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在我醒過來之後,什麽都變了?那日在雪山之巔,明明是我幫他解了毒,但是人人都說是紀妃兒救他,最令我絕望的是連他都這麽說了。他說他要娶了紀妃兒,那我呢?我又要嫁給誰呢?身體的毒在這幾個月裏時時刻刻折磨著我的身,而他與紀妃兒的親親我我卻折磨著我的心。師傅說我幸虧淌著玄冥之血,這些毒害才得以鎮壓。但是他不知的是,心痛極了,這點身上的疼就不算什麽了!墨哥哥,你到時才能看清真相。一年,十年亦或者一輩子?沒關係,我會在這裏等著你……”上麵的筆跡淩亂,像是心亂如麻時的悲泣,擾的淩煜墨也不由得亂了心緒。


    淩煜墨終於知道到底什麽叫做字字誅心了,似乎能感覺到她一次次失望化為了絕望。


    他真的錯了,錯的離譜。淩煜墨抬手拽著胸口的衣襟,左胸口像是被一隻大掌緊緊握緊,隻要想到那冊子上的隻言片語,他就有被割開來的疼。


    最後,他竟胸口一陣氣血上湧,溫熱的鮮血竟直直的噴在了麵前的紙上,顯出刺眼的紅,隨即淩煜墨便感覺眼前一抹黑,他昏了過去。


    皇上昏過去了!


    這個天大的消息,一下子也傳到了在瑞衍宮之中安寢的紀妃兒耳中。


    原本她以為她在穀底演的一出戲,已經足夠讓淩煜墨相信自己了,但是迴來卻傳來皇上一個人呆在禦書房之中不見任何人的消息。她便安慰自己,林招搖現在已經真真實實的死在自己的麵前,就算皇上後悔了,也找不迴來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可是她卻得到了淩煜墨昏過去的消息。


    事情已經不朝著她預期的發展方向過去了,紀妃兒連忙喚來侍女替她更衣,在雅兒的攙扶下,來到了瑞陽宮,這個隻許皇上休息的寢殿。


    紀妃兒到的時候,一眾太醫已經跪倒在地上,帶著一臉的惶恐,朝著殿中綴著金色帷帳的大床,而淩煜墨就躺在裏麵。


    沒有多想,紀妃兒便朝著床邊快步走去,看見淩煜墨麵色蒼白,雙眸緊閉著,不複之前的神采。


    “皇上,是怎麽了?”紀妃兒有些焦急的問道,抬手抓著坐在一側為淩煜墨診脈的太醫。


    為首的林太醫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隨即抽迴衣袖,漠然道:“皇後娘娘,皇上心中鬱憤交加,氣血攻心,才會如此!”


    鬱的是什麽,憤的又是什麽?紀妃兒不由得將尖銳的指甲嵌進肉中。


    淩煜墨做了一個夢:林招搖一身華裳,正笑顏如花的站在殿中起舞。他不由自主的走近,轉眼之下,一切都變了,林招搖渾身是血的站著懷中還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團子,她哭嚷著:淩煜墨,為什麽不放過我們的孩子!我恨你!


    “林招搖,林招搖!”那是個噩夢,讓他一下子驚醒。


    紀妃兒自然是聽到淩煜墨嘴中喊著林招搖的名字。心裏怨毒越發滋生,正想抬手安撫淩煜墨,卻被淩煜墨一把摁住,他黑眸冷冽道:“那日在雪山之巔上,可真是你救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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