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蛇緊追不舍,原來是我們兩個的口袋裏邊有這些蛇的點心,蛇是利用熱成像遠離進行捕食,但實際上它們的嗅覺也異常靈敏,但並非真正意義上是靠鼻孔。


    在蛇類的口腔頂部齶骨中線前兩側的鋤鼻器和口腔內的舌頭所致,其靈敏度遠遠,超過狗的搜尋和追蹤能力,尤其是對那些被蛇咬傷,又掙紮逃跑,後來義住某個隱蔽角落毒發身亡的動物。


    我們口袋裏邊的無頭老鼠,正是追我們兩個的主要因素,甚至可以說我們被陷害了,作為誘餌將這些蛇引到遠處,這樣營地那邊就徹底安全了。


    這麽一分析,那做這件事情的人,肯定就是隊伍的某一個或者幾個人,而且肯定是在看出我們兩個打算逃跑而做出的決定,那自然就是當時處於我們兩個身邊的人。


    細數考察隊伍那些人,我們首先能夠排除崔久浩,他處於昏迷當中是絕對不可能的,程星博和王世國男生和我們背對著,也不太可能,周天和處於兩個男生中間,而且他還負責照顧崔久浩,自然也可以排除在外。


    那麽就剩下程數和倩倩,我不認為倩倩會做這樣的事情,她跟我們到河邊洗腳聊天,直到後來整個過程都在一起,並沒有時間去捕捉老鼠,然後再塞到我們兩個的兜裏,除非是她在河邊就坐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怎麽樣,我是不相信倩倩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一個村子裏淳樸出身的孩子,前不久還幫她下葬了母親,用的都是我老娘的風水寶地,再說剛剛不是華子太過於著急把我給帶著跑,我都會保護她周全的,她沒有理由害我們。


    聽我分析到這裏,華子便是破口大罵:“那肯定是程數那娘們了,沒想到長得這麽漂亮,手段這麽惡心,難怪這些長蟲追著咱們兄弟,還派出這麽大個的兩條想要弄死咱們,我們兩個被她當猴耍了。”


    我也不願意相信是程數,雖然自己並不是十分了解她,但看她也是那種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不太可能在身上藏著兩隻老鼠,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我們,把我們當誘餌喂蛇,從而自身獲得安全。


    但是華子提醒我,在我們兩個剛剛準備逃命的時候,程數是唯一一個拉過我的人,他當時心裏就挺惱火,覺得我們就是來賺個傭金,又不是事先說好有危險就非要搭上性命的貼身保鏢,估計就是那時候她把兩隻老鼠的腦袋拽掉,給我們塞進口袋裏的。


    我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覺得華子的推測完全符合邏輯,隻是一想到那麽漂亮一個大美女,竟然能在那麽緊急的情況下,把老鼠的腦袋血淋淋地生撕下來,然後再塞到我們的兜裏,就覺得這個女人很恐怖,甚至可以說她是“麵如天使,心如蛇蠍”也不為過,真是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啊!


    雨勢終於漸漸的緩解,這地方的雨水就是如此,來的也快去的也急,東邊率先開始放晴,一顆特別亮的晨星開始熠熠生輝,那便是啟明星。


    四周並沒有那種“沙沙”的聲音,隻剩下雨水滴答滴答,宛如一首準備迎接新的一天的奏明曲,看來那些蛇放棄了對我們的追擊,或者說這裏是兩條蛇王的領域,它們並沒有貿然進入。


    看著前後兩條蛇的屍體,我和華子便明白這個地方暫時是安全的,隻是兩人渾身上下全都是淤泥,搞得好像兩個泥人似的,隻剩下眼睛和牙齒還能看到點白色。


    我們兩個相視著苦笑,不管怎麽說命是保住了,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剩下的時間我們就找了個枯木樁坐在上麵休息,發現樹樁上有野生的樹蘑菇,便采了一些放在嘴裏嚼著,用來補充體力。


    我們背靠背又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算是緩過勁來,此時東方的天邊已經出現了泛白的魚肚皮,兩個人一商量還是決定先迴營地。


    如果其他人活著,或者說還有幸存者,那我們就可以說是以身作餌把那些蛇引開,如果真的連一個活著的人都米有,那我們兩個就被自己的背包拿迴來,然後要麽原路返迴,要麽就繼續往下走,尋找我老娘視頻裏邊的地方,搞不好運用所學還能倒個鬥什麽的。


    一合計就覺得很有道理,我們兩個就沿著來時的路往下走,華子臨走的時候,還從那兩條蛇的屍體裏邊挖出了蛇膽,他忘了在哪裏看過,剛剛想起來,是說蛇類自身的蛇膽,在被咬中毒後吃下去,是可以解毒的。


    我好像也聽說過這個說法,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在什麽地方,但知道蛇膽是可以入藥的,不過應該是要煮熟了服下,生吃無益反而有害,因為生的蛇膽裏邊可能含有大量的寄生蟲,食用後極易造成對自身身體不可估量的損害。


    來時候一人揣著隻無頭老鼠,迴去的時候則是一人兜裏放在一枚蛇膽,我們走的很慢,不像來時候那種一路不管不顧的狂奔,主要是小心萬一途中有沒有散去的毒蛇,再趁我們不備咬上一口。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再看到一條活著的毒蛇,倒是有些竹葉青的屍體,三角形的腦袋都被踩成了肉泥,估計是我們兩個逃命時候活活踩死的。


    雨後的清晨,有一些小型的飛蟲已經開始滋擾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身上的蛇膽原因,不少都圍著我們轉,期間難免被盯著的大包小疙瘩。


    將近七點的時候,我們和華子迴到了昨晚的宿營地,此時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昨晚燃燒殆盡的篝火殘骸,還有被我們之前用槍打爛的蛇屍。


    我們找到了三個背包,其中就有我和華子的,另外一個根據我們兩個的推測,應該是崔久浩的。


    打開背包裏邊的食物全都消失不見,倒是我們的水壺還掛在背包的一旁,兩個人就端起來大口地喝了起來,


    “舒坦!”


    華子擦著嘴角的水漬,忽然就會“呀喝”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麽,我湊過去一看,那竟然是一張便簽紙的紙條,上麵還有新鮮的碳素筆寫下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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