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郝驚鴻開口道:“小師弟,你是不是對我這個師兄有什麽看法?”


    我聽得就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立即說:“九師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我同是道陵派的弟子,我怎麽可能對你這個師兄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呢?”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說完我就覺得已經太蠢了,人家這是試探性地問問,我這樣迴答無異於不打自招,完全就是第一時間腦子沒有反應過來。


    接著,我就補充道:“師兄,你如果有什麽建議,直接跟我說,我肯定是聽你的。”


    郝驚鴻歎了口氣說:“你記得我是你師兄就行,你我出自一門,我們要一致對外才是,如果連我們五個人都不能齊心的話,那最終的結果就是給其他人鑽空子。”


    “華子,喝的好好的,你做什麽去了啊?怎麽還沒有迴來?”在我們兩個聊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房間裏邊的楊大頭吆喝了一聲。


    華子推門走了出來,開始鬆自己的褲腰帶,嘴裏說著:“喝的太多了,出來放放水,馬上就迴去別催了。”


    “一起啊!”楊大頭說著,也從屋子裏邊鑽了出來。


    我和郝驚鴻相視一笑,總之也沒打算背著他們兩個,我就主動開口道:“九師兄,我心裏知道孰輕孰重,我們師兄弟連心,沒有什麽辦不成的。”


    郝驚鴻笑了笑說:“我隻是想給你提個醒,出發前師父和四爺都交代過,讓我好好照顧你,畢竟你是師父的關門弟子,未來道陵派的掌舵者,你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的。”


    聽到這話,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我迴過神的時候,郝驚鴻已經走迴了屋子,我也隻能跟著走了進去,對著郝驚鴻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示意自己並沒有做什麽掌舵者的想法,讓他不要聽信其他人的妖言,中了他人挑撥離間之計。


    然而,郝驚鴻隻是對我咧嘴笑了笑,並沒有說其他的。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幾乎可以說是鋪天蓋地,我有一瞬間都擔心這樣一直下著,搞不好我們現在寄宿的房子都可能被大雪掩埋,凜冽的寒風吹的愈發的來勁,即便圍在火爐旁,我都不由地心生寒意,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又往火爐靠了靠,感覺東北的冬天提前到了。


    其實,其他人估計跟我的感受也相似,一時間屋子裏邊很是安靜,隻剩下喝酒吃東西的聲音,大約過了一刻鍾左右,華子和楊大頭竟然還是沒有迴來,這就讓我感覺到了奇怪,他們兩個還能去做什麽?


    我立即有些坐不住,站了起來,走到窗口向外眺望著,想要從鵝毛大雪的外麵,看到他們兩個的身影,畢竟不管是上什麽型號的,這麽長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


    轟隆!


    忽然,下雪天竟然響起了一個悶雷,這個雷聲響的太過於突然,把屋子裏邊的女人們嚇得都忍不住叫了出來,而我們這些男人也愣了一下,然後一行人相視一笑,雖然這個季節打雷不正常,但也不至於都這個樣子,搞得都有些尷尬。


    我正在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表情都逐漸凝固起來,因為我聽到其中的一個女性叫聲並不是在屋子裏邊,而是在外麵,而且很相似梨兒姐的聲音,她那樣的人物,怎麽可能被一個雷聲嚇得驚叫起來,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咯吱!


    門被推開了,我以為是他們迴來了,邊轉頭邊哭笑不得罵道:“你們他娘做什麽去了?老子都以為你們兩個掉……”


    但是,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我整個人怔住了,在推開的門縫中,探出了一張雪白的臉,正以一種人類幾乎不可能表現出的神情,死死地盯著我們裏邊的所有人,感覺非常的詭異。


    “怎麽了呢?”郝驚鴻可能見我話沒有說完,問的時候也跟著轉了過去,當他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也愣住了,接著不知道誰叫罵了一句,整個屋子裏邊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摸起來家夥事,他們都非常清楚地看到了那張雪白的臉,並不是我喝多了出現的錯覺。


    忽然,那張臉縮了迴去,緊接著門就被徹底推開,隻見華子和楊大頭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兩個人渾身都是雪花,搞得就像是兩個雪人似的。


    “原來你們兩個,我們差點還以為是雪怪呢!”齊熙笑嗬嗬說著,同時也坐了下去。


    我卻沒有為之所動,主要自己可以肯定剛剛看到的絕對不是他們兩個的任何一個人,那是一張非常蒼白的臉,而且視覺感看起來是個女性,他們兩個的麵部線條絕對達不到那樣的效果,但是等我再去看其他人的時候,發現他們全都放鬆了下來,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緊張感。


    “什麽雪怪?我們兩個誰像雪怪啊?”華子搖動著腦袋,把大量的雪花甩了下來,整個人就往人堆裏邊擠。


    我想問問他們在外麵沒有看到其他人,但已經被他們舉起的酒杯打斷了,屋子裏邊喝酒的都拿起來跟他們幹了一個,但自己還是忍不住問他們兩個:“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別人從門口走開啊?”


    華子就失笑道:“我說大飛,你這又是怎麽了?除了出去的我們兩個,外麵大雪紛飛的,怎麽可能還有別人啊?”


    楊大頭也非常肯定地說:“真的沒別人,大飛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很是鬱悶,還是很難相信剛剛是自己眼花,畢竟那張臉非常的真切,讓我這一刻都覺得渾身發毛,那張臉的五官並不完全,準確地說隻有四官,並沒有正常人都有的鼻子。


    華子見我有些迴不過神,便是笑著說:“大飛,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把我們兩個看成是什麽怪物了?”


    我沒忍住,把自己剛剛看到的跟他們兩個說了,其他人聽到也都忍不住點頭,畢竟屋子裏邊的人全都看到了,一時間所有人都朝著門的方向看去,氣氛變得很是奇怪,總覺得好像有一雙神秘的眼睛凝視著我們,而我們卻看不到那雙眼睛的存在。


    郝驚鴻指了指門外:“元風,你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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