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亮還真是個孫子,又過了大概五分鍾,他的那個小圖像才開始晃,我忙打開一瞧,惡心的差點吐血了。他說,陳好,你一定會有一個更好的男孩子來愛護你的。我在電腦前哈哈大笑了幾聲,贏得幾個網蟲的注目禮之後,才開始迴複,說,天下的男人好象隻有這麽一個借口,真他媽諷刺。

    於是,我便下了。我吮吸著嘴角剛剛被咬出的血,真鹹。

    意外的,石輕給我來電話了,說,為了兩邊的父母,咱倆和好吧。我說,怎麽了?他說,我媽媽身體也不好,我不想讓他再為我們的事情操心了。我說,你終於說了句人話。接著石輕說,陳好,晚上迴我們家吃飯吧,吃完飯我再陪你到你家解釋。我說,嗯。

    事情就這樣的雨過天晴,我算了算,五個月,從開始認識嚴亮,到我和石輕吵架,再後來被嚴亮耍,到我和石輕複合。時光的荏苒還有搞笑的意味。

    想起嚴亮那廝,我就腦溢血,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再想想,自己傷身體何必呢,女人還是學會珍愛自己吧。

    我和石輕的關係終於和緩了許多,比起剛結婚那陣還要好,也許都乏了,吵什麽呀,都吵累了。

    書儀在聽說後,也有腦溢血的症狀,說要夥同姐妹兒把那小子廢了,我說算了,跟那人支什麽氣,學會容忍也是女人的保養之道。書儀說,你就這麽算了。我說,那還要怎樣?書儀咬牙切齒的在一旁,容我想想,怎麽著也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可是到最後還真的便宜了嚴亮,一直沒有再碰到他,包括在開會,在qq上,他似人間蒸發了,還是怕我影響了他的仕途,這是後來我才聽說他的一個至親原來是市裏一把手的樣子,有權的很,好象聽他說過這麽一段,說是他的前途一片大好,現在隻是一個科員,以後會三級跳,想想他那廝還真是這麽一個吃軟飯的家夥。

    那一陣和石輕過得有滋有味的,也許風雨之後見彩虹吧。也有心裏作崇的緣故,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有老公不計前嫌,實屬難得。其實石輕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我跟嚴亮這廝的事,他卻不在乎的樣子,或許是肚量大,或許是根本不在乎我,或許他根本不相信那些傳聞。

    好了有一年的光景,我就在公婆的殷切的期盼下懷孕,升級為準媽媽,整天一副彌勒佛轉世的笑模樣,為的是寶寶出生的時候也滿麵容光。辛辛苦苦了九個半月,到了預產期,孩子還是在肚子裏沒有動靜,慢慢等了近半個月,終於疼痛難忍,住進醫院特等病房,產下一千金。

    他爹石輕視財如命,取了名叫金子,順便說一下隻是小名,說是叫著順口,也可以在他事業上助上一名之力。

    可是他的事業並沒有什麽風生水起之勢,相反越來越有倒背之趨,終於在他的“精明幹練”之下,事業倒的一蹋糊塗,又迴去上班領起來薇薄的死工資。

    公婆對石輕事業上的不成功,歸納為一句話:他們的兒子不適合做生意,頭腦口才始終不及。可是石輕卻想著一步登天,一夜暴富,但卻不能身體力行,整天做著白日夢,在證券交易場所出出入入,幻想著炒股也能讓人富得流油。

    我剛帶孩子那會兒,似乎患上了產後抑鬱症,看誰都煩,得罪這個再惹那個,總之怎麽都不順眼,看誰都挑刺。石輕就是這個時候和我又產生了巨大的裂痕,我也始終不能明白為什麽他不能體諒一個剛剛當上母親的我心理的反差過渡,可能我把他想得有些水到渠成,覺得他到了父親,晉了一個級別就會有寬大之心,有慈愛之情,可是他卻沒有,不但沒有,還在我一個人帶孩子的時候夜夜不迴,就算迴來,也是聞絲不動,家務做飯樣樣都要我插手,孩子更是不管不帶,仿佛這個孩子來到世間是錯誤的。

    那個時候是段挺難熬的坎,我似乎把心都掏空了,想想為了孩子不和他計較,可是憑什麽呢,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後來更過分,石輕幾乎不再管我們母子,包括財政上的,精神上的,視而不見。等孩子慢慢大了,花銷開支增大時,他也是視我們為無物,還是公婆的鼎力支援,才不會過得捉襟見肘。

    我真的絕望了,一個男人變成這樣,既無責任,也無擔當,對妻兒的衣食住行當成是一個負累,這是男人嗎?就算他沒有事業,難道連愛心也沒有了嗎?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還是對婚姻已經產生了濃濃的倦意,包括對我。

    我為了孩子似乎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連書儀也不大愛搭理我了,變得理智,變得冷靜,全沒了當年那股不撞南牆頭不迴的氣勢,這也許就是母愛的力量吧。

    孩子很健康,而且一天比一天可愛,讓人憐惜的不行。隻是石輕,卻讓我又一次陷進了“逃離”這個字眼的漩窩裏。

    孩子是無辜的,這句話好象用的太多,隻是必須這樣說,我無法把這麽可愛的一個小精靈放在石輕的手裏,她的那麽懂事,又那麽冰雪聰明,真不象我跟石輕。我想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和石輕分開了,孩子我一定要帶走,我一定要給她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包括最好的疼愛。

    可是這一切必須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我必須要找一個更雄厚的經濟靠山,也就是我的收容者。

    有朋友勸我,陳好,你現在還和當年一樣,年輕靚麗,說不定真有哪個沒結婚的小夥看上。我說,我要是再嫁,我一定要睜大了雙眼,他一定要有責任,包括有經濟獨立,可能象石輕一樣,是個啃老族。

    就這樣迴到了前文,日子過得不冷不熱,不緊不慢,又變成了沒滋沒味,這次真的是沒滋沒味了。我們和大多數夫妻一樣過起來了貌和神離的生活,為了孩子,一切照舊。

    又是一年春草綠,有好事者拉攏著要同學聚聚,我也被沉悶的家庭氛圍薰陶的有些乏味了,去了那場聚會。

    聚會上大約有十來個同學,有男有女,眼前晃晃的,我在喝了兩杯啤酒後,也終於打開了話匣子,和每個同學聊的暢快。想想也有十多年沒見了,同學胖的胖,高的高,有錢的沒錢的,還有形單影吊過單身的,象是在課堂上紛紛搶著發言,整桌飯菜似乎沒怎麽見下,就看一群人的唾沫星子橫飛。

    聚會結束後,大家紛紛要去泡吧,幾個有孩子的,包括我在內,被理解萬歲的先送迴家。我和女伴上了另外一個男同學的車,在車上還是神侃,那個男同學發話了,陳好,你是陳好嗎?我納悶,是啊,怎麽難不成吃了頓飯,你還沒搞清楚。他說,沒有,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是當年那個在班裏土得掉渣的陳好嗎?

    女伴在一旁發笑,我說,你沒事吧,我有你說的那麽寒磣嗎?他說,有,絕對有,我印象深刻。我沒話,不想跟他套什麽話了。可能是酒精有些發作了,有點暈暈然。這時,女伴到家了,先下了車。男同學繼續開車送我。他的名字叫李昊然。

    這時車上似乎靜的出奇,因為已是夜晚十點多鍾,街上冬天寒冷的緣故,人們似乎都貓在溫暖的家裏,路上車也極少,我靠在後座的枕靠上,昏昏欲睡。李昊然想打破這靜的發悶的意境,開了一會cd,後來又關上了。

    他迴頭看了一眼,我眯著眼看見了他這個動作,他說,陳好,剛才你生氣了,我說,沒有。他說,那你怎麽不說話了。我說,沒什麽話可說。他說,其實我的意思就是說你現在變化挺大的,真的,剛才我剛到酒店的時候,一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剛從國外迴來呢。我說,是越南災民區嗎?他笑了,你還挺幽默,這點和當年一點都不象。我說,你現在比起當年,也變化挺大的,比起當年那個隻會欺負女同學的毛頭愣小子來說,你現在真的是成熟多了。

    他又笑了,哦,原來你還挺記仇,難道我當年也欺負過你?我不再和他討論,閉上了眼睛。

    這時他把車放慢了,徐徐前行。說,陳好,其實這幾年大家變化都挺大的。我也是苦大仇深這來的,給人擦過車,洗過盤子,做過小工,看別人的眼色行事,這麽多年人生的厲煉似乎在我身上全上演了。聽他這麽一說,反而對他有了興趣,我問,那你現在做什麽?他說,開了一個小公司。我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聽他們說,你還在南方幹過一陣子?他說,是的,是我和女朋友一起去的。我問,那你女朋友沒有跟你一起迴來?他說,她現在留在那邊工作,我自己迴來的。我問,那你遲早還是要過去的是吧?他說,嗯,看情況。我問,那你把女朋友自己留在那邊你放心嗎?他笑了,那有什麽不放心的。我說,你可真奇怪。

    說著,到家了,我下了車,跟他揮了揮手作別,車子便駛遠了。

    過了那麽一陣子,聚會時的好事者給我打電話說,陳好,我把咱聚會時的照片傳到校友錄上去了,還有通訊錄啥的,有空上去看看。我說,好。

    於是登上了久別的校友錄,打開班級,真的,照片赫然醒目的掛在首頁上,大家笑得跟一簇花似的,而且經過年歲的累積,每個人的臉上似乎多多少少掛著些脂肪。還有後麵一大串的手機號碼,qq號碼,眼花繚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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