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林技師按摩嗎？”桂芳問。
潤芝聽後，很是詫異的問：“按摩？她現在是技師了嗎？”
“她不僅是技師，她的水平都能當醫師了！這在我們盲人中是非常罕見的！”桂芳毫不吝嗇的誇獎我。
我一聽，心裏那個緊張啊！
這丫可知道我是假瞎子的！
放下手裏的活，趕忙推開隔斷門，四處擺頭的問：“是潤芝來了嗎？潤芝？”
其實，潤芝就在我眼前，我隻是裝瞎看不見而已。
潤芝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畢竟，我這會帶著白帽，也戴著口罩的，她乍一眼還看不出是我來。
我趕忙摘下口罩，又問：“桂芳阿姨，剛才我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我是聽錯了嗎？”
“沒……”桂芳說著，轉頭好奇的看向潤芝。
潤芝狐疑的盯了我一眼，走到我身邊在我眼前揮了揮手，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瞎。
“潤芝？”我喊了一聲。
她微微一顫，而後眼神更好奇的盯著我，慢慢的嘴角勾出一道笑：“哼，你裝的還挺——”
“——潤芝！！”我不等她說完，衝著她就抱過去，大聲嚷著：“我想死你了！你怎麽才來看我！？”
“你玩什麽把戲？”她枕著我肩膀低聲問。
我也枕著她肩膀，小聲道：“我好不容易在這兒立足，你可別給我打了飯碗！”
“威脅我！？”她當即不樂意了。
“哎呀！”我聲音立刻高調，“桂芳阿姨，我那個客人針紮上了，二十分鍾後，你幫忙取下來吧！這是我朋友潤芝，我跟她聊會天哈！”
我說著，就推著潤芝往對麵的診室走！
她半推半就的被我推進了診室。
進去後，我立刻將門關死！
“你要幹啥！？你還真跑來了你！”我瞪著她說。
那刻看著她黝黑了不少的臉，便確定她是剛軍訓完。
原本以為她把我忘了，現在算算時間才知道，她是先顧及上學，還沒來得及整我啊！
潤芝聽我喊她，卻一臉不在意的打量著診室裏的東西，用手摸著那盲人專用穴位圖。
“潤芝！我就一山村裏出來的孩子，我無父無母，一貧如洗！你能不能饒了我啊？”我看著她那背影，心裏簡直崩潰。
她俏皮的轉過身來，雙手負在身後，踮著腳尖，一臉得意的看著我說：“我知道啊……可是，就是因為你窮才找你啊！一般人我還不找呢！而且，我現在可抓著你的把柄了，你要不從了我，我肯定舉報你！”
“從你什麽？去給你姐當姐夫？”
“對啊！今天來了之後，我更確定了！那會還擔心你不會演戲，演不了我姐夫！現在看來，你演戲很棒啊！在這兒裝瞎子這麽長時間，竟然沒被發現！？”她一臉興奮的說。
我非常無語的，直接說：“我不是女人好嗎？我是男人！”
“我也是男人啊！他們都說我是假小子！男人婆！”她說著，直接勾肩搭背的固定住我，眼睛一眯，頗為流氓的看著我說：“你呢…要好好的掂量掂量，如果我這會出去告訴別人你是個假瞎子，你不僅工資沒有，還會被掃地出門。這大大的漢東，可就沒你小林林的棲身之地了。”
來漢東也不短了，聽他們聊天也懂事兒了。
知道在大城市，沒學曆的話，誰都不認同你。
好不容易被這裏的客人認同，如果出了這裏，再找這麽好的地方可就難了！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她說。
我立刻說：“你給我三周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三周？算了……我也不是什麽潑皮無賴，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她豎起三個指頭，一臉笑意的說。
“太短了！”
“三天之後，我來找你，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個答複……咦？對了，你的胸怎麽看著比上次小了似的？”她忽然注意到我的胸。
我直接轉過身去，不讓她看。
不過，確實是小了很多。
因為藥物在持續的起作用。
每個人對藥物的反應都不一樣的，爺爺當初也告訴我說，雖然是三年的時間，但是，這三年裏身體是不斷的、慢慢變化的。
而不是，瞬間從女人變成男人。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三天後我來找你。”她說著，轉身就拉開門走了。
“吱”的一聲，門又開了。
“小林？”桂芳走了進來。
我立刻轉過身，“微笑”說：“我馬上出去。”
“不用這麽急，你坐下。”桂芳忽然扶著我坐到了一邊的座位上，見我坐穩後，小聲說：“今晚有位貴賓，約了晚上七點。”
“貴賓？”我問。其實，我知道貴賓，隻是，貴賓都是熟客，新手很少接待的。
“對，這個貴賓，一般都是我老公親自接待的，但是，今天他想讓你來試試。”
“為什麽？”我問。一個貴賓小時費是很客觀的，這麽好的事兒店長老黃一般是不會讓出來的。
“嗬……說出來你別笑話。因為對方是個女的，還非常保守。雖然老黃是個盲人，但是，對方仍舊有些顧忌，一直想要找個女人給她按摩。可是，店裏之前一直沒有能應付的。”
“她病的很厲害嗎？”我問。
“不是很厲害，隻是穴位比較特殊……會陰穴。”
我一聽那個穴位，就打退堂鼓了！
那個穴位確實非常私密啊。
雖說我是醫生，人家是病人，但還是很別扭啊！
“桂芳姨，能不能讓別人來啊……我，我……”
“老黃說了，就你了。而且人家那貴賓也是聽說你很厲害之後，才打電話過來問的。好了，你在這兒歇會，再有十來分鍾人就過來了。”
“可是……”
“……別可是了，就當你幫老黃一迴，怎麽說他也是店長不是？嗬，好了，人來了的時候，我叫你！就在這個房間裏做就行。”
話畢，直接走了出去。
……
十月的天還是挺長的，這會隻是微微有些暗。
看著那昏暗的天空，想著剛才潤芝威脅我的那些話，心裏就一陣陣的不爽。
難不成真要逼著我走人？
不過……
換句話說，倘若我是個男人的話，我還真願意去靠近她姐姐。
腦海中想到她姐姐的模樣，心中竟還有幾分悸動。
那冷若冰霜的臉，那仿若刺骨的眸，怎麽看都有種傲梅的感覺。
冷而遠，高而貴，就像是以前電視上那些高貴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
外麵門口“叮”的一聲，隨即電子音“歡迎光臨”。
看看一邊的表，剛好七點多。
我趕忙坐正身子，帶上口罩，等著客人進來。
“吱”的一聲，桂芳進來將燈打開。
“這是我們的9號技師，是位年輕的女士，您讓她服務試試，如果不好的話，我們再給您換別的技師。”桂芳話音一落，我便用餘光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身影走到了門口。
不是大媽？
“你好。”我主動站起來說。
“哦，你好……”她輕輕的挽了挽耳邊的發，走了進來。
我順著聲音擺過頭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吊帶裙的女人，當目光落到她臉上時，渾身禁不住的一顫——這不是潤芝的姐姐嗎？
“這是我們的貴賓，季冷芝小姐，你好好服務。”桂芳說著，就退了出去。
見桂芳出去，我瞎子一般的“摸索”著走到門口，按規矩將裏麵的門反鎖。
那刻，竟還控製不住的心跳加速。
而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徑直走到一邊的床上，摸著上麵的一次性床布，漫不經心的問：“你多大了？聽說你很厲害。”
“剛過了十九歲的生日。”我說。
“哦，那我比你大一歲……”她說。其實是撒謊，明明跟我同歲。她要二十的話，她父母早讓他跟那個王子豪訂婚了。
“是嗎……”我很不自然的應聲。
“怎麽感覺你有些緊張？”她看著我的眼睛問。
“哦，是有點兒緊張。”我努力的讓目光保持無聚焦狀態，而後解釋說：“因為，先前已經了解了你的情況，聽黃店長說，有幾個穴位比較隱秘，你一直沒找到放心的人。”
“找到了……感覺你就挺合適的。來吧，就在這個床上對嗎？”
潤芝聽後，很是詫異的問：“按摩？她現在是技師了嗎？”
“她不僅是技師，她的水平都能當醫師了！這在我們盲人中是非常罕見的！”桂芳毫不吝嗇的誇獎我。
我一聽，心裏那個緊張啊！
這丫可知道我是假瞎子的！
放下手裏的活，趕忙推開隔斷門，四處擺頭的問：“是潤芝來了嗎？潤芝？”
其實，潤芝就在我眼前，我隻是裝瞎看不見而已。
潤芝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畢竟，我這會帶著白帽，也戴著口罩的，她乍一眼還看不出是我來。
我趕忙摘下口罩，又問：“桂芳阿姨，剛才我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我是聽錯了嗎？”
“沒……”桂芳說著，轉頭好奇的看向潤芝。
潤芝狐疑的盯了我一眼，走到我身邊在我眼前揮了揮手，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瞎。
“潤芝？”我喊了一聲。
她微微一顫，而後眼神更好奇的盯著我，慢慢的嘴角勾出一道笑：“哼，你裝的還挺——”
“——潤芝！！”我不等她說完，衝著她就抱過去，大聲嚷著：“我想死你了！你怎麽才來看我！？”
“你玩什麽把戲？”她枕著我肩膀低聲問。
我也枕著她肩膀，小聲道：“我好不容易在這兒立足，你可別給我打了飯碗！”
“威脅我！？”她當即不樂意了。
“哎呀！”我聲音立刻高調，“桂芳阿姨，我那個客人針紮上了，二十分鍾後，你幫忙取下來吧！這是我朋友潤芝，我跟她聊會天哈！”
我說著，就推著潤芝往對麵的診室走！
她半推半就的被我推進了診室。
進去後，我立刻將門關死！
“你要幹啥！？你還真跑來了你！”我瞪著她說。
那刻看著她黝黑了不少的臉，便確定她是剛軍訓完。
原本以為她把我忘了，現在算算時間才知道，她是先顧及上學，還沒來得及整我啊！
潤芝聽我喊她，卻一臉不在意的打量著診室裏的東西，用手摸著那盲人專用穴位圖。
“潤芝！我就一山村裏出來的孩子，我無父無母，一貧如洗！你能不能饒了我啊？”我看著她那背影，心裏簡直崩潰。
她俏皮的轉過身來，雙手負在身後，踮著腳尖，一臉得意的看著我說：“我知道啊……可是，就是因為你窮才找你啊！一般人我還不找呢！而且，我現在可抓著你的把柄了，你要不從了我，我肯定舉報你！”
“從你什麽？去給你姐當姐夫？”
“對啊！今天來了之後，我更確定了！那會還擔心你不會演戲，演不了我姐夫！現在看來，你演戲很棒啊！在這兒裝瞎子這麽長時間，竟然沒被發現！？”她一臉興奮的說。
我非常無語的，直接說：“我不是女人好嗎？我是男人！”
“我也是男人啊！他們都說我是假小子！男人婆！”她說著，直接勾肩搭背的固定住我，眼睛一眯，頗為流氓的看著我說：“你呢…要好好的掂量掂量，如果我這會出去告訴別人你是個假瞎子，你不僅工資沒有，還會被掃地出門。這大大的漢東，可就沒你小林林的棲身之地了。”
來漢東也不短了，聽他們聊天也懂事兒了。
知道在大城市，沒學曆的話，誰都不認同你。
好不容易被這裏的客人認同，如果出了這裏，再找這麽好的地方可就難了！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她說。
我立刻說：“你給我三周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三周？算了……我也不是什麽潑皮無賴，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她豎起三個指頭，一臉笑意的說。
“太短了！”
“三天之後，我來找你，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個答複……咦？對了，你的胸怎麽看著比上次小了似的？”她忽然注意到我的胸。
我直接轉過身去，不讓她看。
不過，確實是小了很多。
因為藥物在持續的起作用。
每個人對藥物的反應都不一樣的，爺爺當初也告訴我說，雖然是三年的時間，但是，這三年裏身體是不斷的、慢慢變化的。
而不是，瞬間從女人變成男人。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三天後我來找你。”她說著，轉身就拉開門走了。
“吱”的一聲，門又開了。
“小林？”桂芳走了進來。
我立刻轉過身，“微笑”說：“我馬上出去。”
“不用這麽急，你坐下。”桂芳忽然扶著我坐到了一邊的座位上，見我坐穩後，小聲說：“今晚有位貴賓，約了晚上七點。”
“貴賓？”我問。其實，我知道貴賓，隻是，貴賓都是熟客，新手很少接待的。
“對，這個貴賓，一般都是我老公親自接待的，但是，今天他想讓你來試試。”
“為什麽？”我問。一個貴賓小時費是很客觀的，這麽好的事兒店長老黃一般是不會讓出來的。
“嗬……說出來你別笑話。因為對方是個女的，還非常保守。雖然老黃是個盲人，但是，對方仍舊有些顧忌，一直想要找個女人給她按摩。可是，店裏之前一直沒有能應付的。”
“她病的很厲害嗎？”我問。
“不是很厲害，隻是穴位比較特殊……會陰穴。”
我一聽那個穴位，就打退堂鼓了！
那個穴位確實非常私密啊。
雖說我是醫生，人家是病人，但還是很別扭啊！
“桂芳姨，能不能讓別人來啊……我，我……”
“老黃說了，就你了。而且人家那貴賓也是聽說你很厲害之後，才打電話過來問的。好了，你在這兒歇會，再有十來分鍾人就過來了。”
“可是……”
“……別可是了，就當你幫老黃一迴，怎麽說他也是店長不是？嗬，好了，人來了的時候，我叫你！就在這個房間裏做就行。”
話畢，直接走了出去。
……
十月的天還是挺長的，這會隻是微微有些暗。
看著那昏暗的天空，想著剛才潤芝威脅我的那些話，心裏就一陣陣的不爽。
難不成真要逼著我走人？
不過……
換句話說，倘若我是個男人的話，我還真願意去靠近她姐姐。
腦海中想到她姐姐的模樣，心中竟還有幾分悸動。
那冷若冰霜的臉，那仿若刺骨的眸，怎麽看都有種傲梅的感覺。
冷而遠，高而貴，就像是以前電視上那些高貴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
外麵門口“叮”的一聲，隨即電子音“歡迎光臨”。
看看一邊的表，剛好七點多。
我趕忙坐正身子，帶上口罩，等著客人進來。
“吱”的一聲，桂芳進來將燈打開。
“這是我們的9號技師，是位年輕的女士，您讓她服務試試，如果不好的話，我們再給您換別的技師。”桂芳話音一落，我便用餘光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身影走到了門口。
不是大媽？
“你好。”我主動站起來說。
“哦，你好……”她輕輕的挽了挽耳邊的發，走了進來。
我順著聲音擺過頭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吊帶裙的女人，當目光落到她臉上時，渾身禁不住的一顫——這不是潤芝的姐姐嗎？
“這是我們的貴賓，季冷芝小姐，你好好服務。”桂芳說著，就退了出去。
見桂芳出去，我瞎子一般的“摸索”著走到門口，按規矩將裏麵的門反鎖。
那刻，竟還控製不住的心跳加速。
而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徑直走到一邊的床上，摸著上麵的一次性床布，漫不經心的問：“你多大了？聽說你很厲害。”
“剛過了十九歲的生日。”我說。
“哦，那我比你大一歲……”她說。其實是撒謊，明明跟我同歲。她要二十的話，她父母早讓他跟那個王子豪訂婚了。
“是嗎……”我很不自然的應聲。
“怎麽感覺你有些緊張？”她看著我的眼睛問。
“哦，是有點兒緊張。”我努力的讓目光保持無聚焦狀態，而後解釋說：“因為，先前已經了解了你的情況，聽黃店長說，有幾個穴位比較隱秘，你一直沒找到放心的人。”
“找到了……感覺你就挺合適的。來吧，就在這個床上對嗎？”