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她非得整死這廝。


    她這麽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都被這個男人給鬧得沒了脾氣了!


    君明輝注視著他們二人的互動,尤其是蘇雲沁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雖然看上去有些氣惱,可分明是幸福的。


    他垂下眼瞼,眼底的失落暗淡不讓人看見。


    “對了,風絕舞是不是還在天焱?”風千墨忽然問道。


    聽他提到風絕舞,君明輝抬眸,臉上隱隱出現了一絲牙痛的模樣。


    他原本有些清潤的俊臉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應該還在吧。”這種底氣不足的迴答,讓蘇雲沁和風千墨都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什麽叫應該?”風千墨不耐煩地追問了一次。


    風絕舞畢竟是他妹妹,是他唯一還算有感情的妹妹。


    蘇雲沁也有些古怪地打量著君明輝。


    往常君明輝提到其他女人可沒有這樣的神情,今日這樣牙痛的表情,真是活久見。


    “就是這個意思。”


    君明輝不想再迴答這個問題,轉身便走。


    實則,他是逃出來的。


    被風絕舞纏得沒了耐心,他隻能選擇逃了。


    當然,風千墨和蘇雲沁都不知道,隻是覺得在提到風絕舞的時候君明輝明顯有點逃避的意思。


    風千墨蹙了蹙眉。


    蘇雲沁則是雙眸亮了亮,“迴頭你問問絕舞,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有意思也不同意。”然而,某男板著臉就拒絕了。


    “為什麽啊!君大哥哪裏不好了,若是絕舞真的喜歡,撮合他們在一起有什麽不好?”


    男人的臉色更沉了,轉頭捏住了她的下巴,“他哪裏好?”


    “呃……沒你好。”她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


    她輕輕說了一句,眼神卻是狡黠地閃爍。


    風千墨冷哼了一聲,抓著她下巴的手更重了些,“口是心非。”


    “別鬧,孩子還看著呢!”蘇雲沁暗暗在心底給他送了一個“醋王”的稱號,哦不,應該是“醋帝”的稱唿。


    這位醋帝還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吃醋。


    風千墨轉頭看了一眼蘇小陌和蘇小野。


    兩個娃娃見爹爹看過來,連忙垂下腦袋來,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唔,妹妹,我這個字寫得怎麽樣哇?”


    “寫得很好,哥哥棒棒!”


    兩個孩子也是演戲的高手,一副認真學習的乖寶寶樣,還真是讓蘇雲沁有些哭笑不得。


    “不許撮合他們,知道嗎?”風千墨瞥了孩子一眼,轉正視線,“他既然心中隻有你,便容不得其他女人。如若他娶了絕舞,隻會然讓絕舞痛苦。”


    蘇雲沁狠狠震了一下。


    “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確實是個悲劇。”最後,她低低地喃喃。


    女人,寧願要嫁一個愛自己的,而絕對不能嫁一個不愛自己的。


    她輕輕感歎了一聲,伸手迴握住他。


    這一刻,她忽然很感謝老天,讓他們能相愛。


    相愛的機會如此渺茫,卻能讓他們相愛……


    ……


    宮宴上,舞姬隨著琴音舞動身姿。


    而蘇雲沁攜著風千墨和兩個孩子遲遲才到宮宴,頓時成了萬眾矚目的之人。


    剛剛落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一家人身上。


    男人高大挺拔,一襲絕雅的墨袍,配上驚為天人的俊顏,讓在場不少人暗暗猜測這男人的身份。


    而男人身邊的女子,絕美非凡,一身雪白衣裙絲毫不顯素淡,反而更加驚豔。


    一黑一白的搭配,反而讓二人更像是天生一對,一對完美的璧人,


    更何況他們身邊還有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張箱子也是尤為出眾。


    蘇雲沁感受到大家的視線,她轉頭對風千墨道:“大家恐怕都以為你是我的男寵而已。”


    “嗯,事實如此。”某男不動聲色地解釋著。


    好像,他確實就是她的男寵一般。


    蘇雲沁被他的話給噎住了。


    這帝王的威嚴形象都不要了啊。


    殿中央的表演還在繼續,蘇雲沁則是雙手托腮看著外麵的光景,略顯幾分無聊。


    直到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漠北王踏入殿內。


    他走得急切,入殿時還不忘解釋道:“本王今日來晚了。”


    說這話的時候剛好經過蘇雲沁的麵前,正好讓蘇雲沁聽見了這話。


    她眯了眯眸子,覺得這廝是故意的。


    她的目光往後看,忽然,目光一頓。


    單雲的身後站著一名黑衣人,他外麵罩著一件又大又黑的披風,披風的兜帽正好將他的臉遮蓋住。他低垂著臉,整個模樣都隱匿在帽簷之中,不知模樣。


    可自覺告訴他,這是一個熟人!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方的男人微微抬了抬頭,看了一眼蘇雲沁。


    那一眼,讓蘇雲沁震驚了一下。


    蘇、驚、遠!


    這廝充軍還沒死?


    沒錯,不會認錯這人的臉。


    他如今返迴,恐怕是想著能繼承皇位吧?


    她一把抓過了風千墨的手,但風千墨剛剛都在跟兩個孩子說話,根本沒有察覺到蘇驚遠的存在。


    他被扯了扯衣袖,轉頭溫和地問道:“怎麽了?”


    蘇雲沁則是漠然的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麵上寫下了“蘇驚遠”三個字。


    風千墨凝著這個名字,神色很淡漠。


    他自然記得這人。


    以前害過他的小女人。


    “他還沒死?”他蹙了蹙眉,不悅。


    早知道蘇驚遠沒死,他會替她把人給收拾了。任何隱患絕不能留在身邊。


    蘇雲沁搖搖頭,“本來是充軍,本以為他那瘦弱身子應該撐不了多久,竟沒想到……”


    竟沒想到還活得極好。


    若是別人就罷了,可這個是蘇驚遠。


    是如今蘇鵬唯一的皇子。


    風千墨冷冷勾了勾唇角,唇邊的弧度冷意泛開,“我幫你解決他。”


    “先看看吧。”


    那方單雲已經朝著上方的蘇鵬行禮完畢,在那方說道:“皇上,今日是您的壽辰,本王也沒有什麽禮物獻上,特此獻上一位侍衛。”


    “侍衛?”蘇鵬狐惑地看著他。


    論史上最奇葩的壽辰禮物,送侍衛便是最奇葩的。


    單雲微笑,側身指了指身後的蘇驚遠。


    蘇驚遠整張臉都掩在帽兜裏,聽見單雲喚自己,他上前兩步,扯下了帽兜。


    頓時一張臉顯露,讓人大震。


    “驚遠?”蘇鵬猛地從位置上站起身來,驚愕。


    在場也有不少老臣,看見了蘇驚遠,無不是驚愕。


    唯有蘇鵬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畫麵一般。


    蘇驚遠行了一禮,對著上方的蘇鵬道:“屬下參見皇上,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語氣,儼然在跟一陌生人說話。


    “他……”蘇鵬看向單雲,“你是從何處尋到他的?”


    “當時在邊境遇見,他重傷,主要是腦子也磕壞了。本王便帶走救治,如今失憶了。”單雲說著說著,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可正是如此模樣,讓蘇雲沁產生了懷疑。


    蘇雲沁不信,而且單雲這人本就不值得信任,他的話向來隻有一半是真的。


    她冷冷道:“漠北王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麽身份?他是蘇驚遠,我可不信漠北王一點都不知?”


    她言罷,身子緩緩倚靠在了椅背上。


    她神情其實也沒多少如臨大敵的樣子,甚至還一臉似笑非笑。


    雖然蘇驚遠迴來,可並不能讓她產生任何的危機感。


    看著蘇雲沁如此輕鬆的模樣,蘇驚遠緩緩轉過視線看向她,目光陰沉。


    “本王即便是知道又如何呀?他已經失憶了。”


    “行了,既然是我們古周國的皇子,就該留下來。”蘇嶽沉聲道。


    他可不想再讓蘇驚遠出去丟人現眼了。


    蘇鵬不滿地看著蘇嶽,大概對爹的這般提議非常不滿。


    氣氛僵持著,唯有單雲一臉沒事人似的走到了位置上坐下,一副事不關己之模樣。


    而蘇鵬,也隻能封蘇驚遠為王。


    蘇雲沁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頭。


    失憶?鬼都不信!


    ……


    宮宴結束,蘇驚遠雖然被封王,但沒有自己的專屬府邸,他也隻能暫住皇宮。


    他送單雲到宮門口。


    單雲道:“剩下的事情如何做,你該知道。”


    蘇驚遠沉沉地點點頭。


    他凝視著夜色深沉,眼底是陰狠至極的光。


    既然已經迴來了,他必然要奪迴自己的一切。


    單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往外走。


    蘇驚遠收迴目光,轉身剛要走,卻被前方一抹白衣的女子給阻擋了去路。


    “可真巧。”蘇雲沁抬起頭微笑。


    蘇驚遠一臉的陰鬱,眼底暗芒輕掠,“你擋著我做什麽?”


    他故作一臉無害。


    “哦,我就是想看看二弟會不會迷路,初來乍到,肯定會不識路。”


    “不會。”他冷著臉,披風下的雙手緩緩握拳。


    蘇雲沁依舊微笑,“二弟,不要這麽客氣嘛!畢竟我是你姐姐,帶你也是應該的。”


    那一副好姐姐的模樣,讓蘇驚遠看得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努力保持著自己就是個失憶的人,一字一頓地道:“我不記得你了,你不用跟我套近乎。”


    蘇雲沁眨了眨美眸,“誰跟你套近乎?”


    她蘇雲沁還沒有跟誰套過近乎。


    當然,這次歸來的蘇驚遠儼然有了很大的變化,看上去……像是比以前更有自信,也沒有以前那麽蠢了。


    她的心底忽然來了一分興致,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怎麽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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