”


    盧笙眨眨眼,看我麵無表情,“你不喜歡他吧……”


    “其實他也不一定喜歡我。”喜歡就會在乎,而楊赫,已經做了太多罔顧我意願的事情了。


    “你不會知道,他當時認真的眼神。”


    盧笙笑笑,想她也是追求者一把大,卻在一個花花公子這翻了跟頭。


    “其實我來沒想說別的,對他好一點。”盧笙吃了一口烤魚,認真道。


    我笑笑點頭,我不想打破盧笙的對楊赫的幻想,就沒說楊赫已經帶著小三,嗯,或者說小四登堂入室的事情。


    盧笙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我們一見如故。


    她是個很聰的人,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從不過問關於我過去的事情,但她會給我分享她童年中一些有趣的事情。


    盧笙說小時候她膽子小,家裏來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小哥哥,嚇得她連著七天晚上都做噩夢,隻要聽到那個名字就嚇得大哭。


    “奧,長的是有多醜?”


    “不不,特別帥,一般女孩見了沒有抵抗力,但怎麽說,他氣質很可怕。”


    “傳說中的狂霸炫酷拽?”我打開玩笑。


    “還真是!偷偷告訴你……那個人就是親密,你經常和楊赫在一起,應該聽說過這個人吧。”


    “嗯,那是很可怕。”我認真的迴憶了一下,似乎第一次見到他,我也被嚇個半死。


    “秦漠……的女人多嗎?”


    盧笙好奇的打量我一眼,“……沒有,我從沒聽過他身邊有什麽女人,除了她妹妹,聽說他對他妹妹特別好。”


    “他真的喜歡他妹妹?”


    盧笙沒想到我一下就想到了這個,遲疑了一下,“不清楚,你為什麽對他這麽感興趣?”


    “因為……他是我上一個男人。”


    盧笙微愣,半晌,“那你……為什麽會和楊赫在一起?”


    “秦漠把我給楊赫了,我能怎麽辦?”畢竟,我的生命和自由都握在別人手裏。


    盧笙沉默。


    告別了盧笙,我迴到了楊赫家,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看我溫柔的笑容,楊赫別開眼,對我也越發捧著,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晚上,楊赫抱著我睡覺,想做什麽的時候,我翻身說困了,楊赫就安靜抱著我睡了。


    連著半個月,我都沒讓楊赫碰我,楊赫終於發覺了什麽不對。


    “你……”


    “你想問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那你知道了什麽?”楊赫心髒一緊。


    “你和她上,床了,對嗎?”我揉著他的肩膀,斂眸,溫柔道。


    楊赫扭頭,用一種近乎憂傷的眼神看著我,抓著我的手腕,半天沒放開。


    “我說過,我會給你半年時間,這半年,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生氣。”


    “那半年後……”楊赫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半年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抽出手。


    “你一定要這麽殘忍?”


    “你都把女人帶我眼皮子下麵,在我眼前和她上,床,溫柔體貼的照顧她,你還想要我怎麽樣?我願意忍耐,已經是看在我們曾經的感情上了。”


    楊赫抓著我的手半天沒鬆手,我感覺他在顫抖,眼睛泛著紅血絲,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生氣。


    但,我想他已經明白的意思了。


    “寧玥,別離開我……我明天就把她送走,好不好?”


    “送走?那你還不是要照顧她?”


    “……她已經好很多了,我會找人照顧她的。”楊赫一


    咬牙。


    我發現我越來越不了解楊赫,他很溫柔,可也很殘忍。


    “赫哥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都是這個壞女人對不對!你為什麽也要趕我走,我隻想和赫哥哥呆在一起,我不要名分,求求你,求求你!”


    姚雪衝進來,跪在我腳下,小臉上寫滿真實的恐懼。


    “放開!”


    求我?不要名分?我惡心,毫不猶豫的抽出腿,讓姚雪滾出去。


    楊赫看我明顯生氣了,拉住姚雪,將姚雪呆了出去。


    沒過一會,我聽見樓下大吵大鬧,然後是大哭,姚雪哭喊者我錯了,再也不耍小心思了,求楊赫留下來。


    楊赫看了眼樓上緊閉的房門,一咬牙,讓人收拾了姚雪的東西,將姚雪帶上一輛車。


    “我恨你!我恨你!都是因為你,為什麽現在還要這麽對我!”


    “他沒有錯,也不欠你的,人生跌落低穀不可怕,可怕的你不敢麵對,把自己的一切都歸結在別人身上,如果你敢麵對,你的人生還有希望。”


    我站在樓梯口,俯視姚雪,姚雪滿臉不甘的被車帶走了。


    楊赫說,姚雪一發病很鬧騰,尤其是她經常晚上在我們門口偷聽我們做愛……心裏可能有些偏激,然後一定要我抱她。


    不抱她就大吵大鬧,還要自殺,那天姚雪站在窗台上要跳下去,楊赫怕了,一把拉過姚雪,然後……就出現我看見的那一幕。


    姚雪走了,我耳根子清淨了很對。


    一周後,楊赫重新得到了進入我身體的機會,激動地楊赫很快就射了,自認丟了大臉,非要鬧著再來一次。


    看我不抗拒了,楊赫就放心了,為了避嫌,他每天下班就準時迴來,更別說在外麵過夜。


    楊赫怎麽也不會猜到,我不抗拒他的原因是——我也背叛了他,或許是報複,或許是情到深處,無論如何,在他背叛我的時候,我也上了秦漠的床。


    相比較楊赫,我可能才是那個最渣的。


    能迴報這個男人的,除了身體我也沒有能付出的了。


    楊赫每天都在那個的時候強迫我說不會離開他,其實,他根本沒意識到一個事情,他會不會離開我?


    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人啊,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楊赫是前科累累的人畢竟。


    一個月後,我去看了小瘋子,小瘋子呆在病房裏,懷裏抱著一個娃娃,一如最初我見到她的時候。


    “你來了啊,那正好不用我去找你了!”姚雪小臉上滿是得意。


    “找我?”又有什麽幺蛾子。


    “我懷孕了!”姚雪摸著小腹。


    “奧?那你因該告訴楊赫。”


    “你!”


    “再者,你猜猜,他會要我,還是要你肚子的孩子?”我惡劣的說。


    楊赫猛地推門而入,可能得到了消息,楊赫來的有點急,我扭頭,抱住楊赫,仰頭,寧靜的看著楊赫——


    “你要我,還是要那個孩子。”


    楊赫抱緊我,抿唇,半晌開口——


    “姚雪,你這個狀態不適合生孩子。”


    姚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目光迷茫,空洞,當初那個男人會變成這樣?


    我透過楊赫看著姚雪,蒼白無助的讓人心疼,果然,亦如我所想,姚雪隻是想扒住一個安全依靠而已,並不是真的還喜歡楊赫。


    楊赫讓醫生來檢查,姚雪沒懷孕,小伎倆不是小說,很容易戳破。


    晚上,楊赫說,“寧玥,我為了你,變成一個冷酷絕情的渣男,你說你要怎麽迴報我?”


    “有機會,我會迴報你。”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楊赫,其實你隻是執著於你的征服欲,即便我留在你身邊,未來,你能保證你不會離開我嗎?”


    “寧玥,你心肝可能被狗吃了。”楊赫撫摸著我的心髒部位。


    “可能把,也許我根本就沒心。”我笑著吻上楊赫,主動迎合他,很快,我們就沉浸在身體的狂歡裏,楊赫用身體力行,發泄著一腔怒意,我都照單接收了。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反問我自己,已經這麽殘破了,還有什麽資格要求別人為我守身如玉?


    用甄嬛的話來說——賤人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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