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脾、肺、腎、大腸、小腸、膀胱……”穆菲菲戴著手套的手，在這些內髒當中一一翻檢。
眼睛漸漸地發亮，“哎！前幾天天天沒食欲，今天我又想吃東西了，夫妻肺片，爆炒豬心，涮牛肚……”
一邊說著，還打了個飽嗝。
牛茉莉的臉色更加青了一分。
“茉莉啊，你這樣不行。你看看新來的小帥哥，絲毫不變色！”穆菲菲給李玄武拋了個媚眼。
剛剛被穆菲菲報了一番菜名，他也餓了。
他是玄武，食量驚人，剛剛隻是吃了個開胃餐而已。
牛茉莉看了兩人一樣。
這兩人簡直就不是人！
“是不是少了什麽？”李玄武目光放到這些內髒上去。
穆菲菲快速地檢查了一番，目光凝重，說道：“少了一副生殖係統。”
牛茉莉站得老遠，問道：“為什麽會少一副生殖係統？”
穆菲菲搖搖頭：“不知道。”
李玄武的好奇心也起來了，心裏有了一個想法，看了一眼牛茉莉，說道。
“光靠猜測沒用，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進行調查。”
這些隻能算是物證，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包括人證什麽的。
而突破點，就是在之前發現的汙漬上麵。
“走！”牛茉莉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裏。
李玄武苦著臉說：“隊長，要不我留在這裏？”
“你留在這裏幹什麽？！”牛茉莉還指望他出謀劃策呢。
“你那車坐著不舒服，要是有輛小車就好了。”李玄武說。
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
牛茉莉瞪了他一眼，李玄武卻理所當然的樣子，完全沒有身為一個下屬的覺知。
“開我的車去吧。”穆菲菲拋了一把鑰匙給李玄武。
李玄武接著，反手就拋給了牛茉莉。
開車？
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開車！
不然我寧可打車！
“你不會讓女孩子開車吧？”穆菲菲都無語了。
這家夥一進門就躺在了屍體睡的金屬床上。
甚至吃飯都直接坐到屍體邊上。
不是他不在乎，而是這家夥懶吧？
“不然我開嗎？”李玄武理直氣壯。
牛茉莉沒多說，直接帶著他走了。
還沒上車，牛茉莉已經開始發號施令，“豬大腸，立即查出拋屍現場周圍最近的早餐店，任何一家有賣油條的都不放過！將地址發過來！”
經過朱大昌的調查，周圍隻有一家賣油條的。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特勤處的人已經笑吟吟地在等他們了。
“牛隊長，怎麽來得這麽晚？我們已經問詢過了。沒有嫌疑。我們就先撤了。”付清卓笑著打招唿。
牛茉莉怒上心頭，卻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她也想到了，他們在停屍間安裝了監聽設備。
特勤處的人似乎在這裏就是為了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牛茉莉剛想發飆，就聽到李玄武的聲音。
“老板，來點吃的！”
迴頭一看，他已經安之若素坐下了。
這人！
不過想到李玄武的智商，她也不多說什麽。
“好咧！”老板慫了李玄武點的東西過來。
老板五十多歲，係著圍裙，雙手上沾著白麵。看起來是個老實巴交的市民。
“老板，你每天幾點鍾出攤啊？”
李玄武吃了兩口，讚揚了一番，好像不經意地問道。
“每天早上四點左右吧。”
“這麽早。”
“都是街坊鄰裏，大家有事要忙，要是吃不上早飯，一天的工作就荒廢了。”老板笑嗬嗬地說。
“1月19日，那天，有沒有一個……”
這裏的顧客大多都是老主顧，沒什麽特別的印象，更加想不起其中是不是有個塗口紅的女人。
“你好好迴憶一下。”牛茉莉剛剛吐得肚子都空了，也吃了起來。
李玄武埋頭在喝豆漿，“應該是天還沒亮的時候呢。塗口紅的女人，應該騎著電動車，車上放著一個袋子。”
老板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印象，你們問這個，不會是跟碎屍案有關吧？”
特勤處的人剛剛問過。
“就問問，你這味道不錯。”李玄武吃飽喝足，走了。
牛茉莉付了錢，追上李玄武。“就這麽走了？不過我們也知道了，可以縮小調查範圍。”
李玄武搖了搖頭，“這個賣油條的老板有問題。”
“有問題？我去拿下他！”牛茉莉立即氣得準備轉身。
“不用。現在過了中午，早餐生意就要收攤了，我們正好跟上去看看。”李玄武迴到車子上躺下。
“隊長，你的車還是得換換，你看人家穆法醫的車子，放下來，舒坦！”
“你還真準備把我當司機了嗎？”牛茉莉雙眼緊緊地盯著油條攤。
沒多久，老板收攤迴去。
賣油條的老板住在通州市的一個小巷子，這是一條破落的小巷，周圍都是又矮又破的老房子。
這裏的下水並不好，前天下了的雨，到今天都還有積水。
甚至很多地方連路燈都沒有。
雖然還沒到晚上，已經顯出昏暗來了。
周圍的院子裏種著槐樹，橘樹。
偶爾有貓狗跑過。
很難想象，通州市竟然還有這麽破敗之處。
賣油條的老板就住在這樣的院子裏。
院子裏汙水橫流，並沒有下水，還有一口井。
“血腥味？”牛茉莉動了動鼻子。
攤主老板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
當李玄武問道1月19日，有沒有見到什麽可疑的人時。
那天賠老板出攤的兒媳脫口而出，“有！”
“別多嘴！”老板趕忙打斷了兒媳婦的話。
牛茉莉立即將老板趕走了，在她再三鼓勵之下，兒媳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那天，天還沒亮，我們剛出攤，有個駝子騎著一輛三輪車來買油條，車上放著黑色的袋子。我問了一下，駝子告訴我是肉餡。駝子走後，公公還說了我一頓。”
“我還覺得委屈，後來公公才說出那個駝子，是個吃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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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每天幾點鍾出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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