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我就安全了。意識鬆懈,早已透支的身體毫無形象地順著門板滑落,癱軟在地。


    趙容城雙臂抱胸,一張帥氣的臉笑得比煙花燦爛,“你被下了藥!”他的語氣很肯定。


    爺你說對了,我虛弱的點點頭。


    趙容城的笑顏讓我渾身燥熱,我挪開眼看向別處。趙容城有毒,比春藥還毒,他就是一顆行走的春藥。


    然而趙容城並沒有意識到他有多危險,他故意蹲下來,漂亮的手指捏住我下顎,“要不要我幫你,嗯?”語氣極盡誘惑和曖昧。


    俊美無雙的臉在我瞳孔放大,溫軟的氣息噴在我臉上,我忍不住顫抖,體內的欲望在叫囂。


    眼前的男人可以填滿我的空虛,但我最終推開了他,趙大牙讓我反胃,趙容城讓我惡心。我可以在春夢裏想他,但我接受不了現實。


    趙容城在趙莊是出了名的種馬,結了婚的女人他都敢睡。這些事我不僅聽別人說過,我還親眼見過。


    高一上學期,我在教學樓後麵的小樹林裏看書,遠遠見他在草叢裏做活塞運動,我嚇得收起課本趕緊走人,迴頭見他竟在朝我笑。第二天做完早操,校長在喇叭裏訓話,怒斥純潔的校園發生不良行為,原來他巡查校園時在小樹林裏發現一隻用過的避孕套。我腳趾頭都知道,避孕套裏住著趙容城的兒子。


    還有一次放學迴家路上,我撞見他跟打扮妖豔的少婦在牆根辦事,少婦忘情哼哼,“冤家……快,快……好深……”那聲音似痛苦又似歡愉,趙容城還猛的挺身,戲問少婦他的活兒好不好。


    我覺得我竟然沒長針眼,隻是因我跑得夠快。


    我進浴室打開花灑,試圖用冷水降溫。隻是用處不大,鼻血流了下來,順著流水滴落在瓷磚上,綻出紅花。


    我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藥真他媽厲害!


    浴室門被推開,趙容城走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滾出去!要死也不別死在我的房間。”


    我身子抖了抖,捂著臉哭了起來。我不想死,我也不能出去,趙大牙肯定還在外麵找我。


    趙容城歎了口氣走過來,冷水很快將他打濕,他幹脆脫了衣服丟一邊,露出結實的腹肌。如此一來,襯得他俊美如鑄的臉蛋越發的顛倒眾生。


    我抽噎著,臉色微紅,“你怎麽進來了?”


    趙容城指著透明的玻璃牆,“在外麵跟在這有什麽區別?”


    我如煮熟的醉蝦。


    “你這樣很可愛。”趙容城挑起我的下巴,“乖,聽話,我不會讓你出事。”


    趙容城親了親我的臉頰,強烈的雄性荷爾蒙將我熏得暈乎乎的,我很喜歡這種感覺,迴親了他。我想我肯定是瘋了。


    趙容城很歡喜我的迴應,涼薄的嘴唇恨恨地鎖住我的雙唇,舌頭在我喘息時強勢進入。我害怕我躲閃,他欺進他追逐,令我無處安放。


    後來我才知道,除了睡男人,其實還有個救命的辦法——洗胃。隻要將吃進去的藥淘洗幹淨,我也能得救,隻是趙容城假裝不知道罷了。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趙容城才放開我,他的體溫滾燙,看著我的眼神灼熱,我小腹處抵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我扭開頭不敢看他,鏡子裏我頭發淩亂,臉頰微紅,嘴唇更是紅腫,性感誘人。


    腳下一輕,趙容城將我打橫抱起往外走,我驚叫,雙臂環住他脖子,唇角無意間摩擦過他臉頰。


    趙容城垂下頭吻我,嘴角發出歎息,“小妖精。”


    他放下我,熟練的拉開禮服拉鏈,單手解開我的內衣扣,一雙手在我後背點火。


    一聲嘀響房門被推開,我們被撞見了,女子聲音顫抖,“你們在幹什麽……”


    聲音的主人我很熟,並且熟得不能再熟,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趙燕妮,我爸跟趙翠花所生,比我大半歲。


    這事嚴格意義上說,我媽還是第三者。二十年前,我外婆帶著我媽來到趙莊,豪氣的買地建房開小超市,引得趙莊人眼紅。我爸不知怎的勾搭上我媽還有了我,外婆無可奈何下允許我爸入贅,之後趙翠花上門鬧,周家才知道我爸跟趙翠花早有一腿,還有了孩子。所以我外婆這些年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爸。


    我知道對於趙容城來說,趙燕妮是個特殊的存在。他身邊情人如過江之鯽,趙燕妮卻一直呆在他身邊。所以說起來,我也是第三者。


    我嚇得將頭埋進趙容城懷裏,他強有力的臂膊圈住我,身體微移背向女子,冷聲道,“滾出去,關門!”


    “容城哥,你明明約的是我……”女子憤懣委屈。


    “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趙容城的聲音帶著寒氣。


    房門啪的關上,室內一片安靜。


    “她看見我了,她會告訴別人的。”我急得眼角微紅。


    “別怕,有我在。”趙容城大手扯落我身上的禮服。


    隨著禮服掉落的還有內衣,我就這麽赤裸裸的站在他麵前,臉上火辣辣的燙。


    趙容城快速脫下褲子,俯身而下,將我壓在床上,涼薄的唇在我的肌膚上啃咬,手不安分的握住我柔軟的雙峰,我被他揉搓得不行,大腦一片空白。


    之後發生了什麽我記不大清楚,我隻記得我的身子像被撕裂一般的痛過,我無力的捶打趙容城,讓他停下,但他沒理我,繼續在我身上耕耘……


    我不知道我們做了幾次,趙容城不知疲倦抱著我嚐試各種姿勢。最後他抽身離開,起身去了洗手間,我鬆了口氣昏睡過去……


    天空露白,門外響起了一陣喧鬧聲。我睜開眼,床邊已經空無一人,一股悲涼從心底蔓延開來。


    拍門聲愈來愈響,趙大牙嘴裏喊著我的名字,像死了媽一樣。呸呸,我把自己罵了進去,我不是他媽。


    對麵房門可能是開了,傳來女人尖細的怒罵,“有病啊,一大早的來嚎喪!”


    我笑,以為趙大牙死了娘的不止我一個。


    不久,外麵傳來幾道熟悉的聲音,趙大牙又嚎起來。


    我哆哆嗦嗦的套上衣服,像隻無頭蒼蠅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我開始痛恨趙容城這個混蛋,他說過不會讓我出事,卻將我一人丟在這裏。


    就在這時,一聲嘀響,房門被打開,湧進一群熟悉麵孔,我手腳冰冷,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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