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摸塞在背包旁邊的水壺,拿下了也能看到十幾隻嗜血飛蟻,想到它們可能存在的恐怖性,便是放棄了當下喝水,而是強打著精神將背包取下,然後把身上殘留的那些都找出來逐一拍死,並且拿出手槍以防唯一。


    之前的都是我的猜測,覺得這些嗜血飛蟻會跟血蟻有異曲同工之妙,可能是近親什麽的,並無法確定這裏的嗜血飛蟻究竟厲害到什麽程度,但是從它們能咬破羽絨服來看,就肯定有過而不及。


    我無法確定自己的羽絨服裏邊鑽進去多少,便是將外套脫掉,雖然瞬間就有涼意襲來,但是比起自己的小命,這點涼意還是能扛得住的。


    正準備給我的羽絨服告別的時候,忽然就發現在羽絨服的後麵貼了什麽東西,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粘上去的,但撕掉有些費勁,那是用口香糖粘上去的,因為我們沒帶牙刷牙膏,每個人都有帶口香糖,所有除了自己之外,每個人都有可能。


    本以為這是惡作劇,或者想的再壞一些,就是看不慣我,故意惡心我才粘上去的,但是那口香糖上粘著一張紙條,裏邊隱約還有字跡,並不是那種機打的,而是手寫的。


    我展開一看,那是一張很窄的紙條,上麵寫著:“小心洪秀香媽。”


    看著我就皺起了眉頭,什麽時候洪秀香成了媽了,我們當中並沒有人這樣稱唿過她,包括梨兒姐也沒有,就覺得奇怪的很,但是看字跡卻有些眼熟,感覺可能是王文倩,畢竟華子字沒有這麽漂亮,其他人的字跡也不會有熟悉感。


    我看了幾眼,便打算拿起水壺喝水,正準備掀起防毒麵具的時候,又覺得太過於冒失了,萬一四周的霧氣有問題,那豈不是直接把自己給毒死了,但嗓子實在幹的要命,一時間都不知道這水該如何喝,甚至是喝不喝。


    說真的,我的嗓子已經到了冒煙的地步,就像是爬到了泰山上,一路上都沒有喝過一口水,那種感覺應該隻有極限運動員能明白,而且四周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讓我感覺背脊生寒,喉嚨發緊,想要喝水的衝動就更加嚴重。


    其實,除了專業學化學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在初中和高中,接觸極少一部分的化學原理,而我又是個文科男,大學畢業以後連自己的專業都沒有走,至於所學的化學知識早就還給初高中老師了,現在就剩下一些常識性的基礎,根本無法判斷這霧氣中存在毒性的可能性有多大,此時真是後悔當初不好好學。


    “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的腦海中有個渴壞的聲音告訴我,這就像有些人在四周環海的孤島渴到極限後,卻找不到淡水,便不由地想要去喝海水,卻殊不知海水越喝越渴,最後還是活活脫水而死。


    最終身體的需求戰勝了我的理智,我摘下防毒麵具就大口地喝水,想著喝完就馬上重新戴上,而且整個過程盡可能不吸一口氣外麵的空氣,所以是捏著鼻子喝的,最多也就是外麵的空氣和水一起進入,攝入量應該並不是很大。


    但是,喝完水之後,我才意識到這裏的血色霧氣是無毒氣體,但並不像外界那麽幹淨,好像空間中存在這顆粒感的東西,導致唿吸有些不順暢,我拿出便捷性氧氣瓶吸了幾口,便立即精神百倍起來,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


    我的餘光再度看向手裏的那張紙條,忽然這才意識到,上麵的字不是尋常的漢字,當然更不可能是其他國家的字符,而是屬於“鬼畫符”中的一種,它也有一個古老而專業的名號,被稱作“江淮官話”,因為寫的太過於潦草,一般來說就是鬼才知道寫的是什麽。


    那是我老娘的字,我一下子就想明白字跡為什麽熟悉,而且幾個字應該是“小心洪秀香,媽”這樣的,因為她從小也就教給我,自己自然一眼就能認出來,也不覺得奇怪更不可能不認識。


    我的心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如果之前就貼在我的背上,那前後整理過那麽多次背包,華子或者楊大頭他們早就發現我背後貼了東西,而且極有可能脫落,但此時才發現,說明這張紙條貼的時間並不是很久。


    如此一推斷,那就意味著老娘是在我們這個隊伍裏邊的,我開始迴想那些人,但是不論是年齡還是身材,還是口音,如果有我老娘的話,那我肯定會認識,即便她喬裝打扮也不可能當兒子的忍不住自己的老娘。


    而且話又說迴來了,如果老娘在隊伍當中,她為什麽不跟我說,我這段時間為了找她可是沒少花費精力,而且她既然在的話,那就是出發前就已經混在隊伍當中了,那她應該跟我四叔商量過,但結果卻是沒有一個人跟我打過招唿,這些都有些說不通。


    當然,我看著紙條上麵的寫的內容,如果是因為洪秀香存在,老娘不方便露麵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提醒我,那她也應該是後來才加入我們的才合理,而後來加入的隻有周武爾,一想到他五大三粗的模樣,哪裏有我老娘的半分模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時期。


    想來想去,我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總覺得可能是自己想的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或者有什麽沒想到的,但實在想不明白,隻能重新把防毒麵具戴好,開始要華子和楊大頭,還有其他人的名字。


    前後叫了一圈,屏氣凝神聽著,後來才想到自己的耳朵塞著,拿出來又喊了一圈,可結果還是沒有人迴應我,想著他們可能也是戴著耳塞,如果相隔遠一些自然是聽不到我在他們,而且也擔心因為自己的叫喊招來什麽東西,便是不敢繼續喊。


    在這個血色霧氣充滿的空間中,視線相當受阻礙,手電光的穿透力也弱,我隱約聽到有哢哢的聲音,像是什麽機械在運動,但是當我仔細去聽的時候,那種聲音又消失,本以為不會再出現,但內心還是期待的,果不其然那種聲音還真的好像有規律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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