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好,我叫蘇小陌,我有個妹妹叫蘇小野,我們是龍鳳胎哦!”


    看著這孩子粉雕玉琢的模樣,實在討喜至極。


    蘇鵬樂了,朝著孩子招了招手,“你過來。”


    不過……也姓蘇?


    難道是蘇驚遠的孩子?不可能,這孩子的樣貌和那氣質卓絕的男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怎可能會是……


    那……還有誰?


    蘇小陌鬆開了風千墨的大手,踩著小腳步啪嗒啪嗒地奔了過去,站定在了蘇鵬的麵前,漾著小臉微笑。


    “那是你爹?”


    蘇小陌點點頭。


    “那誰是你娘?”蘇鵬問道。


    蘇嶽坐在一側,忽然低低地咳嗽了起來,其實都是裝的。


    蘇鵬不解地看向蘇嶽,手下意識地去抓桌上的茶盞。


    蘇雲沁終於是無奈,起身道:“爹,那是我兒子。”


    “啪”地一聲響,他驚得手中茶盞都摔落在地上。


    蘇小陌被嚇了一跳,連忙往一旁跳開,好躲過這可能砸在腳上的茶盞。


    風千墨將他牽到身邊。


    蘇雲沁走到了風千墨的身邊,抬起頭看了一眼風千墨,眼神溫柔了幾許,“這……是我夫君。前不久在明月山莊拜堂成親的。”


    不管怎麽說,也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也是名正言順的。


    雖然少了許多程序。


    蘇鵬愕然瞪大眼,視線環繞在他們二人之間,來迴徘徊了一陣。


    “爹,你也知道這事?”他看向蘇嶽。


    這一路上,其實也有聽到不少關於蘇雲沁的傳聞,不過他始終認定都是傳聞,不可能是真的。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蘇雲沁真的帶著兩個四歲的娃娃!


    蘇嶽點點頭,“是……咳咳,這個事情真的說來話長了。”


    蘇鵬沉沉地哀歎了一聲。


    他沒想到自己錯過了女兒這麽多,神色懊悔至極,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來挽迴一點什麽。


    “雲沁,你這位夫君,是何人?”蘇鵬轉頭看向風千墨。


    他就是有些無奈,本來滿心歡喜著迴來能看見女兒和自己看好的副將成親,到時候他便能樂享天倫,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眼前這男人的氣勢凜然強大,雖然年輕人看著他的眼神很謙遜恭敬,可那強勢的氣場實在讓人無法忽略。


    男人身上的墨袍雖是素雅,可顯然是華貴材質,不是普通人能穿的。


    這個男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嶽父,叫我千墨就好。”


    男人那一聲“嶽父”出口,讓廳堂內的人神色各異。


    蘇雲沁嘴角抽著,臉也跟著劇烈抽搐起來。


    她倒不是尷尬,隻是有些覺得……甜蜜的負擔。


    暴君對著她爹倒是謙恭有禮,連嶽父都叫的出來,誰有這男人的厚臉皮?


    蘇嶽相當滿意地頷首,始終用一種欣慰至極的表情看著風千墨,眼眼神和藹。


    整個廳堂內無人敢出聲,唯有蘇鵬瞪直了眼。


    “你……”好半天,蘇鵬才像是慢慢找迴自己的聲音似的,幽幽出聲,“你與雲沁……”


    害他白興奮了一場,想著讓秦夙介紹給蘇雲沁,到時候……


    現在倒好,女兒倒是省過了中間所有過程,有了夫君還有一對兒女,他也不知是喜是怒,倒是驚更多一點。甚至有一點措手不及。


    蘇雲沁上前,主動挽住了風千墨的手臂,“爹……有些事情真的說來話長。”


    “嗬!說來話長還是不敢說?”一旁的蘇驚遠終於沒忍住,出聲反擊。


    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早已等著今日。


    他一出聲惹來眾人的目光。


    蘇鵬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蘇鵬的身上,眉一皺,聲音很沉:“驚遠,你這是何意?”


    當初離開時,蘇驚遠也不過剛剛出生,那會兒這小子隻有巴掌大的孩子,轉眼如今已經長成這般模樣。


    但蘇鵬對眼前這庶子始終喜愛不起來。


    蘇驚遠狠狠瞥了一眼蘇雲沁,轉頭對著蘇鵬道:“爹,蘇雲沁動手殺了三妹,還將娘給鎖在柴房裏,至今還在柴房裏不準任何人進入探望。”


    他說著說著,因為氣憤,唾沫星子都飛出了些許。


    “如此蛇蠍之人,當真是有辱家門!”


    蘇鵬蹙著眉頭,眸光落向蘇雲沁,似是在等待蘇雲沁給出真正的迴答。


    “雲沁,你給個解釋。”


    “好。”蘇雲沁鬆開了風千墨的手臂,臉上漾開了疏遠淡然的微笑,“蘇驚遠,既然你想今日跟我翻舊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爹,我這會兒就與你說實話吧,爹不在的這十幾年來,柳如眉又搭上了當今太傅大人。”


    一語落下,所有人都驚了一聲。


    蘇驚遠立刻反駁:“你這是一派胡言!”


    “知道你們不肯信,凡事都要講證據,自然我是有證據。在太傅府中有一間密室,藏著所有柳如眉的貼身衣物,包括兜衣褻褲在內!”


    蘇雲沁負手走到了臉色煞白的蘇驚遠麵前,“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搜。或者……讓柳如眉出來好好對峙。哦對了,柳如眉使得一手好計量,她得知太傅不喜歡自己的夫人,如今又要故技重施,準備陷害太傅夫人,就想睡當年害死我娘一樣!”


    廳堂裏的所有人皆默然。


    蘇鵬眼眸瞪大,“雲沁,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摯愛夫人因病去世,從未懷疑過。


    因為太過傷心,他才會主動請纓去往邊疆鎮守。


    他從來沒有想到……夫人是被人害死!


    “爹,當年的事情我一直就懷疑過,我娘是被人害死的,絕對不是因為您納了小妾抑鬱而死。當年柳如眉步步算計,使計把您灌醉,讓您錯把她當成我娘,最後故作被毀清白的模樣硬要嫁給爹。”


    蘇鵬沉默。


    蘇雲沁一直等待的就是今天這樣的契機。


    她知道自己現在所說的一切,不過是蘇鵬都知道的,當年柳如眉使計才有了蘇驚遠,之後才有了蘇傾城。


    “之後我娘懷了我,柳如眉每日跟我娘謊稱姐妹,卻每日給我娘食用幻散,這種毒藥服用過長時間會讓人精神錯亂,常常出現幻覺。對吧,爹?”


    蘇鵬的臉上神情是震驚的。


    他自然不知道當初夫人是生的什麽病,尋遍大夫都說夫人這是心病,無法根治。


    可沒想到……竟是毒?


    蘇驚遠心一陣陣發緊,連忙反駁道:“爹,不可聽信雲沁的一麵之詞,畢竟是她自己胡說八道,自說自話罷了!沒有證據!”


    “誰說我沒有證據?”蘇雲沁冷笑。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玉瓷瓶,但瓶身多有磨舊,瓶口還缺了一個角,應該是被用了很久的。


    除此之外,她又從袖中掏出了另一隻一模一樣的嶄新玉瓷瓶。


    “這隻,是當初給我娘服用的,柳如眉謊稱此藥能美容養顏,自然會讓女人信服。這瓶新的則是給的太傅夫人所用,若非不是江家少爺多了一個心眼,將東西遞給我看了,恐怕我還真的找不到證據。”


    關於原主娘親死的事情,她一直都牢牢記在心中。


    無論如何都要給死去的娘親一個真相。


    蘇鵬身子狠狠晃了一下,幸虧一旁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荒謬!荒謬!太荒謬了!”他氣的臉色驟沉。


    不是因為柳如眉給他戴了一頂巨大的綠帽,而是因為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夫人是被害死的,還誤以為是病死的,甚至還因此心灰意冷去往邊疆,錯過了蘇雲沁的成長。


    他絕望地想著自己果真是不合格的父親。


    蘇驚遠臉上顯露出了更多的絕望。


    他沒想到這事情蘇雲沁竟然不知道,他是察覺到最近江聖淩和蘇雲沁來往密切,卻沒想到這樣的家醜之事都會告知!


    蘇雲沁冷瞥向他,“蘇驚遠,你怎麽不反駁了?”


    “三哥,依我看,還是讓柳如眉過來對峙一番才好。”蘇染出聲,看向蘇雲沁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意。


    這麽久以來,所有人都以為蘇雲沁不過就是個草包軟柿子,想怎麽任人拿捏都無所謂。


    如今看來……一切不過是傳聞。


    蘇鵬沉著臉,點頭說道:“去把柴房裏的柳如眉給帶出來。”


    他絲毫不過問蘇傾城的死。


    畢竟當初他離開後,蘇傾城才出生。


    蘇雲沁拉過風千墨和兒子站直一旁。


    一轉頭,她便對上了男人那瀲灩的眸光,好像是在讚揚她今日的表現。


    她朝著男人揚高了右邊眉梢,迴應他眸底的讚揚之光。


    他俯下頭來,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道:“你與姓江的小子走得太近。”


    隱約聽出不滿。


    “他竟連這事都敢告知你。”隨即,他的聲音便越來越不滿。


    蘇雲沁嘴角暗抽了一下。


    他的關注點到底在哪兒呢?怎麽每次都關注在一些不該關注的地方?


    果然,大暴君的腦迴路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她當真是理解不來。


    蘇雲沁撇開頭,輕哼了一聲,“你這醋壇子。”


    她這一句話剛出,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


    柳如眉被兩名將士給帶入了廳堂,蓬頭垢麵,身上衣衫肮髒不堪,哪裏還有半點平日裏的風光。


    柳如眉一入廳堂,一抬頭就看見了蘇鵬,激動地雙眸泛淚光。


    “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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