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八點多,我感覺身體恢複了不少,出了帳篷就聽到他們在談論雪崩的事情,確實那場雪崩別說是時隔一天,就算是此生我也很難忘記。


    可聽了幾句才聽明白,原來在後半夜又發生了一次雪崩,這麽一說我好像有那麽點模糊的影響,睡的好好的被震動了一會兒,但是由於身體原因,加上以為是在做夢,所以並沒有再見識一場雪崩。


    很很慶幸我們這次選對了地方,雪崩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傷害,其他人聽到出去看過也就是虛驚一場,不過他們不像我一覺天亮,擔驚受怕挨到天亮。


    在我醒之前,我九師兄郝驚鴻就已經醒了,他那雙滿是裂痕的手包裹了紗布,潔白的紗布有的地方微微泛紅,主要是手指和掌心處,幾乎跟我的情況差不多,雙手都一半天無法使用,最多也就是能料理自己的生理問題。


    我們不能一直就待在這個相對安全的範圍,否則還不如轉頭迴去,是時候商量該如何把附近存在大型古墓群的方式找出來了,這就是眼下最重要的時期,再不濟能定出冥門的位置所在,這樣也好知道從什麽地方打盜洞。


    從碧龍古卷中展現的景象來看,那巨大的冥門,在關閉之後又澆築了大量的水,根據這裏的氣候推測應該是剛入秋所為,等到深秋一直到初冬再到深冬,便徹底凍住,不管是冥門的規格大小,還是經年累月不斷的冰雪覆蓋,那都早已經是人力無法開啟的。


    最終,我們一直認為打盜洞成了在這冰天雪地的長白山上的最好選擇,也是唯一選擇。


    在龍脈上給古墓定穴,也有叫定位的,這樣的事情隻能交給洪秀香為首的那些人,畢竟她們的經驗豐富,梨兒姐也一口答應,便是去問請她老板,很快她們就拿著羅盤,開啟了定穴的行動。


    我們其他人插不上手,隻能幫忙打打下手,否則就是傻站在營地幹著急,我很快就發現幾個心大的家夥不知道從哪裏找出的撲克牌,又開始玩了起來,氣得我把他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結果我罵我的,他們玩他們的,還一個勁地朝我翻白眼,說些冷嘲熱諷的話。


    根據洪秀香的眼力勁和多年的墓葬風水經驗,確定冥門的位置就是冰穀的坐南朝北的方向,這也完全符合墓穴和生人所住房子朝向相反的規律,我們就問這個盜洞到底怎麽打。


    洪秀香開口說:“自古以來皇陵就以找不到、打不開和帶不走為核心建造,這個不到地方誰也不知道,到了再說。”


    我們聽了等於沒聽,一行人很是無奈,但隻能拆了帳篷,開始朝著他們確定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人手一把登山鎬,同樣我們還是用繩子竄著。


    經曆過雪崩之後,我們都見識到有多麽的恐怖,所以一路上沒有人叫喊,甚至都沒有人說話,隻剩下行走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以及我們喘粗氣的聲音,我甚至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感覺心髒隨時都有可能從嘴巴跳出來似的。


    這一次果然沒有再發生意外,這讓我意識到經驗都有多麽寶貴,走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冰穀的另一邊,每個人都癱坐在地上休息。


    但是,華子很快就發現了什麽,我問他怎麽了,他指著雪地上的一串鞋印,他問我是不是我們的,我一看那都是男人的鞋印,尺碼至少也是四二的,有的都有四五、四六那麽大,非常的清晰,應該是留下不久。


    我問走在最前麵的郝驚鴻和元風,他們兩個說沒有往那邊走過,然後也過去研究那些鞋印,元風看過就說那是專業登山鞋的,從鞋印分析應該是五個人,不用他說我們都想到了那五個偷獵者。


    郝驚鴻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亮光,或者是我看錯了,但他說了一個很恐怖的事情,就是那五個偷獵者應該是一直都跟著我們的,至少是到剛才為止都是跟著的。


    華子就開始謾罵起來,因為他覺得那天突然發生雪崩的事情,並非是自然災害,而是那五個偷獵者有意為之。


    這話得到了我們一致的同意,一時間所有人就開始對問候那五個偷獵者的祖宗十八代,畢竟要是真是他們做的,那就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從現場的氣氛來看,要是他們現在站在我們麵前,估計都有人會衝上去殺人。


    元風咬著牙說:“隻要他們存在就是危險,與其避免危險,還不如直麵,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可以順著他們的鞋印找過去,把他們直接弄死再考慮打盜洞的事情。”


    郝驚鴻卻持反對的意見,他認為人死不能複生,即便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而且說不定我們這邊有人會再度受到傷害,同時還會耽誤我們的時間,這邊最近的天氣多變,我們的食物消耗的比較嚴重,不應該去主動求戰,隻要到時候留人在盜洞口守著,不讓他們成為我們的絆腳石就行。


    我覺得很有道理,對方現在找不到蹤影,那就相當於在暗處,不能因為有鞋印就認為決定能找到,萬一他們在沿途布下陷阱,我們也會遭殃,而且雙方一旦動手就會開槍,極有可能再度引起雪崩。


    程數的說法是盜洞外麵不要放人站崗,對方既然一路過跟著我們,那等我們進去,他們肯定也會進去,在古墓裏邊再解決他們也不遲,那樣也不會引起雪崩,畢竟在一個誰都沒有進去過的墓中,那我們絕對要比他們更熟悉。


    我們三個的想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意,元風也就不再說什麽,但我已經感覺他動了殺心,這再度讓我意識到這家夥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洪秀香用手裏的登山鎬往地上一戳,告訴我們就從這裏開始挖,我們也沒有多做遲疑,立即就開始行動起來。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熟悉土葬墓,這種雪下的墓葬自然是第一次接觸,自然要由洪秀香負責指揮,我們進行挖掘,起初表麵的雪很鬆軟,我們進行的很快,但是接下來就是另外一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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