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沁。”


    隨著翻開筆記本,這個名字進入了我的視線中,那具女屍究竟是不是林舒,我其實並不是特別的確定,但這個筆記本應該就是這個叫張沁的,一般很少有別人的名字往自己筆記本翻開第一篇寫的,除非是提字,但那肯定會多上贈予某某的字樣。


    隨著我繼續往後翻,便發現這並非是記事的本子,裏邊的內容是那個年代的流行歌曲,但和一般的抄歌本不同,歌詞上麵是有音符標號的,這讓我懷疑筆記本的主人,肯定是精通音樂、音律的音樂學院的老師或者學生。


    我記得楊大頭跟我說過,他老婆林舒是考古係的,並沒有說她是有選修音樂方麵的,那顯然更加進一步確定筆記本的主人不是林舒,就是這個叫張沁的人。


    據我說知,人可以分為文藝型和非文藝型,而文藝型又有這麽三種非常特別的人,學美術的、玩音樂的和搞創作的,他們的思維模式和正常人是不同的,所以經常也會被視為怪胎,再者這類人富有極強的冒險精神和好奇心,所以做事的方式方法和結果,往往都和普通人完全不同,說是瘋狂也不為過。


    我翻看著那些歌曲,有些歌詞還非常的熟悉,念著念著就不由地哼唱起來,全都是朗朗上口的老詞老調,一直翻一直翻,在超過一半多的時候,我發現一首以張沁填詞,由林舒譜曲的自創歌曲,不知道是因為這首歌沒有公布於世,還是自己太過於孤陋寡聞。


    長白山翠天池水綠,綿延千百裏聚靈氣;長白山青天池水靈,俏美勁鬆滿山峰;長白飛瀑掛壁嶙,氤氳迷霧見仙蹤,雄壯瑰麗碧水一泓……


    由於整個篇幅比較長,我便是大概掃了一遍,感覺都是在描繪長白山和天池的壯觀瑰麗,其中的氣勢偏向雄心壯誌,不管是最終是由男歌手還是女歌手來演繹,這首歌一定會是一首不錯的作品。


    此時,華子已經拉著楊大頭走過來,他麵帶怒氣,就像是個潑辣的老娘們,叉著腰氣唿唿地說:“大飛,這家夥就他娘是個大騙子,以後他說的話,老子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虧得咱們兩個跟他稱兄道弟的,從今天開始就從現在,老子沒他這個哥們。”


    我瞥了一眼楊大頭,他正耷拉個腦袋,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能夠感受到他認錯的態度,便是無奈地歎息道:“我說,這歌本我也看的差不多了,你來說說吧,為什麽要騙我們兩個?我整個人是最討厭別人騙我的,那隻會讓我覺得渾身難受,恨不得把你一腳踢飛。”


    其他人見我們三個嘀嘀咕咕的,估計摸不清頭緒,覺得可能有什麽貓膩,便是一個勁地往我們這邊瞟,也不斷地看著那屍體,其實這事情僅限於我們三個,和此次活動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顯然是有些秋吃蘿卜淡操心。


    楊大頭被我和華子組合套的數落了一頓,他很是無奈摸出了煙,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又連續歎了好幾口氣,說:“大飛,華子,我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麽你們也不會再相信我的,但我真的沒辦法解釋一些事情,”


    華子就隨意地撿了塊石頭,在手裏顛了起來,說:“你老婆我姐是林舒對吧,那這個張沁的屍體你又怎麽解釋?”


    楊大頭長歎短噓地說:“兄弟,你動一下腦子行不行,這最多說是我老婆遺棄的,或者是她的背包被同伴背著,這種細枝末節的就不要計較了行吧?我現在是想要找到她的遺體,把她給帶迴去厚葬了。”說著,眼淚就在眼眶裏邊打轉。


    華子指著地上的東西說:“那老子能不能這樣想,筆記本是別人的,而這具屍體是你老婆我姐的,隻是成了這樣無法辨認,你要不要帶迴去做個基因那種東西?”


    “華子,我現在腦子裏邊一團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楊大頭微微閉上眼睛,我看出他這肯定不是裝出來的,他正陷入一種難受當中。


    我給華子使了個眼色,就讓他不要繼續追問了,不管怎麽說都是楊大頭的老婆死了,難受的就是人家,說不說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相當於揭人家的傷疤,現在即便是他騙了我們,那對我們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過了一會兒,華子還是忍不住說:“我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兄弟,我和華子把你當兄弟,你可不能再騙我們兩個,那樣兄弟就沒得做了。”


    “什麽兄弟不兄弟的,你能不能滾開別再煩了我啊?”忽然,楊大頭莫名其妙地發火了,我和華子都為之一怔,其他人也紛紛瞟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麽我們三個人一路上都是擰成一股繩,現在怎麽就吵起來了。


    “操,你他娘說什麽屁話呢?老子給你臉了是吧?”華子瞬間也脾氣上來了,他對於楊大頭欺騙我們兩個耿耿於懷,加上楊大頭莫名其妙的無名火,他更是認定楊大頭在欺騙我們,說著都有動手的意思了。


    我攔住華子,嗬斥道:“你他娘想幹什麽?這是人群家自己的失去,告訴我們是交情,不告訴是本分,你這樣有什麽意思啊?”


    “吵什麽呢?怎麽了?”此時,躺在自製擔架上的郝驚鴻,我便是拿著那張照片給他看,畢竟他跟劉天福的時間比我長的多,說不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郝驚鴻掃了一眼那張照片,並沒有絲毫的大意,便是說:“我見過這張照片,師父家裏有的,他時不時都會拿出來看上一會兒,看著時間長了就會發呆,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


    我指了指那邊的屍體,告訴他是背包裏邊發現的,郝驚鴻說了一句,應該是我們師父劉天福到過這裏,隻是並沒有跟他說過,看起來有些失落,他嘴上說著會迴去問情況的。


    程數疑惑道:“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足跡,應該不可能已經被盜了,對吧?”說著,她轉頭看向了洪秀香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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