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吃個飯。


    門口的會議標誌,大廳內的慈善晚會招牌等,都顯得非常的隆重。


    而季冷芝之所以帶我來,目的隻有一個——利用我來解除跟王子豪的訂婚。


    連我們店的客人都知道她訂婚的事情,可想而知她與王子豪的事情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她提醒到。


    “嗯,別人問我,我不說話。”我說。


    “你的聲音太女性化了,如果你說話,我怕他們會認出你是個女人。”她說著,停下腳步,從包裏取出了一份資料,確認無誤之後,又重新放迴了包裏。


    我用餘光隻能看到那是一份檢測報告。但是,具體是什麽檢測報告,就不清楚了。


    “前麵是台階了,你注意一下。”她走到大廳前麵的台階處時說。


    “哦,好。”我佯裝看不見。


    “墨鏡,我讓你摘的時候再摘。或者,今天晚上都不用摘。”她說。


    “哦……好。”我說。


    感覺,今晚的她很強勢。


    “哢哢哢哢”我們進入大廳之後,當即響起照相機的聲音。


    “什麽聲音?”我問。


    “沒什麽,噪音而已。”她說著,腳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


    路過酒店大廳,大廳裏麵已經坐滿的人。


    最前麵的大型液晶屏上四個大字:慈善晚宴。


    同時,在舞台附近,我還看到幾個先前隻能在電視上見到的明星。


    “季小姐!”忽然一個女記者跟攝影師跑了過來。


    季冷芝一個冷眼,顯然非常不愉快。


    女記者看了我一眼後,立刻拿著手持麥放到季冷芝麵前問:“傳言您跟金利藥業的繼承人王子豪確定了戀愛關係,並馬上就要舉行訂婚宴!這件事屬實嗎?”


    “你認識王子豪嗎?”季冷芝冷聲問。


    “當然認識!”女記者笑著說。那笑是種看好戲的笑,我想他們應該也知道王子豪是個四處拈花惹草的富二代。


    “那你看他是王子豪嗎?”季冷芝看了我一眼問。


    女記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便立刻讓身後的攝影師給我特寫。


    “季小姐,這位是您的新男友嗎?”女記者一臉驚訝的說。


    “是不是我男朋友很重要嗎?”季冷芝挽住我的胳膊說:“我才20歲,青春才剛剛開始,至於誰是我最後的婚姻歸宿,隻有上帝才知道。”


    話畢,帶著我直接從一邊離開了。


    剛離開,身後忽然又湧出一大幫記者。


    那幫人在跟女記者交頭接耳之後,忽然就要追上我們采訪。


    “怎麽這麽多人?”我問。


    “沒什麽……保安。”季冷芝喊了一邊的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立刻將那幫記者擋在了身後。


    “我今晚是要扮演你男朋友的角色嗎?”我問。


    “對……今晚過後,你就不是原來的你了。”她說。


    聽到她的話,看向遠處的舞台,感覺自己仿佛跟著季冷芝順勢踏進了上流社會。


    看到遠處那些西裝革履的人拿著香檳和紅酒,一臉笑意的對談。身邊還圍繞著一些身著晚禮服的女子。


    那些場景跟電影上演的一模一樣。


    兩月前還是鄉村裏的土包子,這會竟然站在了這裏。


    人生真是很奇妙呢……


    如果爺爺知道我參加了這麽隆重的晚宴,他一定非常開心。


    “王子豪來了!”身後那幫記者忽然喊了一聲。


    而後,大批人馬直接跑向了大廳門口。


    季冷芝停住腳步,迴頭看了一眼,眼神又冷了幾分。


    我想問什麽,但是,擔心她煩我,便一句話都沒說。


    ……


    我們的房間並不是在大廳,而是在大廳一側的高檔包間內。


    華麗的包間門口前,季冷芝深吸了幾口氣。而後,手從我的胳膊滑落到了我的手心。


    “你手心有汗……是不是緊張了?”我問。


    “沒事兒。”她盯著眼前的門,眼神卻忍不住的有些亂,另一隻手扶住門把手時,轉過頭來,有些慚愧的看著我說:“小林,不管今晚發生什麽,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嗯?”我不解。


    剛要問什麽的時候,她一把推開了門。


    高檔的歐式大餐桌,桌上的盤子都像是精致的藝術品。


    最中間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身邊坐著一位雍容華貴、長相與潤芝差不多的中年女子。


    另外一邊,則坐著一些不知名的人。


    從穿著和年紀上看,應該都是企業家。


    一位中年人見我們進來後,笑著說:“這說曹操曹操就到……哈哈!”


    潤芝媽媽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當即冷了下去,“阿冷,這個男人是誰?”


    季冷芝聽後沒有迴話,仿佛沒聽見那種。


    “阿冷,你媽問你話呢。”中間的男子麵兒上倒是比較和顏悅色的說:“趕緊迴答你媽的問題。”


    “這是香港中路黃氏盲人按摩店的林技師……”季冷芝仿佛在介紹一個陌生人一般的清冷。


    “盲人按摩店?技師?”潤芝媽當即就皺緊了眉頭。


    旁邊的那些人也是同樣的不解。


    如此隆重的晚宴,竟然帶這個盲人技師來參加?


    “我知道你前段時間一直在通過按摩針灸來治療你的宮寒,就是這位林師傅給你治療的?”季父問。


    “對,就是他給我治好的。今晚本來想跟林師傅隨便去吃個飯感謝他,臨時想到還有晚宴,就帶他一起來參加了。爸,我們可以先坐下嗎?”季冷芝問。


    “哦,坐。”季父說。


    季母見狀,眼神卻懷疑的厲害,“阿冷,這林師傅西裝革履的,明顯就是為參加晚宴而準備的,怎麽會是你嘴裏說的隨便吃個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們啊?”


    季冷芝將我扶到座位上後,自己坐下喝了口茶,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迴答說:“我今晚確實有些事兒要說。不過,不是對你說。”


    “今晚王子豪會跟咱們一起吃飯,你可不要惹是生非。”季母顯然覺察到了季冷芝的敵對情緒。


    “我不會惹是生非,隻是坦然的交代一些事情。”季冷芝針尖對麥芒似的看著季母說。


    先前知道季母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所以,對她們之間的這種衝突也不以為然了。


    “好了,這麽多人在,你們兩人就不要拌嘴了。嗬嗬,大家不要見笑啊!哈哈!”季父打圓場的說。


    旁邊這些人顯然勢力都不如季父,兩句話,眾人就笑著幫忙一起圓場。


    “呦!!大家都到了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餘光瞄到他一身灰紅色西裝,褲子下麵還露著腳踝,大頭皮鞋、大背頭,典型的大少來牌。


    “子豪啊!你父母呢?”季母趕忙站起來招唿。


    “他們去捐款去了!捐了五百萬,一大幫記者圍著采訪呢!”他說著,轉頭看向季冷芝,而後眼睛閃過一道狡黠的光,一步步走到她身後,扶著她的椅背,嘴角勾著笑的問:“剛才聽記者說你帶了個男友參加晚會?那男人在哪兒?”


    我明明就坐在旁邊,他卻還問在哪兒?


    季冷芝聽到他的問題,高冷的端起前麵的茶杯,喝著茶,一聲不吭。


    “是你?”王子豪忽然摸了我的頭一把,而後,手輕輕的掐著我的脖子,“叫什麽名兒?在哪兒工作啊?”


    “子豪,你別誤會……”季母訕笑著說:“……這是幫阿冷按摩治病的林師傅。”


    “按摩?什麽按摩啊?”王子豪又問我。


    “子豪,他是個盲人。盲人按摩。”季母又說。


    “阿冷……”王子豪探身,轉頭,幾乎臉對臉的看著季冷芝說:“盲人按摩啊?脫衣服那種?嗬嗬……你可以啊?知道我有情感潔癖,還讓人家摸你身子啊?”


    季冷芝慢慢的轉過頭,目光很淡漠的看著王子豪,“能跟我保持點兒距離嗎?你口臭真的很厲害……我會忍不住吐的。”


    “哈哈哈哈!!”王子豪當即狂浪的笑了出來。


    “爸…媽……我還有個事兒要跟你們說一下。”季冷芝忽然從包裏拿出了先前的那份檢測報告,放到桌上後,淡漠的說:“你們女兒不爭氣……未婚先孕了。”


    “什麽!?”季母蹭一下站起來。


    季父則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身後的王子豪嗖一下抓過那報告,看了一眼之後,狠狠的撇在而來桌子上,大聲質問:“誰的!?”


    季母轉著桌盤,將報告轉過去,拿起來看了看之後,同樣質問:“這是怎麽迴事啊!?”


    “孩子是林師傅的……先前他給我治療宮寒,按摩的穴位比較敏感……慢慢的…慢慢的我們倆都沒控製住,就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王子豪,我知道你有情感潔癖,所以——”


    “——砰!!”的一聲響!


    季冷芝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我右腦忽然一痛!


    看到眼前的酒瓶的玻璃和酒炸開一片的時候,整個人被直接砸倒在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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